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丫鬟- 第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上)
丫鬟织心,八岁入府,为巴王府大贝勒雍竣随侍丫鬟。 
她沉默、少言、努力、谨慎、机敏──然这一切符合奴才的中庸行止,从未能讨好大贝勒的乖戾脾性,永不足以换取她片刻的安宁……



怎么会真的来写序呢?

想想应该算是一时冲动吧!当看到郑媛邀序的mail时,只觉得这真是、真是勇气可嘉呀!(哼,才不会像旁边的某位老爷,只会头皮发麻的挫在那里,一味的担心郑媛的精神状况,和我那可悲的、称不上能力的文字能力。)

说是“邀序”,其实也是讲的好听啦,事实上,超过百分之六十是“半强迫

有人是这样邀稿的吗?(有,就是我,)

连字数及时间都直接限制完毕?(一千字,两天内交出来。)

并且还要我一定接受?(因为要截稿了,所以不能拖!呵呵呵!)

唉,对于这种超有自信的人,我、我、我……我竟然没有立刻say

话说,我跟郑媛认识的很早、很早,早在松果屋创社之前,当时就已经常听咱家那位贵为美术设计的老爷,老在旁边碎碎念:“哇!又是她!这么快就再版了?!喂~有空时我们应该可以好好的翻翻看!嗯,好像‘真的’满好看的……

(请别介意这语气,因臭屁因子早已深深地植入他的细胞基因中了。)

就这样,经由作品,我与我家老爷认识了郑媛,也因为如此,知道书中悦宁格格养了只兔子,有次正巧得知悦宁格格将成为另一本书的主角,于是就很自然的把兔子绘入封面中。

就因为这样,郑媛也认识了我们,但光凭这样的交流,当然还称不上真正的认识。事后,我们有缘见面,聊了一堆与工作相关,还有一大堆与工作八竿子打不著的乱七八糟东东,缘分,就这样一直延续至今!^^

但郑媛究竟是一位怎样地神秘人物哩?

(怡如,我“命令”你写序,是教你亲口讲自己的作品,结果,到现在你的序里已出现快十遍“郑媛”了!郑媛,那是个什么东东啊?!请你写序,是为满足读者对你这神秘女人的好奇!快讲你自己好吗?)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先诚实地写出那件直至目前为止,仍令人印象深刻、很难忘记的“第一次”见面——

以下这是以分格漫画做为记忆,储存成的画面(怪人:张怡如),所以,看到以下文字,大家可能需要运用一点想像力。

第一格的画面是:

墙边的椅子上,坐著一位正看著书的“球状体”。

(对!这“球状体”就是我。一个怀孕暂停工作,只会陪老爷去出版社谈事情的我。)

忽然——咦?这是什么奇异的感觉和光线?啊!好刺眼!真是气势惊人呀!(球状体的内心OS)接著,出现一对没有“丽子式的笑声”做为背景音乐的“白鸟丽子+哲也”。

(白鸟丽子是一套超爆笑的漫画,真的!超爆笑!建议去看!哦,当然是等看完《丫鬟》之后呀~呵)

没错,这真的是丽子!即便没有招牌笑声,但身上散发著女王般的气势总是错不了,看那脸上带著那股超自信的笑容、还有那姿势……

咦?穿著一身黑衣套装的丽子女王,如此慎重的到出版社来究竟要做啥呢?(球状体全身散满了问号)只见丽子和哲也先生走进社内,做些寻常的招呼及询问一些私人问题,然后,就离开了。

什么?就只是这样?泄气的球状体因为如此简单的缘故,反而很难忘记初见这—幕。

什么?你们很难想像?!不会吧!

呃,好吧!换个简单的说法好了。^^

郑媛呀—郑媛就是包含了许多冲突的代名词!(哎呀,这样会不会太直接了呢?)其实,在日后的合作中,越来越发觉得这个代名词是确实存在的,款……待会再写出来!(笑)

之后,在正式合作之前,这段时间我们就真的只能靠彼此的作品,及一些出版界耳语来了解对方了,不过耳语的可信力之薄弱及牵强,倒也成为日后我们聊天时的笑点喔~

(耳语的意思,就叫做没有营养的废话。)

以前呀~最讨厌听到、或是看到“缘分”这个字眼,但现在反倒不那么排斥了,因为人跟人之间的因缘真的很无解嘛!

想想,在因缘际会下转了一大圈后,我们竟会在松果屋再次相逢,并且一直合作至今,真是难为我们两个了,因为我们真的都是很“坚持”的人!(哈)

真的嘛!也不想想,那逼稿时的穷凶恶极,还有修稿沟通时的犀利字眼……(哭)

(怡如,再罗嗦就缴学费,呵呵呵!)

但有一点不得不让我深深佩服,这也是我能心无旁骛,在诚果屋继续创作的重要因素!那就是——郑媛总能在图里,看出我的企图及情绪……诸如等等蛛丝马迹(可怕),这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却会让人十分感动。

如此一来,我们也省下许多的沟通成本,因为我们彼此都很诚恳直接,没有做作的、没有不必的包装、更没有虚伪。有时言词过于坦率难免伤人,但当彼此了解对方的理念,与执著于对创作的坚持,我们的直接反倒成了可贵的情谊。

创作者本就所求无他,只求拥有创作空间,才能专心致力于创作。在诚果屋,我已得其所求。这样感受真的让人十分感动,不仅觉得受到尊重,还有被信任的感觉!(开心)

写到郑媛,哈!还记得在合作之初,有人问我:“你怎么敢和她合作呢?她不是很凶、很不好相处吗?为什么要去呢?”

(那人谁啊?我跟他处过吗?啐。)

咦,对喔,乍听这番耳语,我便想,如果一切是真的,到时可能会像置身在地狱中吧!

虽然,刚听到这些耳语时也会有些疑惑与迟疑,但当我知道她和哲也先生,会四处拿著合约和合作厂商签约,只为保障出版品质时,我不禁笑了出来!

你想,与其事后拿到劣质品,气的跳脚扯破脸,倒还不如一开始就先把话讲明白,然后再合作,不是更好吗?

因为这个敢为品质把话讲明白的特质,真的很吸引人!就这样开始了合作及再次见面的契机。

(嗯,亲爱的怡如,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呵呵。)

后来,那些可怕的闲言闲语当然没有真的发生。

反倒在言谈间,郑媛会不经意地露出一丝温柔、关心、迷糊及好奇心,但口中却又不时像呼口号般重复:“对呀,我其实是很凶很凶的。”

唉,这下好像也不能完全怪罪那些老在背后随便乱说“耳语”的闲人了!

看嘛!她自己都说了嘛,是吧?!

呵,就是这般的行事风格,这就是郑媛。(摇头)

关于郑媛的复杂性真的难以轻易写的明白,嗯,谁叫我不是文字工作者呢?(悲哀)如果想要更了解郑媛,看来真的得从作品中寻找,或许,你们也能找出属于郑媛的一些蛛丝马迹。

(拍拍手,怡如,你的序写完了咧!)

(润的好辛苦@@)

(宪州老爷你是对的,快把你们家怡如牵回去关起来,下次不要放出来写序,免得我嘴巴笑歪,然后润晕了……)

(哈哈哈……)

(怡如事前一直告诉我,她的文笔不好,但她愿提笔写序,总是勇气可嘉的。而且我看得出她确是诚心诚意、以赤子的心情与笔调,背负著我的托付,完成了这篇困难的序。本来希望她能为大家多说一点关于她自己,但在属于她自己的部分,她还是说的太少。我知道你们肯定意犹未尽,嗯,这样吧,下次再帮大家逼供,不过——也许改成访问好了,哈哈!)

(来,怡如,香一个。^^)

楔子

巴王府福晋看著跪在自个儿眼前,这精雕玉琢的女娃儿,简直不敢相信,世上有这么玲珑冰透的女孩。

“你叫什么名字?”福晋开始问话。

“织心。”女孩的声音清脆轻软。

“织心?真是好名字!”福晋笑问:“织心,你今年几岁了?”

“八岁。”

“嗯,八岁之前,你在家中做些什么?”

“读书、写字、画画。”

“你不但会读书写字,还会画画?”

“是。”

“真是了不起。”福晋问:“你爹爹在家中做何营生?”

“爹爹是秀才,没有营生。”

“原来如此,所以你能读书、写字、画画。可你家中没有营生,你爹爹怎么能养你到大呢?”

“娘做针线,倚赖过活。”

“既然你娘能做针线,那么你又为何进府?”

“一个月之前,娘去世了。”女孩木然地答。

福晋一愣,见她身上没有带孝,肯定是这孩子要进府之前,就有人教她除孝,以免触了王府的楣头。

“才八岁而已,你爹爹怎么舍得把你送进府里来,侍候主子?”福晋心中起了怜悯。“你可知道,进府后要做许多工作?往后你恐怕再也不能读书、写字,更不能画画了!”她问女孩。

“奴婢知道。”

“既然知道,你还要进府吗?”

“奴婢要进府。”女孩只这么答。

福晋问一句,女孩便答一句。

她低敛著眉,发上梳著两朵可爱的髻角,长长的睫毛如扇子般覆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烙下两道细致的羽状阴影……

女孩的表情依旧是木然的,福晋的问话,并未在她苍白的脸上掀起波澜。

此时,坐在福晋身旁一名身穿绿色绸衣的英俊少年,正冷眼旁观这一切。

“好,”福晋点头微笑,显得很欢喜。“既要进府,那你就到我身边来——”

“额娘,把她给我吧!”福晋身边那名少年,突然开口说话。

福晋愣住。“你想要织心?”她转头慈爱地问少年。

少年不答,他站起来,走到女孩面前。

“抬起头,看著我!”他命令跪在面前的女孩。

织心抬头,她清澈淡漠的眼,对上他阴鸷霸气的眼神……

“你真的明白‘奴婢’两个字的意思?”他问她。

“奴婢明白。”她答,脸上没有表情。

少年突然咧嘴,随即把脚上的靴子踢到角落。“捡起来,把靴子套回我脚上。”他命令。

福晋不明所以。“竣儿,你这是——”

“额娘,把她给我,让我来教自己的奴婢。”少年道。

他今年只有十五岁,但是老成的口吻与沉稳的态度,都已超越一般同龄少年。

这是命令了。

女孩沉默地站起来,走过去捡起少年的靴子,再走回少年面前,然后跪下整理好靴子。“请穿鞋。”她恭谨地说,就像已做惯杂役的下人。

少年抬起脚,不甚满意地嘱咐:“往后,记得喊‘贝勒爷’。”

“是。”女孩恭顺地答。

然后,她认真地侍候“贝勒爷‘穿鞋。

福晋张嘴看著这一幕,哑口无言。

这女娃儿如此灵巧,竟能侍候她这脾性难以捉摸的长子。

“把她给我吧,额娘!”巴王府大贝勒雍竣,再次开口要人。

福晋问:“你肯吗,织心?”

雍竣淡眼觑著跪在地上的女孩。

“奴婢但凭福晋吩咐。”

“那么,从今日起,你就侍候大贝勒吧!”

“是。”女孩答。

这是织心来到王府的第一天。

她的命运,从此注定,与巴王府脱不了关系。

第一章

京城巴王府

天黑以后,织心的小屋里掌起灯,屋内那一壁的书与床边桌上的笔墨纸砚,这几年伴随织心,度过待在王府里的时光。

转眼,她进王府已经九年了。

从一名八岁女孩,到亭亭玉立的女子,她头上不再盘著角髻,自十六岁后已留起及腰长发,梳起花髻,簪上她喜爱的红花,取代玉饰以及银器。

九年的时间,万事万物都改变了。

唯有她的性情,始终如一。

这三年,她的主子大贝勒雍竣不在府内,织心看顾著主人的屋子,每日晨起扫除、更换被褥,浇花制衣,一如过往主子在府内的时光,差别只在,她不需服侍出外远行三年未归家的主人,因此空出许多时间,能重新提笔写字,甚至画画,拾回过往儿时的乐趣。

“织心,你在屋里吗?”屋外有人喊叫。

织心听见这声音,就知道是福晋屋里的绿荷。“绿荷姐,我在这里。”

搁下笔,她从桌前站起来,推门出去。

“快回你主子屋里,大贝勒回来了!”绿荷的声调有些急切。

大贝勒回来了?

那瞬间,织心不禁有些恍神。

“你要快些,大贝勒伤得不轻,福晋可急坏了!”

“伤了?你说大贝勒伤了哪里?”织心惊问。

“噢,我没告诉你吗?大贝勒回来前已伤了左臂,是刀伤,当时听说留了不少血,伤口虽已处理过,可有发炎的现象,福晋已经请了大夫来换药。”

绿荷话才说完,织心已经调头往主子的屋里去。

绿荷连忙尾随其后,跟著织心到大贝勒屋内帮忙。

“大贝勒伤得不轻,伤口化了脓,回府之前敷的药起不了作用,需先将腐肉剔除,再上新药,如此才能让新肉长出,令伤口愈合。”大夫跟福晋解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伤得这么严重?”福晋心急如焚地问雍竣。

他虽还清醒,只是额上冒著大大小小的冷汗,即便他眉头也不皱一下,可显见这碗大的伤口折磨著他,不让他好过。

“只是点小伤,不碍事。”他答,冷静沉著。

“怎么会只是小伤呢?像一把刀子横著插进臂肉里,这伤口大得吓人!”福晋揪著心口喊。

“额娘,您眼力真好,一瞧便知是一把刀子横著插进臂肉里。”他低笑。

“你还能说笑呢!”福晋又气又急。“你想要额娘心疼死吗?”

他还是笑。

直到织心奔进来,他止住笑脸,眯眼看那体态纤细婀娜、容貌娇艳妍丽的美人。

“贝勒爷伤到哪儿了?”织心一进门就问。

她奔到床边,见到他身上的伤口,凝著眉心。

他不动声色看她,看这似陌生却又熟悉的美人。

“夏儿,快端一盆水进来,还要几块干布,我要给贝勒爷擦身子。”织心镇定地张罗起来。“冬儿,你抱一叠新被还有褥子进来,贝勒爷身上全是汗,只要被子湿了就换,不能让贝勒爷又招了寒。还有绿荷姐,请你帮个手,在这屋子里再起两盆火。”

这是谁?过了片刻,雍竣想起来,她是他要来的婢女,织心。

三年不见,她长大了。

不但梳起花髻,还簪了鲜花,眉眼鼻嘴依稀是她的模样,但已不见青涩,却添了娇艳与妩媚。

夏儿端进一盆水并且送来干布,织心浸湿干布后扭干,坐在床沿轻快但细腻地擦拭著他冒著汗的脸和颈子、胸口,并且小心翼翼地不碰触到他的伤口。

“织心,你瞧瞧你的爷,这伤口有多吓人!刚才我见到大夫给他上药,看到这伤口都快吓死了!没想到大夫竟然还说,这伤口上的腐肉要割除才行!”福晋心疼地喊:“要割肉呢!这岂非像要剜我的心一样!”

“贝勒爷,奴婢先给您换件被子,您别起来,坐著就行。”织心只是柔声对她的主子说,像没听见福晋的话。

闻言,他低笑。

她清脆温软的嗓音没变,身上的香气没变……

一切就像三年前他离家出外经商时一样,她侍候著他,动作没有一丝生涩,依然纯熟。

“我伤的是手不是腿,可以站起来。”他沉声道。

随即,他翻身下床。

织心没说什么,她动作迅速地从冬儿手上接过新的褥子与被子,片刻后两条缎褥已经铺妥,还有一床湖水蓝丝被已换好,然后她扶著主子上床。

那一刻,织心寻常地动作著,然而这肌肤之亲,还是在她心头烙下了刻痕。

已经三年了,她的主子壮了许多,也黑了许多,织心的手触碰著他胸背上的肌肉,那厚实起伏的肌理充满了成熟男人的气味。

要说她不觉得陌生害怕,这是骗人的,然而织心明白,侍候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