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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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寝夫君-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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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哎呀一声,“对了!在路上有人撞了我一下,该不会是被扒了?”
“那该怎么办呢?我身上也没带银子!”
茶馆的伙计皮笑肉不笑的走上前,似乎已经等很久了。“两位该不会是没银子付帐,想喝霸王茶吧?”
“伙计,我们的银子是被扒了没错,不过,我是不会赖帐的。”白水滟没有动怒,仍然笑得非常甜,她抬起玉腕,拔下发髻上的翠玉簪子,“这应该值不少银子,就放在贵店当作抵押,等我拿银子来赎,这样够诚意了吧?”
伙计搓了搓手,“抱歉!本店不收银子以外的东西,抵押也一样。”
“那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喜雀不悦的问。
伙计陪笑的指着某个方向,“那边有位钱少爷说愿意帮夫人付帐,只要夫人肯到他府里作客几天,就当作是报酬。”
白水滟美目一睐,顺着他的手望了过去,果然见到那儿坐着一位满脸麻子的锦衣男子,故作潇洒的摇着玉扇,还不停的朝她挤眉弄眼,口水都快从嘴角淌出来了,天啊!哪来的猪头?
“区区几文小钱,不劳费心。”哼!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
喜雀狠狠的瞪了一眼想兼差当龟公的伙计,“少唆,这簪子你到底收不收?”
“呃,可是钱少爷已经帮两位付帐了。”伙计瑟缩的说。
白水滟下巴一努,“喜雀。”
“是,夫人。”她马上会意过来,板着脸将簪子用力的放在那位“猪头”呃!不,是钱少爷的桌上,“多谢公子的鸡婆,我家夫人心领了。”他也不撒泡尿瞧瞧自己的尊容,生得这副模样居然还敢捎想她的主子,他还是早困早有瞑,不要做梦了。
可惜这位钱少爷的脸皮比城墙还厚,不懂得拒绝两个字怎么写,更不知道什么叫自知之明。
“夫人且慢。”他涎着脸上前揖礼,发现近看她更是美艳迷人,不由得露出原形,边说话边吞口水。“本少爷是见夫人银钱被扒,眼看就要露宿街头,诚心诚意的邀请你到敝府作客数日,绝无不良之企图。”
白水滟笑得莹然,眼眸却是冰冷,“恐怕不太方便,公子的盛情,妾身心领了,喜雀,我们走。”
“慢着!”钱少爷翻脸比翻书还快,“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爹可是洮林县的县令,在这儿没有人敢跟本少爷作对,你最好乖乖听话。”
喜雀挡在白水滟身前,“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哈哈!”他没有让围观的人失望,当场就表演起恶少调戏良家妇女的老套戏码。“只要这位美娘子跟本少爷回去就知道了。”
白水滟忍住翻白眼的动作,通常这时候不是该有人出来英雄救美吗?那位英雄怎么还没出现?
“我家夫人不会跟你走的。”喜雀嚷道。
钱少爷发起狠,一把将喜雀推开,“给本少爷闪到一边凉快去!美娘子,你还是乖乖的跟我走吧,我保证会善待你的。”
白水滟真的被惹毛了,她正打算给这个不长眼的猪头一记火辣辣的锅贴尝尝,期待已久的英雄总算现身了。
“住手!”
说话的人是位才貌出众的年轻男子,身后还跟着几名贴身侍卫,从他高傲的神态和精致的衣饰来看,显示来人的身份必定不俗,他只睥睨一眼仗势欺人的钱少爷,钱少爷立刻就像老鼠见到猫似的缩回狼手,不敢再造次。
这也让白水滟狐疑的多看了来人两眼,心中揣测着他的来历。
“这、这不是钦差大人吗?”刚才还胆大包天的色狼一下子就变成畏首畏尾的小老鼠,因为他想起老爹的警告,要是得罪这位当红的钦差大臣,他们钱家就玩完了。“刚、刚才我只是跟这位小娘子开……开玩笑而已,大人千万不要当真。”
钦差大人?
那不就是差点害死她相公的罪魁祸首,叫谭什么东东的吗?
好哇!真是瞎猫碰上死老鼠,就这么巧让她给撞上了,这下她得好好利用这天赐良机,不然就白费老天爷的苦心安排。
白水滟秀丽的鼻头一红,晶莹剔透的泪珠悄然无声的滚落衣衫。
“呜……”美人就是美人,连哭泣的模样都很美,霎时看呆了所有的人。
钱少爷一脸的惊吓过度,“我、我什么都没做……”
“夫人。”喜雀慌张的扑过来抱住她,一瞥见她诡异的使了个眼色,虽然不明白,不过凭着多年的默契,还是配合到底。“夫人,你别哭呀!”
美色当前,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很少不受到到迷惑,不过谭家栋还算自制力够,很快的就回过神来。
他横睇一眼打着哆嗦的钱少爷,“还不快滚!”
“是、是!”钱少爷庆幸捡回一条小命,当真用滚的滚出去。
“让夫人受惊了。”他为了追查司徒狂鹰的下落,亲自出马在城里搜寻,恰巧打茶楼前经过,眼角无意间往里头一掠,一时对白水滟的美色惊为天人,双脚就不由自主的走进来,眼前这位少妇的确拥有倾国倾城的容貌,让人见了无不如痴如醉,巴望能拥有她,他相信在场的男人都会这么想。
她扬起被泪水洗涤过的娇眸,朝他福了福,“民妇多谢大人搭救之恩。”那酥软的嗓音让闻者不禁陶醉。
“奴婢也谢谢大人。”喜雀弯腰行了个大礼。
毕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谭家栋看她的眼神还算有礼,他只是暗叹如此绝色美人却已是罗敷有夫。
“不知夫人家住何处?本官可以派人送你回去,免得途中再发生意外。”
“民妇……”白水滟低垂螓首,暗自神伤。
这下连喜雀也感到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完全不晓得该怎么演下去。
“夫人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他温和的问。
她微哽的说:“大人,民妇的先夫姓白,自先夫去世之后,因膝下无子而不见容于婆家,才打算回江南投靠亲戚,想不到却把剩余的盘缠给弄丢了,此刻民妇已经无处可去。”
原来是个寡妇,谭家栋眼中射出贪婪的炽热光芒,如此一来,他大可毫无顾忌的和她来上一段巫山云雨,算是调剂这此日子的辛劳,等玩腻了再用银子打发她走人,他可是未来的驸马爷,除了公主以外,其他女人只配让他利用。
“如果夫人愿意,不妨到驿馆来,等本官办妥事后,再派人护送你们主仆到江南,不知你意下如何?”
白水滟就等他说这句话,她立刻用无比感激的眼神瞅着他,“多谢大人,大人的恩情,民妇永志不忘。”
“夫人请。”谭家栋彬彬有礼的说。
她盈笑的颔首,“大人先请。”
现在到底是在演哪一出戏?喜雀还是搞不明白,不管了!反正她们已经平安脱险就对了,其他的晚点再说。
???
顺利的混进了驿馆,主仆俩被安置在一间雅房中,白水滟示意喜雀别出声,以免隔墙有耳,坏了大事。
“说话小声点,不要让人听见了。”她附在喜雀耳朵说。
喜雀不明就里的问:“为什么?”
她先喝口水润喉,顺便补充刚才流眼泪失去的水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姓谭的就是想抓相公、歼灭枭王堡,好向皇帝邀功的人,所以我才会编了个谎,目的就是要留在他身边,说不定可以知道他打算怎么对付我们。”
“原来是这样,可是,万一让他知道我们是枭王堡的人,他拿我们当人质来威胁大爷,那不是弄巧成拙了。”喜雀可没她那么乐观。
白水滟翻了个白眼,“我当然会小心,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我还以为夫人在生大爷的气。”喜雀取笑的说。
“生气归生气,不过他还是我的相公,我不帮他帮谁?万一双方真的打起来,到时一定死伤惨重,我不能袖手旁观。”
喜雀问:“只是夫人这招美人计真的有用吗?”
“哦呵呵……看我的了。”她娇笑说。
经过一夜好眠,谭家栋才又出现在她面前,白水滟正眼打量眼前的年轻男子,他的外表虽是丰神俊朗,眉眼间却隐隐带着邪气和心机,不像韦皓庭那般光明磊落,当然更比不上她相公的正气凛然。
“夫人昨夜睡得可好?”
她巧笑倩兮的施礼,“多谢大人,民妇才能睡一个好觉。”
“这一点小事不足挂齿。”
他眼神露骨的在她削肩细腰的娇娆体态上打转,柔声的问:“不知夫人对未来有何打算?”
白水滟假装没看见他流露色欲的眼光,轻锁眉心,幽幽一叹,“能有什么打算?民妇命苦,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万一真的投亲不成,只有削发为尼,了此残生了。”
“万万使不得。”谭家栋急道。
“大人?”
他温言劝说,“夫人年轻貌美,何苦非削发出家不可?如果夫人愿意,就让本官来照顾你。”
“大人……”她佯作羞涩的别开脸颊。
哼!说什么照顾?他真要有诚意的话,就该言明要娶她为妻,这摆明只想占她便宜罢了,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谭家栋见她没有明显的拒绝,以为好事底定,放肆的握住她的柔荑。
“夫人意下如何?”
她赧红粉颊的抽回小手,含羞带怯的说:“民妇是个寡妇,要是传扬出去,恐怕有损大人清誉。”
“为了你,本官不在乎。”他万千柔情的低语。
白水滟眼角含春,抿唇微笑,“可是民妇不能对不起先夫,大人,能否让民妇考虑几天?”
“当然可以了。”谭家栋早已胜券在握,当她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女人不都爱玩这一套。“你好好想一想,我等你的答复。”
她低垂螓首,不让人窥见她狡黠的笑意。
“民妇会仔细的考虑。”
第九章
因为有谭家栋的命令,白水滟在驿馆里可以自由行动,唯一不准靠近的就是书房,这几天她始终打听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又怕做得太明显遭到怀疑,因此没有多大的进展,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白水滟决定溜进书房,说不定可以找到什么。
趁喜雀不在身旁唠叨,她心头忐忑的来到谭家栋办公的书房前,瞥见屋里灯火通明,隐约传出细细的说话声,于是蹑手蹑脚的倚在窗外,偷听里头的对话。
“——师爷,本官再敬你一杯。”谭家栋眼光深沉的为对方倒了一杯酒,“这些日子多亏有你,等正事办成,本官自会向皇上禀明,这功劳簿上绝对少不了你一份。”
师爷微醺的笑说:“那就偏劳大人了。”
“哈哈……干杯。”
“干杯。”师爷开怀大笑的一仰而尽,犹不知喝下的是断肠酒。“大人打算怎么处置那个姓白的寡妇?要知道你的身份不同,万一有个蜚短流长,可是对大人的仕途相当不利。”
谭家栋英俊的脸上挂着阴森森的笑容,“本官当然明白,在回京之前,自会将碍着本官的人处理得干干净净。”
“也包括那位姓楚的姑娘?”师爷狡笑的问。
姓楚的姑娘?白水滟心中一动,马上竖长耳朵继续聆听。
谭家栋的唇边泛起一抹无情的冷笑,“她不过是我布下的一颗棋子,一旦利用价值没了,自然也就不需要存在。”“万一她最后还是不肯交出枭王堡所在的地形图呢?”
“她会的,因为她爱我。”谭家栋对他的美男计有十成十的把握,“女人就是有这个弱点,只要能得到她的人,她的心就永远会向着你,不怕她会反咬你一口。”
白水滟的心倏地一沉,她咬住拳头,以防自己因太惊讶而叫出声。
难道他说的楚姑娘是指依人?莫非她就是内奸?
这时有脚步声过来,她赶忙蹲下来,躲在花丛后面,待几名巡逻的官兵经过,还没从震惊中回复过来。
这个姓谭的简直比畜生还不如,居然玩弄楚依人的感情,只是为了要利用她。
照他刚才的口气听来,似乎料准楚依人会听命于他,这该怎么办?她必须尽快回到枭王堡,免得楚依人真的做了傻事,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
砰!
书房里突然发出巨响,白水滟一惊,本能的抬头窥伺屋中的情形,只见师爷揪着胸口站起来,脸色惨败死白的又跌坐在地上。
“你、你……”他指着不为所动的谭家栋,哇的一声从嘴里吐出一大口黑血。“你……居然在酒、酒里下毒!”
谭家栋阴阴一笑,那笑声令人不寒而栗。“不是酒,而是抹在酒杯上,因为你知道的事太多了,要知道是非只因多开口,只要你一辈子开不了口,我才能真正的安心,哈哈……”
“你……你好阴险……啊……救命……来人……”师爷蜷卧在地上,浑身抽搐,黑血不断从口中涌出。“我作鬼……也不会……放……”
白水滟骇然的看着师爷断气,双眼死不瞑目的大睁,整个人震慑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头一回见识到人性最丑恶晦暗的一面,杀人居然连眼睛也不眨一下,直到听见喜雀的叫声,她才溜回房,不过,她根本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房的。
“夫人, 你跑到哪里去了? 都快把奴婢急死了。”喜雀摸摸她冰凉的脸颊,“你的脸色怎么变得这么难看?”
她咽了一下唾沫,“喜、喜雀,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
“发生什么事了?”
“你别问,我得好好想一想。”
???
翌日午膳过后。
“本官的建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谭家栋此刻温文儒雅的态度,实在很难将他和昨夜那个恶魔联想在一起。
“大人是真心的吗?”她羞答答的问。
他放柔脸上的线条,眼光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当然了,从第一眼见到你之后,我的心就只装得下你的身影,再也无人可以替代。”
好个厚颜无耻的畜生、禽兽,敢情他也是用这一招将楚依人骗得团团转,让她对他死心塌地,甘愿为他背叛枭王堡?
白水滟怒在心头,表面上还得佯作悲凄的说:“可是大人贵为钦差,又是当今状元,而我却是个刚死了丈夫的寡妇,我们的身份实在是不相配。”
“不要管别人怎么说,只要我们两情相悦就够了。”他摆出一副甘心为她而死的模样。
她垂下眼睑,左右为难的低喃,“可是先夫若是地下有知,只怕会怪我无法对他从一而终。”
谭家栋掀动下嘴角,露出冷冽的笑意,心想一个死人哪能跟他比?就算她真是贞节烈女,他也会缠到她再也离不开他为止。
“那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答应?”他就不信她真的甘心为一个死人守身到老死。
白水滟楚楚可怜的睨了他一眼,“民妇想到庙里上个香,一来祈求先夫的原谅,二来也可以求得心安,三来……”她含情默默的朝他一瞥,娇羞的说:“是希望能和大人白首偕老,做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平凡夫妻。”
他讨好的说:“这事好办,本官立刻备轿,派人护送你到庙里上香。”
“多谢大人成全。”她羞涩的说。那柔媚的笑脸看得谭家栋失了魂,恨不得马上抱她回房间亲热,他只得将俊脸俯向她,想乘机偷个香。
白水滟娇嗔的推他一把,满脸羞意的跑开了。
睇着她纤美的背影,谭家栋冷冷的掀了掀唇角,女人最好对付了,只要随便许个承诺,就会乖乖的听话,只可惜他将来要娶的对象是公主,容不得他金屋藏娇,否则他还真舍不得,不过比起即将拥有的权势,牺牲再多的人也值得。
一口气冲回房间的白水滟,上气不接下气的喧嚷,“真是有够呕心,说得我鸡皮疙瘩都爬起来了,他还真以为说几句好听的话,我就会傻呼呼的上当,哼,也不估量自己的斤两。”
“夫人,事情进行的还顺利吗?”喜雀焦急的问。
她得意的挑了下柳眉,“哦呵呵……那还用说,只要我亲自出马,没有不成功的道理,等到庙里上完香,我们再找机会逃走。”
???
屈奔雷乔装成卖糖葫芦的小贩沿街叫卖着,当他看见一顶软轿停在驿馆前,不以为意的和混在人群中的人交换个眼色,唇上和下巴都黏上假胡子的司徒狂鹰假扮成算命仙在路边摆摊,驼着背以掩饰自己高大的身材。
不过,当他们见到从驿馆里出来的一对主仆,两双眼睛骤然瞠大,屈奔雷夸张的揉了揉眼皮,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司徒狂鹰蓦地眯起黑眸,尽管心中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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