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算话吧!”风厉天看着南宫天烈道。
还说没有动心?他认识风厉天又不是一天两天,他以为他这样说,他就会相信吗?他眉宇间的忧心忡忡是瞒不了人的,“放心!我不会伤她半根寒毛的,也不会坏了你的事,我的目的你该知道,我只是要艳无双痛苦罢了。”
说完曦儿就跟这一群人一起消失在风厉天面前,宇文极马上奔到他的身边,“属下立刻回风啸国调军过来。”
风厉天没说什么地点点头,他一拳用力地打向石头,石头应声裂成了碎片。曦儿离去的心碎眼神让他好心痛,她一定当真了。
风厉天深吸了一口气,望向天际,心里想着,南宫天烈,我不欠你了,曦儿我一定会救出来。
冰冷的大牢里,曦儿蹲坐在地上,眼神呆滞地盯着前方一点,她的心比这里更冷,风厉天说的话不停在她的脑子里飘荡,每一字、每一句都撕裂着她的心。
原来自己只是他的一颗棋子,纵使如此,她却还是想他,曦儿闭紧了双眼,恨自己的没有用,都到了这种地步还想他。
“曦儿!你在想什么啊?”太沉溺于自己的思考中,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来到她牢房门口。
曦儿神色戒备的站了起身,不善地盯着来人,“你是谁?究竟想把我怎么样?”
南宫天烈打开了牢门,邪笑地走近她,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南宫天烈。”
“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把我抓来做什么?”曦儿面对他的逼近,不住地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墙。
南宫天烈冷笑了两声,勾起了她的下巴,仔细地端详她,“你就是艳无双的九妹,艳曦儿?”
曦儿一听到他说出大姐的名字,不觉得大吃一惊,“你……认识大姐?”。
。
“我们何止认识,我们可是熟得不能再热的老朋友呢!你大姐大概没跟你提过吧?”南宫天烈眯眼说道。
曦儿摇摇头,“我才不相信,别把我当三岁孩童,大姐才不会认识你这种人。”
南宫天烈被她的一番话给逗笑了,“说说看,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大姐又是什么样的人?”
曦儿瞪着他,“哼!这种答案连三岁小孩都会回答,你是坏人,我大姐是好人。”
“哈哈哈哈!”她的话又令南宫天烈忍不住大笑出声,果然是最小的公主,难怪风厉天会陷进去。
面对如此简单、纯净又可爱的小公主,风厉天怎能不心动?她拥有的这些特质,是永远活在黑暗里的风厉天这一生所渴望的,他以为曦儿能拯救他脱离地狱吗?
以为爱是惟一救赎的人是最可笑跟愚蠢的了,爱就像是一张薄的不能再薄的纸,不但无法让人上天堂,只会让人跌人无边的可怖地狱里。
“有什么好笑的?”曦儿气得大吼。
“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我不是好人,你大姐更不是个好人。”南宫天烈靠近曦儿的脸,邪恶的说道。
“胡说!我大姐是全世界最好的人。”曦儿丝毫不怕他地大骂道。
望着跟艳无双相差无多的面容,南宫天烈心里生起了一股又爱又恨的复杂心态,艳家的女人都该死!他不悦地甩开她的下巴。
他随即又冷笑起来,艳无双最看重的就是她的家人,如果让她亲眼见到自己的妹妹因她而亡的话,他倒想看看她会是什么表情,他就不相信她还能无动于衷。
“我想……你的大姐大概快来了,给你一个选择题,你跟你大姐间只能选一个死,你觉得谁死最好?”风厉天无法对他出手,目前惟一的法子就只能去找艳无双。
而他的目的就是这样,其他人的死活,他根本就不在意,他今天能活到此时,为的就是折磨艳无双,她当初怎么伤他的,他就要她十倍奉还,他要当她此生最大的恐惧。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简单了,我想都不用想就能回答,那就是我大姐来后,死的人一定是你。”曦儿死瞪着南宫天烈说道。
南宫天烈闻言又笑了起来,摇摇头,她不知道他巴不得艳无双立刻杀到他的面前吗?他等不及想看她的表情了。
“如果你以为我会怕,那你就错了,就算大姐不能来救我,就算你现在杀了我,我也不会害怕。”曦儿抬起头,倔强的眼睛像两条光束直直射向他。
着着曦儿,他想起第一次见到无双的时候她似乎也是这个年纪,当时懦弱的他就是被她眼底的自信给吸引,从此他就追寻着那双眼睛,直到进人无边的地狱……
曦儿不解地看着南宫天烈,有那么一瞬间他看她的眼神夹杂着一种难解的幽光,像是在看她,又不像是,那种眼神不该出现在像他这种阴狠的人身上。
刚刚他提起大姐时的表情带着浓浓的怨恨,他跟大姐有过节吗?为什么大姐从来没有提过,而南宫天烈跟风厉天又是什么关系?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南宫天烈心神一凛,想到了前尘往事,他的表情马上变得隆狠,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曦儿一眼,“对了,关于恶鬼谷的事,恐怕你还不清楚吧!风厉天肯定没跟你说。”
提到风厉天,曦儿的表情瞬间闪过一丝痛苦,随即转过头去,“我不想知道。”
“是吗?愈是不想知道,我就愈想说,更何况你并不是不想知道。”南宫天烈得意的笑道。
接着他一边诉说,一边欣赏曦儿发白的脸,就是这样,他太爱这种表情了,更爱看那种在爱情里生不如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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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听完风厉天所言,艳无双的表情平静无波,看不出她的想法,风厉天叹了一口气,“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艳无双口气冷肃,“这件事你先别跟其他人说。”
“你……该不会打算一个人去吧!”风厉天讶异地看着艳无双,她一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知道此去凶多吉少,南宫天烈肯定撒下了天罗地网等着她去,她怎能去自投罗网?
艳无双轻扯了扯唇角,“用不着这么吃惊地看我,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今天这种情形,要是换做是你,你也会跟我做同样的决定。”
“怕危及到自己的亲人,所以宁可自己身陷险地。”风厉天说出了她心中的顾虑。
“你明白南宫天烈要的是什么吗?”艳无双看着窗外,眼神变得遥远。
“他要的是你!”
艳无双点了点头,苦笑道:“他要我受折磨,他要报复我,他明白我重视亲人更甚我的生命,尝尽亲人离去的痛苦,他要报复我,我当年是如何对待他的,他要十倍讨回来,你放心!他不会杀我的,一刀杀了我太便宜我了。”
当年他所说的话言犹在耳,这些年来她一直在等他,这一天她等得太久了……也该是做个了结的时候,毕竟是她先对不起他的。
“可是……”
“你用不着担心我,南宫天烈不会杀我的,就算要杀我也会等折磨我到他认为够了才会杀我,我担心的是曦儿的安危……”要不是妹妹们都还小,她早在六年前就该死了,如今曦儿被抓了,她实在好怕因为她的事危及她的生命。
“他答应我不会伤了曦儿!”风厉天说道。
“你该明白如今的他,已不是当年的南宫天烈,他十分的危险,单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恐怕救不了她,我需要你的帮忙。”
风厉天明白她的意思,“若是曦儿知道你牺牲自己救了她,她不会原谅我的。”想起曦儿离去时的痛苦表情,他明白她一定把那些话都当真了。要不是怕南宫天烈伤了她,他何必说那些话?看来曦儿不知听不听得进去他的解释。
“我去引开南宫天烈,你乘机去救曦儿,只管把曦儿救出来,别管我,我会想办法自己脱逃。”
“可是……”
“眼前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你要是多一分迟疑,曦儿就多一分危险,你只能照我所说的去做。”
“那……好吧!”风厉天说完后大步离去。
艳无双苦撑了许久的坚毅表情,只有在无人的时候才瓦解,她痛苦的捧着头,想起当年南宫天烈所说的话,不自觉的发起抖。
她怎么样都没有关系,爹、娘,你们一定要保佑曦儿……曦儿不能有事……不能!
曦儿被高高绑在大木桩上面,下面堆起了一大片干草,而南宫天烈却高高坐在高位,任由美妾左拥右抱地伺候着他。
曦儿看着远方,内心空空的,她相信姐姐们一定会来救她的。
“放火!”南宫天烈淡淡地下了个命令,底下的人立刻将火把奶向干草。他邪扬眼角,他知道艳无双一行人早就来了,等时机是吗?那好!他就不相信她还能忍多久不出来。
果然这时一个人影窜出来,笔直地攻向南宫天烈,南宫天烈马上冲出迎击,这时另外一个人影,跃身来到曦儿的身上,为她解去束缚,赶紧带她到另一个空地上。
。
接着宇文极也续着一群军队跟着一起出击,一时之间杀声震天,兵器互击声响彻云霄。
“曦儿……曦儿……谢天谢地,你没事吧?这里很危险,我们快点走吧!”风厉天拉着曦儿的手转头就要走。
只是曦儿身体动也不动,甩开了他的手,正视着前方一句话也没有说,风厉天不解地看着她,“曦儿……快走啊!”
“我不要你救!”曦儿转头不去看他。
风厉天叹了一口气,“你还在为那天我说的话生气?现在没有时间解释,我们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
“如果你是为了恶鬼谷的宝藏来救我,你是在白费力气,我不会嫁给你的。”曦儿看着他说道。
风厉天与她对现,“该死的!我当然不是为了可笑的宝藏才要娶你。”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了恶鬼谷,你散宝藏的事出去,让许多寻宝的人死在恶鬼谷里,你最终的目的就只是要找出谁能从谷里走出来,然后坐享其成,为了宝藏,这样恶毒的计谋你也想得出来。”她说着这些话时,她的心更苦,那每一个字都像刀一下下地割着她。
风厉天抓住曦儿的肩膀,“你宁可相信南宫天烈的话,也不相信我吗?”
“哪你又如何?你什么事都不跟我说,宁可跟宇文极说,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其实看到他来救她,她当然很高兴,只是她不得不去想那背后的意义,她无法再这样安慰自己下去,她要一个答案。
“你想知道什么?你不问我,又如何知道?”
她深吸了一口气,“我要知道你为什么要娶我?”
“因为我爱上了你,我第一次觉得一个人对我的重要性,这是以前所没有的,你是我第一个想一起生活的人,这就是主要原因。”他到底要说几次她才会明白?
曦儿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还是没有回答她想要的答案,为什么?她真想对他尖叫,到现在他还是对她有所隐瞒。
“你以为我是以前那个艳曦儿吗?还是你以为你说这些话会让我很感动?我……真的很难过,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跟我说实话,那日你跟宇文极在房里所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你敢说,你没有隐瞒我什么吗?”
“我……并非不想告诉你事实,只是我……”他也害怕那样难堪的事对她说出口。多年来紧守这个秘密已成了他的一种习惯,更成了他活下去的一部分,他愈是在平她,就愈不知道该如何跟她开口。
“就算你跟南宫天烈说的都是假的,就算我相信你不是因为宝藏而发我,就算我相信你是爱我的,那……你总该把我该知道的部分跟我说吧!有什么是要等到我成为你的妻子后才能告诉我的?我现在就想知道。”她什么都可以假装不知道、不在意,就是娶她的这件事不行。
风厉天没有说话,只是一径沉默地看着她。她对他的重要性已超乎他的想家,他怕她知道他黑暗的一面,更怕如此纯净的她,会无法接受他。
曦儿看着风厉天不停地摇头,“我不懂你……我真的不懂你……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但是背后却隐藏了种种的‘不能说’,我们就快要成亲了!往后我就是你的妻子,我们不是最亲密的人吗?有什么话是不能讲的?这就是你口里说的爱吗?”
风厉天叹了一口气,“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是不是什么事都非要跟你说才算爱?有些没意义的事,说出来除了难过外,我一点都看不出来对我们之间有什么助益。”
曦儿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滑了下来,风厉天在她的眼前渐渐模糊了起来,她点了点头,对着他大叫,“既然如此,我们当夫妻还要有任何的隐瞒和秘密,那……我们还成亲做什么?不如你就干脆如南宫天烈所言,把我利用完后就一脚踢开,那样或许我心里会好过一点,至少不用在爱与不爱之间徘徊不定,你这样不是在爱我,是在折磨我。”
曦儿说完,转身就跑走,只留下风厉天站在原地。是他太贪心了吗?像他这样活在黑暗里的人,是不该妄想得到她的吗?
“你来做什么?如果你是来当说客的,那你可以走了,我是不会改变我的心意的。”曦儿不悦地把石头扔向水池里。
她气风厉天,更气自己,就算这么恨他、这么气地,对他的爱却没有减少十分,反而因没有见面而加倍思念着他。艳曦儿,你真的是窝囊透了!人家根本不把你当一回事,从那天后,他就回了风啸国,连来看你一眼都没有。
“我只是想来跟公主说几句话,说完就走。”宇文极说道。
“厉天……”曦儿一开口,惊觉自己竟脱口而出这个名宇,自然的好似那个名宇在她的喉咙里滚了好多次,于是她马上正色怒喝,“有话就快说,说完了就快滚!本公主忙的很。”
这两个人,一个是什么也不说,一个则是非要问清楚,两个倔强的人谁也不让谁,他要是再不出马,恐怕他们会一辈子就这样耗下去。
本来这也不关他的事,只是风厉天回风啸国后,不是二话不说的就要往恶鬼谷里闯,就是日夜借酒浇愁,把酒瓶砸了满地,弄得风啸宫里鸡犬不宁。
而他这个苦命至极的宰相不但要安内,还要攘外,一堆国事全推给他不说,一天到晚还要处理那个“昏君”惹出来的麻烦事,眼前惟一能解救他们的,只有艳曦儿了,要不然连他在内,所有的臣子恐怕会一起去跳楼。
于是他只得硬着头皮,千里迢迢兼快马加鞭地赶到了西艳国,这一次若是不能说动她,恐怕他只能切腹自杀来谢罪了。
“是不是觉得这么久没见到陛下,有点想他,想问我他过得好不好?”
虽然宇文极对曦儿来说并不陌生,但是他的问题似乎有些超过了,她想谁关他什么事?她冷吟了一声没有接腔。
“我想陛下一定没跟公主提起他的过去吧!”
“我不想知道他的过去,那与我无关。”曦儿拿起手中的石子用力扔向池子,好像池里的鱼跟她有仇一般。
“啊!先别否定,或许等我说完,你就会有兴趣了。”知道她口中虽说不感兴趣,其实根本就很想知道。
见她没有再反对,宇文极吸了口气,在她的旁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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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鬼谷里头埋的不是宝藏,是他亲娘的骨骸。”宇文极一说出口,曦儿马上惊愕地张大了眼睛。
“很吃惊吧!当年他的母亲是风啸国里最受老皇上喜爱的玉妃,早就看玉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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