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疯了,”徐夕博反身严重的警告他,“你是要让我把你的牙敲掉吗?”
“知道了,不说了!”总之一定有文章,这样的想法在他脑子里越来越多了,“今天要去海边是吧?”
“无所谓,想去的不是你吗?”还是穿衣服起来吧,反正也睡不了了。
“那么就去吧,过两天我也该回去了,老子已经给我打过好几个电话了!”
“那就太好了,耳边也能清净不少!”
“臭小子!”丁沸用力的给了他一脚,“客人要走连挽留也不挽留吗?”
“还要搞个欢送仪式吗?”徐夕博揉着被踢疼的腰,“你就轻轻的走一如你轻轻地来,挥一挥衣袖别带走半片云彩吧!”
“算了,”丁沸也不想再自取其辱,“人话也得跟人说才行!”他如此感慨。
“是啊,所以我才只能听人说的话!”徐夕博把皮带系上了。
“小子,你——”就不能让他占一回上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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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哇!”这是大海吗?太美丽了,丁沸光着脚疯狂的在沙滩上狂奔着。
“哎呀,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了吗?”汪海桐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真是了得,”徐夕博面露惊讶,“某某人居然还知道刘姥姥和大观园呢!”
江怡凡笑着没说话。
“喂,”被人笑肤浅汪海桐当然不服,“你当我连《红楼梦》也没看过吗?”
“现在知道了!”
“快过来啊!”丁沸在远处大声的喊着,虽然他们是看着这片海长大的,但也配合一下他的情绪嘛!
“开工!”徐夕博把装海蟹的塑料袋拿了出来。
“怎么会这么多?”丁沸兴奋的看着那群在沙滩上蠕动的东西,“哇,还有很多贝壳!”他捡了一枚抓在手里向着阳光,“好漂亮!”
“也喜欢贝壳吗?只有女人才喜欢的!”
“唔!唔!”丁沸压低自己的情绪,“谁说的?”他把贝壳扔进了海里,“只是看一眼而已!”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接受汪海桐怎样才能做一个男人的教育。
“天生女人的性格怎么也改不了!”
“什么?”
“汪侠女,要不你的性格跟他换一下吧!”徐夕博觉得如果他再不帮丁沸挡挡丁沸可能会急的在地上打滚的。
“气死我了!”汪海桐不明白怎么会和这种吃里扒外的人称兄道弟的?
“哥,把袋子给我!”江怡凡不是那么喜欢说话,他已经进入劳动状态了。
“哎哟,”徐夕博把袋子打开,“很大的一只啊!”
“给我看看,”丁沸把头凑了过去,“这个很大,是我的,作个记号吧!”
“不要了,吃的时候你先挑吧!”江怡凡不说笑话,所以别人的话他也不会把它当成是笑话。
“那就好了,”丁沸瞄上一只,“我也来抓一只!”
“你算了吧!”他那笨拙的样还抓蟹?徐夕博抓住他的手,“去一边玩吧!”
“什么?”当他是白痴,连这个也不会做吗?“这个,我抓的多了!”
又吹牛了,徐夕博想他抓得多倒也有可能,但恐怕都是装进盘子里的。
“啊!”这不,他的想法马上得到了印证,丁沸发出杀猪似的尖叫用力的甩着夹住手指的那只海蟹。
“别动,”徐夕博把他的手按在沙子上,“动的越厉害它只会夹的越紧!”
“那怎么办?”丁沸看到有血出来了。
“不要动它会松开的!”
“快松!快松!”丁沸疼也不敢动,那家伙太大了,要是把他的手指夹断了怎么办?
“好了!好了!”那只海蟹终于松开了想吃它肉的敌人的手向远处爬去。“哎呀,”徐夕博看了看丁沸的手指,“伤得不轻呀!”
“疼死我了?”
“是不是要被吓哭了?”
“谁说的?”不是要哭,只是有些害怕。
“用手按住,一会就不会出血了!”
“呀!这是谁呀?不是我们的大姐吗?”
几个人几乎同时转过了身。
“大姐,好久不见了呀!”
“他们是谁?”看气氛不对,丁沸小声的问徐夕博。
“要是一会有事你带怡凡先回去!”
“啊?”丁沸打量着那群人,不像是什么好东西,会不会是从小欺负徐夕博和他弟弟的那帮家伙?
“奶奶个熊!真是他妈的让人不爽!兔子,谁给你的胆子出现在老娘面前的?”汪海桐在海风中更显得威风凛然,“你们老大答应过我什么忘了吗?”
“黑猪吗?死了!”兔子把嘴里的口香糖吐了出来。
“什么?”
“上个月被人砍了,那样的废物死了也好!”
黑猪死了?尽管受了他不少苦,但徐夕博还是不想听到那样的消息,怎么说也是一起长大的,真可悲,才二十一岁,走错了一步却满盘皆输。
“黑猪死了交易还在吧?黑猪跟我交易的时候你他妈的不也在场?”
“大姐,黑猪跟你交易完了都爽的几天没睡,要不你也拜拜我让我也回去爽爽!”
“奶奶个熊!”汪海桐这一巴掌绝对不轻,乃至兔子也没能站稳就一头栽进了沙堆,这就叫作讨打了,他说的那事是被汪海桐视为此生最大耻辱的事,可他现在胆敢在她面前提那事!
“喔——”丁沸的表情及其夸张,虽然早就听闻侠女的泼辣举世无双,可这亲眼所见还是让他叹为观止。
兔子把头从沙子里抬起来用力的甩了两下算是清醒了,“妈的,臭娘们!”他手一挥,“给我上!”
“快带怡凡走!”徐夕博推开丁沸。
“你也走!”汪海桐挽起衣袖。
但他们人太多,哪来的机会让人和这样的事情脱离?顿时现场乱成一团,丁沸还没来得及反抗脸上就挨了两拳,江怡凡也被踢倒在地。徐夕博因为被揍多了勉强还能招架,明显占取优势的也只有汪海桐了,见同伴们都在挨揍,她一个高空弹跳扫开了围攻徐夕博的几个人,又用雨点般的拳头为丁沸和江怡凡解了围。
“和丁沸先走!”徐夕博把江怡凡拉了起来。
“不走!”
“快走!”他一脚把扑上来的人蹿开了。
“不走!”他不会丢下他的。
“夕博,你不用管我们!”丁沸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走,朋友被人打自己逃命那像话吗?他扑上去抓住一个和他在沙滩上扭打了起来。
“他妈的!”为了照顾他们分了心,汪海桐肩上挨了一棍,“你们还不死一边去?”在她看来他们只是帮倒忙,还不如让她一个人解决干净利索,“奶奶个熊!”说完她陷入了混战。
“啊!”徐夕博为了保护江怡凡肩上被划了一刀,血溅到了江怡凡脸上。
“哥——”
“没事!”
“你们这群混蛋!”江怡凡摆脱徐夕博的保护扑了上去,忍了十几年,他爱的人为他受了太多的伤,这次不会再忍了,他骨子里压抑的野性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
“混蛋!混蛋!”丁沸那边也渐渐占取了上风,虽然没打过架,但在体能上那个小个子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不好,侠女有危险,一把砍刀正砍向她的后背呢!丁沸快速的跑上去把他扑倒在地,蟹!好大的蟹!丁沸抓了一只放在那个人的脖子上,“咬死他!咬死他!”
那个人丢掉砍刀在沙滩上玩起了鲤鱼打滚。
“男人!”真没想到她那么欺负的小子还能在危难的时救她,汪海桐暂停手上的活向丁沸竖起了大拇指。
“当然!”她终于承认他是男人了,丁沸眉开眼笑完全不是身处危境的状态。
“小心!”汪海桐拉开他为他解决了两个,“去帮夕博他们吧,我这没问题!”
“好的!”
“男人!”汪海桐又向他表示敬意,今天打得真是爽,以前动手的都是她一个人,其他的人都挨打,今天连老实巴交的江怡凡也挥了拳头,她觉得现在已经胜券在握了。
“呀!”丁沸也来了个高空弹跳,希望能再次表现一下男人的骁勇善战,但遗憾的是就差那么一点,扑了个空,屁股摔在贝壳上疼的要死,不过他只是轻轻的摸了摸并没作出什么过激的反应,这个时候得表现男人气概才行,继续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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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个熊!”汪海桐看着他们个个鼻青脸肿的样子就来气,“让你们都闪开怎么就不听?”
江怡凡为徐夕博包扎好肩上的伤口,“很疼吧?”
“还好,你呢?”
“我没事!”
“你呢?”徐夕博看着那个无辜受累者,“你怎么样?”
“我有什么事?”丁沸用冰块揉着脸上的淤青,“男人受这么一点小伤算什么?”
“给!”
“是什么?”丁沸接过汪海桐手里的瓶子。
“涂点这个淤青会散的快点!”
“不是什么别的东西吧?”他实在不敢掉以轻心,上次在驱蚊水瓶子里放了辣椒水,这次谁知道她会不会在里面装了硫酸什么的?
“放心吧,以前对你是有些想法,但今天看来你也不是一无是处的,还是有义气的!”
“那当然,”丁沸拍派胸脯,“没有义气的还是男人吗?男人当然要把义气放在第一位!”
徐夕博看着他笑了起来,若是平时,把脸视为命根的他把脸弄成那样早就呼天抢地了,可现在居然被汪海桐那句是男人的消遣弄得迷了心窍。
嘟——嘟——
“爸!”
“车票买了吗?”
“车票?”
“不是说明天回来吗?”
“喔!”丁沸摸摸脸,现在这样怎么回去?“可能要过几天了!”
“怎么又要过几天?不是说好明天回来的吗?”
“本来是那么说的没错,可朋友不让我走啊,说是要请教我学习上的事!”
“学习上的事?你那成绩单上有什么可让人请教的?”
“他比我更差嘛!”
“总之快点回来吧,你妈整天都让你回来呢,过了这个假期又得多长时间才能回来?你总不能在那里待到开学吧?”
“知道了,会尽快回去的!”
“吃饭了吗?”
“吃过了!爸爸,我朋友对我可好了,每天都是山珍海味!”
“那么爸爸挂电话了!”
“好的,爸爸!哎呀!”丁沸把手机扔在了沙发上,“真是烦!”
“烦什么?我们想有个爸爸烦都没有!”
汪海桐只是嘴那么一张,可丁沸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是啊,不应该在他们面前表现出对父母的不满的。
“用不着那样!”徐夕博看出了他情绪上的变化,“别把我们想的那么脆弱,要真那样,我们早死了!对了,你父母会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
“为什么?”
“宝贝儿子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们心里能不揪心吗?”
“不是还活着吗?男人,STRONGER!”
徐夕博摇了摇头,男人?没救了!所谓一物降一物,没想到收服他丁沸的是汪海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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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出差吗?”
“是啊,”辛骏放下手里的行李,“要去趟广州!”
“什么时候回来?”
“半个月吧!怎么了?会想哥哥吗?”
“是啊!”辛慧努力的让他看到笑容。
“所以说让你一起去啊!”
“不了!”
“还在想那件事?还没能决定吗?”到底是什么样的小子把他本来无忧无虑的妹妹弄得那么不开心?辛骏看了都心疼。
“不是,早决定了!”是,早决定了,只是不知道怎么把它变成事实?
“那么就别困扰了,一个月,两个月,半年,会好起来的。如果确认决定没有错,那就做吧!”
“唔!”可是真的没那个信心。
“那么哥走了,回来时让哥看到你轻松的表情!”
“好!”辛慧看着他把门关上了。对啊,很难也要做啊,现在不做等开学见了面会更难,看着他的脸她是不会有勇气的,“对不起,夕博!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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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百,一百二,一百四,三级!”徐夕博伸出手,江怡凡和他击掌共勉,因为都挂着彩不能出门,所以八十分是他们最近的主要活动了。
“你是猪吗?那种牌都能出?”
“我怎么知道他们手里有什么牌?”跟他搭档最没劲了,整天都被她骂,输了都怨他,赢了都是她的功劳,丁沸活到现在累计被人骂猪还抵不过她一天骂的多呢。
“不会留意别人打出来的牌吗?总之你就是个猪脑袋!”
“不跟你计较,就像你多高明一样?”
“什么?”
“哎!哎!哎!”徐夕博拍拍桌子,“不给钱吗?是不是吵吵闹闹就想混过去?”
“真是!”丁沸已经是囊中羞涩了“这么输我会连车票都输完的,我不能跟她搭档了!”
“我也不想再跟那猪头一起了!”汪海桐也抗议,“再这样下去老头子留下的那点家当也要输完了!”
“那么换搭档吧!”徐夕博也奇怪这手气怎么会那么好,居然没一牌输过。
“我和怡凡!”汪海桐举手,她比较看好江怡凡,觉得他比较聪明,徐夕博只不过是略懂配合,他们赢的关键还是江怡凡。
“等一下!”电话响了。
“谁呀?”汪海桐把洗好的牌放在桌上,“谁这么扫兴?”
“是辛慧!”他匆忙的向阳台跑去。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这个电话让汪海桐和丁沸心中都有些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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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是我!”
“知道我有多生气吗?”真的很生气,给她打电话打了大半个假期她也没接过。
“知道!”
“很难原谅!”说着这样的话心情却很好。
“没关系!”
“脚,好了吗?”
“呃!”
“以后不会那样了!”
“夕博——”不知道那句话的确切意思,但辛慧知道她现在不应该去想,应该赶快说出她要说的话。
“声音怎么那样?”他也听出了她情绪的低靡,“生病了吗?”
“没有!”
“那是因为没接我电话内疚吧?算了,以后别那样就可以了!”
“分手吧!”终于说了,辛慧的手有些发抖。
“呃?”
“认真的想过,怎么想都觉得分手比较好!”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很大,以致客厅里所有的人都看向他。当然,清楚发生什么的就只有丁沸,他劝阻过了,可辛慧还是做了。
“我们还不够成熟,面对感情太早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怎么可以那么对他,那么长时间不理不睬后现在打个电话要跟他分手?
“可能想多学点东西,不想分心!”不想让他知道真正的原因,那会为难他。
“那我安静的待着不就可以吗?为什么要说分手的话?”
“不需要为我改变什么!”
“是我做错什么了吧?一定是的,告诉我,我什么都能改!”他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就是不能分手,他的生活中不能失去她。
“不要再说了!”
“知道我对你付出了多少感情吗?”
“我挂了!”
“不要挂!”他闭上眼睛,“同情我吧,不是一直觉得我很可怜吗?那么就当是可怜我不要分手!”
“对不起!”真的听不下去了,辛慧切断了电话,眼泪已经浸湿了手机,“对不起,但是不能接受这沉重的感情,我就是这么自私,就是这么自私!”电话响了,她把它关掉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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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汪海桐站起来问他,辛慧那丫头又做了什么,怎么弄得他要死的样子?
“你们玩吧,我不想玩了!”徐夕博用手按住胸口向洗手间走去,很像吐,胸口像是被堵住了。
丁沸拿出手机向阳台走去,“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真是,”怎么就不能听他一句,他走回屋子看着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