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民国野蛮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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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野蛮西施-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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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父亲给她留下的嫁妆,这么多年来她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当年骆骏失踪,她已计划好和他暂避香港。没想到竟然隔了整整四年。

    “嫂嫂,你快来看。”真真站在院外正在感慨,却听到小埃在一边大声叫她。

    她连忙走过去,也是眼前一亮。

    就在她隔壁的一户人家,房子结构和她这套一般无异,但是和她那里光秃秃的不同。这家的花园里种满了玫瑰花,现在是五月,正值玫瑰盛开的时节。满园姹紫嫣红,灿烂夺目。

    隔了镂花铁门,真真羡慕的向里面张望,这时有女佣模样的人走过来,恭敬的问道:“两位小姐。可是找人?”

    女佣的打扮也和上海的佣人们不同,白衫黑裤。看上去利落整齐。

    真真有些尴尬:“对不起,我以为这里也是空房呢,我还想租住。”

    女佣看着她,忽然有些惊异,客气的说:“我们也只有几个下人住在这里,我家主人也已有多年未曾来过。”

    小埃扁扁嘴:“这么漂亮的房子居然空着,租给我们多好啊。”

    真真艳羡的说:‘可否让我们进去参观一下,我家近日就要搬来,正想装修。”

    女佣打量了她们一下,脸上有些迟疑,但还是摇摇头:“不好意思,两位小姐,没有主人的允许,我们不能让您进来。”

    小埃还想继续说,真真拉了拉她,对女佣说:“没关系,我们以后是邻居,有的是机会。”

    两人告辞,但还是从围墙的镂空处向内看了一会儿,只见硕大的玫瑰花丛中间一个喷水池,池中央有一尊女子雕塑,离得太远,虽然看不清雕塑样貌,但也知道不是西洋雕塑中常见的美人鱼或其他形像。

    “嫂嫂,那个雕塑看不清楚,你说会不会是这里的女主人呢?”小埃好奇的问。

    真真也拔着脖子看了看,笑着说:“这里连主人都没有,更别说女主人了,走吧,去我们自己的房子,那里随便参观随便看。”

    小埃嘟着嘴:“连根草都没有,有什么好看啊。”

    她们又仔细一看,这家竟连围墙和大门也用铁艺做成玫瑰花的形状来点缀,看的出主人极是钟爱玫瑰,又用尽心思,只是奇怪,这么用心打理的房子,却是几年都不曾居住。

    两人恋恋不舍的离开,小埃撅着小嘴说:“那家的佣人真古板,进去看看都不行。”

    真真笑道:‘她们只是下人,不要为难人家。等以后我们住进来,也找园丁种满玫瑰,那以后就不用去别人家看了。”

    她记起当年她和骆骏在南洋买的那套房子,院里有个荼靡花架,让她一见倾心,隔了这么多年,不知道那个花架还不在,等到把这边的事情安顿下来,真要去南洋住些日子,看看那边的生意,顺便也和骆骏去散散心,不过现在多了个小电灯泡。

    她们找了工人,开始装修打点房子,真真简单安排了一下,有些为难,家里人口众多,这里估计住不下。

    她还准备把母亲也接过来,到时在母亲身边伺候多年的芬姐和翠儿也会来,再加上老汪和嘉睿的两个伴读,还有小埃,这里真的有些挤,恐怕到时连保镖们都住不下了。

    不过现在顾不上这么多,到时再说吧。

    小埃还是小孩天性,开心得跑进跑出,什么都新鲜。

    真真笑她:“我和你哥商量一下,也在这附近给你买套房子做嫁妆,好不好?”

    小埃脸上一红,嘟着嘴跑到一边,真真却早已看出她有少女心事,虽不点破,却也只能摇摇头,她知道骆骏不会答应,就连那人肯定也不会答应,小埃的这番心思,却只能付之流水了。

    两人从房子出来,正准备回旅馆休息,却见旁边一家门口,停着一辆小卡车,上面堆满玫瑰花苗,几个工人正在卸车。

    “嫂嫂,你看,好多人家都种玫瑰啊。”小埃跑过去看热闹。

    真真也凑过去,却见有人正从花园里出来,那人穿着府绸衫裤,嘴里叼着烟嘴,一看就是帮会里的人。

    那人骂骂咧咧的指挥着工人搬花苗,说的竟是一口上海话。

    这户人家也像是刚刚搬来,院里很多工人进进出出,估计正在装修房子。

    真真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有些不置信的摇摇头。

    “嫂嫂,你是为了哥哥,所以才要搬到香港的吧?”小埃知道嫂嫂舍不得上海,那里有她的一切。

    真真叹口气,说道:“日本人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哥留在上海,会越来越不安全,如果只是我们也无所谓,但是还有嘉睿,香港虽然也不安全,但是日本人的手暂时还伸不到这里。”

    “那是不是家里所有人都要跟着过来呢,帮里的人怎么办?”小埃问道,小脸有些微红。

    真真知道她想知道什么,于是她想:索性让她断了念想,免得她越陷越深,将来更难过。

    她对小埃说:“上海的房子暂时不会卖掉,佣人们有不愿意来香港的,都可以留在那里,至于帮里的兄弟嘛……”

    说到这里;她故意顿了顿,看了看小埃的神色,接着说:“三位堂主早就有自己的生意,兄弟们跟着他们想来也会很好,帮会的事,我和你哥以后都会退出来,不再参与。”

    小埃的眼睛中满是失望,她不死心,接着问:“那……那其他人的呢?”

    真真微笑着说:“我不想让你哥再做刀尖上舔血的营生了,所以那些人我们妥善安排,暂时不会来香港。”

    “可是,嫂嫂,区荣也不来吗?他没有家,你让他一个人去哪里呢?”小埃急得口不择言,冲口而出。

    真真深深的看着她,柔声说:“小埃,人活在世上,可能很多事情都不能如意,我和你哥哥,都希望你能安定幸福,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小埃低下头,长长的睫毛上挂了一滴泪珠:“嫂嫂,我明白,其实我什么都明白,我也知道他不会喜欢我,他只是当我是小孩子。”

    真真笑笑:“他不是不会喜欢你,而是不能,不敢,他会永远忠于你,但却不能去喜欢你,因为你是他主人的妹妹,也相当于是他的主人,你若想让他心安理得,就不要再想其他的,你明白吗?”

    小埃把头靠在真真的肩上,幽幽的说:“嫂嫂,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失恋了。”

    真真被她逗笑了,这小丫头是洋鬼子性情,什么事情说出来了,也就没事了。

    她敲敲小埃的小脑袋,逗她说:“我像你这么大时,你哥哥才跑来追我,那时我都准备嫁给龙先生了,所以啊,你也不要着急,不知道什么时候,真命天子会自己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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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失踪儿童() 
民国二十二年的香港,远不如当时的上海繁华,小埃常常觉得无聊,问真真:“这里的女人怎么把旗袍剪了一截,还要再配裤子来穿啊?”

    真真被她逗笑了,告诉她:“那不是旗袍,你如果喜欢,也做上几件穿吧。”

    小埃对花花绿绿的衣裳从来不感兴趣,她长年累月的黑衣黑裤,和她哥哥如出一辙。

    她没事便跑到街边的小吃店,买那些浸在玻璃缸里的椰子条和木瓜吃,边吃边用英文喊:“嫂嫂,你也来尝尝,很好吃。”

    小埃一直不会讲上海话,国语也要夹着英文,在上海常让人笑话,可是来了香港,她一口地道的英文却羡煞众多时髦女子。

    有时看她边走边拿截甘蔗啃,真真不由得失笑,小埃在上海住了两三年,都没有成为上海小姐,才来了香港没多久,已经快要变成小广东了。

    才五月天,香港就已经闷热,真真急着回上海,把所有事情都托付给罗炳,房子装修就让小埃负责,临走时,她还不忘再三叮嘱:“你们有什么事,马上拍电报给我。”

    直到上了船,真真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那么的想家,想上海。

    船头激起白色的海浪,一层一层的,让她的心情也随着跳跃起来。

    船上晚上有舞会,还有美国电影,有船上偶遇的年轻绅士邀她一起去跳舞,她婉拒了。

    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家,想起家里那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她的心里就甜甜的,满满的,全是幸福。

    余真真回到上海时,已是五月末了。中日双方已经签订了停战协议,日军全部撤离了上海。

    她下了船,却看不到来接她的人,有些诧异,又有些不快。这些年来,她早已不是当初的无主孤魂,龙沧海和骆骏早把她宠上了天,即使是在东北时,她如果回来晚了,儿子也会让石老爷子到屯子口等着她。

    她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司机阿兴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夫人,我来晚了,您等急了吧?”

    真真已经满脸都写着不高兴了。她问道:“骆先生呢?”

    “骆先生有事走不开,所以让我来接您。”阿兴只好老老实实的回答。

    “有事?他有什么事了?”真真心里有气,还有什么事比她回来更重要的吗?

    阿兴看到少奶奶生气,心里着急,脱口而出:“家里出事了。先生走不开,不是故意怠慢您的。”

    “出什么事了?快说啊!”真真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家里那两个可是她的老公和宝贝儿子啊。

    阿兴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怎么连话都说不清楚,又惹了少奶奶着急,他连忙解释:“先生没事。小少爷也没事,是孟少爷出了事。”

    阿兴口中的孟少爷是嘉睿的伴读之一孟珏,他年方七岁。出身于浙江望族,先祖做过前清总督,祖上更曾出过多位举人,名符其实的书香门第,只是近年家道中落。龙沧海觉得这孩子眉清目秀,知书达理。便把他挑来给嘉睿做了伴读。

    虽是别人家的孩子,但是余真真就算不是视若己出,但也一直对欧阳煜和孟珏很好,给嘉睿添置衣服也必定是一式三份。

    这两个孩子虽说是伴读,但却并非下人仆从,真真心里很是不安,毕竟是要向人家的父母交待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生病了吗?”她连忙追问。

    阿兴忙道:“这事说来蹊跷,那天先生和汪爷都不在家,也不知道怎么的,睿少就打发孟少爷去给咱家表小姐送东西,谁也不知道孟少爷是什么时候出去的,直到晚上吃饭,这才发现他不在了……”

    阿兴边说边擦着脑门儿上的汗,余真真的眼神儿已经让他吓得不敢接着说了。

    余真真强压着怒火,对阿兴说:“你接着说。”

    阿兴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后来先生和汪爷回到家,听说了这事赶紧打发人去找,可是表小姐家里压根儿没见过咱府里的人去啊,找了整整一天一夜,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

    阿兴话音一落,余真真便钻进了汽车,喊道:“快点开车!”

    余真真到家时,不但骆骏在,龙沧海也在,唯独那个罪魁祸首,骆家小少爷骆嘉睿不在。

    “嘉睿呢?”客厅门口,余真真大吼一声,把屋里的男人们都给吓了一跳。

    骆骏马上说:“岳母大人说好久没见他,想他了,昨天让人把他接走了。”

    真真冷笑:“好啊,这个儿子我不要了,有本事你就把他一直藏下去,别让我看见他,否则我就打折他的腿!”

    骆骏立刻想溜,讨好的说:“老婆,那我现在就把那个小兔崽子接回来,让你处置,我现在就走。”

    说着,就往外走,余真真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也想溜是吧!”

    虽然早就知道余真真是个母老虎,可龙沧海却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些年来,余真真在他面前从来没有撒过泼。

    看到她这副样子,龙沧海再也忍不住了,沉声道:“真真,你闹够了吧!”

    余真真果然不闹了,小嘴一扁,满脸的楚楚可怜,变脸比川剧脸谱还要快。

    乖乖的坐到一边,听两个男人继续谈事。

    两个男人假装没看到她,继续商量。原来通知龙沧海的居然是骆嘉睿,那天他亲手给心仪的欣若表姐画了一张小像,打发孟珏送过去,但是孟珏却再也没有回来。老汪收到电报,告诉他妈妈明天就要回来了,他吓坏了,打电话给龙沧海求救,龙沧海与孟家素有往来,亲自来找骆骏商议,没想到正好看到母老虎发威。

    这时,小智从外面进来,对骆骏说:“骆先生,我找到那天的黄包车夫了,据他所说,孟家少爷的确是在家门口上的他的车,但是没走多远,就被人叫住了,然后孟少爷给了车钱,让他先走了。”

    骆骏问道:“是什么把他叫住的?”

    小智道:“据那个车夫说,叫他的人是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孩,因为很少有小孩子独自坐车的,所以他记得很清楚。”

    以往骆骏手下的杀手们全都另有住所,但小智从天津回来后,真真就把他和区荣留在了府里,一是和他们相处久了已有默契,二来由他们保护骆骏,她更加放心。

    “除了欣若以外,嘉睿他们还认识其他七八岁大的小女孩吗?”真真插嘴。

    没想到这两个大男人竟像没听到一样,自顾自的说着话。

    龙沧海说:“那就先这样吧,我回去了,有什么事我们通电话吧,孟家这一代男丁单薄,希望这孩子没事最好。”

    骆骏道:“孩子是在我这里丢的,我肯定会给孟家一个交待。”

    然后龙沧海居然看都没看余真真一眼,径自走了。

    见他走了,余真真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对骆骏喊道:“刚才你们为什么都不理我?”

    骆骏见她又要撒泼,伸出手臂把她夹到腋下,恶狠狠的说:“当着他的面你就冲我大喊大叫,看我怎么收拾你,回房去!”

    两个小时后,余真真被自家男人“收拾”得服服帖帖,像只小猫一样缩在他怀里。

    “老公,如果真的找不到孟珏,我们要不要把咱们儿子赔给人家啊?”她有些担忧了。

    骆骏亲亲她,安慰道:“宝贝你放心吧,咱家儿子,白给人家都不要。”

    余真真这才松了口气,原来生个淘气孩子也还是有好处的。

    她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你没揍儿子吧?”

    骆骏想起来她一进家就对儿子喊打喊杀的那副样子,觉得好笑,连忙说:“那小子给他阿爹打完电话,又给他外婆打电话,我没有来得及揍他,他外婆就让人来接他了。所以老婆你放心吧,我一手指头都没动他。”

    余真真叹口气:“你说孟珏该不会是被人点错相,当成咱们儿子让人绑票了吧?”

    骆骏点点头:“应该就是这样的,孟家早就家境中落,真的绑了他也拿不到多少钱,唯一可能的,就是把他当成嘉睿了。”

    “我明白了,所以九哥才会那么紧张,嘉睿可是他的心肝宝贝。”真真这才恍然大悟,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笨了。

    骆骏不高兴了,醋意十足的说:“以后在床上不许再提他,不然我会阳萎的。”

    真真睁大眼睛张大嘴,好半天才说:“老公,这句话你以前说过的。”

    “我以前真的说过吗?”骆骏一头雾水,但紧接着又霸道的说,“那你还要提他?”

    身边的小女人却早已心不在焉了,问道:“老公啊,儿子现在太危险了,要不我们先别结婚了,把儿子送到美国爷爷奶奶那里吧。”

    骆骏把她紧紧的搂到怀里,柔声道:“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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