总而言之两人互相需要,一拍即合,何乐而不为呢?从此什么烦恼都抛到脑后了。妍掂量着再不可能有火来烧她眉毛,便宣告重出江湖。于是乎人们又可大饱眼福,有幸一睹看她怎么变着法子扮嫩了。捧弄珠既誓不再认她做妈,她反乐得清静。再过几十年,她就会像一滴水一样从人间蒸发掉,没有任何道理可讲。是以,她得赶着享乐要紧!
婵携十一嫣一行前来菊家旧宅“避难”时,捧弄珠正在学校。如果让她知道妍已经不堪到花痴地步,不知要气得怎么样呢。
捧弄珠跟菊三七很熟的。当年捧花生把所有呕心之作悉数送给菊三七时,曾有言相托,大意就是他捧花生走到今天一步,已相当知足,再别无留恋。唯有个女儿叫捧弄珠的,跟妍度日。妍又是个臭名远扬之妇。是以,他放心不下,希望日后菊三七给予适当照顾。
菊三七铭记在心,定期去学校探望弄珠。菊三七跟捧花生结为忘年之交时,捧弄珠已到了识事年龄。菊三七对捧花生有一饭之恩,她知道有这么回事。是以,因为这一层关系,她除了对菊三七心怀感激,还十分信任。二人相处甚是投机,私下里认作兄妹。
他随女老大刚到南昌不久,无意中从弄珠口中得知她面临辍学困境。于是菊三七抹下脸皮,向秋十一嫣借了二万元钱,存在银行里,供捧弄珠做上学费用。至少这几年高中,可以应付得过去。日后捧弄珠上了大学,再作打算。菊三七不是不能离开以女老大为首的五人团。如他要逃离,到南昌后便是最佳良机。他大可在女老大面前销声匿迹。至于婧子安危,先放到一边。他定可先逃脱后再设法拯救。
结果他当然没有鲁莽行事。因他权衡利弊之下,觉得还是乖乖留下来最妙。试问如若两手空空,灰溜溜回到家乡几个女人面前,他这张脸往哪儿搁?是以,菊三七甫到南昌,便已作好全盘打算:先挣到一笔钱,长长身价,再回老家不迟。他再不愿过那种只有受人照顾的日子。更何况,一来可以还债,二来可为捧弄珠上大学作坚强后盾。今番捧弄珠能有底气摆脱妍的控制,正是因为菊三七从中囊助了她。她得以安心念书,学习成绩也一向出类拔萃。不失乃父那股子持之以恒、刻苦努力、困而不馁的上进精神。
次日一大早,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把甜梦中的女老大惊醒。
因昨夜女老大对解决目前困局拟定了初步方案。接下来只要把它付诸实际行动便是了。自今夜开始,凡事不再像以前无头无绪,让人丈二和尚不摸头脑。前几天那种深深困绕于她的焦虑感已消减大半。宛若雨后晴空,大块阴霾一扫而光。
昨天还不知水里深浅,到底是哪路神仙作怪,你奶奶的!现在好了,从手下狗头身上打开口子来了!你奶奶的!是匹好马的话,拉出来遛遛!是头肥猪的话,也赶出来瞧瞧!看谁拳头硬,看谁脑子快,看谁胆大心细,看谁玩得过谁!你奶奶的!
那女老大一恨二恨,肚子里生嘴,暗地里大骂了一通,方肯消气,两眸一闭,呼呼睡去。房子里灯火通明,那是亮给狗头看的。因她猜准半夜狗头一定会绕到屋后,从窗外往里瞧她动静。如若狗头看到连灯也灭了,难免会大起疑心。是以,她做出从被麻倒后一昏到天亮、人事不知的假象。
女老大醒来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对发生在昨夜的事什么也没看见。她屁股一弹,骨碌坐起来。脸上笑纹猛地拉长,张开一个黑洞,打了一个哈欠。突然,被子底下扑的一响,原来女老大放了一个响屁哩。
从卫生间出来,她换上一套紧身的黑色运动衣。跟往常一样,扭着整形后的漂亮屁股走去健身房举了几下哑铃。然后向屋外后园跑去,路经狗头窗外时,她面带微笑,嘴里哼着奇奇怪怪的曲儿。在后园的九重葛之间来回穿梭。女老大扎起长马尾,穿双白色运动鞋,丰满的胸脯在乌溜溜紧身背心里面波动哩。
相反,住隔壁的韩得志却一夜睁大眼,睡不着。因他心怀鬼胎,枕臂倒于床头,睡亦睡不着,醒又真犯困。一夜不知该拿自己怎么办好。只得七七八八那里想事。一会生怕东窗事发,一会又顾虑女老大生命安危。毕竟他初衷并无意要女老大死。过一刻他“良心发现”,痛骂“大哥”没种,去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好汉?!于是乎可怜起女老大处境来。蒙汉药他还是头一遭使用。那神奇药效倒是见识到了,但会不会把人药死呢他就不知道了,他没谱。直挨到半夜,他偷偷潜到后园女老大窗外,看到床上女人呼吸均匀,肚子一起一伏。一切安然无恙,一块石头才落下地来。回到屋里仍是心事沉沉,睁眼挨到天亮。
第八十三章 女老大惊天发现(下)
走去台前照镜子,十分眼红。活像数十万元巨奖花落别家。
他负手站在落地长窗前,迷眼看着女老大在后花园里蹦来蹦去。看去实在跟从前没什么两样。女老大奉行“一日之计在于晨”的生活习惯,一向早起,风雨无阻。
狗头向女老大请了早安,然后驱车出去替她买来早点。吃完,女老大对狗头宣布了一个决定:这几天她有大事处理,数天后方回。着狗头看好门户。没有她的许可,不准离开大本营。
狗头轰然应诺。
她拖着一只小巧的旅行箱,从东莞搭车到广州。在广州拜会了一个多年的老友之后,坐上了直达昆明的火车。此次她下定决心,赶在与弯月帮擀旋之前,亲自奔赴滇省保山地区某深山老林,那边有一个叫腊八的小村庄,女儿婉婉就住在这个村子里。无论如何她要看一眼婉婉去。到昆明下车再转车抵达保山。到保山后女老大往东莞的大本营里打了一个电话,许久没人接听。果不出所料,韩得志马不停蹄,一路跟踪来了!
铁萍心跳加速,从包里取出一幅墨镜戴上,警惕地看了看周围的人群。但见街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人来人往之间,都是一个个客吧。她当然不可能看到那张冷峻的脸。
但她知道那张脸就在附近的人群中!
她坐车累了,去就近宾馆开房睡了一觉。次日再坐上一辆臭气熏天的小巴,从西城出,一直朝乡下走。此行并不轻松。因大半是山路,路面又窄小、坑洼,蜿蜒曲折,行速极慢。路上很多摩托在眼前晃动。狗头就混迹其中。他见女老大坐小巴出城,一时不知小巴目的地何在。匆忙中拦了一辆摩托,要摩托车仔盯牢小巴,他见机行事。
直到下午四点,铁萍才找到那个叫作腊八的村庄。好多年不来,她有些不认路了。但无论如何,她总算赶在天黑之前找到了婉婉的村庄。狂喜之下,看见一边山泉汩汩,铁萍兴奋莫名,掬起冰凉的泉水大喝了一通。
尾随她的狗头韩得志却仍在十里开外的山路上步行。因到一个弯口摩托车仔突然间不肯走了,两人争执起来。摩托车仔操当地口音,彼此交流不畅。狗头听了半天,也没听懂原因。若不是看摩托车仔跟只猴一样瘦不溜丢,他早挥拳过去扁人了哩。眼看女老大乘坐的小巴消失在密林里不见了影儿。这狗头着急,扔下二十元钱,跑步追上去。
今日艳阳高照,几只花花绿绿的大鸟在碧绿幽深的树林里吹牛。狗头跑了一段路,跑得出汗,透支体力,划不来,遂改为步行。他一直沿着山路走,一面把眼四下溜挞,吃惊于这里风景怎么就这么迷人。很多树模样奇特,是他从来没见过的。路上碰到的女人也很耐看。不知走了多久,眼见山路崎岖,他实在不想走了。口干舌燥,肚里又饿。因出保山时,他已估到女老大必是去腊八村找她女儿来了。腊八这个地方他听好哥提过。
“他妈的,老子先躺一会!管他什么大哥大个!”嘴里骂着,一头钻到树林里浓荫下,倒在草地上喘气。他那熊腰虎背把一地金灿灿的野菊都压扁了哩。狗头随手掐了一枝花放到鼻前,透过树缝去看外面的天空。天空蔚蓝蔚蓝,云是棉花一样白。不知怎么,他的视线骤然让一张女人的脸挡住了。女人把头一扬,垂下满头瀑布般乌发来,发梢拂到狗头脸上,闻到一股清新、别致的香味。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响起,狗头神思一荡,以为自己眼花哩。拼命擦眼睛,擦亮了再看,原来身边确实多了一个女人。
他一骨碌弹起,警惕地直视着陌生女人,失声道:“你来干什么?!”
那女人上着一件乌黑镶花边的无袖露脐衫,下面是一条同色镶花边的大脚裤,白色运动鞋。一眼看去,素手淡妆,肌肤嫩白,大眼水汪汪的。狗头看得顺眼,神色缓和大半。女人从手提竹篮里拿起一包白纸包的东西,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只烧鸡哩!狗头眼睛一亮,鼓着眼球,那里直吞口水。
女人好整以暇,吃吃笑着,轻轻柔柔把只手肘往颔下一比,摆了个照相姿势,声音却娇嫩:“帅哥,要不要?二十元一只。正宗的本地土鸡,娜娜出手的货没有不是正宗的。不二价。”
狗头从蔸里掏出一张钱,不管三七二一扔过去。两眼放光,抢过烧鸡便啃。他实在太饿,以至狼吞虎咽,吃得太快。还没怎么回过味来,一只烧鸡就吃没了。不过,整算吃了个肚圆,顿感精神大振。
刚要往地下躺,猛然发现这个跟他做烧鸡买卖的女人居然没走哩!
娜娜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不放。见帅哥大惑不解,忙甜甜一笑,从容不迫,素手把乌衫掩起,露出一只白嫩俏乳来。含羞的道:“帅哥,要不要?二百元包你爽,不二价。”她字正腔圆,狗头听得清清楚楚,看得明明白白。
狗头喜得抓耳挠腮,不管三七二一从蔸里掏出两张老人头。女人同样两眼放光,兴奋地一抓,抓到手里不放。突风情万种,嘤咛作声,小鸟依人般马趴到草地上,高高拱起臀部来。一时间逗引得韩欲火难耐,忙展大掌去揉搓吊在女人身下的胸前尤物,一边扯了女人裤子大干起来。只听“啊啊啊——”,叫声荡人魂魄。
眼前这个村子跟几年前比,变化不大。除了几座新盖的小洋楼那里鹤立鸡群,还有多了一条直达村子的马路外。其余一草一木,在女老大眼中,均有似曾相识之感。
她迫不急待地要见到女儿婉婉。遂拦住一个约摸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塞给她五十元钱,要女孩引路带她去见婉婉。因婉婉是当时抱养她的养父母取的乳名,(铁萍之所以知道女儿名字,当然自有她派去跟婉婉一家保持联络的好哥告知)那女孩一听便知。于是走在前头,垂眉低眼地带着铁萍在古老的大树下穿行。最后踩着石板度过一道淙淙的小溪,上坡后,眼前陡然现出一幢积年的老宅来。高大的院墙上,爬满了碧绿的常春藤。小女孩用手一指,告诉她这家便是。
女老大一看,像晴天响了个霹雳,傻眼了!突然间觉得身上什么力气都没了,一屁股跌坐于草地上,两胳膊发软。嘴里小声地骂了句:“好个好哥,原来你一直在骗我!你奶奶的!”此时此地的女老大那个气啊,就像她们说的,气得下面都湿了哩。
第八十四章 你是不是做上瘾了(中)
第八十四章你是不是做上瘾了(中)
菊三七脑子意识乍一醒来,但两眼还睁不开。突感觉身上有“异物”压住了自己。那“异物”还不时软软地蠕动一下,并且发出一种沁人心脾的香味来。菊三七闭着眼,用手去摸,摸着一截光滑如缎子的东西,末后还摸到一团圆滚滚的。一时不知是何物,遂往上摸去。心中大是奇怪,他两手摸着的东西都很光滑,像女人冰肌雪肤似的。于是乎用力睁眼,擦亮眼一看,叫声“妈呀——”,当真是个女人!那辛晴竟趴在自己身上睡觉哩!
菊三七闹了回大红脸,毫不客气,把美人儿一翻,翻倒一边,居然没醒过来,端详美人儿睡相,煞是可爱。突又发现她居然流口水了哩!菊三七像发现新大陆,惊道:“原来美女也会流口水呀!”乱叫着,突又听见那辛晴在睡梦里磨牙、砸嘴儿,令菊三七大感新奇!
不过,如此零距离接触一个没有任何防备的美女,久了他担心出事。遂把脸撇开一边,再不敢多看,拿起被褥将那媚人尤物一盖,盖了个严实,心忖:“美人儿,想把一个像我这么大的帅哥搞到手,没那么容易哩!”一时把他美的,嘴里还假装委屈,闷哼一声,其实他内部黑暗处倒是春风吹柳絮——飘飘然哩。
一个大美人儿别的地方不去,走来他房里,一倒就睡,跟他过了一夜。这事想想就让人得红眼病。亦不用他挖空心思哄骗,美人儿自己送上门来!如此,菊三七不骄傲自满一整天才怪哩。他心忖:“我变得这么魅力四射了么?这么好的条件,不好好利用,可惜可惜!”突又心忖可别高兴太早!一定是梅梅恶作剧,把辛晴灌醉了拖到他房里来试他善忍不善忍。可恶!
想到灌醉二字,忍不住凑鼻去女人身上吐故纳新、闻香逐臭。怪事,没发现有酒味呀!鼻子里闻到的都是嫩嫩白白的美女肉香和花儿初绽一样新鲜的发香。没其它味道。真是不闻不知道,一闻下辈子忘不了。这个媚人尤物身上发出的味道闻起来真舒服啊。菊三七不舍,忍不住把鼻子凑近她胸部多闻了一会儿。这里正闭上眼细细品味哩,那辛晴突然一睁眼醒来了!可是菊三七压根不知道。辛晴死盯着他看,看他那里闭紧两眼、醉醺醺样儿,奇怪他在干什么?
突吐气如兰地说声:“色狼,你干什么?”菊三七不妨她醒来,又是啊呀一声,往后一倒,这回竟滚到床底下去了。
菊三七尴尬一笑,连忙解释:“没干什么,闻你身上有没有酒味?”
辛晴格格一笑,从被底下伸出一脚,用脚趾一摁菊三七额头,发嗲道:“色狼,人家昨晚没醉酒呀?”说着把被角一推,身子像蛇一样款扭了一下。
菊三七不信,盯着她隆起的胸脯,一本正经地质问道:“你没醉怎么到我房里来了?孤男寡女,你也不怕吃亏?”
听得辛晴“嘻嘻”一笑,肩膀抖动起来。见那菊三七只顾盯着自己敏感部位吃豆腐,忙拉被盖住,不许春光乱跑。这下辛晴不依了,面上起乌云,破口大骂起来:“大色狼,我倒要跟你算帐呢!你说!我怎么睡到你床上来了?你是不是趁人家睡着了,把人家——那样了?”想起那件事,顿时间泪眼花花,作娇假嗔地哭起来。
菊三七傻眼了!睁大眼睛仔细分析辛晴的眼泪。还用手指沾上一点放到嘴边品尝,是咸的!居然是货真价实的眼泪哩!当下莫明其妙、其妙莫名。眨巴着眼,吐句:“不会吧?美女,这样就哭了?”
于是,再不敢吊儿朗当,正色声明:“一、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睡到我床上来了。二、我没有对你那样!三、你哭个屁!”
那辛晴一听,反应更加激烈了哩。她花容失色,揣床又踢被,一把揪住菊三七耳朵,小拳雨点般猛砸菊三七肩,大骂:“没良心的,你占了我便宜。还敢骂我?!”一顿乱打,尖声喝:“叫你骂!叫你骂!”
菊三七站直身子,扑上去死劲按住她双手,嘴边一点不肯服输,学着她的样子戏喊:“叫你打!我叫你打!”那辛晴动不得了,软在床上喘不过气来。菊三七以为把她征服了,才要松松劲。不想那辛晴突呲起一嘴利牙来,毫不客气,一口咬破菊三七手肘!
菊三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