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F22的笼前看着它探着脖子瞪着我和大伟,似乎我们的争吵与它无关,而它只是一个看热闹的罢了。下一刻都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怎样,这也就是人与畜牲的区别吧?
“陆明!”大伟突然站起身来,拿起他的帽子戴在头上,也将我的帽子扔给我。然后对我大声吼道
“到!”我听到上级的呼唤带好帽子成立正姿势,等待接受命令
“命令,将刚被你命名为F22的野鹰放飞。任务可能有些难度,我陪同你一起去”
“是!”虽然是极不情愿,但大伟毕竟是我的上级,也头一次对我下达命令,我的职责告诉我必须接受。
“小陆,我也是为了大家好”大伟脸上也露出了几分不舍和愧疚
“算了,我们走吧”
说罢我拎着笼子同大伟来到了一处远离营区和飞机跑道的一个小山丘上。大伟打着手电筒,我将笼门打开将小鹰放了出来。我并不害怕它会反过身来啄我一口,我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它的翅膀后将它托起抛上空中。借助手电的光芒看到它在自由的翱翔了几圈后又落了下来。我回头看了看大伟后又将它抛向空中。然后捡起一根树枝不停的对着F22挥舞,示意它如果再飞回来我就用树枝抽它。小鹰飞了几圈后在我身边找不到降落的地方,落在不远处的一棵小树上叫了两声。
“滚,快滚,别回来”我跑向它不停的抽舞着树枝
小鹰又重新飞向空中,不停的叫着。我和大伟走回营区,它就在我们头上一直盘旋。我不得不将树枝扔向空中的它,它才又飞的更高一些。我们站立不动看了一会,它又在我们头上盘旋了几圈后才渐渐的飞走。
“敬礼”我和大伟用军礼送走了它。看着它渐渐的远去
“你那鹰呢?”几日后看到刘婷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我F22
“杀了吃肉了”
“咦~真恶心”刘婷捂着嘴意识我别继续说下去了,但过了不道10秒钟她又忍不住好奇心对我问道“好吃嘛?”
“我那还给你留了个大腿呢,想吃嘛?”我用挑逗的语气对我刘婷说道
“跟我走”刘婷怔怔的看了看我后,抓起我就走
“去哪?”
“卫生队”
“干吗去?”
“治病”
“我又没病”
“怎么没有,都已经病入膏肓了”
“那你说我什么病?”我挣脱开刘婷后便问道
“禽…流…感…”
“………………”
“………………”
第四十七章 招谁惹谁
为了丰富官兵的业余生活,部队在周末时组织全体官兵在俱乐部看电影。就在同时也让很多人明白了时间就是金钱,浪费时间就等于浪费生命的大道理。大好的周末再一次被无情的剥夺。看着荧幕里乏味的情节和演员过于非人化的演技让人不禁有了一丝困意……
“中毒……解毒……中毒……解毒……”小马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嘴里念叨着
“第几次了?”我似乎被传染了一样,也打着哈欠问着小马
“第6次了……”
“估计快死了吧?”
“你还是问导演吧……”
“…………”
“…………”
对于现在所谓大牌导演似乎在犯着同样的一个错误。对于某些血统高贵的名牌大片整日唱高调喊着口号,显摆自己拥有多少票房和影迷的同时也将自己的一只大脚迈进万劫不复。就拿目前我们正在看的这片来说,故事情节过于幼稚化和不成熟,质量明显低于卖出的数量。总是在中毒和解毒间徘徊,每当主角徘徊在死亡边缘时总有高人相助。明明前面说是无药可解,硬是强悍到拖着那应该抬到火葬场的身体跋山涉水,美其名曰:救万民于水火之中。明明是泥菩萨自身难保,愣是不自量力到极点。让我不禁想起了20世纪话剧的感觉,举手投足间动作夸张到极点,似乎演员都有很强的表演欲望。但却让看者昏昏欲睡,只有伸出中指和不住的鄙视,没想到经过这么多年的文艺改革竟然一点长进都没有。想了想此片唯一的好处就是有助于睡眠……
“我突然有种莫名的冲动……”小马转过头来用一种难以启齿的表情望着我
“冷静……”
“冷静不了了……我要上厕所……”
“这你不用和我请假……我说了不算……”
我的冷笑话无疑的换来小马的白眼,之后小马成功的以“尿遁”的方法脱离了现场。我打算重现一下小马5分钟前的辉煌,来到值班干部处请假时却看到因小马的成功而踊跃出的大批优秀人才正在排着长队……
“好家伙,这么多人,干嘛?都让尿憋住了?”值班干部望了望围堵过来的人群,又看了看荧幕上放映的电影确实无聊透顶,若不是自己值班的话早也已经遁走于无形之中了……
“行了,想去的都去方便吧……”说话间人群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此时的我想如果把部队解散改为长跑队一定会拿到一个不错的成绩……
走出俱乐部后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看了看太阳的方向,此时正是上午最好的时间段。却在无聊的影院里浪费了2个多小时。
“嗨~你也出来啦?”同时身后响起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原来是刘婷啊,你怎么不看了?”原来是卫生队的刘婷,接触多了也比较熟悉了,最初还一口一句班长的叫我,如今对我连个称呼都没有……
“有什么好看的,无聊死了”
“对于我们没什么,对于你们医护人员不是最好的教育题材影片嘛?中毒……解毒……”
“切,少贫,你要没事的话陪我出去逛逛吧?大周末的”刘婷对我发出了邀请,我看了看还真是闲来无事。逛就逛吧
“好啊,去哪里?”
“走到哪算哪咯~”说罢刘婷便拉过我向门外走去
从军区出来后走了一段时间,但还被刘婷一直牵着走。感觉有些别扭。再想想张静还真是好久没有给我来过电话了,这不像张静的风格啊。
“想什么呢?”
“我从会说话起就学会走路了……不用像小时候我老妈一样牵着我走吧?”说罢我看了看她紧握着我手的手。刘婷也看到我的示意,慌乱的急忙松开手,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我……我……我知道一家吃川菜的好地方,我们去吃吧?”刘婷磕磕巴巴的对我说到,显然还没从刚才的羞涩中反应过来
“啊……大白天的吃川菜?胃能受得了嘛?”说罢我便学着影片里的夸张动作,捂着肚子摆了一张极度难受的嘴脸
“那你去不去?!”
“……那去吧”
在刘婷的强迫下我们进了一家川菜馆。这小丫头也没问我吃什么,自己点了一大堆。最后服务员拿着菜谱走掉以后她才问我道
“你想吃点什么?”
“……你不都点完了嘛”
“你不点些嘛?”
“不用了……”我回头看了看已经走远的服务员
刘婷看了看我咯的笑了出来。我只能摆出一副被你打败了的表情。不一会菜就摆了满桌,但我却被辣的满头是汗,一口菜也不敢继续吃下去,只能看着刘婷吃。
“你摆这一副臭脸给谁看啊?”
“我这是自己我欣赏……”
“少来,一个大老爷们。一点辣的都不能吃?小心以后找不到老婆噢~你这样没有人敢跟你的!怕和你在一起没有安全感!”刘婷讽刺我道
“我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已经有女朋友了我怕什么”说罢我又夹了口菜,却又被辣得死去活来,只能不停的喝着茶
“什么!女朋友?!你真有女朋友了?!”刘婷的表情瞬间凝固
“是啊,怎么啦?”
“哼!没事!”刘婷说罢后便再也不和我说话,只顾着自己低着头吃。气氛一下降低到冰点的状态。
此时我的电话却响了起来,我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正是很久没给我打电话的张静。我迅速的接了起来。
“呆子,想我了没?”这句话已经成为了张静给我打电话时的固定开场白……
“……你怎么这么久没给我打过电话了?”公共场合之下我避开了张静的问题,反问道。不过还是被刘婷听到,白了我一眼。
“还不是怕耽误你复习,小心你考不上军校到时候我就不要你了,哼!”张静无心的玩笑却让我想起了前不久作的一个梦。心情一下也低落了不少。
“我吃饱了!”刘婷不知是怎么样,突然筷子一甩只留下一句话就转身走人了。
“啊?你干什么去啊?”我看刘婷已经向门口走去我也紧跟着出来。却想起还没买单,又急忙叫了服务员买单后追了出去
“你和谁在一起啊?我听见有女人声音!你说!你背着我干什么坏事了!”此时电话里的张静不听我的回答没完没了的追问着
“我……这……那……一个女兵,不过你听我说……”着急的时候总是说不清楚,还没等说完就被张静打断。看来这次又是凶多吉少了……
“好啊!一个女兵是吧?!找你的女兵去吧!”电话那头被重重的摔掉,传出嘟嘟的挂断音。
我却站在饭店的门口,继续追去刘婷也不是,把电话打回给张静也不是,左右为难。抬头看了看太阳已经升到头顶正中央处。无奈的我只能叹了口气道
“我这招谁惹谁了……”
第四十八章 马克思救命
滂沱的大雨带走了夏日的炎热,换来的却是让人窒息透不过气的感觉。窗边溅飞的雨滴打湿了我白色的海军制式短袖衬衫。对于很多学子来说今天是一个意义非凡的大日子。寒窗苦读十数载就为等今朝出头一日。一身戎装坐在考场的我有如上战场前在打磨刺刀一般的心情。望了望周边还有其他兵种的战士也来考试,让我在受到地方学子投来好奇目光的同时稍感到不是那么孤独些。想起和张静承诺,我的心不由得颤一下,但却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了。
几天下来还算顺利,除了考试还要体检和政审。现在留给我的只有无尽又漫长的等待,在等待中我再一次的被押送进卫生队的大门……
“高烧39度,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挂吊瓶,还一个是打退烧针”军医对我说面无表情道
“我选挂吊瓶……”我没思索的脱口而出
“退烧针多快啊!给屁股一针就搞定了。大热天的挂吊瓶你不难受呀?”军医边用他那庸俗不雅的语言对我说道,边给我写着病情特征开着药
他不说还好,说了我更是难为情。一想到趴在病床上被女兵护士给自己屁股一针的画面脸不禁的红了起来。领好注射药品来到病房,不一会当日值班护士就来了。听着高跟鞋嘎达嘎达的踩着卫生队木制地板的声音,我的冷汗就一点一点地往外冒……
“伟大的马克思啊……这不是在玩我嘛!……”看到当日值班护士进门后我就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暗想小命不保了,在卫生队里当烈士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嘿嘿,你还是夸夸我的伟大吧,保证手到病除噢!”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刘婷。但据我所知她是理疗师,怎么又负责起打针这一神圣的事业了呢?
“……这……这……别开玩笑了吧?我可是发烧感冒的病人……我需要的是挂吊瓶”我在不断的期盼她是走错了病房找错了病人。但她坚决的回话完全将我的最后一点希望打破摔碎
“我本身就是护士,只不过是兼职理疗师。怎么?还不信任我?”刘婷一边说着一边兑好药剂挂起吊瓶,拿着针头打算扎进我的血管里
我下意识的将手缩了回去,用另一只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但还没等我完成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可怜的左手就被刘婷无情的抓走,就像死神要抓走垂死之人的灵魂一般……但在我观察着她熟练的为我左手手背消毒擦拭,然后找寻血管的同时,我也稍微的放心了不少。毕竟卫生队不是等闲置地,就算她在我心目中没有过为别人打吊瓶的印象,但相信耳濡目染的她应该不会太差。但往往希望总是被落空。在被捅了第一针后刘婷以我血管太细没有扎准,怕漏液的理由又无情的将针头拔了出来……
“不好意思,换只手继续吧”刘婷向我吐了吐舌头表示十分的歉意后又抓向了我的另一只手。
“加油……”此时的我除了违心的为刘婷打气加油以保证我的小命能得到点安全之外还能做些什么呢?
此时刘婷的声音再度响起,平日里甜美的音色在这时显得那么阴森恐怖,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尖刀在刺着我的脊梁骨。我的冷汗像黄豆粒般大小的往下掉落
“算了……我病好了……我回去了”再又一针失败之后我起身要走。在这么继续下去我怕我没有被病死也被玩死。
“对不起啦,咱们部队的兵身体素质都那么好,我已经好久没有为病人扎针过了……谁像你啊,三天两头的大病没有小病不断。再让我试一次啦”我被已经半点温柔都不存在的刘婷一把又拉扯回来。本来就高烧的我就没有什么体力,被这么一拉我又摔坐在床上。就像是待宰的羔羊看着屠夫一步步的逼近,但却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好像是我的错一样……拜托你扎准一点好不好,我的手快成马蜂窝了!”此时的我倒有些怀疑刘婷是故意在玩我。自从上次刘婷在川菜馆摔掉筷子走掉之后就再也没联系过我,想到这里我更加肯定她一定是在玩我……
“好啦好啦,这次一定成的”说罢便又找了个位置慢慢的将针头推进了我的血管里
我看着刘婷叹着气摇着头,推断这次仍然是在和成功的老妈(失败)在我握手……我也叹了口气后道“再来吧……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你是受虐狂嘛”刘婷咯的笑了出来。并用胶带固定好针头后把输液的速度调整到合适的位置,转身坐在我对面的病床上
“成啦?”我还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其实我这问也是白问
我看到了刘婷的嘴角出现了弧度,看得出她是在强忍着笑意。原来真的被她玩了……我深刻的体会到原来有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也可能是鸟人!
“你还是出去吧。有情况我会喊你的,在这里别传染了你,那我可就不好意思了”我向后一头栽倒在床上。没好气的对刘婷说道
“怎么啦?真生气了啊?生气可是对病情不利的噢!”刘婷还是在用调侃的口气对我说道,让我的火气更大
“怎么敢!我的姑奶奶,谁敢生您老人家的气。您老这么不辞辛劳的为我这个病兵服务,我感激涕零啊!”本来我就是一个害怕打针的人,在这个关乎性命的时刻居然还被玩了一把。换了谁我想也不会好受的
“切,你也是个男子汉!我呸”说罢刘婷摔门而去
空荡的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人,突袭心头的一阵孤独感。可能是注射液长期放在阴暗地方的缘故。我的一条手臂感到很强的凉意,血管里像是凝了霜一般。这时门又被打开了,还是那嘎哒噶哒的高根鞋声音。我闭着眼并没有去看,我想可能是又有病兵要来,需要她一会给挂吊瓶吧?但是我的手却被抬了起来,被放在一个很温暖但并不烫手的注射瓶上。我睁开眼看到刘婷白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手下正按着的热水瓶。心里有一股暖流直冲全身,手臂立刻感到凉意不是那么强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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