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痴呆吗?”帅哥要发脾气了。
“知道了!知道了!在那等着吧!”这个神经病,以为他只是随便说说,谁知道他会真的来?
“哟,太阳晒疼屁股了吗?怎么这么早就起床?”
“一边待着!”一出房间就遭到汪海桐的讽刺,她还真能把握时机,比他起得早的也只有今天了。
江怡凡正在到牛奶,“哥,要给你倒一杯吗?”
“不用了,要去接同学!”他呵欠连连的向洗手间走去。
“还真有脸来?”汪海桐摆明立场不喜欢那样的不速之客。
“喂!警告你别给他脸色看,要不跟你没完!”徐夕博转身给她善意的友情提示。
“是谁?”待徐夕博关上洗手间的门,江怡凡问汪海桐。
“是你哥的情敌!”汪海桐这样介绍徐夕博和丁沸的关系。
“他来干什么?”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向来就是那种被人卖了还会帮着数钱的二百五!”在她眼里,徐夕博就是那种不折不扣的大傻级人物。
江怡凡笑了,觉得她说的是对的,徐夕博可能就是汪海桐说的那种人,在任何时候都是那种善良谦让的个性,但他不觉得那样不好,就像现在,他和被汪海桐称为是他的情敌的人保持那么好的关系,他相信一定有他的理由,善良和谦让不代表他没想法,这一点他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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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哪去了?”不是说在车站吗?可找遍了也没发现丁沸的踪迹,打他电话也没反应,难道是因为有几分姿色被人拐骗了?
“过去看看,那么多人围在那里干什么?”
“听说有人晕过去了!”
丁沸应该还会再打给他的吧?徐夕博跟着那两个中年妇女走了过去。
“哎呀,年纪也不大啊,可能是个离家出走的孩子,现在的孩子真是不懂事啊!”
NIKE运动表,徐夕博在人群里看到一只戴着蓝色NIKE运动表的手,难道躺在那的人是——“让一下!请大家让一下!”
围观者听到他的声音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丁沸?”徐夕博冲了上去,是怎么回事,丁沸一动不动的躺在台阶上,怀里紧紧的抱着他的背包。“丁沸!”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中暑了吗?
“唔!”丁沸皱皱眉翻了个身,幸好有徐夕博挡着,否则也就顺着台阶滚下去了。
脸色红润,呼吸均匀,嘴边也没有白沫,这哪是什么晕倒的症状,“快醒醒,在装死吗?”
眼睛!眼睛!全部都是眼睛!怎么会有那么多眼睛?出什么事了?
“你在干什么?”
在干什么?出大事了!在暮然醒悟的时候丁沸意识到了这一点,形象!他的形象!真的是天妒英才!“快走!”他爬得快跑得也快,敏捷的身手在这时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
“唉!真是丢人现眼的东西!”徐夕博捡起他丢下的背包替他红了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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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要赔钱吗?”丁沸这一跑就是两站,直到跑得筋疲力尽才止步老牛喘气般的在路边蹲下了。
“什么?赔钱?”还说体育课上跑步没及格过,徐夕博觉得他很有潜力啊!“你要我赔什么钱?”
“名誉损失费!我一世英明因为你毁于一朝,你能想到我受了多大的打击吗?你赔点精神损失费不应该吗?”
“名誉损失?精神损失?”他把他的背包砸了上去,“那么失态的事是我让你做的吗?”他没问他要那些已经是有着天使般的心了,这么热的天跟着他一路疯跑,别人还不把他们当成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可事情终究是因你而起!”
“什么叫因我而起?”
“晚上一个人在火车上也不敢睡觉,就怕被劫财劫色,你要是早点来接我至于发生那样的事吗?”
“是我让你来的吗?”对于他的不要脸,徐夕博深有望尘莫及之感。
“什么?”
“各走各的吧!”
“胡扯!”丁沸挎上他的背包追了上去,“得不到赔偿我是不会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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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凡,你过来!”接到要迎接贵宾的准备,两个人正在厨房忙活着。
“什么事,姐?”江怡凡放下手上那只正待处理的海蟹。
“这是什么?”
“姐,不是黄瓜吗?”虽然江怡凡很少下厨,可也不至于不认识黄瓜呀?
“再看看!”
“是,是黄瓜呀!”怎么看也不可能是其它的东西。
“怎么这么没有艺术细胞?”汪海桐指着黄瓜上那几个小洞,“眼睛,鼻子,嘴巴,这不是个人吗?”
“唔?喔!”虽然也没看出来,不过她说是就是吧。
“再看一下反面!”她进一步向他展现她的杰作。
“丁沸!”江怡凡读出了那两个勉强可以辨认的字迹,“是谁?”
“让我们现在这么操劳的人,怡凡,开火,在锅里多倒些油!”
“啊?”
“我们要吃油炸丁沸了!”没办法,也不能给那混蛋脸色看,只能提前释放情绪了。
“知道了!”江怡凡笑笑,有时候想想,尽管徐夕博对他很好,但倘若少了汪海桐,可能两个都不爱开玩笑的人生活也会显得很枯燥,而且因为有她在,他掩饰对徐夕博的畸形感情也会容易些。
吱——,油液在黄瓜的周围滚动着,“贱人,很爽吧?”汪海桐乐的呵呵的笑着。
“姐,把火关掉吧!”
“不用,再多折磨他一会!你去把酱油和香料拿来,顺便多拿些辣椒!”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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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谁睡?”两个人在路边的一家小吃店补充体力,丁沸还是记挂着要跟谁同床共枕的事。
“不是早跟你说过了吗?”
“我不跟她睡!”他宁死也不会跟汪海桐睡的,她可是个比华委员更可怕的人。
小子可能是脑子发育不良,这种事情能当真的恐怕也只有他了,就那么继续逗着他玩吧,他边结帐边刺激他,“她愿意跟你睡就不错了,你也放心,她对你这种级别的没什么兴趣!”
丁沸跟在他身后走出了小吃店,“那样是最好,不过不是有‘食色,性也!’那样的话吗?谁知道他能不能一直保持清醒的状态?”
“那你倒是要跟谁睡?”
“除了她都可以!要不,我们俩?”
“我吗?我像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那我是随便的人吗?要不就这么定了!”他讨好的搂住徐夕博,“小子,你占便宜了知道吗?你都不知道想跟我睡的人有多少!”
“是啊,你值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不过想跟你上床的男人可能也只有潘娘娘了!”
“什么?”
“我说错了吗?”
“呸!”丁沸气急败坏的掐住他的脖子,“你去陪他睡吧,那种变态的人妖最适合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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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吗?”
“唔!”江怡凡点点头,这道菜可谓大费工艺,蒸,炒,炸,炖可谓一个也没少,实在堪称吉尼斯食用黄瓜耗时最多之首,此时摆在江怡凡面前的东西已经怎么都无法让人想到它的前身是黄瓜了。
“慢点吃!猪八戒吃人生果似的怎么能品出其中的美味?”因为是把它当成丁沸的肉在吃,汪海桐吃的异常带劲。
“知道了!”江怡凡不是因为好吃才吃得快,而是怕这个时候要是正赶上徐夕博和那个叫丁沸的人回来怎么办?吃着黄瓜倒也没什么大不了,问题的根源在于两个盘子,为了吃的更有胃口,汪海桐在两个盘子上写了大大的“丁沸之肉”,要是这一幕被他们看到,惹来徐夕博一顿臭骂不说,必定会弄得那个叫丁沸的人下不了台。
“怡凡,我们俩一起整整他吧!”
“不要了,姐!”江怡凡可不想和她“同流合污”,而且整人的事他也没什么实力,还没做过呢!
“你哥被人欺负也不管吗?”
“那个,哥自己会看着办的!”什么事都是她在说谁知道那个叫丁沸的人是不是真的像她形容的那么可恶?
“哎呀,”汪海桐看他那样都气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真是不像一家人进不了一家门,两个人都是一脸倒霉像,要是没有我,我看你们都活不到今天!”
“呃!”对于这一点江怡凡表示同意,要不是有她,他们可能真的会很惨,“姐,谢谢你!”
“你这小子,”他那么认真的说那些汪海桐倒有些后悔自己的口无遮拦了,“真是臭小子,怎么什么话都跟人较真?不过是随便说说的话犯得着那么认真吗?”
“不是的,姐!”江怡凡笑了,“真的很感激!”
“小子,改改吧,虽然你也是个帅哥,不过你那种个性是没有女人喜欢的,太累人了,你要这样连女朋友也交不到的!”所谓忠言逆耳,但作为姐姐,她觉得适当的指出他的不足是应该的。
“知道了,姐!”可是江怡凡不担心这个,不会有女朋友的,他这样的人不会有女人为他伤心的。
叮咚叮咚
“是那贱人来了吗?”汪海桐放下手中的小勺一脸不满的站了起来。
“喔!”江怡凡张大嘴,怎么办?盘子!
“哎哟,这是谁呀?怎么映得整个屋子都金灿灿的?”见到丁沸这第一句汪海桐也没能说句好听的。
“你好!”她那眼神丁沸都不敢多看,要是有天敌,他们就是吧?也没招惹她,可能是上辈子结了什么宿怨,想起上次被她灌醉的事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
“怡凡,在干什么呢?”徐夕博见江怡凡背对着他们趴在桌上有些奇怪。
“呃——呃?”江怡凡转过身,“没,没什么!”
“是什么?”徐夕博凑近他看那满身红呼呼的是什么。
“喔,”江怡凡用余光扫视了那两个没有留下罪证的盘子,“是番茄酱!”
“番茄酱?”
“唔!在吃黄瓜呢!”
“吃黄瓜怎么能吃成那样?是你干的吧?”徐夕博看向汪海桐,怎么能不怀疑?江怡凡一向最爱干净,吃黄瓜至于吃的浑身都是番茄酱吗?
“什么?”汪海桐双手叉腰,怎么什么不好的事都往她身上赖?不过江怡凡那小子也真是,为什么要把那些字擦掉,让丁沸那不要脸的人看看多好,也能让他知道他们不是好惹的,这里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哥,不关姐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丁沸看着江怡凡微笑着,是那个被徐夕博视为珍宝的弟弟吧?可能是因为听徐夕博说他的事说的多了,所以第一次看到他就觉得很可怜,觉得他整个人都散发着忧郁的气质,特别是那双大大的眼睛,是那种很迷离的黑暗,让人不忍多看。
在笑?在汪海桐看来,丁沸的笑容就是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一定要给他下马威才行,“噢!吃黄瓜当然不能吃成那样,但如果吃别的,怡凡激动一点也很正常啊!”
“别的?”
“是啊,”她意味深长的看着丁沸,“怡凡,告诉他们我们刚才吃什么了?”
是跟他有关吗?要不她那么看着他干嘛?丁沸看了看那盘中的食物,是什么呀?好象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是什么?”徐夕博把盘子端起来闻了闻,不过除了知道这中间是有辣椒的其它的也分辨不出来。
“哥,是黄瓜,是黄瓜没错!”江怡凡结巴着。
“怡凡,那个,肉,是什么肉来着?”丁沸,你死定了!
“肉?”
“姐——”他为了挽救局面弄得浑身脏兮兮的,可她在干什么?“姐,别那样!”
“还是由我来说吧!”
“姐!”真想去捂住她的嘴。
“我们吃的是——”
“姐——”
“算了,怡凡不想说你就别吭声了!”就是看不惯她那么欺负小孩子,不管吃的是什么,但江怡凡都急成那样了,他不想说顺着他就行了,干嘛还不依不饶的?
别吭声?他那么大声的让她别吭声?汪海桐的面子有些挂不住,本来想把丁沸羞辱一顿,可到头来不就是明摆着偷鸡不成失把米吗?那么大声的对她说话不就是让丁沸觉得她在这个家没什么地位吗?汪海桐想着要不要上去给他两拳以挽回面子?
“是那个天才少年吧?”
天才少年?丁沸是在说他吗?
“没错,”徐夕博像是受到夸奖的是他自己,很高兴的把江怡凡介绍给他,“是我的天才弟弟!”
“你好,见到你很高兴!”
“你好!”江怡凡回应他,不讨厌他那样的笑容,因为看不出那是需要他提防的恭维。
“老听你哥提起你,说你有多帅多聪明,本来还有些怀疑,觉得他说的太夸张了,可现在看来好象真的是非常出色的年轻人!”
非常不错的年轻人?他几岁了,还装老称呼江怡凡为年轻人?反正他说的每句话都让汪海桐觉得刺耳。
“可以吃饭了吗?”徐夕博请教汪炊事。
“锅没没热呢?”
“什么?”现在都几点了?到现在饭还没做,她这一上午都干嘛了?
江怡凡低着头不说话,早知道会这样,他又不是没催过她,可有什么办法,那个叫丁沸的人可能已经感觉到汪海桐的敌意了,所以才显得有些狼狈,“那个,”他招呼他,“先坐吧,我给你拿饮料!”
“好,谢谢!”背着他的背包站了半天总算有人叫他坐下了,这“鬼见怕”真是让人受不了,他怎么着也算客人,哪有那样的待客之道,连饭都不给吃的?他丁沸几曾受到像是要被人扫地出门这样的侮辱?可是算了吧,看在徐夕博和他那懂事的弟弟的份上不跟她计较了,再说跟一个女人计较也会降低他的等级的。
“怎么到现在还没做饭?”出门时就警告她不要乱来了,可他的警告像是完全被她蔑视了,现在这局面让丁沸不好看不说,同样也让他脸上无光,朋友第一次来家里就享受到了这样的待遇,汪海桐不是在拆他的台吗?
“你这人真是,”汪海桐可不是能买帐的人,“你的朋友来了你不做饭让我和怡凡做,我们是你的仆人吗?这么热的天,是仆人也得吃饱了才干呀!我和怡凡不过休息一下吃点东西,至于给我们脸色看吗?”
“真是!”口才好得很呀,徐夕博真是没话说。
“请喝吧!”江怡凡把饮料小心的放在丁沸面前。
“谢谢!”丁沸看着徐夕博和汪海桐,早知道就不来了,那两个人现在大眼瞪小眼,是要在他面前大干一场吗?
“哥,我现在就去做!”这个时候江怡凡不出来圆场怎么办?
“一起吧,先把衣服换了,你!”他看着汪海桐指着那黄瓜大餐,“慢慢吃吧!”
“好,会慢慢吃的!”
她又在看他了,丁沸喝了口饮料站了起来,看来如此一来她对他的怨念就结的更多了,“夕博,洗手间在哪?我们不是刚吃过一点吗?现在很累想洗个澡先睡一下!”
“也好,”这一时半会也吃不了了。“跟我来!”
“那么就一会再见吧!”虽然她对自己那样,但他也不能失去自己的君子风范。
“洗手间很滑,要小心,你这年纪也经不起摔!”
“啊?”他的年纪经不起摔?丁沸一头雾水,怎么会联想到刚刚称呼别人为年轻人的事?
“不用理她,把东西先放到我房间吧!”徐夕博带着他走进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了,“没关系吧?她那人就那样,别放在心上!”
“你以为我会想不开吗?”丁沸边说边把衣服从包里拿了出来。
“有那么一点担心呀!”真是越想越觉得不好意思。
“那是多虑,你以为我丁沸只有外在美吗,内在修养更是了得呀!”他又开始吹嘘了。
“赶快去洗澡吧!”徐夕博也明白不是什么话都能接的,这话接下去他可能连觉也不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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