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宣 第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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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宣 第三卷-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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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虽然风流随性,现下却早早收了那调调儿。卓风觉得他身子微有些颤抖,原
本停在他腰间的手缓缓下移,握住了九宣那东西。九宣倒抽一口气,身子一震,
那手套住了,便上下弄了起来。九宣身子打着哆嗦,不多时便一泄如注。身子软
绵无力,仰在卓风怀里,却觉得卓风的心跳异常的快。
六王府展眼便到。卓风抱着九宣下了马,几句话交付完,侍从与下人们都退
得下去。九宣被制的穴道渐渐解开,他轻轻挣动,卓风抱着他的手一紧,声音里
带着浓浓的情欲和压抑:“你不要动。”
九宣从未听过他这种声音,直觉身后这人竟然理性全无般,全身散发着野兽
似的气息。眼前天旋地转,他重重的跌在床褥里,卓风随即压了上来,声音哑着
:“你要不想我把你撕碎了,就一动也别动!”
九宣看那曾经熟悉的眼中满是陌生的狂暴,衣领被他揪住,在脆响声中身上
的薄衫裂作两片,内衣适才已揉乱,胸前两点嫣红若隐若现。卓风眼眸中的颜色
更深,九宣风月之事也不知道经过多少,从无一次象此次这样紧张,心里狂跳不
止。
6
    忽然胸前一凉,小衣也被撕去。卓风伏下身来,将那一边的嫣红轻轻含里口
中,唇舌游走。九宣轻轻呻吟了一声,仍是忍不住轻轻向旁边转侧。忽然那麻痒
变为了刺痛,他叫了一声出来,觉得卓风似乎是想将他咬碎一样的用力。
那灼热的唇齿无所不至,九宣在那如潮般卷上来的痛与酥软中断断续续的呻
吟。卓风在他颈子上啃噬着,捏着他的下巴,重重在他唇上咬了下去。
九宣现在确是不敢动弹,他只要一动卓风似乎便更上火。他轻轻的喘息,媚
眼如丝,面若桃花,卓风抬起头来定定的看他几眼,重又吻将下去,极其用力的,
血腥味在两人交缠的唾腻间弥漫,那样急切的暴烈的亲吻,象是要把他整个人生
吞了下去,吸干他所有的全部气力一般。九宣脑子渐渐昏沉,觉得卓风的手无所
不至的调弄他的身体。他身子也渐渐热了起来,含住他的舌尖吮舔。卓风身子一
震,原在他玉茎上游走的手径直下伸去,摸到了灼热的穴口。
九宣身子轻轻跳了一下,自己也想不到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卓风更是按耐不
住性子,将他双腿打得大开,一指便送了进去。九宣轻轻皱起眉嗯了一声,不敢
怎么动弹。屋里烛火通明,那嫣红的私处尽在卓风的眼底。卓风粗喘着,又加进
一指。
九宣雪白的身子象是搽上了一层上好的胭脂,粉光致致,香软异常。只觉得
身下的手指又多了一根,卓风虽然相貌文秀,练剑的手却也粗粝,忽然间被指甲
重重划了一记,九宣身子颤抖,手攀着床巾想向前挪移,忽然头皮一紧,卓风揪
住他的头发,向后扯了过去。九宣吃痛惊叫,卓风抽出了手来,又握住了他的那
处。九宣几乎快哭了出来,声音象啜泣般:“我不要了……”
卓风手下使力,九宣一僵,觉得半边身子如被雷殛,一点气力也使不上来,
那手十分作怪,时轻时重。九宣眼神渐渐迷茫,象落了滚水的虾子,从头至脚全
是嫣红之色。呼吸间更加急促,身子高热难当,情欲的浪潮一波紧接着一波,令
他软倒在卓风身下,再无反抗之力。全身的热象是全集中到那一处去,腿被重又
打开,灼热的硬物在穴口处蠢蠢欲动。眼见要冲上云端的时分,突然卓风手指一
屈,封住了那出口。九宣难受到极点,双腿乱挣。卓风俯过来,声音低哑的道:
“九宣,九宣。”
九宣瞪他一眼,娇嗔无力,绝艳无双的模样终是让卓风不再忍耐,挺身冲了
进去。九宣痛叫了一声,身子向后曲了起来,象拉满的弓。卓风前后动作着,凶
猛的力道象是要把他撕裂般。鲜红的颜色向外蜿蜒开去,沾在他雪白的腿间,自
也沾到了那侵犯者的腿间。混和着鲜血的不断进出因而变得容易了些。九宣碎玉
似的贝齿咬紧了下唇,仍然发出破碎的啜泣的声音。眼底盈满水雾,卓风突然一
下大力的挺动,那水滴便溅了出来,不知飞落何方。他身上因情热而淌的汗,大
颗大颗的流下来,又沾在身下爱人的身上。两个人一般的热,一般的潮湿。九宣
极度的痛和快乐中嘶吼出来,指甲掐进卓风的手臂,深深刺了进去。
这一夜仿佛漫漫无边,九宣累极倦极,后来神智渐渐昏沉,连哭叫的力气也
失去了。
7
    九宣睁开眼时天还未亮,帐子外头的烛火在风里跳动着,他轻轻动了一下腰,
只觉得浑身骨头都散了架一样。身上盖着夹纱凉被,身上的那些伤损处不算很痛,
他试着掀开被角看,果然是清洗过上完了药的。
腰上似有重压,卓风的手臂横着将他紧紧抱住。他一动,他便也睁开了眼。
不久前那鸷猛的凶光不再,温柔的模样,九宣觉得有些恍惚,好象中间这些年都
没有经过,他仍然是他,他也仍然是他,在学堂里,单纯的两个少年,没有离乱,
没有误解,没有伤害,也没有……那些林林总总说不完道不尽的痛楚。
“我克制不住。”他轻轻说:“还是伤了你,很痛么?”
九宣摇摇了摇头,他向来机敏伶俐,现在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眨了眨眼,
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卓风抱紧他,温热的身躯散发着沐浴过后的清爽味道:“你
身上的情痨之毒已解了么?”
九宣怔了怔,说道:“暂时压制得住。”
卓风不通晓医理,那一年在霜剑分离之后,也只探听到此毒奇特罕有,其他
是什么也没有查到。在第一楼里,知道他想起前尘,却身子无碍,压抑了多久的
挚情欲望再也按捺不下,要了他一回又一回,直至他支持不了而晕厥。
卓风抱着他的手臂越收越紧,九宣渐觉得窒闷,说道:“我喘不上气来了。”
卓风才稍松一松手。
两人静了一时,九宣轻声说:“朱家族大,我母亲出身江湖,并非正室。我
父不懂武功,起初迷惑于母亲的美貌,但日久风惯,心也就淡了。母亲则是因为
被仇家算计,无处可去,才嫁了父亲为妾……后来我出生,上面已有兄长,也不
算是非常得宠。本来一切太平无事,可是……家中偶然多请了一个清客相公,十
分多才,人品极是出众……我母亲长日无事,常去请益些文字。一来二去……后
来便渐生情愫。情痨之毒堪堪便来夺命时,那人畏惧世人非议,一走了之,我母
亲……不久便吐血身亡。”
他从来没有说过家中之事,口气虽淡,淡然里却透出惊心动魄来。卓风心下
生怜,抱着他的手轻抚他背脊安慰。
“母亲临死那时,只和我说,千万不要喜欢上什么人……千万不要喜欢上什
么人……这事情虽然没有张扬开,可是家族中知道的也着实不少。我没了母亲守
着,行止渐渐放纵,相貌又惹事非,十二岁上……被族中的男人凌辱……我父并
不愿为了我再起什么丑闻,便把我丢到书院,眼不见为净……卓风,还记得当时
我刚见你么?你穿着青衫,系着头巾,坐在窗子里……”
卓风的手一紧,九宣反倒过来安慰他:“我功夫学成之后,已经将那年侮辱
过我的人都惩戒了。”
卓风轻轻在他额上亲了一下,九宣定了定神,继续说道:“那一天晚上我们
相好……半夜里便呕血,我不想让你看到,自己跑了出去……那时候真恨,恨母
亲为什么把我生在世上,受这样的无穷的苦,恨父亲对我这样的冷漠不管不问,
恨老天这么不公平,为什么旁人都好好的,偏我是这么倒霉。那时候真以为自己
已经要死了,却……碰到了映雪,还有师傅……”他忽然微微一笑,象洁白的花
在风中轻轻绽开一般:“那算是我这么多年来遇到的一件称得上是幸运的事。要
不是师傅给我吃忘情丹,我早已死在十三岁那一年……”卓风心里说不出的惶恐
害怕……差一点,差一点,他就永远也见不到他……那两天过得那样的漫长,夜
里怎么也睡不着,满心只想着,他到哪里去了,他到哪里去了……
“那年……我那样对你……你不恨我么?”他声音极低,气息在耳边盘绕。
九宣轻轻一笑:“吃了忘情丹,又开始练沁心诀,我那时候也确实是惹得天怒人
怨,你那样对我也还算是轻的。其实我自己心里边也有数……只是,清醒的时候
少,糊涂的时候多。那几十下棍子,也不算冤枉了我。只是回到家后,没有好好
调养,差一点变跛子。族里那些人又趁空儿来欺负我,后来映雪找了来,把我带
到师傅身边去了。”卓风听他说的轻描淡写,又想起当初那个艳阳天气,场院里
人都散去了,他独自在那原地站了许久,定定的看着青砖地下的暗红血渍,只觉
得心痛得空了起来,象是把什么刺了进去,又狠狠的撕了走,刺痛,绞痛,空茫
的痛。抱着他的手臂越收越紧,似自语又似盟誓的轻声说:“我以后再不会伤你。”
九宣微微一笑,恬淡里透出些许的苍凉,没有作声。
卓风缓了缓手,说道:“柳映雪和销魂门又是怎生扯上了关系?”
九宣歪头想了想,道:“开始我倒是不清楚,她离开师傅很早,一直没音讯。
后来再遇到映雪的时候,她已经名动一方,并且也已经是销魂门门下。我后来辗
转知道她和徐立堂的事,中间的种种情由,也不甚明了。”
他说了这许多话,气力不济,懒懒打了个哈欠,在枕头上蹭着,寻了个最舒
适的姿势,安然入睡。卓风却毫无睡意,一直望着他的睡颜。外头的烛燃到了头,
无声的灭了,袅袅的青烟从熄灭的芯心升起来,屋里满是那寂灭的气味。窗上渐
渐泛白,天亮了。
第二日上卓风早早出去,嘱下人不要去吵到九宣,让他睡到自己醒,再进去
服侍。这一日他办起正事来也只觉分外得心顺手。午间原想回来,又被一件急事
绊处,直到晚饭时分方回。问了几句闲话,说道:“朱公子今天怎么样?”
管家躬身道:“朱公子上午便离去了。”
卓风一震:“走了?”
管家看这不动如山的王爷脸色大变,回话时加意小心:“有个少年自称是朱
公子的僮儿,小人领他见了公子。不知道说了什么,只两句话,公子脸色就变了,
飞身便了上房顶,遥遥叫小的跟王爷说一声,他有事在身,便不和王爷辞行了。
就这一句话,人就不见了。他那僮儿也就告辞走了。”
卓风茫然立在中庭,白日的热气这时全蒸了上来,直熏得人头脑昏沉。
九宣他……为什么要走?
难道昨天,夜晚,那样激情相缠,那样温言长谈,他倾心,他以为他也是…
…可是,却不是。
九宣,九宣遇见了什么事?。
卓风定定神,道:“你便真的什么也没有听见?”
那管家面露难色:“那人说是朱公子的僮儿,小人当时离得远,只隐隐约听
到徐府什么的,旁的便什么也没有听到了。”
卓风把从昨天相见到现在的事飞快在心中理了一遍,突然惊省过来。
“备马,去徐府。”
柳映雪!
徐府出奇的静,没有人声,门口连门人也没有站一个。卓风带人从中门进驰
了进去,远远便看到大厅中一人失魂落魄站在厅里一动不动。卓风翻身下马,大
步走进厅里去。他和徐立堂见过几面,相交不深。这时唤他一声,他竟然象没听
到般,待卓风轻轻拍他肩头,他这才转过脸来。
卓风多历劫变,这时也惊骇莫名。这人果然便是徐立堂,若不是卓风镇定过
人,也认不出这人是谁。他眼睛已经失去,眼眶变做了幽黑的血洞,两行血还在
不停的由那里流出来,脸上纵横交错划了十七八道剑伤。卓风来不及多说,只问
:“柳映雪呢?九宣在哪里?”
徐立堂张口嗬嗬两声,却是说不了话,卓风背后一名侍卫上前来说:“爷,
他舌头叫人割了。”卓风心中打一个突,看他两臂不自然地软垂下来,显然已断。
吩咐道:“给我搜,要活口,传太医院来人,叫京禁卫守将速来徐府!”手下人
应命,各办其事。不多时从后面推了一个青衣短巾的人出来,吓得浑身战栗,直
叫饶命。卓风手下人横剑出鞘,锵的一响,喝道:“镇远王爷有话问你!你是徐
府家人么?府中出了何变?”
那人惊魂稍定,看他们衣鲜盔明,结巴道:“来……来了一个女煞星,天未
亮就闯了进来,拿刀……逼住了老爷,夫人……夫人……”
卓风心头急如火燎,喝道:“柳映雪死了没有?”
那人一惊,说话倒利索了:“那女贼将我们都弄得动弹不得出不了声,制着
我们夫人,当着她面把老爷……后来表舅爷来了,那女贼抓着夫人上房跑了,连
舅爷也走了没影儿……王,王爷,我们老爷……”
卓风目光移到一边,他手下侍卫精干,哪会奔到皇宫去请太医,已经在街外
抓了郎中来。那郎中慌手忙脚给徐立堂止血上药,卓风冷眼扫过去,那郎中也吓
得面色青白,回话说:“王爷……徐爷他……受伤极重,双臂断折,失血太多…
…小人医术有限,怕反而耽误了徐老爷的性命。”
卓风稍一点头,他手下便将徐立堂抬走。
九宣,九宣,你可不要有事!
你千万不要有事!
忽然身后侍从回禀:“王爷,这婢女说朱公子留下口信给王爷。”
卓风猛然回转身来,那婢女也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结结巴巴将九宣留的口信
说了。
烈焰冲天而起,一股又一股,渐渐要连绵成一片。热风烈烈割面,火头借着
风势直向人身上扑卷。
九宣深吸一口气,运功向上纵跃。他轻功原是绝佳,虽然重伤之下,又背负
着映雪,仍然是轻灵矫夭,从深涧最深之处向上攀升。那深涧两边全是尖削的石
壁,毫无借力之处。九宣左右看了看,在石壁上凸出的一块巨岩上停下调息。映
雪一动不动,九宣与她肌肤相贴,自然察觉她心跳愈来愈缓。这涧底没有药物。
他强闭她全身几十处穴道,也不见得能拖延多久。幸而大火却也因为再无可烧之
物,火势慢慢低了下去。
暂时是不会烧死的了。
可是映雪伤势那样重,不能在这里再耽搁。
虽然血已经止住,可是……那张如春花娇艳的脸庞,现在是灰白中透着青黑,
呼吸细微……
卓风没有收到他留的口信么?
“映雪,映雪,撑下去,你能撑下去。你不想回去见姐夫了么?姐夫受伤很
重,你不去照顾他,他一个人怎么办?”九宣轻轻托起她的头,三指轻点住她顶
心百会穴,慢慢输送真气给她。映雪却只是一动不动,只有胸口轻轻的起伏,显
示她还有着呼吸,还没有断气。
卓风呢?为什么还没有来?
“映雪,映雪……求求你了,撑下去……不要死……”九宣紧紧抱着她渐凉
的身躯。她中毒已深,要害又受几下重击,绝不能在这里捱得住,可是……他望
望那只有隐隐一线天光的崖顶……心里象是极钝的刀子,慢慢的割下去,总也不
能爽利的切下一块来,那痛一下接着一下,粗砺的,痛得他连握拳的力气也提不
起,只觉得这煎熬永远永远要持续下去,没有止歇。
“映雪,映雪……你别死……徐大哥还在等着你回去照顾……你不要死,映
雪……”他将她抱得紧紧的,真气虚弱,若断若续一直输送给她,她却一直的一
动也不动。
恶梦似永远也不会完结。漫长的黑夜永远也等不到天亮,恶梦一场接着一场,
自一场中清醒,另一幕更恐怖更凶残。
他一直醒不来。
一直一直,也醒不来。一场接一场的恶梦……只有映雪陪着他,只有映雪知
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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