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男人请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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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男人请止步-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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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这个人记性不好。” 

“你这种情形,俗话叫少根筋。” 

“而你那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没好气的回话。 

他若有深意的瞥她一眼,那眼里的诡异让她又不爽了。“喂!你有什么话就痛快的讲。” 

他莫测高深的样子让人著实不舒服,仿彿他看出了什么。 

“你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的人。”他慢吞吞的又道:“你连话都不肯让人占一点便宜。” 

她瞠著眼,“你讲得不对,我为什么要承认?你的话涉及人身攻击,我为什么不反驳?” 

他嘴角一撇,“你可以选择装傻。” 

她不屑的闷哼好几声,“你不但低估我的智商,也污辱了你的智商。” 

秋凉丢下他,晃到了落地长窗前,看著踩在脚下的台北,不禁感慨。“这房子一人住未免也太大了吧!” 

“不然和我一起住吧!这房子大到够我们两人住。” 

她谨慎的看他,分析他话里似真似假的心意,总觉得他常在玩一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他是舔著爪子的大猫,而她是被他压在爪下吱吱哀叫的小老鼠。 

“不用了,我喜欢我的家,在我家,我是房子的主人,在你家,我是客人。”她耸耸肩。“何况,我要是住这里,你要带女人回来也不方便。” 

关戎不曾说过有别的女人,但各种有关他的传言风风雨雨闹遍全校,她不笨,知道自己只是他众多女友之一,还是上不了台面的那一个。 

他半偏过头,眸中微闪光芒。“放心,这房子大到可以住好几个人。” 

“那我也可以找男人回来吗?” 

他的脸瞬间如罩寒霜,森森的扯起一个笑,“在我的地盘,你要找其他男人回来?” 

“在我的地盘,我也不允许其他女人出现。”秋凉仰高小脸正面迎视他。 

“你在要求我?”他高挑起眉。 

“不,我在谈判,我要的是平等的关系。” 

他的眼眸微眯,这是第一次,她如此坦诚的说出她心里所要、所想的。“你在乎?” 

“我不在乎,只是觉得这样子比较公平。” 

“公平?”他轻笑,“你这女人,真是一点点亏都不肯吃的。” 

“谢谢,你也不是什么心胸宽大的男人。”秋凉冷哼反讽他。 

“对你,我永远也不会大方。” 

她仍是心平气和。“迟早有一天,会有别的男人走进我的生命。” 

她受够他有时莫名的阴阳怪气,她不要有遐想,不要抱著期盼,还是趁早和他摊牌的好。 

关戎的眸光冰冷,无意中她触到了他黑暗的一面。“哼!凭你那么烂的技术,那么差劲的叫床声,凭你也能温暖一个男人吗?” 

听见他恶意的指控,秋凉脸不红气不喘,她笑得和他一样灿烂。“没关系,会有男人欣赏我的叫床声,而且有好的老师,我学习得就很快。” 

她挑了一个他最大的痛处下手,她知道他虽绯闻不断,但占有欲却是强烈骇人,仿彿像个独占的丈夫,容不得她有一丝的出轨,而她常乐于挑战他的极限。 

火花在空气中辟哩啪啦作响,他盛怒的口出恶言,“你是我碰到的最差劲的床伴。” 

话声刚落,他已经后悔了,只见她的脸色一白,室内陷入了沉默。 

“你倒提醒我了,你的经验确实很丰富,告诉我,我要多努力,才能赶上你的阅历。现在开始,一周一个男人怎么样?还是三天一个?或者一天三个……”她冷冷的道。 

“你敢!”他怒吼一声,扣住她的下巴,不能忍受她说出的话,光是想像那画面,就让他发疯。这个该死的女人总能激起他最恶劣的一面。 

她张扬旗帜,要他臣服,要他投降,要他先承认她的重要性,而她死咬紧了嘴,坚固著一颗心,不让他稍越雷池一步。 

忍著下巴传来的剧痛,她也是大怒,两手掐住他的脖子,“我掐死你、掐死你。” 

想到他的“丰富阅历”,莫名的她就觉得怒火涌上,她虽然知道他的花名册可以写满一套四库全书,但是,那些都不是由他亲口承认的。 

她可不是闹著玩的,一脸的凶神恶煞,指力劲道十足,一时,他挣脱不了。 

“你这个疯女人!”他怒吼一声。 

两个人像两只动物厮咬缠斗著,一个掐著他的脖子,一个圈紧她的腰身,双脚钳制著她。 

他压著她,两手扣紧她的手,“你在报复?” 

“没有。”她睁大圆目,恶狠狠瞪著他。 

“你有。” 

“我说没有就没有。” 

“你这个容易记恨的女人。”他恨声道。 

闻言,她嘴角漾起一抹残忍的笑,笑得像个女王。“没错,我什么都健忘,就是会记恨。” 

“你还小心眼的厉害。” 

“没错。”她一字一句清晰的道:“别人的眼睛是揉不进一粒沙子,我是容不下一只细菌。” 

她是无所谓,因为她不够在乎,如果她在乎、她善嫉、她独占,那她要就全要,不要就全不要,在她的字典中,没有中间模糊的灰色地带,在付出的同时,她也要有收获,她是自私,因为她的占有欲浓烈的连自己都害怕。 

“谁爱上你谁倒楣!”关戎的话里像是有天大的仇恨。 

还是那一句话,她嘿嘿干笑,“爱上你的人,也是祖上不积德。” 

厮杀完毕,他们像两只又倦又累的动物,彼此互偎舔著伤口。 

“我给你这里的钥匙,你想来就来吧!”他先开口了。 

“不用了,我怕坏了你的好事,看到不该看的东西。”秋凉想也没想的就拒绝。 

“我没有把女人带回家过。” 

是吗? 

看到她眼里的怀疑,他扯唇讥讽道:“我虽非善男信女,也不至于撒这种谎。” 

她沉吟半晌,心里隐约觉得拿了他家的钥匙,彼此又跨过一个阶梯,当下她起了抗拒之心。 

她些微的表情都没有逃过他的眼,他忍不住出言激她,“你不是要公平吗?我有你家的钥匙,也把我家的钥匙给你,你又损失了什么?” 

她损失了什么?她什么也没损失,她没有多付出,就不会多期待,更不会多伤心。 

是的,她还是那个自由自在的秋凉。 

“专心点,不准你想其他事,你现在只能想我。”他欺近她,身体紧贴著她。 

她叹口气,“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独裁而且很专制,你不只控制人的行为,连人的思想你都不放过。” 

他亲啄一下她的唇,熟练的躲过她推过来的手,又往她的唇瓣压下去。 

眼见他的动作越来越火热,地扭动著身体要避开他的手,“拜托,我伺候不了你的欲望。” 

“你可以的。”他横抱起她,不管她的挣扎,把她放到他的床上,霸气十足的宣示他的所有权,“在我的床上,你就是我的。” 

她没好气地翻个白眼。“拜托,又不是动物,还讲领地权咧!” 

事实证明,这男人是一个披著人皮的动物,还是大型的猫科动物,当他餍足了他的欲望后,还是紧紧的抱著她不放手--在他的床上。 

半夜,她在睡梦中醒来,陌生的灯光、陌生的床、陌生的天花板,让她的脑袋里有几秒钟的空白,等看到半裸抱著她的关戎,她才想到,这里是他家。 

她拉紧被单,自己也是一身的赤裸,她睁著眼,瞪著天花板,已经全然没有睡意了。 

突然,她觉得一切好可笑、好荒谬,两个紧紧相拥的男女,让她觉得陌生。 

天啊!瞧她让自己落在一种怎样荒唐的闹剧里,她怎么会和这个北台湾最有名的花花公子上床了,而且长达两年?看来短时间内还没有结束的可能。 

他具备了一切她都不欣赏的特质,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唉!她长长的叹了一声,试著从他的怀里挣脱,这一动,倒是惊醒了他。 

“怎么了?”他沙哑带困意的咕哝著。 

“我……我想回家了。” 

在下一秒,陡然而升的怒意取代了困意,锐利的黑眸里是炽热的火花,他起身,冷冷的瞪著她,从牙缝里挤出话,“好,你要走,就马上走。”他气疯了。 

她跳起来,迅速的套上衣服,拉链都还来不及拉好,就拎著她的包包冲了出去。 

她跑得这么快,就像后面有魔鬼在追一样。 

颤著的手焦急的要打开大门,复杂的门锁让她额头冒汗,在黑暗中,他如猫似的脚步慢慢的逼近了她。 

她贴著门,焦虑使她的手更不听使唤,门怎样都开不了,他的手搭在门板上,将她困在他和大门中间。 

“秋凉……你在怕什么?嗯?”他的声音似天鹅绒又软又柔,她却骇的寒毛耸立,这种温柔的嗓音包容著宽容,是最最可怕的。 

“我只是……睡不习惯,我喜欢……我自己的床……我有认床的毛病。” 

他的手从背后圈著她的肩,低柔的在她耳边轻喃,“你习惯就好了。” 

“我不想习惯。”感到他的手臂圈得更紧了,她忍著隐隐传来的疼痛。 

“你得开始习惯了……”声音越来越低,他的手也不安分的动了起来。 

热热的唇贴著她的耳际对她低语,舔著她的耳垂,她又是一阵无力。 

“不要……”她哀叫求饶,她刚刚才从床上爬出来的,不想又这么回去。 

“你确定吗?”关戎不理会她的抗议,持续进攻著她…… 

完了,他总有法子知道怎么掀起她的情欲,知道怎么让她疯狂,知道怎么逼她就范。 

为什么事情越来越复杂,越来越超过她能控制的呢?

铃~~铃~~ 

听见电话铃声响起,关戎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不肯动,秋凉只好跑过来接电话。 

“喂!你好。” 

“秋小姐吗?”电话那端传来陌生的男声,操著特殊的口音。“我是秋贵堂先生的律师。” 

她心里一沉。“有……什么事吗?” 

因她不寻常的语气,关戎关掉电视,静静的看著她。 

“我很遗憾的告诉你,令尊已经在昨天上午十点去世了,请你节哀,希望你能来参加葬礼……” 

秋凉愣在当场,呆立了一分钟,再也听不清楚电话的那头又说了什么,直到关戎为她挂断电话了都不自觉。 

他死了? 

嗯,肖蛇,五十四岁吧!算是死于壮年了。 

恍惚的,她摸著放在桌上的零食,将一颗乌梅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唔……好酸好酸……瞬间在口腔里扩散的酸意直窜鼻尖,随即,她又塞了一口苦瓜,唔……好苦,太苦了……该死的苦瓜,难吃的苦瓜…… 

更令秋凉懊恼的是,为什么又酸又苦的滋味不只在口腔扩散,连胸腔都觉得疼痛,她如坠入漫天云雾中,慌慌的找不著边。 

记忆中那高大的身影已经倒下了?再也不会起来了? 

“谁打来的电话?” 

秋凉仍觉得恍惚,直到关戎又重复了一次,她才呐呐的同答,“他说他是律师。” 

他眯起眼,仔细观察她的反应。“他说了什么?” 

“我爸死了。” 

她的指尖微颤,一连又塞了几个乌梅,一张小脸挤成了一团。“天啊!真酸。” 

“酸就别吃了。”他皱了下眉,拿走她手中的乌梅。 

“没关系,我爱吃这乌梅……”她又抢了过来,塞一把到嘴巴里,直到将整个嘴巴都塞满了乌梅, 

“爱吃为什么要哭?”他的声音柔了几分。 

谁说我哭了--方要逞强的话还未说出,她就感到脸上的泪,正顺著她的脸庞滑落下来。 

“是乌梅太酸了啦……”她口齿不清地咕哝。 

关戎一把将她的头按进他的陶瞠,她下意识的要推开他,拒绝他的温暖,拒绝他的慰籍。 

他两只手紧紧的楼著她,她恼怒的低吼,开始捶他,“你放开手,不要管我,关戎……” 

他不动分毫,只将她抱得更紧,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你要是难过的话,就哭出来。” 

“谁难过了……”秋凉才刚说完,泪水已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她呜咽出声,抡起拳头,狠狠的将懊恼、怒意、痛苦都发泄在关戎身上。 

他怎么能走,走得这么简单,这么轻巧,她没说过她对他的恨、对他的懊恼,他再也不会知道她有多恨他,为什么,为什么要对他说的话,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她放声痛哭,脑海里转的画面,像老电影似的一幕幕播放,他的笑声,他把她抱在怀里的慈爱,他离开时的背影,她跑过了几个街口,直到再也看不到他…… 

自母亲去世后,她再也没有哭得这么伤心,爸爸……为什么丢下了她们母女,他好自私、好任性,他该长命百岁的,因为她永远不会原谅他。 

她不想原谅他呀!不原谅他,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负心绝情如斯。 

夜深了,她沉默而安静,呆呆的坐著,直到关戎抱她到床上。 

已经熄灯了,卧房里一片漆黑,她静静的躺著,木然看著天花板发呆。 

关戎也是沉默的,两人一样的清醒,一样的安静,偌大的空间只听见时钟滴滴答答的声响, 

她的一声叹息打断了这样的寂静。“关戎。” 

“嗯?” 

“你去别的房间睡。” 

“我懒得动。”他干脆的拒绝了。 

她有些恼。“我心里烦。” 

“白痴都看得出来。” 

那你还不快滚--她忍住要冲口而出的话,“那你别在我面前让我看了碍眼。” 

即使在黑暗中,从他头转的角度,也知道他赏了她一个白眼。“我躺得好好的,不想动了。” 

“……” 

她瞪著天花板,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但意识仍是清晰的可怕,知道他同样也是清醒的,她忍不住幽幽开口,“我什么都不想讲。” 

那是属于她的隐私,属于她的愤恨,她不会原谅那男人对她母亲造成的伤害,他让母亲一人悲哀的度过人生中应该最璀璨的时候,让她抱著无尽的恨意长眠。 

关戎的声音平淡的从头顶上传来,“放心,我也不想听。” 

这个男人--真是讨人厌!她兀自生著闷气。 

在黑暗中,他从背后抱住她,唇贴著她的耳边,诱惑的低喃,“你想要吗?” 

轰!血液直冲脑门。 

她恶狠狠的推开了他,气得又补了他一脚,“你的脑袋在想什么?我老爸死了,你可不可以让我清静一点?你这个精虫上身的大白痴!I 

不过他方才的邀请,竞像根针扎破了她高涨的悲伤,秋凉这才发现那是他以他的方法来引开她的注意力,虽然很拙劣,却让她的心一暖,话不经思索的从嘴里流泄出,仿彿她已孤独许久,需要有人听她说话。 

“他回马来西亚定居了,我有好几年没看到他……” 

“你别讲,我不想听。”他打断了她。“我不要当你的垃圾桶。” 

这个男人…… 

秋凉猛地坐起了身,两手掐住他的脖子,“我想讲了,你到底听不听,听不听?” 

指间的力道蓄发,只要他的头敢往左右摇个一度,她绝对会勒死他。 

“唔……”受挤压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逸出。 

她的指力带著恨意、怒意,迳自说著,“十年前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到马来西亚娶了好几个小老婆,对我和我妈不闻不问;十年后要我去为他送葬,未免太便宜他了,他就算死了,也要自己和我妈说去。还有,除非我死了,否则我不会原谅他,绝不!” 

一口气讲完后,心里觉得痛快了点,悲伤过后,总算有力气生气了,她瞪著他,要是他敢有一点点让她不爽的反应,她绝对会杀他泄愤。 

“那就不去吧!” 

不去? 

她愣了愣,表情竟是迷茫的,像个迷路的小孩,平常的秋凉,温凉如水,爱笑而活淡,此时的她愤怒激烈,缘一把火,熊熊燃烧。 

关戎的手轻轻的将发丝别在她的耳后,一瞬间,她颓然松了手,静静的趴在他的怀里,听著他稳定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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