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着她,一脸恼怒,开始有“结冰”的感觉了。“说出理由。”
“这个……”她咬着唇、抹着汗。
“说!”他的耐性快用光了,再不给他一个解释,他就要发火……不,爆冰了!
“好嘛,我说嘛,我若进宫,恐怕回不来了。”她苦着脸,“我……上回进宫,犯了欺君之罪,皇上这回召我进宫,定是要治我的罪了,我不想进宫受死。”说着说着都要哭出来了。
“你犯了什么欺君之罪?”
“我骗他我是真的世子妃,结果我是假的啊!”这就是她死都不敢进宫面圣的原因。
他憋了好半晌,突然爆出一阵大笑。“傻瓜!这世上又没有真的龙女,我一开始娶的人就是你,从头到尾,皇上认定的人也是你,哪来的欺君?你是穷担心了!”傻丫头!
“嗯?敢情弄了半天,我是自寻烦恼了?”她恼得跺脚。害她一提及进宫就抖个不停,提心吊胆子好些日子,原来都是庸人自扰,可恶!
“好了,这会你不会再吵着不进宫了吧?接下来的时间,咱们也该做些正经事。”他突然正经八百的说。
“正经事?”
“做些有益身心的正经事。”他含笑抛下这句话,将她横身抱起。
“呃?”
天气太凉爽,正好做些——呃,舒筋解骨、蓝田种玉的“正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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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回京后,裘偿谦忙着处理荒废好些时日的政事,而毛威龙正好趁机四处闲荡玩耍。
这日,她写了封家书,喜孜孜的亲自至驿站请人送至芦洲给她那多日没联络的爹毛煞天,寄完信,心情正好,便带着几个丫环逛起京城闹街来。
她一身华服细织,出手又大方,一路上惹眼得很,再加上虽然前一阵离京,人在川都,但她先前在京城留下的“事迹”不少,而这世子爷宠妻又天下皆知,人人对她皆是印象深刻,让她所经之处众人侧目,就怕漏瞧了这话题人物一眼,回去少了闲磕牙的话题。
毛威龙兴味盎然的闲逛至午时,略感饥饿,拐进巷内打算找间小铺随便吃食后继续再逛,反正她的男人进宫了,听说晚膳时间才会回来,她正好把握机会玩个过瘾。
走到一家小饭馆前,就见到一位衣着落拓的乞丐在向店家乞食,店家却态度恶劣的将人踢出店门口,那人狼狈的爬起,一抬首,便对上了一双熟识的眼。
“荣富,你怎么会在这儿?”毛威龙吃惊的上前。
“我……被世子爷……赶出裘庄了。”荣富模样很是落魄。
“怎么会?”她大为讶异。
“因为世子爷不高兴看到我,所以赶我出庄。”他忿忿的说。
“嗯……我知道为什么了。”记得最后一次见到荣富,是她中毒时他帮她送药进房,那日相公初次见到他,不甚高兴,要总管去查,查什么她自然心里有数,但显然没查出什么,否则这家伙可不是被赶出庄这么简单,铁定没命。
唉!她这男人的醋桶当真不小哟!
“可你不是在川都吗?怎么上京来了?”
“川都待不下去,所以我上京投亲,想不到亲人也失踪了,我又身无分文,只好流落街头。”
“真可怜!”她同情又内疚的看着他。
既然都是她害的,她就得负起责任来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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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他爱这个女人,疯狂的迷恋这个女人!弯下身、低下头,让自己的脸庞渐渐地靠近那迷惑他的小脸蛋。她睡得正熟,灵灿的眼儿此刻阖得密实。他眯起眼。这女人可也是同他一样爱她爱得跋扈?一条玉臂伴随着含糊低吟的声音环住了他。心神微震,闭上眼眸,噙着笑,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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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在?世子妃这回上哪去了?”裘偿谦冷苦脸问,这丫头老不安于室,近日他忙着处理铲除裘庆龄余孽的事宜,没想到他忙,她更忙,连着几天不见踪影,这丫头到底在搞什么鬼?
“奴、奴才们也……也不知道……”他不过随口问,一干奴才们竟抖得不像活。
他眯眼蹙眉。“怎么回事?说!”
“奴奴……奴才们不不……”
“还不照实说!”他桌子一拍,冰冷异常。
这下几个奴才们更是惊惶失措了。“听……听说世子妃……好像经常到城外的七……七星客栈。”
“七星客栈?她上那去干么?”
“听……听说……她是去会……会男……男人……”终于有人抖声说完,不过魂也吓得四散了。
“什么?!”他霍然起身。男人?!
千里冰封,瞬间崩盘!
“相公,你怎么了?大伙又是怎么了?”毛威龙才回府,就见到众人脸色惶恐怪异,而端坐中央的男人,脸上更是阴沉可怕。
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你过来。”裘偿谦的声调森冷持平。
“喔,没事大伙何必这般吓人?”她嘟着嘴,像往常一样自然而然的窝进他胸窝。
众人立时倒抽一口冷气,这时候她还敢靠近冰山?不怕冰山瞬间爆裂,尸骨无存?
“你今天上哪去了?”他任由她在他怀中蹭了个好位置,舒服地贴苦。
大姑娘没知觉,扯嘴笑。“没啥事,京城里瞎晃。”
“喔,有发生什么趣事吗?”
她扯着他的袖袍把玩,还没嗅到危险。“没有。”确实没有,从荣富那离开后,她上大街绕了一圈,觉得没趣才又回来的。
公然说谎!他身子微僵。“真的没有?”
“嗯。”她甚至打起呵欠来。
“你要不要再想想,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相公啊,天气好像变冷了,怎么连你的胸窝也不暖了……”迳自说着说着,她,竟睡着了。
众人傻眼,只见主子僵冷如石,似乎……已然有寒烟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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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您有访客。”才晌午,房门外总管便来报。
毛威龙打着呵欠,不知为什么,昨晚相公像吃错药似的,狂要了她一整夜,搞得这会她腰酸背痛,全身无力。
“不见。”她爬上床,打算再补睡一觉,一觉起来也许会恢复点精力。
“可是……他说非见您不可,否则不走。”
她皱眉。“喔,谁非见我不可?”她由床上坐起,满脸不耐。
“是荣富。”
“啊,”她惊慌的跳下床。“见,我见!”
她立刻梳洗着装,不一会儿便匆忙奔到大门外,果然看见荣富正候在那里。
“你怎么找上门了?”毛威龙将人拉至别厅,慌张的问。万一被相公看见就糟了。
“奴才有急事求您帮忙。”荣富也是一脸苦瓜。
“什么事?”她急急问,一双眼儿四处瞄,就怕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像做了亏心事似的。
“奴才找到失踪的亲戚了。”
“那很好啊,你怎么还苦着一张脸?”
“亲戚是找着了,但是遇上麻烦。”
“喔?”
“奴才的亲戚前一阵子至丝镇游乐,不知发生何事,竟被人诬指杀人,但我那亲戚指天立誓他是无辜的,所以这才想请您以世子妃的身分前往帮忙。”
“这样啊……”他的亲戚还真倒霉,竟遇着这等事。“这丝镇在哪?”
“由京城向西走,约一天半的路程。”
“要一天半啊?这……”离开这么久,相公一定会起疑的。
见她犹疑,他心焦的又说;“还请世子妃帮忙,听说若无人说项,这一两天县府就要落案处斩了。”
“这不是草菅人命,误杀良民!”她惊怒。
“是啊!”他一脸的悲苦无奈。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和你走这一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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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我想……”毛威龙盯着男人半晌,就是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为什么,从昨儿个起,这男人就怪得很,瞧她的目光审视中带着气恼,还有些阴冷呢!
“想什么?”
哟,连声音都阴森森的。
“这个……明天我想到郊外走走。”她心一横,小小声的说。
“郊外?哪里?”
冷到不行,她考虑要不要回房穿上棉袄再来?
“丝镇。”她终于忍不住,打了喷嚏,揉了揉鼻,确定不对劲。
“好。”
“咦?”这么干脆?不妙。
“准备准备,我陪你去。”他起身。
“嗯?等等,我……你……你要陪我去?”她心急的赶紧拉住他。
“你不是想去丝镇?”他瞪着她。
“这……是没错,但是你最近不是很忙吗?我瞧……我自个儿去就成了,现在出发,来回三……不,两天就回来了。”原本伸出三只小指头,在瞧见他发沉的面孔后硬是缩回一只。她决定赶赶看,脚程快些说不定两天来回就够了。
“你不想我去?”
“也……不也是,你日理万机,我不能老缠着你,让你不能做正事,一个好妻子要懂得独立,不是吗?”她扯着脸皮傻笑。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是去帮荣富的忙,说不定亲戚救不成,连荣富都遭殃。
只见他冷着一张漂亮的脸,久久不发一语,让她脚底板都凉了。这男人怪到极点,要不是这会真有事,她就会好好问个明白。
好半晌,他才缓缓张口,“去吧!”
她松了一口气,似乎很怕他反悔,一溜烟人已无踪。
盯着她的背影,裘偿谦的表情变得阴鸷。虽然他想强迫自己相信她,但心却不断地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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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富,丝镇到底到了没?你不是说再走个几里就到了?兰毛威龙抹着汗问。都快累死了还走不到!她还得赶回去安抚那家伙呢,那男人心里八成有事,她要是不搞清楚,心里不踏实。
“到了到了,穿过这林子就到了。”荣富低声安抚。
“是吗?”她跟他快步走进林子。“咦?咱们怎么一直在同样的地方打转?”她发现他们在林子里绕了好久出不去,好像迷路了?
“有吗?再往前走两步就是出口了。”荣富眼神微微转变。
毛威龙好像看到邪佞在他眼中一闪而过,有些疑心的依他的指示往前走动,走没几步,却只看到一间破烂的小木屋,而且四周看似人烟绝迹,这怎么回事?
“荣……怎么是你?”她回身想质问荣富,却惊见小春站在她背后。
“表小姐在这儿,我当然也在这儿。”小春面罩寒霜,身子向一旁移动,愕然见到喜儿!
毛威龙错愕。“你们怎么都在这儿?”她们不是该在裘庄吗?
“咱们专程到这儿来等你。”喜儿冷笑的说。
“你们怎么知道我会经过这儿?”她吃惊得很。
“当然,因为是我要你来的。”喜儿得意的冷哼。
毛威龙沉下脸来,迅速的转向荣富。“你骗我?”她知道自个儿上当了,只是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此时荣富哪还有可怜相,现在看起来甚至是阴险的。
“没错!”他笑得狰狞极了。
她心惊地退了一步。
“你敢抢我的男人,我要你身败名裂!”喜儿神情阴狠。
“你想做什么?”她惊愕不已。
“瞧见了没,那间破烂小屋是我精心为你挑选,这辈子最后的落脚处!”喜儿指着那摇摇欲坠的木屋,笑得忘形。
这女人疯了,想囚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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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了,她没有回来!
自她离开,裘偿谦连着三日端坐厅中,神情有如雕像。
他数着日出日落,数着她答应回来的日子,但她没回来,证明她辜负了自己的信任,与那男人私奔了!
她竟背叛了他!
越是狂恋,越是狂恨!
熊熊的怒火在他胸口延荡开来,受伤的猛虎正待嘶吼发泄,一旋身,涨满恨意的掌风宛如怒火狂涛朝四周激发而去,瞬间房中桌案尽毁,他孤立于一片狼藉之中,看起来森冷吓人。
“世子爷……”李文抖着声小心的接近。若非不得已,此刻谁也不敢靠近主子,但再任由主子这么阴晦疯狂下去,恐怕会出事。
“启禀世子爷……表小姐来了。”李文望了望门外,尽责的禀报,只盼主子能稍稍冷静下来。
喜儿暗示李文退下,接着便走向裘偿谦,大胆的由背后搂住他。
他一震,并未推开。
她心头暗喜。“表哥,听说表嫂失踪了?”她试探的问。
他似未听闻,依旧冷若冰霜。
“她可是……与人私奔了?”她再问,感受到他微微震了一下,随即又没了反应。
“表哥,你毋需为这样的女人感到愤怒,她根本不值、也不配——”
裘偿谦蓦地推开了她,她狼狈跌坐在地,瞧着他目光森冷,阴阴地瞪着她。
“她不会回来了,她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听说之前还曾勾引过别的男人,这种女人表哥还当她是宝,她是个无耻的贱货!无耻的贱货!”她不甘心的大吼。
“住口!”他眼里充满血丝,神情已然狂怒。
“我没说错,你早该认清事实,这女人出身低下,行为当然低贱,这回会做出这种与裘庄长工有染私奔之事是理所当然,不足为奇,就算回来,她也已是残花败柳——”
啪!他赏了她一个耳光,让她眼冒金星的终于住了嘴。“表哥……”
他先是怒火高涨,倏地变得若有所思。“你怎么知道她与裘庄长工私奔了?”
世子府里上下虽知威龙背叛了他,但只有查过他底细的李文知道那奸夫是谁,世子府里无人见过远在川都的荣富,而李文不可能多舌,那么,才刚抵世子府的她,是从何得知、从何联想威龙跟裘庄长工私奔?
他不禁起了浓浓的疑心。
“我……”她愕然口吃。糟了,她一时气愤,说得太多了。
“说!”他一脸凶狠的欺近她。
“我……”她几乎是用爬的爬到墙角。
“我说过,休想在我与威龙之间耍花招,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忘了吗?”他眼神凌厉,模样骇人。
她吓慌了。“我……我没有!”她终于感到害怕,因为她知道这次他真的会毫不留情地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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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干么?不许你靠近我!”毛威龙大叫。她全身乏力,被关在木屋里三天了,滴水未沾,正当她饿得头昏眼花、四肢无力之际,荣富竟突然进了屋,而且还一脸淫笑的冲着她猥琐地搓手涎口水,她吓得没力气也要使出力气来喝阻。
“不靠近你,怎能让你知道我想做什么?。”他狞笑的欺近。
她登时花容失色。“小春,救命啊!小春!”她只得朝着一直守在外头的小春呼救,就盼她有良心来救她。
“别叫了,是喜儿交代的,小春也作不了主,这会她还帮咱们守门呢,你说她贴不贴心?”
她愕然,喜儿这么狠?这种事也做得出来?!
“别挣扎了,乖,让老子爽乐爽乐,就可以放你这残花败柳回去,看看那世子爷到时候还要不要你。”他涎嘴笑着。
“住……住手!”她虚弱恐惧的闪躲。
“别躲了,我等了三天,就是要等你这小辣椒饿到没力,好不费吹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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