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民国野蛮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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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野蛮西施- 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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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占群不是普通人,他是一个擅长用意识控制别人的人,然而现在,他越来越被控制,而控制他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或者说,是他自己的心魔。

    他一向认为,余真真是他的心魔,然后他却并不知道,当他总是这样想的时候,真正的余真真其实已经不存在,在他心中的,其实是他臆想出来的余真真,或者那已经不是余真真,而是他自己,他自己的心魔。

    仇恨心、贪念、妄念、执念、怨念都是心魔。

    心魔可以一直存在、可以突然产生、可以隐匿、可以成长、可以吞噬人、也可以历练人。

    马尼士死得太早,如果他还早,或许他会告诉高占群,对于一个催眠师来说,一旦他把这些运用到邪路上,往往就会将自己反噬,如同走火入魔,他在催眠别人的同时,也把自己催眠,将自己的内心交付给魔鬼,那个由他内心贪念妄念和仇恨所滋养出的魔鬼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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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备注:

    根据佛教界和有关学者分析、考证,认为龙华寺创始于三国东吴赤乌年间,唐垂拱年间正式建立殿堂,形成一定的寺院规模。在民国年间,在战争中,龙华寺走向衰微。1936年《上海研究资料》记载,龙华寺尚存有大雄宝殿、大悲阁、方丈室、金刚殿、三圣殿、弥勒殿、伽蓝殿、观音殿、祖师殿、地藏殿、罗汉堂、钟楼、鼓楼、客堂、斋房等建筑。可惜1937年大多毁于日本侵略军的战火之中。到上海解放时,已破坏不堪,有毁圮之势。民国期间,经华寺的住持仍次有元照、性空、圆明、了愿、永禅、心慈法师,其中性空法师曾举行过三次传戒法会,影响较大。

268 秋叶飘零() 
天空现出一抹鱼肚白时,一队军人在晨曦中跑操。

    他们是军人,但军装已经破旧不堪,他们是军人,但他们手中并没有枪,枪是军人第二生命,然而他们却已经被缴械。

    他们曾经以一团之力,孤军作战,死守闸北,牵扯日军,掩护大军撤退,他们苦守三个日夜,击退日军多次进攻,最终以四百人之力,坚守最后阵地。

    上海沦陷后,这支孤军只得退入公共租界,但是租界方摄于日寇淫威,撕毁约定,令他们缴械。

    虽然武器没有了,但是他们没有投降,在公共租界的铁丝网中,他们依然升起中国的军旗,为了守护军旗,他们手拉手筑起人墙,用生命捍卫中**人最后的尊严。

    日伪政府多次派人游说,但团长一口拒绝,宁可以死殉国,也决不变节!

    然后就在此时,一切是那么的快,快到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们的团长——曾经带领他们浴血奋战的团长,在指挥他们操练时,倒在了血泊中,一颗子弹射入了他的心脏!

    他没有死在抗日的战场上,却死在了自己兄弟的手中。

    那已经不再是与他出生入死的兄弟,而早已沦为日本特务的帮凶。

    全团仅余的四百余人,在团长牺牲后全部被俘,生死不明。

    而此时,座落在虹口的一座日式小楼上,身穿和服的秋野美纱正与她的下属们举杯庆贺。

    这支残部是他们的眼中钉,现在终于拔掉了。

    当年飞机大炮没有打垮的军队,却在他们这群特工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秋野美纱,时年三十四岁,正是一个女人最睿智最冷静也最成熟的时期,如果说多年前的她还是一朵小小的百合花的话,那么现在她已是一朵盛开的罂粟,致命的绚丽,无限的诱惑。

    夜已经很深了。她独自一人坐在灯下。今夜她没有男伴。

    在她的卧室里,也有一盆矢车菊,这是她最喜欢的花,

    矢车菊的花语是遇到幸福,这是她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她是无法而不利的头号女谍,她的勋章已能戴满整个衣襟,她已经不记得她有过多少男人,在她早年的间谍生涯中,那些男人只是她获取情报的工具,当她回到上海后。她又有了新的男人,这些人接踵而来。他们是她一步步掌握大权的阶梯。

    她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矢车菊那小小的花瓣,每当夜澜人静时,她的心里都会想起一个人,一个她触不可及的人。

    忽然,她听到窗户咔嚓响了一声,她没有回头去看。她的手却抓起藏在花盆里的枪。

    身后一片寂静,她忍不住转过了身,却见一个人早已站在了她的身后。

    他的手里没有枪,此时正在看着她,一双黑亮的眸子,幽幽深深似能引人沉沦。

    “骆骏,是你?”

    秋野美纱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时站在她身后的竟然会是骆骏!

    “你是来杀我的?”她静静的问道,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到。但是当真的来了,她却发现真的无法面对。

    “你对我太太说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余真真曾经一字不落的把秋野美纱在电话里说过的话告诉了骆骏,她说完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那一刻,他发现,除了说“不知道”以外,说什么都是错。

    余真真当然不满意他的回答,足足一个星期没有理他,直到现在,这个话题依然是他们夫妻之间的禁区。

    现在他要问个清楚。

    “他是我的孩子,名叫骆子杰。现在住在天津的一座孤儿院。”

    秋野美纱说完最后一个字,便重新背过身去,不让自己去看骆骏。

    这是她最爱的男人,是她最思念的人,也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可能没有人会明白她的这种心理,她想念他,但却不想看到他,或者说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纵然她依然年轻美丽,但是她的心已如蒲柳,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的不堪,她无颜见他!

    骆骏没有再问,又是一声窗户的咔嚓声,她回过头来,他已不在,只有那依然在微微晃动的窗帘,告诉她,他曾经来过。

    那一年她潜伏在少帅府内,看到骆骏和余真真每日出双入对,热恋中的两个人从不避开身边人,花园里、走廊上就吻做一团,甚至在大门口的汽车里折腾整整一夜。她想像不出,骆骏为什么会喜欢余真真那样的女人,明明没有结婚,却公然和男人住在一起,俨然以女主人自居,骆骏更是让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人称她夫人。

    有一天夜里,她去给半夜闹肚子的萍姐送药,路过他们的卧室时,听到里面传出让她这个被培训过床第之欢的人也会脸红的声音,那个妖精竟然不管别人是不是听到,喊得那么大声,如果不是为了工作,她恨不得当时就冲进去一枪结果了那个女人。

    慢慢的她才发现,原来余真真请一个家庭医生,并非是为了让府内的人看病方便,而是专门为她服务,也就是每隔几天便为她做一次妇科检查,看看她有没有怀孕,这个女人想给骆骏生孩子简直是想疯了。

    那时她忽然想,也许余真真并没有信心,她怕自己没有孩子,骆骏终有一天会不要她。

    偏偏这个时候,秦风出事了,而骆骏和余真真不知为何也大吵一通,余真真一气之下回了娘家。

    这一走就是几天,她记得那一天,她看到骆骏从秦风的房中走出来,一个人坐在小客厅的吧台上喝酒,似乎很烦闷。

    她忽然有一种冲动,她想走过去抚慰他。

    她要让他知道,她和那个妖精不同,那个妖精除了诱惑他,就只会对他乱发脾气,大吵大闹。

    而她是温柔可人的,她不想看到他不开心。

    当她真的站在他面前时。他抬起醉眼。怔怔的看着她,嘴里嘟哝着:“是你吗?”

    她吃了一惊,此时她还是易容成一副中年洋妇的面容,没想到,他却认出了她。

    “你看出来了,什么时候?”

    他拉她入怀,柔声说:“傻丫头,终于忍不住了,想我了是吗?”

    就在公馆一角的小客厅里,他把她按在吧台上。从后面一次次的贯穿她,她怕被人听到。紧紧的咬住自己的手,那种既幸福又痛苦的感觉令她几乎窒息!

    之后,她有过很多男人,但是却只有那一次的感觉令她无法忘记,现在想起来,身体还会一阵惊栾,如同他依然和她紧紧相连。

    酒醒后的他几乎把她一脚踢出去。他掏出枪指着她的头,质问她为何假扮医生藏在他的家中,他竟然不去关心她的政治目的,首先想到的竟是她是否要加害他的余真真!

    他的冷漠让她心碎,她明白了,昨夜酒醉的他只是把她当成了余真真。

    她抛出杀手锏,告诉他如果动她,她的人会在第一时间让余真真死无葬身之地。

    从此后,他果然睁只眼闭只眼。容忍她继续留在他的家中。

    骆骏是自负的,他自负到认为即使秋野美纱躲在他家中也不会有何做为。

    想到这里,她凄然一笑,骆骏当年或许是小看她了,也或许是太高估他自己的能力了,所以她才会活到今天。

    “骆子杰,天津。”她知道骆骏已经牢牢的记住了这五个字。

    三日后的一个夜晚,百乐门夜总会门前,一辆汽车停在路旁。

    一个女子走下了车,她穿一件杏色乔其纱旗袍,身材姣好,体态婀娜,摇曳多姿。

    她款摆腰肢向着夜总会大门口走去,里面有人在等着她。

    忽然,有人在背后叫她:“秋野美纱!”

    她蓦的一惊,对于一名特工来说,真实的名字从不会在大庭广众下曝露。

    但是已经晚了,一颗子弹从后面射入她的胸膛。

    当她的保镖们赶过来时,她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杀人者早已逃之夭夭。

    秋野美纱,生于明治三十九年,卒年34岁,父秋野雄,母为中国人,姓名不详。

    秋野美纱在中国出生并长大,曾赴日本接受训练,之后回到上海。

    位于沈阳的一间秘室中,一个矮胖的中年人打开面前的卷宗,那是一份档案,一份绝密档案,他端详着档案上的照片,那是一个清丽的少女,正在甜甜的笑着,如同初开的樱花,纯净不染一丝尘埃。

    中年人站起身来,对着这张照片深深的弯下腰去,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她鞠躬。

    然后他拿出火柴,将这份卷宗点燃,那少女的笑容慢慢被火焰吞噬,最终化为灰烬。

    从此后,在所有的档案和记载中,都再无秋野美纱这个人,甚至有人怀疑,是不是真的不过这么一个女人,她如同一粒微尘,被彻底掩埋在历史的红尘中。

    这也是她想要的。

    多年后,骆骏在天津找到了一个孩子,他叫骆子杰。

    余真真二话不说,让医生给骆子杰验血,前世她活到七十年代,即使还没有所谓的dha技术,血型验亲已是很普遍的。

    骆子杰为ab型。

    余真真当然知道骆骏是o型血,也就是说,无论秋野美纱是什么血型,她都不会和骆骏生出ab型的孩子。

    余真真长舒一口气,骆骏也松了口气,他当然清楚如果骆子杰真的是他的孩子,那么后半世他都不会安宁。

    不过他还是找了一户可靠的人家领养了这个孩子,也许他本就是秋野美纱收养的孤儿,做为了一个间谍,是不可能有时间去怀孕生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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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 风声鹤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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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秋的夜晚并不寂静,习习的夜风吹动树梢,树叶随风而落,带起一阵萧瑟的沙沙声,秋虫在窗外轻啼,给这片萧瑟增加了一丝凄清。

    高占群在房中踱来踱去,秋野美纱和霍五的死让他感觉危机重重,他已经在全城搜捕,骆骏和余真真,即使这两宗案子不是他们亲手所为,也必是由他们操控的。

    那日龙华寺内所看到的女人身影必须不是巧合,余真真就在他的身边,伺机而动。

    这时一名特务站在门口:“科长,您的电话,虹口司令部打来的。”

    他吃了一惊,这么晚了,日本人有什么急事找他?

    他不敢怠慢,连忙拿起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一口流利的中国话,略微有一些僵硬,这是一个精通汉语的日本人。

    “高君,土肥原参谋官请您立刻来一趟。”

    电话中所说的土肥原便是土肥原贤二,自从1938年后,负责筹建中国占领区内统一的伪政权,并在上海设立了办事机构土肥原机关。他的得意门生秋野美纱便是他手下最为得力的助手。1940年,他转任军事参谋官兼陆军士官学校校长,前不久刚刚到达沈阳,便得到秋野美纱被杀身亡的消息,唯恐上海有变,他马不停蹄赶了回来。

    高占群是知道他回来的消息的,他更是清楚,如今对于土肥原来说,当务之急并非是详查杀害秋野美纱的凶手,而是马上重整大局。避免因秋野美纱之死而造成的人心涣散及重要事情的搁浅。

    当然,高占群非常希望借着这个机会爬上去,虽说他是伪政府的红人,但是要想在日本人手下谋得一席之地,凭他中国人的身份,是很难的,但是现在。放眼望去。除了他以外,没有一个人能够接替秋野美纱。

    现在是晚上九点钟,据他所得到的情报,土肥原应是今晚七点刚刚到达上海。仅仅两个小时,土肥原便要召见他,这说明什么?

    一个可能那就是土肥原对秋野美纱的身边人并不信任,他要紧急肃清;而第二个可能那就是要马上选出一个接棒人,统领大局,而目前来看,第二个可能性要更高一些。

    已是深夜,上海的街头依然喧嚣,日管区下的上海虽然比不上孤岛内。但是在伪政府的粉饰下。也是一片歌舞声平。

    高占群坐在车厢内,冷冷的扫视着这块他两世生长的土地,他是孤儿,自幼被寺庙的和尚收养,长到十几岁时便独立出来闯天下。他虽是被和尚养大,但却不进寺庙,对他来说,寺庙会让他想起出身,想起一切的不平之事。

    对于那个著名的二世祖骆骏,他是鄙夷的,对于靠双拳打出一片天的龙沧海,他也是鄙夷的。在他内心深处,是一个早已扭曲的灵魂。

    上一世他被妻子所累,很长时间受制于人,这一世他至今未婚,他不会再让女人拖累。

    当余真真告诉他当年在他死后,妻儿的境遇时,他便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

    只能他负人,绝不让人负他。

    他这一行共有三辆车,他的座驾夹在中间,汽车驶出公共租界,向着虹口驶去。

    忽然司机看着后车镜说道:“科长,后面的车没有跟上来。”

    他和另外两名保镖齐向后看,透过路边的路灯,可以清楚的看到,在他身后有几辆汽车,却唯独没有他的车。

    “不好,前面的车也没了!”

    在他们的车前,斜次里又出现了几辆车,将他的车和前面保镖的车完全隔开。

    “有情况,掩护科长!”

    车上的两名保镖立刻严阵以待,他则俯身趴在座位上。

    然后事情却出乎他们的意料,前面和后面的那几辆陌生的车辆却似乎对他们并不感兴趣,只是不急不慢的开着,遇到岔路便拐弯了。

    保镖们这才松了口气,原来只是虚惊一场。

    高占群从座位上坐起来,向后看了一眼,质疑道:“我们的另外两辆车呢?”

    保镖们这才想起来,刚才围着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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