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爱狂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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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爱狂鹰-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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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容眼睛霍地睁大,看着眼前这两个面无表情的男子,「你们要杀我?」
「不是我们要杀少奶奶,是老夫人希望少奶奶能去和少爷作伴,毕竟少爷一个人太寂寞了。」
「不,我不要去,我没有害死家浚,我真的没有害死家浚!」
「有没有已经不重要了,总之,老夫人这么吩咐,我们就这么做!再见了,少奶奶!」
两人伸手一推,只听得夜半竹林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女子叫声——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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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模糊糊中,傅容容觉得自己正趴在一个人的背上,那背让她觉得好温暖、好宽阔,也让她觉得好放心。
她模模糊糊看着,想看清楚那人的模样,可惜夜好深好深,四周好黑好黑,而她全身又痛又累,完全没有力气去分辨背着自己的人到底是谁,没多久便又迷迷糊糊昏了过去。
第二次,当傅容容恢复些许意识时,她发觉自己仍旧在那人的背上,而那背影让她觉得有些熟悉。
是啊!在这世界上,唯一能让她觉得熟悉、温暖的背只有席洋,所以这个人一定是席洋!
她这么想着,双手无力地揽住那人的脖子,嘴里低声呢喃:「席洋,你是席洋,对不对?你终于来救我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我就知道你一定……」
话没说完,傅容容又晕了过去。
当傅容容第三次睁开眼睛时,迎接她的,正是席洋那充满关心与着急的俊美脸庞。
「你醒了?」
乍见她醒来,席洋脸上尽是掩不住的喜色,「我的小猫咪,你可终于醒了,我还以为我会失去你。」说罢,席洋忍不住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滚烫的唇不断落在她额上、眉上、眼睛及柔软的双唇上,一颗颗温热的水珠滴在傅容容脸上。「老天,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
傅容容一愣,「席洋,你……哭了?你……」
席洋微微一笑,「我没有哭,我只是太高兴了。」
他低头往她唇上一吻,「你等等,我去叫其瑞过来,他如果知道你醒了,一定会很高兴。」
不一会儿,云其瑞来了,脸上带着几分惊喜与无法置信,「老天,你真的醒了,这一定是奇迹,一定是上天所赐予的奇迹!」
席洋轻推了云其瑞一下,「等一会儿再谈奇迹,先看看小猫咪怎么样比较重要。」
「那当然。」
云其瑞在床边坐了下来,仔仔细细检查着傅容容的身体,又帮她换上新的点滴袋,开了新的处方交给护士后才说:「席洋,你可以放心了,她已经度过危险期,没事了。」
「真的?」
「我何时骗过你?不过她还得静养一些日子身体才能完全恢复,毕竟她伤得太重,又失血过多,加上……」
席洋连忙使了个眼色,云其瑞会意,「我知道了,你好好照顾她,剩下的事交给我和其学还有亚诗去处理。」
席洋点头,转过身在傅容容身旁坐下,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彷佛怕她随时都会消失似的。
「现在觉得怎么样?」
傅容容勉强道:「有点累,有点想睡觉。」
「那就闭上眼睛好好睡上一觉,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的。」
傅容容闭上眼睛,「我……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我以为我……」
「嘘!别胡说,我不是在你身边陪着你吗?想见我的话,眼睛睁开就看到了。」
「不,我是说……我被推下山坡时,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可是你来救我,我看见……你来救我,就像……那个台风天一样,你又来救我了,我……看见你来救我……」傅容客断断续续说着,话没说完,便又沉沉睡去。
可席洋却像让大石头砸到似的愣住,被推下山坡?救她?这是怎么回事?
他满是诧异与不解地望着床上熟睡的娇弱身影,眉头皱得紧紧的,而一个他从未想过的可能性,在他脑海中慢慢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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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余品媗忙碌地端上一碟又一碟精致可口的菜肴,傅容容有些不安地道谢,「谢谢你,可是我实在吃不下这么多。」
余品媗微微一笑,又端出一碗炖得香浓的及第粥来到傅容容身旁坐下,「吃不下也得吃,你本来就瘦,经过这么一折腾,更是瘦得让人心疼,如果不把你养胖点,我们家洋洋可是不会放过我的。」
听到眼前这个美丽、成熟又温柔的女子如此称呼席洋,傅容容不禁有些纳闷,「你……请问你是……」
余品媗舀了一汤匙的粥仔仔细细吹凉后,送到傅容容嘴边喂她吃下,「我是席洋的母亲,余品媗。我听洋洋提过你很多次了,一直很想见你,想不到我们第一次见面居然会是在医院这种地方。幸好这医院是自己开的,医生、护士部是自己家人,可以放心让你休养,否则我还真想把你带回家照顾呢!」
闻言,傅容容顿时吃了一惊。
母……母亲?眼前这个美丽又温柔的女子竟然是席洋的母亲?如果不是她自己承认,她还以为她是席洋的姊姊,甚至是席洋的女朋友呢!
傅容容连忙避开余品媗又递过来的汤匙,惊慌地想下床,她怎么敢让席洋的母亲喂自己吃东西。
「我……我……」
余品媗笑着放下碗,将傅容容推回床上躺好,「你好好躺着,千万别乱动,万一你怎么样的话,我们家洋洋可是会跟我拼命的。」
「可是我怎么好意思让你喂我?还是我自己来吧!」
余品媗点头,将及第粥放在她身前的小桌子上,看她秀气地小口小口吃着,心里满是怜惜,「容容,我可以这样叫你吧?」
傅容容怎么敢摇头,她眼神略带畏惧地看着余品媗,心想:不知道席洋的母亲来找自己做什么?她会不会和赵家浚的母亲一样,宠儿子宠到是非不分呢?
余品媗一边往傅容容碗里夹菜,一边说:「我们家那成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洋洋没欺负你吧?如果他欺负你,或者让你不高兴,你可得告诉我,我替你修理他!
这邢天会里大大小小都是男人,他从小跟着他父亲到处跑,难免学了些男人的坏习惯,不懂得对女孩子体贴、说好话,因此他要是欺负你的话,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一定替你讨回公道!在这里啊,女人最大,尤其是席家,以前是我和洋洋的奶奶最大,现在是我最大,等你和席洋结婚后,就是我们两个最大!那两个臭男人,死老鹰,咱们别理他们!」
傅容容听得目瞪口呆,什么女人最大,我最大?这是什么道理?她真是席洋的母亲吗?如果她是席洋的母亲,为什么会讲出要修理自己儿子的话来?还说自己儿子成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而且讲得理直气壮,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就在傅容容诧异万分的同时,席洋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容容,别听我妈挑拨离间、胡说八道!她要不是希望我忙得像头牛,就是恨不得我被修理得满头包,否则她晚上会睡不着觉的。」
余品媗站起身,笑看儿子朝自己走来,「胡说!我哪有挑拨离间、胡说八道?我只不过说出事实罢了!还是你终于想通了要继承母业?」
席洋顿时头摇手也摇,开玩笑,继承母业?他负责处理邢天会和EOA的一大堆工作还不够,还得继承母业去照顾那些猫猫狗狗?饶了他吧!他可只有双手双脚,没有三头六臂啊!
「妈,别害我,你知道我一天到晚忙得很,没时间理你那些猫猫狗狗。」
「什么我那些猫猫狗狗?那全是我的宝贝,你们席家的救命恩狗、恩猫!」
席洋双手一摊,夸张地抱怨着:「是啊!救命恩狗、恩猫!难怪爸爸老是说,我和他是家中最没有地位的两个人,有时候他还觉得自己不如比比呢!」
余品媗笑眯眯地拧了儿子一把,「胡说,我可是有留时间给他,是他自己一天到晚忙得不见人影,不能怪我。」说着,余品媗朝傅容容一笑,「容容,你好好休养,别想太多,剩下的事交给他们去处理就好了!洋洋,替我好好照顾客容,要是容容少了一根头发,掉了一颗眼泪,小心我修理你!」
目送母亲离开,席洋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吓着了吧?」
傅容容摇头,可脸上明显流露出惊讶的神情。
席洋在床边坐下,凑过嘴往她唇上一吻,顺便吃掉她嘴边的饭粒,「我们家没有女孩,偏偏我母亲特别喜欢女孩,一天到晚巴望着我早点娶老婆,好让她有女孩可以宠。所以一知道你受伤住院,也不管是不是会吓着你,就自己跑来了。你一定吓到了,对吧?」
傅容容还是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很诧异,你母亲似乎和一般人不大一样,好活泼,好有朝气,而且好年轻、好温柔,如果她不说,我根本不相信她是你妈。」
「让你不敢相信的事还多着呢!等你身体好一些,见到我其他三个婶婶,你就知道为什么我妈她会满嘴胡言乱语了。告诉我,今天觉得怎么样?可以下床了吗?」
傅容容没有回答他,却抓住他的手问:「豆豆呢?你有把豆豆找回来吗?」
提起豆豆,席洋神色一黯,「没有,我派很多人去找,都没有找到你婆婆和豆豆,所以我想来问问你,知不知道你婆婆她有可能躲在什么地方?」
傅容容脸上难掩失望,眼眶一红,泪水差点掉下来,「没有找到豆豆?我们以前住的地方找过吗?」
「都找过了,连赵家失火前的住所也找过了,可是都没见到豆豆。小猫咪,你猜你婆婆她可能躲在哪里?」
「不知道!除了家浚以外,她几乎不让我接触赵家的任何事,所以我根本想不出她可能躲在哪里。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我能多注意一下,豆豆也不会被带走,我……」
席洋诧异极了,双手扳住她的肩头,「你在胡说些什么,那怎么会是你的错?你自己也受了伤,连宝宝都……」
提起肚子里那来不及出世便已经告别世间的孩子,傅容容的眼泪终于滚了下来,「我知道她恨我,但我不知道她会恨到想杀了我,连肚子里的宝宝也没了,现在豆豆还下落不明,我……我真是个不祥的女人,只会带给身边的人不幸,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所爱的人一个个离开,却无能为力,我……我……」
看见她自责的泪,席洋的心不住抽痛着。将她拥入怀中,低头吻去那怎么样都拭不完的晶莹泪珠,「不是你的错,那是我的错,我的错!我说过要保护你和豆豆的,却让你和豆豆被绑走,还害得你流掉宝宝,差点丢了命,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傅容容抱着他,哽咽不已,「可我是个不祥的女人,只要是我身边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走了,先是我母亲,再来是我父亲,然后是家浚,现在又是豆豆和宝宝,我担心……有一天你是不是也会……」
「没有这回事!人有生就有死,你父母亲会在那时候过世,只能说他们命该如此!但赵家浚不一样,他是咎由自取,半点怨不得别人,根本不能怪你!至于宝宝的帐,则应该算在赵家浚母亲身上,怎么能怪你呢?」
「可是豆豆……豆豆就是因为我才会被捉走的。」
「不是你!那是赵家浚的母亲爱子心切,产生的移情作用,只要……」
「只要什么?」
席洋微微一摇头,「小猫咪,我问你,你说你被推下山坡时,有人背你上来,是不是?」
傅容容点头,「是啊!」
「你认识那个人吗?」
「那个人不是你吗?」
「不,我是在产业道路上找到你的,而非你所说的山坡竹林。」
傅容容有些惊讶,「那……那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冒险救我?我一直以为是你,因为他的背让我觉得好熟悉、好温暖,所以我……」
突然,傅容容僵住,因为她想到一个绝对不可能的人。
她脸色苍白地摇头,「不,不会的,不会是他,他已经死了,绝对不可能是他!」
「是不是他,要查了才知道。总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先把身体养好,然后我们一起想办法找出这个人;只要找出这个人,那么豆豆就可以平安无事的回来。」 

  

  

第八章
 
躺在床上,赵家浚双手放在脑后,眼睛木然地看着天花板,脸上面无表情。
这是位在山林深处的一座废弃工寮,屋内陈设破旧,到处堆满杂物,而唯一比较像样的家具,就是赵家浚所躺的床。可与其说那是床,不如说是一块钉了四根木条的木板,除此之外,实在看不出那是一张床。
不过赵家浚丝毫不以为意,他躺在床上,眼睛直盯着腐朽的天花板瞧,耳朵则注意着四周动静。
突然,他坐了起来,朝破旧的工寮大门望去,一名女子窈窕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只见这女子手中提着两大袋的物品,边走边说:「家浚,我回来了,你肚子饿不饿?我买了便当,你快点过来吃吧!」
说完,将手中香喷喷的便当递给赵家浚。
赵家浚接过便当,一语不发地吃了起来。
女子在赵家浚身旁坐下,看着他狼吞虎咽地吃着便当,心中满是不舍。
彷佛察觉到女子的心情,赵家浚抬起头,「怎么了?你有心事?」
女子摇头,低声说:「傅容容已经清醒,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听说她肚子里的小宝宝没有留住,而且你母亲也没有把豆豆还给她。」
赵家浚一愣,缓缓放下手中的便当,「是我的错,如果我能更早一点救她,也许她肚子里的孩子就能保住。」
「你已经尽力了,不要怪自己,而且你不也是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她吗?」
「但如果我能早点到,也许她就不会受那么多的苦,甚至还差点送命。」
女子定定的瞅着赵家浚,「我真羡慕傅容容,即使她受了那么多的苦,却还有那个叫席洋的男人疼爱,哪像我……」
赵家浚猛地揪住女子的手,「小雾,你在胡说些什么?难道你还不懂我的心吗?或者你认为我为你做的还不够?」
「我知道,我知道你为了我放弃财富地位,放弃妻子,也放弃自己的高堂老母,甚至还装疯、诈死,可我就是羡慕她!至少她可以堂堂正正地嫁给自己所爱的男人,漂漂亮亮地穿上婚纱,光明正大地向世人宣告自己的恋情,哪像我,只能和你躲在这没有人到的山中小屋中,没名没姓地过日子,所以我真的好羡慕她。」
「小雾,你……」
这女子叫谢小雾,是赵家浚相恋多年的女友,原本两人已经打算结婚,但赵老夫人嫌谢小雾长相单薄,八字不佳,又离过婚,是以极力反对两人的婚事,甚至强迫赵家浚娶傅容容,这才引发了日后种种事端。
谢小雾扑进赵家浚怀中痛哭失声,「我真的好想穿上婚纱,光明正大地嫁给你,真的好想大声向全世界说我爱你,因为你是我的男人,是我这辈子最爱最爱的男人。我愿意为你生一打孩子,让你和孩子可以组成一支棒球队每天快乐打球!可是我却什么都不能做,我甚至不能让人知道你还活着,更别提光明正大成为你的妻子了。」
赵家浚心痛地抱紧谢小雾,下巴抵在她头顶上,「别急,我告诉过你别急的!只要我们躲过这一阵,找机会偷渡到大陆去,到时候我会改名换姓,然后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结婚了,不是吗?」
「可是我看到你母亲那样逼傅容容,甚至还叫人把她推下山坡时,你知道我作何感想?如果你母亲知道你之所以装疯、诈死,甚至不惜放火烧房子,全都是为了我,那么她会不会像对付傅容容那样来对付我?傅容容是她的媳妇,她都可以这样做了,更何况是我。」
「别说了,我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我绝对不会让容容的事发生在你身上!」
「可是……」
「我说不会就是不会,你不要再说了!」
说着,赵家浚堵住谢小雾的嘴,扯开谢小雾的衣裳,两人在破旧肮脏的工寮中滚成一团,重复着千百年来,人类那最原始,却也最欢愉的情事。
突然,一阵猥亵的笑声从工寮门口传来,「啧啧啧!真是好热情、好养眼的一幕,想不到我们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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