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医生不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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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医生不好骗-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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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吗?也还好吧,三年前他不也失踪了快三个月?」挑在同时间到访的男子一出声,屋内两位老人皆觉得不可思议地转头。
「你来做什么?」乔瑟清楚自己曾经告诉徒弟关於雷斯的事。但这家伙在毁掉组织後便少与他联系,更别说会想来造访传闻中那位急流勇退的雷斯。
「有人请我来慕尼黑动个小刀,我想不如就顺道来瞧瞧传说中的人物。」安列德随口回答。
「安列德,别太小看你老师。」他的肉体或许真是老了,但曾经跻身於顶级杀手行列的精明干练却未丝毫退化,他太清楚这位学生的个性,「讲实话。」
「老狐狸,你以为我会乖乖听话吗?」曾救过乔瑟的安列德,缓缓将上膛的枪指向他,「老实说,当年若非看在咱们是属於同一战线,而你又是传授我杀人技巧的老师,不然我真的会将你这利用我的老狐狸一并做掉。」
当年为夏娃的惨死正在气头上的他,没来得及仔细思索乔瑟的动机,等组织的首领被他凌迟断气後,他才想通自己恩师的最终意图。
好个借刀杀人!
「那可真感谢你没将此信念付诸行动。」乔瑟缓步向前,扬手挥掉他的枪,再顺势揪起他的衣领,「说吧,来这儿做什么?」
安列德对启蒙老师的薄弱敬意毕竟仍在,所以没躲开让他扑空,而一旁的玛莉亚则镇定地捡起被扫落的枪,将它放至桌面。
「来告诉你一件大事。」拨开乔瑟的手,他自动自发地落坐,完全忽略屋里的两位都是自己的长辈。
「难不成,你想退休了?」乔瑟不确定地问。
「正在考虑。」
「那……」是什么?
「小家伙谈恋爱了。」
「什么?」两位老人同时打翻了茶杯。
小鬼终於也已到了会谈恋爱的年岁了?
「我说,雷杰那小鬼为了追女人跑去亚洲,大概两三个月都不会回来了。」
「你怎么会知道?」雷斯难掩激动。
「因为,我从头到尾见证了他们的相遇。」
乔瑟比雷斯多愣了一下,「是你……撮合的?」
「我顶多只是催化剂兼对照组,」安列德苦涩地吞下茶水,「永远的……对照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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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式热吻的效果能有多强?卓月榛在今天终於明了。
从辛蘤;沂的咖啡店回到住所的路上,她始终能镇定地和雷杰闲话家常,没有掀起半点久别重逢的激动,不过在返家後,仅是个吻,便粉碎了她强行伪装的镇定。
从蜻蜓点水到纠缠,从相拥到赤裸,由客厅到床上,两人火热地翻滚纠缠,共赴巫山。数个钟头过去後,激情让两人相拥著不住地喘息,但两具身躯依旧紧紧交缠,不愿分开。
三年了,她透过管道得知雷杰的蜕变与成就,明白今日的他已非当年的青涩小毛头。
然而不变的是初恋。
相思成灾,同时适用於她,及他。
「我从不知道你可以如此热情。」他一直以为,她的体温终年维持在摄氏负二七三·;一五度。
即使激动,也不会突破冰点。
可事实并不然。
「我也不知道你是如此的……经验丰富,还以为你会是处男。」翻身趴在他身上,她觉得这样比较舒服,「说吧!几岁开的荤?」
「十六岁左右。」依稀记得是位金发绿眸的高年级学姊。
拉起被单,少了缠绵时的激情热度,室温似乎下降了许多,雷杰不希望她被冷着。
她的躯体,舆她的强势永远不相称,太过纤瘦了。
「啧!输了。」
卓月榛早已不是处女,十八岁生日那天,她便迫不及待地拉了比自己年纪还大的学弟上床,将那道父母给她的清白印记毁掉,无关豪放,她求的不过就是一丝解脱罢了。
十八年变调的青春,对她来说,够了。
「连这种事你也要比。」雷杰笑著,轻柔地拨开她披散在他脸上的乌丝。
二十八岁的她,正是最成熟妩媚的时候,尽管她的冷血依旧,但在理性後头,她的感性不再只限於艺术。
「既然你开的条件我都办到了,现在总该轮到你履行承诺了吧?」
安列德说她最重承诺的,希望她没有赖帐的意图。
「我是真的有在考虑……要不要把你给踢下床。」她很邪气地对他一笑,「我觉得这床有点挤。」
「你还有力气吗?」雷杰的蓝瞳颜色倏地加深。
「废话,你也未免太小看本小姐了。」卓月榛正想付诸行动,脚却被他给轻松拦下。
「如果你真的还有力气,那就是我的疏忽了。」他很温柔地再度挺进,眼角满足笑意,「除非你有办法拿到镇定剂,否则这几天,我们在床上是耗定了。」
「……我一定会拿到的。」她倔强地咬著下唇,在迷失前低声逞强。
第六章
    结果,卓月榛一直没去准备镇定剂,因为她发现这种荒淫的日子还挺让人享受的。
当她脖子上第一次出现别人以为都不会出现在她身上的印记时,马上就在医院掀起轩然大波。
几名曾追求过她却惨遭滑铁卢的男医生甚至还开下睹盘,赌那位勇士几天会阵亡出局,结果竟成了医院年度大事,下赌者上至院长,下至清洁阿桑,每天都有人围在女主角身边探听消息。
而赌盘的男主角却是整天窝在家里包办一切事务,煮饭打扫洗衣样样来,伺候得卓月榛凤心大悦,终於点头答应让他当自己的男友。
而此项评监标准让她两位同样有男友的死党非常唾弃。
是日,她和雷杰为即将远行的覃暧彤送机,在短暂的道别後,她笑著将好友推人海关内,在目送那美丽的背影消失於眼际时,她和雷杰才转身离开,来到第二航厦外时,她怱;地停下脚步。
机场的天空很蓝,阳光很灿烂。
尽管身在机场,卓月榛却是第一次没有想逃离国土的念头。
原来爱情正如卡门所唱的,像只自由的鸟儿,没有人能驯服它,谁也不能捉住它。
因此当它降落在自己肩膀时,她甘愿与身边的他牵手共度未来。
「我有说过,你的眼睛蓝得很漂亮吗?」她看著身旁的男人,认真地思索著。
「你现在说了。」雷杰回望著她微笑。
「如果所有愿望都可以实现,我希望我们的小孩能遗传到你的瞳色……」卓月榛抬起手遮挡耀眼的阳光,唇际又浮现了招牌笑容,「要那种,亮到能叫阳光褪色的蓝。」
「这恐怕得看上帝心情了。」
覃暧彤的班机已经起飞,看著翔宇航空尾翼上那只振翅翱翔的鹰,她确信自己的灵魂已然摆脱了过去的泥淖,在几位朋友的陪伴下,重新展翅,去寻找能真正让她发光发热的天空。
「不知道安列德肯不肯来参加婚礼,毕竟他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贵人。」她的语气有点戚然,「没有他,说不定我早就误入歧途了。」
「我们的确都该好好地谢谢他。」雷杰也很感谢安列德,是他教会自己必须勇敢,学习坦然,也因此才能让他的身旁有她。
「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真的。」
「我难道就不好吗?」雷杰转过女友的脸,一脸正经。
「那要看你以後的表现了。」卓月榛迈开步伐定向停车场,这次,她的脸上终於露出了毫无杂质的笑。
敞开心胸的滋味,真好。
「我们……从此之後,会永远在一起吧?」
来到车门前,他突然问了一个连她都无法回答的问题。
「人的生命中总有太多意外,现在许了永远,未必就能实现。」
也许曾经无情的她信了爱情,但有安列德与夏娃哀凄的爱情为监,所以她不信永远。
他们真的都只是凡人,对於未来祸福,总是无法预言。
「但我就是在意外中遇见了你,」他靛蓝的眼眸中闪著坚定,「不是所有意外都会导致不幸。」
她好笑地推上已拉开的车门,双臂环胸,一脸不置可否地说:「我记得当时我只要你在事业上向死赌鬼看齐,可没要求你连要嘴皮的绝活都一并复制。」
「我是认真的。」雷杰轻轻地重申,「狼的一生,只坚守一个伴侣。」他的身旁,就只会有她而已。
当卓月榛在他漂亮的眼瞳里瞧见自己的倒影时,终於让她明白了旧约圣经里,亚当对夏娃的执著,「哦?那么你又该如何证明?」
此时此刻,她的笑靥里只剩温暖,不再有往昔的孤单与冷傲,
「这样如何?」见四下无人,雷杰迅速地翻过车顶,对准爱人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在阳光下,她再次被那双湛蓝的眸子感动。
尽管踏过无数的血泊,只要问心无愧,灵魂下也能如此清澈?
也许,世界并没有她认知的如此不堪。
也许,该是她和过去说再见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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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因河,德国的命运之河。
几百年来,德意志文化在她的两岸著陆,柔媚水波里所倒影的,尽是日耳曼民族的辉煌。
对世界各地的旅客来说,莱因河就是德国历史,亦是德国精神,更甚者,游过莱因河,便等同於瞧见整个德国的缩影。
站在船舷,卓月榛感受著耳边拂过的凉风。
某天,在雷杰提出同游他家乡的提议後,他们便飞往德国,并由梅因斯上船,一同欣赏著沿途山林茂美,以及绵延的葡萄园与城堡,只见景色秀丽得有如童话故事般梦幻。
「之前虽来过几次,但从没想过要好好游览这条河,没想到搭乘莱因河渡轮是如此的令人愉悦。」
「你是该早点开始享受人生的。」
「死小孩,轮不到你来教训我。难不成你以为一天到晚全球跑的你,会比我懂得享受人生?」她不满地拧了他一把,「说吧!我们究竟要去哪?不会就这样一路摇到波昂吧?」
「到柯布伦兹之前我们就会上陆。」
「上陆做什么?那儿又没机场,你要怎么回去?」她狐疑地问。
虽然到德国,但他们并没有直接飞到距离雷杰老家最近的大城市—;—;慕尼黑,反而是先赴法兰克福,再转往邻近的港镇梅因斯搭乘渡轮,而渡轮还是驶往下游方向的,换句话说就是离慕尼黑越来越远了。
「你不是一直嚷著想要见我那些手下吗?所以听从你的意见,我们正往那儿前进。」
雷杰温柔地替她顺了顺被风吹乱的长发,此情此景,男俊女俏,无疑成为甲板上最耀眼的景致。
「我以为那些人会在慕尼黑的总部等你。」她享受地闭上眼。
「慕尼黑大楼只是营业店面,真正的工厂并不在那。」
「工厂?」
「柯洛里训练终极保镳和暗藏秘密武器的地方。」他俯下身,偷得一吻。
「听起来挺叫人期待的,会很远吗?」卓月榛睁开眼,修长的手指刮过他英俊的脸颊,笑得像只餍足的猫。
「就在莱因沿岸。」
黄昏前,雷杰领著她在某个小镇下船,在那里,有辆豪华的长型BMW轿车早已停在港口等候多时。
他们转出城镇街道,绕过几座小丘与占地广大的葡萄园,而轿车最後抵达的目的地著实给了她不小的惊讶。
「我没看错吧?这座城堡……是你的?」
虽说德国的确是有许多城堡在公开拍卖,但她想破脑袋都想不到雷杰也会凑热闹跑去买一座来养蚊子,暂且不说供养一座古堡的税金和维护费有多惊人,打死她都不相信这男人有任何一根神经可以浪漫到懂得欣赏古堡,何况还是这种连护城河都有的超豪华城堡。
「不只城堡,附近你看得到的葡萄园也都是我的。」当初他真的只是想找个够孤立也隐密的建筑物设立基地,刚好原地主因投资不当而急著低价脱手,所以他乾脆把整块地连同建筑物全包了。
「老天!你真的是发达了。」看著窗外,她仍是一脸惊叹。
「这不算什么,改天我还可以带你去参观参观我在中东的油田。」
「油田?」这玩意儿有在交易吗?
「为了偿还人情,中东某亲王送的。」他据实以告。
「看来安列德已被你给比下去了。」改天她会记得嘲笑安列德,他这个前浪似乎真的该退休了。
「应该还没,那油田目前还在休养生息中,只能算是片荒地。」
「那除了上述两项,你还有其他投资吗?」卓月榛上下打量著自己的男人,看不出他这么会理财。
「剩下的多是股票市场方面的投资,然後,请别用太激赏的眼光看我,这些都不是我做的。」雷杰摇了摇头,不习惯她对他投以崇拜的眼神。
「你改天可以介绍那位仁兄让我认识,我想我也挺需要个投资顾问的。」
车子缓缓驶过吊桥,进入围墙里宏伟却也显得空寂的巨大前庭。从面向河岸的缺口处看出去,城堡前方是一片连绵的碧翠,而莱因河则是婉蜒地流过其下,沿途散布著充满过去记忆的小镇,若拙掉那些航行河面的现代船只,活脱脱就像是中古世纪再现。
「美吗?」他偏过头问。
「外在的确美,内在就不得而知了。」这种建筑少说也有百年,在台湾都可以归列为三级古迹由国家养护了,若没经过一番彻底整修与毫不松懈的维护,能好到哪里去?
「你可不可以在这种感性的时候,说些比较感性的话啊?」
「我个人比较喜好杀风景。」
「说的也是。」待车子停下後,两人便一同下了车,紧握的手昭告了他们的关系。
但雷杰不自觉流露的柔情,让一开始便站在门口迎接,却被彻底忽略的管家背上冷汗如瀑。
他还是比较适应主子冷冰冰的样子,「咳咳!先生、小姐,天气有点冷,要不要先进屋再继续你们的话题?」终於找著空隙插话的管家,顿时又被扫来的利眼逼出新的一层冷汗。
对嘛对嘛!这才是他所熟悉的主子,不用行动言语,光是眼神就足以叫人冻成冰雕。
「嫌脑袋太闷是吧?我很乐意替你通风…下。」很单纯的「举手」之劳,不会耗费他太多力气。
「多谢先生好意,我想暂时还不需要。」查尔决定今天最好别再晃到主子的眼前,否则古堡内传来枪响,说有多惊悚就有多惊悚。
见少年管家落荒而逃,卓月榛非但不给予同情,帮忙责怪一下恶主,反倒竖起拇指赞赏,「做得好,这样才算是男子汉。」
「你可真是对得起你的称号,查尔若听见你这句话肯定会连夜潜逃。」恶魔,永远与世俗背道而驰。
「哇,你以为我不知道查尔是谁?足迹遍布五大洲,偷尽天下无价之物,要得各大博物馆警卫与国际刑警团团转的天才神偷『管家』嘛!胆子大到连蒙娜丽莎都敢偷的人,怎么会怕我一个弱女子呢?」
「弱女子?」他唇角的笑有些抽搐。好个连Adam都赞叹的弱女子!
拥著女友步上长阶,走人大门,雷杰因自己的帝国而感到骄傲。
里头无论是雕花家具还是水晶吊灯,或是那些镀金摆饰,都让人有种置身於十七世纪皇族宫廷的错觉,辉煌间却又完全不露丝毫俗气。
「这些东西该不会全是古董吧?」顺手摸摸大厅入口处的小桌几,木材质地的细致,连瞧过不少奢华世界物品的卓月榛也大为惊叹。
小沂沂的继父在巴黎夏佑区的房子,已号称是全巴黎最气派的豪宅,但那幢巨宅和这儿根本就不能比,光看前庭就已经分出高下了。
「某人说收藏古董也是种投资,我就从善如流照著做。」他在这方面还算是个好学生。
「你可真从善如流。」
卓月榛环视的目光倏地定焦在大厅的主梯上,那片正对著门口的石墙。
只见上头挂著一幅裱在白框中的画,陈列於一片金光闪耀的器物间,那幅只有黑与白,只有轮廓的画更显得分外突出与寂寞。
脚步不自觉地来到画前,凭藉著些微不知所云的感动,她伸手轻触玻璃裱面。
「是我的画……」
三年不见,画中雷杰孤傲落寞的冷眼,已被浅浅暖意与自信所取代。
他,已不再是她记忆中那不乾不脆的小鬼了。
「怎么会想挂在这?」
「只是想让这幅画的作者一同分享这份荣耀。」
甜言蜜语这门科目,雷杰修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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