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你代她受过!看腿!”这一腿是虚晃的,那梅梅弯腰一把拎起菊三七,如捉小鸡,大喊一声:“去你妈的!”把菊三七摔入芦苇丛中,那三七缩着脖子喊痛。心忖这女人咋这么毒哩。
梅梅嘴角带笑,扭着阔大屁股走前,手抓菊三七衣领提起,不待他站直。猛地一拳,向面门上捣去。用家乡话骂句:“我日你仙人板板!”一拳打得菊三七七荤八素,鼻子出血。
菊三七见女人动真格的,明显是找他晦气。又找不到理由在哪。当下发火,趁女人不注意,咚地一响,咬牙向女人额上撞去。女人猛哼一声,被菊三七扑倒。把长长的芦苇压倒了一片。顿时闻到枯草的清香味。芦苇丛中突然静寂无声。那菊三七见女人一动不动,以为把女人打坏了。压在女人身上发愣,梅梅突软语对他说:“三七,你想跟我做爱?”
菊三七神思一荡,大惊,连忙爬开。惊觉梅梅鼻子也流血了哩。嘴里迭声道歉:“梅梅,我不是故意的!我对你绝无非分之想!”梅梅一笑:“吓唬你的。”
二人回到傅园,果然那傅阔早已等在楼前,见二人满脸出血,狼狈回家。厉声问:“你二人擅自出门,破我门规!说!干什么去了!”
菊三七刚要开口陈述实情,梅梅抢先一步,嘴更快,软声交代:“老傅,菊三七仇家找他晦气,你看那几个人多狠,把菊三七鼻子打歪了哩。幸亏我及时赶到!”说着,向菊三七丢个眼色。菊三七知趣,撒谎道:“大哥,这事跟梅姐无关,都怪我经验浅,做事蛮撞!竟被仇家引蛇出洞!”把头一低,恭声道:“请大哥责罚!”
那傅阔仔细把二人上下打量了一回,见所说不假,松口气道:“知道了。菊弟没事就好。以后你做什么事,要记得跟大哥商量。多个脑子才行得万年船。”一指梅梅,“你,去药室给菊弟检查一下,看什么地方有伤。向我报告!”
二人应声而去,相视一笑。菊三七方知错怪梅梅。梅梅在芦苇丛中对他下手,原来别有用意哩。菊三七不由佩服起她来。
傅阔所指的药室竟然小有规模,两壁竖着两只漆红的顶天大橱。橱上开着几十小抽屉,贴着墨写的药名。显是里面陈列着各种中西药材。菊三七细看,发现中药占多。梅梅煞有介事,先把菊三七面上血迹清理干净,再让他额头受伤,在他额部涂了一层药水,撒上红药沫,然后用纱布把他额部包扎起来。等会就报告说菊三七额部受了轻伤。菊三七领教过她心计,知道她有的是办法。是以,也不暇多问。
他打电话给女老大。女老大将她臭骂一顿。要他马上前往青山湖公园某处挖出她亲自埋好的一只黑皮包。包里有他要对付的杨大鹏的一沓照片、个人资料和女老大额外提供给他使用的针孔摄像机等。并下令菊三七务必于短期内将这笔债讨回,然后回广东复命。
菊三七答应了。无意间他问起婧子情况,不想女老大冷冷说:“你还知道关心婧子啊!告诉你,婧子被人绑架到云南去了,生死未卜!”说着挂断,菊三七疑是听错,明知对方挂断,仍大声追问:“你说什么?!”
这时候天已大亮,远处传来犬吠和唱晓的鸡啼。
有人把蒙住婧子眼睛的布条解下来,还有塞在嘴里的,一并取出。但是婧子高兴过早,一个戴幅墨镜的汉子手拿一卷指粗麻绳进来,阿五等人遂强按牛头,反扭双臂,将她按坐在对窗一张铝合金制椅子上。为免婧子吵闹,阿五使个眼色,又有人去把她嘴塞住。此时的婧子只能臂上使力,扭颈摔头,跟他们作无谓抗争。
那戴墨镜的开始着手捆绑。此人显是精于此道,只见他手法娴熟,自婧子肩部沿腋下开始,七缠八绕,把婧子肩部、腰部捆到椅上,捆得结实。最后往背后约一米远的墙壁上,按着一把倒刺铁钩。绳结就打在铁钩上,被绑的人休想自己解开逃脱。原来,这不是一张普通的椅子哩。抓一下椅把一掂量,便知此椅四腿已从地下被固定。人力无法撼动。阿五无意中从婧子裤蔸里搜出一把水果刀,即行没收。
此时的婧子只有一双手和腿是自由的。眼花许久,睁眼看四周,渐渐看清这是一间水泥地板的药材房。四壁堆着一捆捆的中药材,码得整齐。一股浓郁的药材味扑鼻而来。婧子一有开口机会,便口没遮拦,破口大骂:“你们这帮王八蛋!无缘无故的,捉我做什么?操你祖宗!”门口守着的两条大汉听见,掩面暗笑。
阿五向他们使眼色,小声提醒:“二老大来了。”二人连忙叉腿挺胸。果然,二少领着两个精干随从从侧边大踏步走来。守门的汉子不由还阿五以感激眼色,二少的手段他们都领教过哩。是以,不敢怠慢。
跟随二少的两名心腹抬着一张破桌进屋,怦的一声放到婧子面前。二少叫阿五:“你,出去给这女人弄一餐早点来!不拘多少,要快!”阿五应声出去。
婧子饿得肚里乱叫,一见摆到桌上的一大堆肉包、油条和牛奶之类食物,眼球发光。婧子没时间骂人,也顾不得斯文,只恨爹妈少生了一张嘴给她,抓起就啃,端起就喝。屋子里几个男人眼巴巴看着女人狼吞虎咽、食欲超强的样子,不由得大吞口水。
不一会,婧子吃完,吃得嘴满肚圆。由于吃得太快太多,不停地打饱嗝哩。嘴里开骂:“狗娘养的!呃!快给你们饿死了!呃!他妈的!呃!什么屁事都让我碰上了!呃!没天理!呃!”二少恶眼一鼓,大嘴喝:“还不快叫这骚娘们闭嘴?!”旁边一人迭脚上前,塞住婧子嘴巴。二少支走阿五,着他去镇上干些耗时的小差事。然后一挥手,守门的大汉知趣,关上房门。
屋子里立时暗下许多,一名心腹摁亮灯,黄色灯光照得屋子里的人像是上了一层油彩,注重的是轮廓,不在细节。二少向椅子上的婧子看过去,第一感觉告诉他:灯下的女人更诱人。
眼里露出得色,灯影里一笑,掏出手机向老大报告。
“大哥,你要的货安全运到。请指示!”
那边是一个缓慢、粗犷的声音。停了半晌,突厉声问:“喂饱没?!”二少连忙告诉:“大哥放心,已经喂饱了!”
“哈哈,又有好戏看了!我到了你再动手,听见没!谁敢要老子不高兴,我让他死!”
二少遵命,把手机放回口袋。最后两名心腹走出了房间。
二少搓搓手,嘿嘿淫笑起来,一把脱了外套,开始在婧子身上进行猥亵。又走去背后壁上铁钩前,故意松动绳结,婧子使力一扭动,身子就松动了。这正是二少希望看到的结果。十分钟后,窗外出现了一双眼睛。那人带一幅黑色面罩,只有一双眼睛露出来。这人显然就是二少上面的头头了。只见二少对窗微一鞠躬,响亮地呼声:“大哥早!”
窗外的人一点头,二少会意,开始动手。只见他不慌不忙,取出婧子嘴里布条,凭她叫喊。突两爪一使力,嘶地一响,拖了个长长的尾音,把婧子胸前薄裳撕了开来。最后纵剪剪断乳罩,露出鼓鼓一对美玉。婧子急得大喊:“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王八蛋!”两条腿那里乱踢。不知怎么的,婧子一身上下突然变得滚热无比,还发骚痒。一时间情欲高涨哩。原来,二少派人中途接过阿五弄来的食物,背着人在牛奶里倒了一包春药下去。此时,药性发作,婧子几欲不能自持,全身上下软若棉堆。婧子破口大骂,无助的眼泪哗哗地流下来。二少蛮力扯了她裤子,跨坐于椅前,托起婧子两腿,使出各种不堪手段,对她进行了将及一小时的奸污。
婧子力歇,一头昏过去。
第七十三章 内部阴谋(下)
“狗头”韩得志着一件黑色的长袖T恤,负手站在女老大门口,一种踌躇满志的样子。夜里虽已转凉,可他有一个健硕的躯干。单看此人粗脖以下几颗T恤钮扣紧绷,把结实的胸膛鼓突在那里,便知再多衣物已是多余。一头卷曲的长发垂至肩头,配以高大身躯、森冷的目光,如塔一般镇在那里,令人望而生畏。
他是一头丛林里锻炼出来的狂狮。谁有本事将之收归门下,定能如虎添翼。
此时,女老大直背坐在案前给远在滇省乡下的女儿婉婉写信哩。八年前她和张苦在缅甸当打手期间,两人发生一段孽情生下了婉婉。当时为形势所迫,铁萍忍痛割爱,哭着送给当地一户农家抱养。
此后铁萍再未跟女儿见面。总觉负了女儿一生一世,是以,每年春节前夕,她都要拿出数万元私房钱,托手下得力干将好哥亲赴滇省,亲手把钱交到婉婉养父母手里,聊作补偿。又好言相托,意即希望养父母能以优越条件把女儿培养成人。去年,因考虑到婉婉即将结束幼稚园生活,入读小学了,是以,她托好哥一次性送去十万元。
当时好哥带回来一张照片,看到照片中女儿着一身鲜衣站在一幢气派、豪华的小洋楼前。有一刹那,铁萍居然感到无比的满足和欣慰哩。
只要婉婉过得好,她自己受再多苦累也是值得。
给女儿写信,铁老大从来都是下笔千言、一气呵成,此番也不例外。当最后一个字收尾,女老大搁笔,粉臂一举,伸个懒腰,顺手端起了狗头轻放于案前的咖啡。咖啡正冒热气哩,她的唇正要凑过去美美啜饮,突然察觉到背后射来的一道目光。
回头一看,发现韩得志就站在门口盯着自己,神色异常。对方见老大发现行藏,面色刷地苍白。但仍不动声色,没事人般低下头去,嗡声道:“老大,有事只管吩咐,我就在隔壁。”说着,转身去了。铁萍是老江湖了,刚刚狗头拼命装出来的镇静怎能逃得过她一双法眼?是以,心下起疑,凑鼻闻了一闻咖啡。
那狗头往咖啡里倒的粉末状东西是蒙汉药。这味药由颠茄子、白米薯茛、青麻花三味草药配成。其中白米薯茛和颠茄子产自越省山野,随处可得。青麻花难弄一点。须得前往南粤采购。将这三味草药晒干,研碎成粉末。用适量和水或酒类等饮物吞服。因其无特别异味,一时之间令吞服者难以察觉,可令其即刻昏迷不醒。
此味药并不害人性命,消解办法也简单不过,用碗清水放糖喝下便醒。即使无人解救,昏迷几个小时之后,吞服者自然便会醒转。
此时的女老大当然不能闻出什么名堂来。只是刚才的一幕已足令她心神不宁。如今跟随身边的手下已属唯一,她转身之际以女性特有的敏感,瞬息捕捉到从韩得志双目射来的杀气腾腾的目光,令她心中发寒。还有是自己甫一离开大本营,几个得力手下便告失踪。离奇之事接踵而至,已不能不令她心下起疑。多年的黑道经验告诉她,眼下这杯咖啡她不能喝。
是以,待韩得志从门口消失,铁萍将茶盅往窗外轻轻一泼。把残留少许汁液的茶盅放回案前,翻了一下白眼,浑身酥软,往台前伏倒。一只相框往地下掉,“哐啷”一声摔成碎片,在这幢空落落的大宅里响起,听来特别地清脆和无奈。
果不其然,狗头像个幽灵,早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女老大门前。眼见女老大中计倒下,不由面现喜色。鹤步趋前,去女老大鼻前试探了一把,呼吸尚在。又看了看茶盅,茶盅里只剩少许咖啡,其余大半已流入女老大肚内,不由大松一口气。韩得志心下仍自认在做亏心事,故此他依前一样十分紧张。抖动着手轻抓女老大嫩肩,摇一摇,颤声喊:“老大!老大!”
未见有丝毫回应,女老大像一堆死肉样瘫软在椅前。看模样已是任人宰割。自此,他确定女老大已“昏迷”,至少两个个小时内铁定醒不过来。
其实,给他一个小时便已足够。
是以,韩得志见偶尔得手,并不急于开始下一步行动。还好整以暇,大咧咧在女老大房子里抽起烟来。看见女老大乳沟里春光迷人,脑子里闪过一个想要亵渎一番的不良念头。但终为良心镇压下去,未付诸行动。因接下来有重大任务等着他去办哩。想要干得利落、清楚,绝不能节外生枝!
铁萍微睁一眼,透过发缝盯着狗头下一步到底要干什么。这个时候的铁萍忧喜参半,喜的是自己还算侥幸,逃过一劫;忧的是她铁萍自问素来待他不薄,怎么说背叛就背叛了呢?人性之飘忽不定、扑朔迷离,真教人无奈!
突悟及以前虽在金钱物质方面待手下慷慨大方,但自己在为人态度上,终是盛气凌人了点。特别是狗头和那菊三七,可以说是颐指气使。稍有怠慢,即大为光火,饱受她拳脚。心中不由叹息,顿起恻隐之心。非但没有因为狗头的背叛恼羞成怒,反倒替这两个男人从她胯下受过的一切委屈难过和不平起来哩。
但目前的局势已不容她多想。
狗头已开始行动。首先他从臃肿、高大的大衣橱着手。因有次铁萍曾当着狗头的面大声吩咐婧子去她房间大衣橱里面一个上了锁的暗箱里取物件。没想到居然被狗头铭记于心。待找到暗箱所在位置,又用打火机打火,看清楚锁头大小。然后把目标移向床头柜,床头柜最底下两个抽屉均有上锁,一目了然。狗头一合计,女老大的房间至少有三个上锁的秘密地方。他接下来要找的就是钥匙了。狗头看中了女老大伏在身下的梳妆台。
他盯着软软伏倒在梳妆台前的女人,不知怎么,眼神愣了好一会,方一把将她抱起,轻放于床上,拉薄被盖住她软若棉堆的身子。狗头从梳妆台抽屉里找到了钥匙。一看傻眼了!这串用丝带串连起来的钥匙竟有四五十把之多!狗头面上惊异之色一目了然。
躺在床上假作昏迷的女老大也心中得意,暗忖:狗头,现在看你的了!
第七十四章 女老大惊天发现(上)
不过,女老大心知这个手下也不是吃素的哩,开锁砸门乃是他看家本领。但有需要,靠一根特制铁丝、锤子和专用铁钉,一般的锁头断断难他不到。
但铁萍同时也估计到狗头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使出这一着来。因用特制铁丝开锁,大多须得用锤子和铁钉从锁头下底盘用几下重锤,锤松机括,然后一边用铁丝插入孔内行事。如此,势必留下开锁痕迹。这个时候的狗头显然远不到暴露身份、向她摊牌的地步。
果不其然,从狗头就着亮处快速研究众多钥匙型号的动作,便知他今晚的一切行动都须得瞒着女老大,断不能留下珠丝马迹。从狗头进入她卧室,看他确也小心翼翼,对室内摆设从没乱翻过。
饶如此,从侧面看这狗头神色,此时居然进入“良好状态”哩,两只孔武有力的手再也不会乱抖。曾经困扰他的那种内疚感此时也已减至最弱,几至于无。一副胜券在握、势在必得的架式。
只一个回合,大衣橱暗箱那把大锁已被狗头顺利打开。看来狗头对于开锁绝活的掌握程度已大出女老大意料之外了。须知,这串四五十把钥匙,绝大多数是女老大吩咐婧子去配锁摊上重新配来的。然后把原装的钥匙统统扔掉。纵如此,仍没有难倒狗头。可是从这个暗箱里他一无所获。遂原样锁好,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狗头显是老于此道,他心忖若是连大衣橱里的暗箱都没能找到,床头柜下面两个显眼的抽屉更无可能了。
他凌厉的目光向四壁一扫,最后落在壁上一幅巨型的黑白色裸女摄影画上。画上裸女拱起一对既大又圆之赛雪臀部,金三角区内乌黑的牡毛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