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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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寝夫君-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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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雀,让我看看你的脸。”白水滟满心愧疚的轻按一下她不再像初时那般红肿的鞭痕。
“很痛是不是?”
喜雀瑟缩了一下,“已经好多了,这点小伤不要紧,只要小姐别再抛弃奴婢就好了,这几天奴婢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就怕小姐有个万一,能再看到你,这点小伤受得也值得了。”
“我又何尝想抛下你,只是当时我没办法想太多,与其拖你下水,不如我一个人吃苦就好,就算要死,又何必多拉个人作伴?你要原谅我。”
她吸了吸气,破涕为笑,“奴婢不怪小姐,不过,小姐能遇到司徒大爷,也算是老天有眼,还有刚才大夫人她们的表情,真是太好笑了。”
白水滟咯咯娇笑的斜倚下来,调整个较为舒适的姿势,“只不过是小小的教训一下罢了,算不了什么。”
“不过,以后镇上的人对大小姐和二小姐的观感可就完全不同,就是所谓的坏事传千里,依奴婢来看,怕是没有人会上门提亲了。”喜雀很坏心的说:“活该!她们一个尖酸刻薄,一个心胸狭窄又善妒,这算是她们的报应。”
“其实,我也很不希望事情变成这样,只是她们欺人太甚,我不得不反击。”她只想保护自己。
喜雀帮她煽着风,“小姐,你回想一下这些年她们是怎么对付你的,你再怎么作也比她们善良,若换作是我……”
“换作你会怎么样?”她莞尔的问。
“早就一人一个巴掌给她们,让她们知道我的厉害。”喜雀凶巴巴的说。
白水滟掩嘴娇笑,“我还当你有更好的建议呢!与其动手打人,不如让她们自己打自己比较过瘾,呵呵……”
“小姐说的对,呵呵……”主仆俩笑成一团。
坐在外头操控马车的屈奔雷听见了她们主仆的谈话,不禁打了个冷颤,显然他是看走了眼,以为这位白三小姐只是个需要呵护备至的千金小姐,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忍不住瞄了一下身边一脸莫测高深的主子,完全看不出他的心思,究竟司徒狂鹰娶到她是幸还是不幸?
第四章
白水滟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晕车,因为顾忌到她们主仆,司徒狂鹰没办法赶太快的路,长途跋涉了半个多月,道路又巅簸难走,这一路上她吐得七荤八素,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等一行人回到了枭王堡,已经累得快垮了。
“小姐,你还好吗?”喜雀轻拍她的背,“头还晕不晕?还会不会想吐?”
她强打起精神,“我已经好多了,是不是到了?”
“应该快了。”
白水滟拍打自己的脸颊,让它看起来红润些,因为,她不想在未来的小叔和小姑面前丢脸,说什么也要以最好的状态来面对他们。
在路上,她从屈奔雷口中旁敲侧击的得知堡内的大概情况,知道司徒狂鹰有两个结拜兄弟,老二叫作韩骤,另一个则是叫韦皓庭,而韦皓庭又有个亲妹妹叫韦珊珊,据说是个活泼好动的小姑娘,另外还听说司徒狂鹰有个姓楚的师妹,自从恩师去世,便将她接到堡内生活,她的性情温柔又大方,是堡里许多兄弟暗恋的对象,不必她开口询问,像是怕她误会似的,屈奔雷便再三的保证,她和司徒狂鹰只是师兄妹,两人之间没有半点私情。
喜雀伸手阻止她,“小姐,别拍了,看你脸都红了。”
“这样看起来比较有精神,我不想让人看见我病奄奄的样子。”她可是很爱面子的人,尤其还是个大美人,要是在众人面前出糗,她绝对会挖个地洞躲起来,再也不要出去见人了。
“小姐,你已经够美了,大家看到你都呆了,才不会注意那么多。”
被她这么又哄又夸,白水滟这才停止虐待自己。
喜雀将布帘稍微掀开收了“小姐,你看外面!”
原来外头的景物不像她们想像中的贫瘠,俨然像是一座山中小镇,有许多房舍和各种铺子,宛如世外桃源,住在此地的居民脸上的淳朴笑容深深打动了她,以后这里就是她的家了。
篷车又行经了一段路才停下来,可以听到外头人声鼎沸,还有锣鼓乐队的吹奏声,到处洋溢着喜气。
紧跟着厚重布帘被掀起来,亮晃晃的刺眼光线倏地照进来,让人一时睁不开眼。
“大嫂,我是珊珊,快下车吧!我先带你进去梳妆打扮一下,马上就要拜堂了。”说话的人是个犹带稚气的小姑娘。
白水滟和喜雀互观一眼,压根没料到这么快,她俩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扶了出去,这才注意到外头简直是万头钻洞,到处挤得水泄不通,人人脸上都蒙满大大的笑容,穿着新衣服来等着喝喜酒。
“二哥,还不快点带大哥进屋换装。”一名白衣书生指挥着全场,眼光掠过白水滟那张清艳无瑕的娇颜,不由得露出赞叹的光芒,还有周围的惊叹声不断,可惜没时间欣赏。“珊珊,小心扶着大嫂,动作要快点,不要误了时辰。”
“知道了。”韦珊珊只来得及丢下一句话,就带着人走了,但她依稀听见司徒狂鹰的低吼。
“你们两个在搞什么鬼?!”这两个小子居然自作主张,根本不把他这个大哥放在眼里。
韩骤摸了摸鼻子,干笑两声,“这是老三的主意,他怕你临时又反悔了,所以,决定先斩后奏,这么多的人来喝大哥的喜酒,你也不忍心让大家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吧!”
“大哥既然亲口说要娶人家姑娘,早娶晚娶都要娶,择日不如撞日,就选在今天,酒菜齐全,客人也全都到了,还等什么呢?”韦皓庭故意装作没看见他的表情,朝韩骤使了个眼色,“二哥,还不快帮新郎换衣服。”
“大哥,对不起了。”韩骤飞快的制住他的穴道,再联合其他身强力壮的男仆,硬是将他架走。
司徒狂鹰真要被气晕过去,脸色从头到尾都很难看,只有任人摆布,换上大红色的喜服,然后被人赶鸭子上架的拖到大厅,当他见到等候一旁,头盖红巾的新娘子,一时忘记了挣扎,只是怔怔的看着她。
“大哥,别看了!以后多的是机会,时辰到了。”韦皓庭调侃的说,示意充当司仪的韩骤开始举行拜堂的仪式。
当仪式完成,新郎、新娘送入洞房,震天的鞭炮声再度响彻云霄,可说是热闹非凡,唯一还处在混乱状态中的新人已经来到景汉楼,那儿经过重新的布置,显得较有人气,新房内的摆设,也到处贴满了红色的喜字。
司徒狂鹰迟迟没有走进内室,他原来并不打算这么快成亲,白水滟之所以愿意嫁给他,是希望借由他的力量助她离开白府,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他愿意帮她完成心愿,等她亲身体验到枭王堡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若不适应绝不勉强,还会帮她安排好住处,将来嫁给真正喜欢的人,现在事情演变成这样,委实让他始料未及。“大爷,我家小姐在等你。”
喜雀纳闷的出来催促。
他在心中轻叹一声,只得硬着头皮进去。
???
成亲后的第一天。
“小姐,昨晚大爷出去敬酒之后就没有再回房,听说是被灌醉了,所以就暂时睡在隔壁房。”喜雀端了脸盆进来让白水滟梳洗,“听屈爷的意思,小姐赶了那么多天的路,应该很疲累了,怕打扰小姐睡眠,所以大爷才没回来,小姐就别生气了。”
经过一夜好眠,白水滟的气色确实好多了。
“我并没有生气,其实,昨天我自己也是乱成一团,根本什么心理准备也没有,能够安稳的睡上一觉是再好不过了,否则,我真怕自己应付不过来。”
喜雀忙着说好话,“可见得大爷还是很体贴的。”
“你去帮我看看相公醒了吗?”服侍相公本就是为人妻的责任。
“大爷和屈爷一大早就出去了。”
白水滟一愕,“出去了?”
“是啊!”
叩、叩!“大嫂,我是珊珊。”门外响起韦珊珊开朗的声音。
喜雀开了房门,“珊珊小姐早。”
“早,我大嫂醒来了吗?”
“小姐已经起来了。”
韦珊珊蹦蹦跳跳的走进内室,“大嫂早,你还记得我吗?”
“当然记得了。”昨天虽然一片混乱,不过,白水滟对她的印象相当深刻。
“因为大哥临时有事外出,所以要我来陪你。”她笑咪咪的在白水滟的脸上兜转不停,“大家都想早点喝到大哥的喜酒,所以想给你们一个惊喜,没来得及通知你,你没被吓着吧?”
白水滟亲热的拉着她的小手,“没有,我还得谢谢你们,这么辛苦的为婚礼张罗得这么详尽。”
“这不算什么,只要大哥肯成亲,大家辛苦一点也是值得的。”
她疑惑的问:“怎么说?”
韦珊珊才张开小口,倏地又闭上嘴,伶俐的说:“还不是因为大哥年纪都已经一大把了,到现在还不娶老婆,所以大家担心他想当一辈子的罗汉脚,才会逼他赶快成亲。”司徒狂鹰曾娶过一房妻室的事,在堡里是个禁忌,所以她才不敢多说。
“他今年应该才二十七、八岁,并不老啊!”
韦珊珊吐了一下舌尖,“对我来说,他已经很老了。”
白水滟被她的表情逗笑了。
“大嫂,你真的好美。”韦珊珊孩子气的叹道。
“哦呵呵……谢谢你的赞美,你也一样。”她也很懂得礼尚往来。
韦珊珊听了心花怒放,“真的吗?大嫂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人耶,每个人都只夸我可爱,当我是还没长大的孩子,根本不了解我们姑娘家的心情。”
“十六岁算是大人,已经可以嫁人了。”白水滟娇声娇气的附和。
“就是说嘛!”她喜孜孜的说:“以后有大嫂站在我这边,就没人敢说我小了,对了,大嫂,大哥怕你一个人会太闷,要我陪你到处走走,你想到哪里去?”
白水滟想了一下,眨了眨晶莹的美目,企图从她口中打探些消息。
“珊珊,枭王堡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你们以何为生?”
“呃!这……”
“不方便说吗?”
她叹了一口气,“不是不方便,只是怕大嫂刚嫁来,听了之后会吓到你。”
“我的胆子很大,没有那么容易被吓到。”
韦珊珊耸了一下肩,“好吧!那我就老实跟你说了喔!在十年前,枭王堡还不叫枭王堡,充其量只是一座山寨,里头住的都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山贼,他们杀人劫财、无恶不作,只要路过这块地盘的商人旅客都不放过。“几年之后,大哥和二哥刚好路经这里,他们原本是孤儿,有幸结伴同行,长大后各自拜师学艺,想靠一身的武艺闯荡江湖,有一天,他们来到龙骨山,联手杀了山贼头子为民除害,被其他人拥立为王。
“大哥从此就命令所有的人不准再打家劫舍,更不许再杀人,否则要他们离开,然后他就用寨里剩下的财物开始学作生意,又因缘际会的认识我和哥哥,他们三人就结拜成异姓兄弟,就有了现在这座枭王堡,说完了。”
“就这样?”
“对呀!大概就是这样,只是以前那些山贼干了太多坏事,连带的很多人对枭王堡有很多误解,以为我们还在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所以,大哥上回去江南时才会受伤,险些回不来了。”白水滟从来没问过司徒狂鹰那天是被谁所伤,这下经韦珊珊一提,她也乘机想把前因后果问个明白。
“你知道他是被谁伤的?”敢伤她的相公,她要将那个人阉了。
韦珊珊忿忿不平的说:“还不是那个听信奸臣谣言、不明事理的烂皇帝害的!他任命新科状元缉捕我们,说不定很快就会来围剿枭王堡了。哼,也不先把事情查清楚就乱抓人,真是可恨透顶。”
“原来如此。”白水滟给他记住了。
她好担心的问:“大嫂,你会不会后悔嫁给大哥了?”
“不,我很高兴自己嫁给他。”这样的男人她是再也遇不到了,绝不能错过。
“太好了。”韦珊珊拍拍胸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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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司徒狂鹰回到了枭王堡,心情却无比的沉重,就怕见到白水滟幽怨的表情,毕竟,昨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他却假借酒醉,刻意让她独守空闺,那道门槛比山还高,让他没有勇气跨过去。
他脑中又不由自主的浮起两年多前的一个新婚之夜,荏弱无助的新娘子用恐惧的眼神看着他,好像他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双手都染满了鲜血,每次只要他一靠近,就不断的尖叫和哭泣,让他不得不放弃和她圆房。
虽然后来他还是强要了她,可是,当他的新婚妻子像条死鱼般的躺在床上,司徒狂鹰在试过几次之后就不再碰她,加上工作繁忙,疏于和她沟通,未能慢慢化解她心中的惧怕,以致两人渐行渐远。
直到发现妻子与枭王堡有生意往来的商人私通,继而相偕私奔,这才击毁了他高傲的自尊,在初时的震惊和愤怒之后,也想通了许多事,认清自己也必须为整件事负一半的责任。
尽管司徒狂鹰明白白水滟和她不同,可是,在两人已经拜堂成亲的情况下,他还是希望给她一点时间适应,不管是这里的人还是环境,所以,他暂时不会和她圆房,可他又不敢去面对她,只能一味的逃避。
当他经过大厅,韩骤和韦皓庭已经在大厅等候多时了。
“大哥,听说你昨夜没有在新房过夜,你这不是摆明要给大嫂难堪吗?”韦皓庭用少见的疾言厉色口吻问道。
司徒狂鹰眼神阴郁的斜职着他,“这是谁造成的结果?你们曾经问过我的意见吗?以后我和她的事不需要任何人过问,你们也不要再插手多管闲事。”
“大哥,咱们这么做也是因为关心你,要是大嫂问起,咱们该怎么回答?”韩骤抓了抓头,毛燥的问。
他深吸一口气,脸色不见好转。“有什么问题,你直接叫她来问我。”
韦皓庭正色的问:“大哥,都已经两年了,你还忘不掉那个女人吗?”自从前任大嫂和男人私奔之后,他的大哥就变得忧郁沉闷,不再像过去那般豪情万丈,他多希望司徒狂鹰能再回到过去的样子。
“你说什么?”司徒狂鹰深沉的喝道。
其实,韩骤心里也是抱着同样的疑问。“大哥,我也有话要说,那女人红杏出墙背叛了你,你还对她念念不忘干什么?你早就应该把她抛到脑后!彻底的忘得一干二净,干嘛为了她冷落现在的大嫂?”
他像是被人踩到痛处,铁青着脸质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忘不了她了?你们不要自以为是。”
韩骤还想再说,被韦皓庭制止下来。
“大哥,既然你也同意娶大嫂,就不该再抓着过去不放,是那个女人对不起你,你不需要耿耿于怀,因为错不在你。”他缓缓的说。
“不!都是我的错。”司徒狂鹰郁闷的说。
“大哥。”
“算了!你们别再说了,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他不想再多说。
韦皓庭和韩骤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拂袖而去。“二爷、三爷,其实你们多虑了。”屈奔雷突然开口说。
两人闻言面面相观,“什么意思?”
“你们觉得咱们这位新任夫人怎么样?”屈奔雷问。
韦皓庭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只是照实的说:“大嫂婀娜可人,举止雍容有度,仪态万千,不失为名门闺秀,所以我才不希望大哥伤害她。”
“是啊!换作是我也不忍心伤害像大嫂这样的大美人,如果我是大哥,一定把她捧在手掌心上疼惜,才不舍得让她当个深闺怨妇。”韩骤打抱不平的说。
屈奔雷听完他们的感想, 嘴角微微抽搐着, 又不好意思笑,只能无奈的说:“你们都跟属下一样被她的外表给骗了,她可比你们想像的还要厉害、可怕多了。”
“奔雷,你说的人真的是我那位新大嫂吗?”
“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有什么可怕的?你没搞错吧!我看是你头昏了。”两人压根不信邪。
“二爷和三爷要是不信的话,就等着瞧好了。”他可是有过很多次的教训,才彻底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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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后的第三天——
喜雀将手上如黑缎般的青丝梳成发髻盘起来,手巧的在主子额间绘上江南仕女最流行的花钿,天仙般的花容又添了几分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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