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流里流气地对她说着他的好命。
“照你这么说,你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为什么我却觉得你并不如表面上来得开心。”她没笨到让他给骗了。
岳沧浪的眼眸黯淡,不答话。
“被我说中了?”
“我开不开心与你无关,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他粗鲁的暗示她最好别再追问下去,否则他肯定当场翻脸。
“好奇。”Hope晓得她已经触碰到他的底限,便不再追问。
“收起你无聊的好奇心。”他的私事并不打算和人分享。
“OK。”Hope答得爽快。
开了好一会儿,岳沧浪突然把车停在路旁,打开车门走下去,双手插进口袋,倚着引擎盖看着幽暗的天际。
Hope跟着走下车,好奇的随着他的视线仰望天际。
天上一颗星子也没有,连月亮也失去踪影,不晓得他在看什么。“你在看什么?”
“天空。”他的声音闷闷的,狂风吹来,带着一丝破碎。
“天上什么都没有,仅是一片黑,有那么好看吗?”她看了半天,并不觉得好看或特别。
“你不会了解,”
Hope静静看着他的侧脸,不再搭腔。
“你为什么会叫Hope?有特别的涵义吗?”看着天空,轻问,算是无聊找话题吧!
“……因为我心里有一个愿望。”她沉吟了下,低道,视线一直锁定在他身上,不曾移开。
“什么愿望?很难达成吗?”尽管没看向她,岳沧浪仍可以感受到她的目光定在自己身上。
“不难,应该说,已经达成了。”她摇了摇头。
“能说是什么愿望吗?”
“我想见一个人,很想、很想。”她像在诉说一个梦,虚幻、凄迷。
“然后?已经见着了?”
“对,我已经见到他了。”朱唇漾开一抹柔情似水的笑容。
“恭喜你达成心愿,有想见的人得以见到,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他的声音被风吹得更加破碎,更加低哑。
“你会这么说,难道也有想见的人?”
“……”回应她的是沉默,也是默认。
“想见的话,为何不去找?”他不急,她倒是替他急了。
他白了她一眼。“你以为说找就找的着吗?”
“难道不是吗?是有人拦着你,还是对方已经对你不再重要?”她感到一丝气恼。
“我的事与你无关,你问这么多干么?”他拒绝透露更多。
“你不也问了我的私事吗?”她没好气地反击,
“是你自己要回答的,我有强逼你吗?”自己傻怪得了谁?
Hope好呕,呕得快吐血了!想狠狠踢他一脚,踢掉他的自大、踢掉他的狂妄、踢掉
他的莫名其妙!而她也付诸行动,真的扬起腿狠狠踢了他的小腿一脚。
“哦!你在搞什么鬼引”岳沧浪痛得对她咆哮。
经她这一脚,什么悲伤、落寞全都被她踹走,怒火再次席卷他的心。
“咦?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何要告诉你?”再补一脚,喝!痛快极了!早知道踢他会这样痛快,她早就付诸行动,何必等到现在。
岳沧浪火了。“喂!你找死是不是?l
是不是他脾气太好,这女人才敢不知死活,三番两次挑衅?岳沧浪翻脸绝对比翻书还要快,他立刻转身要抓她。
既然她这么不知死活,何不成全她,况且他们前帐未清,这不有得算了。
Hope见他来势汹汹,急着逃跑。虽然踢他让她愉悦,但实在是有欠考虑,忘了此时此刻与他在公路上,荒山野岭四下无人,她能躲到哪去?
本来是要以跑车做为屏障,可是没三两下就让他给抓住了,令她泄气不已。
“你该糟了。”逮着她,让他很是满意,他像拎只小鸡似地,看着掌中纤细的小女人。
“呃……刚刚是我一时冲动、未经大脑思考的愚蠢行为,我跟你道歉行不行?”她
开始讨好卖乖,完全不敢再嚣张。
“我不接受。”他无情地拒绝她的求和。
“别这么小气嘛!让我道歉一下好吗?”糟糕,她的软语讨饶不奏效。
“我天生小气惯了,凡是有人得罪了我,我绝对会牢记在心,明白吗?”他面目狰狞地逼近。
“是,我现在完全明白了,您可以不必这么可怕的瞪着我,我怕我晚上会作恶梦。”她小心翼翼,不敢再惹恼他。
“放心,你不会再作恶梦了。”
“……您的意思是?”不会是要除掉她以绝后患吧?
“你说呢?”森白的牙齿朝她纤细雪白的颈子靠近,岳沧浪已然化身为吸鬼公爵。
“我、我,我……”她紧张到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她那紧张猛吞口水的模样,莫名的将岳沧浪逗得很乐,但他没表现出来,仍旧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这女人是该好好吓一吓,免得她继续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常惹人气得暴跳如雷。
Hope瑟缩着脖于,杏眼圆瞠不断偷瞄着他,很怕他真会咬上来。
他的唇触到了她的颈于,他的齿咬上了她。
“呀--”她害怕尖叫。
岳沧浪伏在她身上,忍不住低笑,本以为她天不怕地不怕,结果竟然会怕被人咬!
她怕疼吗?他以为自己的力道放得够轻了,根本就咬不疼人。
刻意不让她看见他的笑容,俯在她颈边,边咬边闷着声问:“疼吗?”
“不疼。”她倔强说。
“哦?”他加重了力道,却不至于伤了她。
Hope缩缩缩,都快将自己缩成一团小毛球了,仍抵挡不住他的进犯。
“既然不疼,你干么要躲?”她的行为无疑是自打嘴巴。
“我……我怕痒,不行吗?”她勉强找了个好理由,她的脖子是全身上下最敏感、脆弱的地方,经他一咬,已全身泛起鸡皮疙瘩。
他一怔,轻问:“你怕痒引”
曾经有个可爱的小女人也口是心非说过这样的话,明明怕疼,却硬是要拗成怕痒。
是她的声音太像亚希了,以至于他又一时不察将两人的身影重叠在一块儿,其实Hope说的是再平常不过的话,他不必耿耿于怀。
“对呀,有问题吗?”谁都会伯痒,难道她怕痒很奇怪?
“没问题,管你是伯疼还是怕痒,一概与我无关。”他苦笑将她的脖子当成上好肉排继续啃咬。
实在受不住他的又咬又啃,她又疼又痒,双手不住推打他的胸膛。“喂!难不成你真是吸血鬼?那么爱咬人脖子。”
“可以这么说。”咬她像是咬上了瘾,才不管她乐不乐意,他开心就成。
Hope东躲西闪,始终闪躲不了,干脆横眉竖目模仿他,跟着咬上他的颈子,礼尚往来不让他专美于前。
岳沧浪早知道她不是乖乖任人欺凌的小媳妇儿,她的反击可说是在他意料之中。这样的生气蓬勃让他感到有气,每当觉得她就要败下阵来,偏偏下一秒她就会不服输地站起来继续战斗,让他不禁怀疑她会有被打倒的一天吗?
Hope一口利牙对他又咬又啃,他身上那奸闻的味道令她深深着迷,她在啃咬过的地方缠绵舔吻,似想抚平他的疼痛。
她的善变使岳沧浪对她另眼相看,她和其他女人很不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突然出现的她就像一团谜,让他摸不着、探不清,总觉得她的出现有所求,但她没说出口,他也猜不透。
很多女人接近他皆是另有所图,有的是为了金钱、有的是为了欢愉、有的是为了炫耀,唯独她例外!他很清楚,她不是为了金钱、欢愉或炫耀,那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还有什么是为人所冀求的?
“我喜欢你。”舔吻够了时,Hope晕红着双颊,附在他耳边说道。
她不想见他和别的女人甜甜蜜蜜在一块儿,那会教她妒忌得快抓狂,护意使然,教她不由自主说出埋藏在心中的小秘密,一颗心想与他更亲近,不再天遥地远。
“我不喜欢你。”他答得无情,将她推开来,一身的热情因她的话而迅速冷却。
“没关系,你让我喜欢就行了。”表面上她笑咪咪的接受他的拒绝,实际上她的心还是不免受到伤害。
不过没有关系,只要他让她喜欢,她能一直、一直无所顾忌喜欢着他就行了,她不愿去想太多复杂的事情,只想单纯的喜欢他。
“你的脸皮真厚。”岳沧浪最受不了的就是有人说喜欢他,那些全都不是真心的,也不是他要的,男欢女爱本就各取所需,何必说一堆嗯心巴啦不切实际的话语让人倒尽胃口?
“会吗?”她摸了摸柔嫩的脸颊,并不觉得自个儿脸皮厚。
岳沧浪懒得跟她扯,转头回车上,Hope嘻皮笑脸跟着坐上车,嘴里不住嚷着:“我喜欢你,我宣口欢你……”
“吵死了!你能不能闭嘴?”岳沧浪被她吵得头很疼。
“哪,以后我就叫你尸an好了。”Hope没被他的责骂吓着,依旧笑开怀。
他重重地击了下方向盘,怒问:“你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吗,干么来缠着我?”他们就仅只是一夜情如此而已,她怎么这么烦?
“没人规定喜欢的人只能有一个是吧?我就是要喜欢你。”她呵呵笑着,缠定他了。
“……”这女人的脸皮简直比铜墙铁壁要厚上千百倍,就像是甩也甩不掉的牛皮糖,他怎么会倒楣到与她发生一夜情?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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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称Hope为牛皮糖一点也不为过,她像是要把“我喜欢你”这四个字贯彻始终,每天都出现在岳沧浪面前,当他一早准备出门上班时,一定会在家门口附近看见她笑嘻嘻提着早餐等他。
因为无法进入他所住的高级住宅区,所以她都等在外头,不论刮风或下雨,她风雨无阻,就算他臭着脸,看也不看她一眼,车子直接疾驶而过,她也不晓得何谓死心,当天下班,她一定会在办公大楼外等他,简直比背后灵还要像背后灵。
她的频繁出现已对他构成骚扰,偏偏不理她时,她并不会有更过分的举动出现,教
他实在拿她没辙。因此,他一概当她不存在,继续过他逍遥自在的生活,反正等日子久
了,她终会明白这样做根本改变不了任何事,她会放弃的。
惨遭拒绝的Hope明知自己是拿热脸去贴岳沧浪的冷屁股,可就是不想放弃,仍是每天在他家与公司外报到,无论是寒冷的天气还是滂沱大雨,都阻止不了她的决心。
她常常趁着等他的空档想一些事,假如能多些理智,她早该收拾好行李飞回美国,回到未婚夫身边,但她没有;明知此举会让自己陷入泥沼,她仍义无反顾这么做了,最后的结果是好是坏,已非她所能决定。
她将冻冷的小手放在水蓝色的大衣口袋里,樱唇呵出白白的空气,等着他下班。
“小姐,你又来了。”办公大楼的管理伯伯见她再次出现,忍不住上前跟她哈啦。
他注意这位漂亮的小姐好多天了,她长得粉嫩粉嫩,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一双跟眨巴眨巴地像是会说话般,要不是他年纪大了,真会追她来当女友。
“嗨,你好。”Hope笑弯了眼,跟管理员伯伯打招呼。
“你每天来到底是在等谁?”也从没见她上了谁的车,或是有人跟她打招呼,就见她一个人傻呼呼的在寒风中等待。
“等我喜欢的人。”她直言不讳。
“那那个人知道你在这等他吗?”管理员伯伯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嗯。”她笑得有些尴尬。
听她这么说,管理员伯伯也觉得好尴尬,很明显的对方并不喜欢小美人,以至于小美人每天都在空等,这能怎么办?就算再为她抱不平,也没办法逼她喜欢的人来喜欢她。
“那……你要不要放弃,换个人喜欢?”
“不,我现在还不想放弃。”她摇了摇头,回答得很是坚定。
“你这个傻女孩,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多的是喜欢你的人,你何必执迷不悟呢?”管理员伯伯忍不住对她说起教来。
人生哪!有些事再坚持、再执着都是徒劳无功,她明不明白?
“我知道是我太固执了,但是现在还不到说放弃的时候。”
“你每天都过来,那工作怎么办?”常常见她一整天就是呆站着,什么也不做,真让人为她担心。
“我目前没工作。”
“什么?!怎么会这样?”管理员伯伯一听,立刻当她是可怜无依的小孤女,同情得不得了。
“你放心,我的生活不成问题。”
“傻孩子,现在没人像你这么痴情的了,你该好好的为自己的将来打算啊!”多情总被无情伤,她还不懂吗?
Hope仅是淡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唉,你别光是笑,要把我说的话听进去啊!”相较于她的老神在在,就显得管理员伯伯太过焦躁。
“我知道,谢谢你。”
“岳沧浪那个花心大萝卜真该跟你好好学习。”管理员伯伯嘀咕着。
“怎么说?”听见管理员伯伯提起岳沧浪,她不由得竖起耳朵听仔细。
“他啊,有一颗不安分的心,常常见他带着不同的女人出入,也不见他有安定下来的打算,不过我想他也逍遥不了多久。”管理员压低音量讲着小道消息。
“为什么逍遥不了多久?”Hop。跟着放轻音量询问。
“听说岳家早有中意的孙媳妇儿人选,也有意让岳沧浪早早成家。一
“是吗?”原来他家人已经帮他物色好妻子人选,她神色黯然,感到无比沮丧。
“据说双方门当户对,岳老太爷对对方满意得不得了。”管理员伯伯加强语气说着。
“原来是老太爷中意的对象。”岳沧浪会听从岳老太爷的话吗?他会吗?
“你晓得的,有钱人家就是这样,婚前可以周旋在众多美女身边,不过结婚的对象总是要经过家族同意,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就能嫁进豪门的。”有钱人属龟的,规矩特多,也特别龟毛,寻常人家出身的女孩若嫁进豪门,哪受得了一大堆规炬。
“对了,我好像都没听你说你喜欢的人长啥模样,你跟我描述一下,或许我有印象,也可以帮帮你呀。”老这么干耗下去不是办法,要嘛就快刀斩乱麻,图个痛快。
Hope静静看着管理员伯伯,没答话。
“你说嘛!我人面挺广的,你只要跟我说他在哪个部门工作,就算我对他没印象,也可以托同一部门的人帮你带话。”管理员受不了她的沉默,催促道。
“我喜欢的人是岳沧浪。”
“岳沧浪引你怎么会喜欢他?傻女孩,喜欢他你可是会受伤的!我刚刚不是跟你说他家人有意让他结婚了吗?那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我的消息来源干真万确,你最好是忘了他。”管理员伯伯哇啦哇啦叫着,要她别再傻呼呼的爱着不该爱的人。
“没关系,因为三个月后我就要嫁人了。”她飘匆一笑。
她这一句“要嫁人了”让管理员伯伯吓得瞠目结舌,久久说不出话来。
现在是怎样?她既然三个月后要嫁人,干么还要狂追岳沧浪不放?这是在搞什么?
“等等,莫非你是岳老太爷钦定的那个孙媳妇儿?”她可能是为了观察未来丈夫的品性才会每天出现在这。对!一定是这样,不可能有其他可能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