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群是世家,郭嘉也是世家,贾龙也是世家,世家根本消灭不了,就算后世数千年之后,也依然存在。
徐峰已经从根本上削弱了世家,夺取世家手中的土地,禁止买卖,帐下文武,决不封赏土地,兼并现象已经根治。
几年之后,寒门学子遍天下的时候,数万学子加上造纸印刷,世家的官场垄断,也要宣告结束,至于舆论话语权,有徐峰的印刷书籍,也没什么威胁。
真心支持徐峰的世家,就算手里没了土地,亦然得到重用,徐峰会从别的方面加以补偿封赏他们。
“大夫人之高义,奉孝自愧不如。”良久,郭嘉重重的叹服道。
张宁舍身走了,其余姐妹,无不悲痛,无不为张宁的作为折服,谁都明白,如果徐峰日后得了天下,张宁便是母仪天下的正品皇后,可是她,主动放弃了。
徐峰出兵长安,路途遥远,担心尸体有恙,郭嘉不惜花费重金,为张宁打造一口价值连城的水晶棺,等着徐峰归来之后再行下葬。
张宁的死,益州彻底乱了套,沙摩柯当即起兵向益州郡出兵,赵云苦劝不下,也只好发兵,徐晃也从交址往南中猛攻。
这一切,都被郭嘉下令给阻止了,此战益州伤亡过大,一旦与孟获开战,难保刘焉刘表之流不趁机夹攻,一旦出了闪失,谁都担待不起。
孟获得知几路黄巾兵出兵之事,当即吓尿了,心说,你们这不是迁怒吗?
但是,张宁的确是跟孟获打斗时,动了胎气,这笔账黄巾兵自然会算在他的头上。
又过了两日,小虫子终于醒转,望着身边熟悉的身影,他本以为郭嘉会安慰他几句,可是,郭嘉满脸苦涩,两眼早已哭的红肿,加上几日寝食难安,郭嘉脸色非常不好。
“醒了,好好养伤吧。”淡淡的说了一句,说完郭嘉转身走了。
郭嘉怎么能高兴的起来,每当看到小虫子的时候,似乎心底都在时刻提醒自己,他的命,是拿大夫人的命换来的。
得知小虫子醒来,天赐几个小家伙气冲冲的就闯了进来,徐质典满薛霸天赐二话不说,冲上床头,对着小虫子就是一番暴力蹂躏。
“咳…咳…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小虫子刚刚醒来,身子非常虚弱,哪里是几个小家伙的对手,没一会,就被打的头破血流,口吐鲜血不止。
“你还有脸问,不是你,我大娘就不会死,我弟弟就不会没了娘亲,兄弟们,弄死他。”天赐一拳打在小虫子的胸口,冲几人吩咐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四章,甘宁怒砸文聘
“你们说什么?大夫人怎么了?”小虫子豁然惊醒,一把抓住了天赐的手臂。
“你放开我。”天赐手臂被抓,飞起一脚,狠狠的踹在小虫子的胸口,彭的一声,小虫子再次一口鲜血喷出。
“还有脸问,为了救你,我大娘去了,你还我大娘…你还我大娘。”天赐发疯的挣脱着,拼命的怒吼着,赤红的双眼,充满了熊熊的怒火。
小虫子当即傻了,任凭四个小家伙在自己身上不住的海扁狂揍,任凭身上伤口崩裂,任凭鲜血狂流,两眼圆睁,不可置信的彻底呆愣住了。
“弄死他。”天赐哭喊着玩命的在小虫子身上疯狂的挥着拳头,典满徐质薛霸一向唯天赐马首是瞻,自然不会留情。
“都给我住手。”黄舞蝶闻讯赶了过来,一手一个,将四个小家伙拽到一旁,甩手就赏了天赐一巴掌,啪的一声,这一巴掌,打的天赐满脸血红,脑袋一阵晕眩,猩红的血手印,顿时浮现在小脸颊之上。
捂着腮帮子,天赐两眼含泪,满心委屈的看着自己的娘亲,撅着小嘴不服气的喊道“娘亲,您为什么打我?我是要替大娘报仇。”
“都给我滚。”黄舞蝶咬牙一声娇喝,一人一脚,将四个混世魔王踹出了屋子。
“二夫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小虫子咬牙从床上爬了下来,冲黄舞蝶问道。
黄舞蝶强忍泪水,没有隐瞒。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全都说给了小虫子,小虫子猛然一声大吼,疯狂的从屋中窜了出去。一路连滚带爬,踉踉跄跄的跑进了张宁的房间。
望着满屋的素白,满地的花环,还有那静静躺在水晶棺中面容和蔼,满脸安详躺着的张宁。
哇的一声,小虫子双膝跪倒,放声痛哭。眼泪夺眶而出,雨点冰雹般,簌簌滚落。“大夫人,你为什么要这般待我?虫儿贱命一条,如何能比得上夫人的尊躯,大夫人。你糊涂啊…”一边哭喊。虫子一边不住的跪地磕头,咚咚的响声不断,任凭额头鲜血磕出,小虫子毫无知觉。
“五年前,主公救我一命,五年后,大夫人又赏给了一条命,虫儿何德何能。纵然万死,也难报主公与夫人的活命之恩。”
一阵痛哭哀嚎。小虫子满身伤口迸发,哭着哭着,再次昏死过去。
巴郡城下,文聘领兵两万前来攻城,望着巴郡城楼上处处高挂素裹白旗,兵卒更是一个个衣着缟素,面带悲愤,文聘当即一愣,这究竟怎么回事?难道是为老将军严颜挂的旗?一想到这里,文聘心里就得意,这次取了严颜的性命,刘表对文聘大为褒奖,文聘如今扬眉吐气,得意的不得了,心说,我若再把巴郡夺下,我看三军将士,谁敢不服我文聘?
“擂鼓讨战。”文聘话音未落,对面巴郡的城门率先洞开,张辽身穿素白袍,策马提刀领兵杀了出来。
“杀”血红的虎目,冷冷的瞅了文聘一眼,张辽二话不说,领兵就冲了过来。
大夫人死了,三军将士无不悲痛,一个个恨不得马上出兵扫平南中,将孟获彻底干翻,可是,军师有令,不准轻举妄动,众兵将,一个个强忍怒火,心里憋的难受不已,正愁无处发泄,这荆州兵竟然主动前来挑衅。
加上老将军严颜死于荆州文聘之手,二仇归一,张辽哪还有心思跟荆州兵将废话,恨不得一刀活劈了他。
“哎…?”文聘当即傻了,这是怎么回事?上来就玩命,莫非是急于给严颜报仇?
想不明白,也来不及多想,因为张辽的人马已经杀了过来,文聘急忙领军迎敌。
黄巾兵一个个杀气高涨,怒火万丈,纷纷高喊着“为老将军报仇,为大夫人出气。”
“杀啊,灭了荆州兵。”张辽一马当先,手中大刀疯狂舞动,虎入羊群一般,冲入敌阵,大刀玩命的在敌阵中劈砍,一刀一个,杀的敌兵人仰马翻,惨叫不已,片刻功夫不到,黄龙刀刀头的血槽便已溢满了鲜血,杀人不计其数。
见张辽英勇不凡,杀的荆州兵将死伤无数,文聘急忙催马挺枪冲向了张辽。
“来者何人?”文聘杀到张辽马前,勒住战马,枪尖一指张辽,高喝一声。
张辽哪有心思理他,张宁的死,对他打击很大,若不是他抱着小虫子赶往牂牁,大夫人也不会离开,眼睁睁的看着大夫人将自己活命的机会让给了小虫子,张辽彻底震撼了,心中愧疚难挡,他还不知道眼前的这员敌将就是杀害严颜的文聘,反正是谁都好,张辽现在不想别的,只想宰人。
“报,甘将军,荆州文聘领兵两万前来攻打巴郡。”巴郡渡口的甘宁也第一时间得到飞报。
“文聘?好,来的好,儿郎们,随我弃船登岸,随我一同宰了文聘。”甘宁当即也怒了,二话不说,领两万水兵随后就堵住了文聘的退路。
他们见人就杀,见荆州兵就宰,在水里,他们一个个是蛟龙,来到陆地上,也同样是嗜血慑人的猛虎。
文聘喝问完之后,张辽怒睁虎目,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举刀就劈,力劈华山,迎风怒斩,这一刀,携带万钧之势,寒光闪烁,势大力沉,空中劲风呼啸,刀刃划破虚空,带起阵阵破空之响,奔着文聘的胸口就砍了下来。
文聘一愣,心说,这人怎么这么鲁莽,也不答话,上来就动手,太没礼貌了,见对方砍了过来,文聘急忙举枪相迎,他自问自己力道不弱,可是,咔嚓一声,张辽全力一击,一刀砍断了文聘的枪杆,文聘当即就傻了,没等来得及勒马后撤,张辽的刀头便落了下来,噗嗤一声,正中文聘的胯下,一刀将对方的马鞍桥劈为两半,文聘的下身盔甲也被劈开了一道口子,嗖嗖凉风,登时吹进了裤裆,文聘这个羞臊啊,当即狼狈滚地,逃入人群。
“狂徒,纳命来。”张辽催马舞刀,从后面就追了上来,前面有兵卒拦阻,张辽劈头盖脸,就是一刀,咔嚓一声,一个荆州兵被张辽怒劈为两半,惨烈的景象,顿时吓傻了好多敌兵。
那些兵卒愣神之际,张辽手起刀落,一阵疯狂掩杀,瞬间解决掉十多个敌兵,再次追向文聘。
“报,将军,敌兵来了援兵,我们后路被挡住了。”有兵卒总算从人群中找到了狼狈溃逃的文聘,急忙禀报。
文聘还没等明白怎么回事,甘宁率兵就杀了上来,前有张辽后有甘宁,文聘帐下的荆州兵,顿时心胆俱丧,一个个士气全无,不用主将下令,全都不要命的四处奔逃,玩命的疯跑。
“杀,一个不留,为老将军报仇,为大夫人出气。”黄巾兵趁机疯狂掩杀,杀的敌兵屁滚尿流,死的凄惨无比。
“呔…”甘宁一声大喝,拦住了混在人群正在猫腰开溜的文聘,纵身挥戟冲向了文聘。
文聘这个狼狈啊,头盔也掉了,盔甲也乱了,裤裆也开了,兵刃也断了,战马也伤了,狼狈的不能再狼狈了,没想到,竟然被甘宁给挡住了。
文聘斗志全无,勉强抽出宝剑抵挡两个回合,可是,甘宁的勇猛,他根本抵挡不住,刚要转身开溜,张辽一路横扫,催马冲了上来。
二话不说,见面就是一刀,文聘急忙往旁闪躲,身后甘宁拦腰横扫,一铁戟砸在文聘的腰间,文聘身子一晃,几乎就要倒地,忽觉得耳旁劲风呼啸,汹涌寒意铺面而来,文聘急忙缩哽藏头,低下了他‘高贵’的脑袋。
咔嚓,噗嗤,两声,头上的束发簪子被张辽一刀砍断,就连一处头皮,也被张辽锋利的刀刃给割了下来。
文聘只觉得头顶处忽冷忽热,异常难受,刚要抬头,甘宁猛然纵身跳到半空,双戟奔着他的头顶,劈头盖脸就砸了下来。
噗嗤噗嗤两声,文聘脑袋就算是铁打的,也抵挡不住甘宁的拼力猛砸,当即脑浆崩裂,惨死在巴郡城外。
严颜死在文聘魏延的包围之下,而文聘春风得意没有多久,同样的死在甘宁张辽的怒火之下。
“杀,荆州兵,一个不留,全部格杀。”
这一战,两万荆州兵的死尸彻底留在了巴郡城下,文聘仅仅昙花一现,就消失在滚滚东流的浩瀚历史长河之中。
长安城
“报,将军,黑山张燕领兵五万,正往长安而来,弘农已经被攻陷了。”
“报,将军,左校领兵一万,兵进汜水关。”
“报,将军,张牛角统兵两万,兵进虎牢关。”
“报,将军,冀州于氐根统兵两万,正往长安而来。”
……一道道探报,不住的送来,刘备,终于坐不住了,啪的一声,刘备拍案而起,一脚踹翻面前的书案。
“一个小小的徐峰,竟然能引来这么多贼兵,冀州袁术的人马何在?并州吕布可曾出兵?”刘备怒声咆哮道。
“回将军,还没有动静。”兵卒忙慌忙禀报。(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五章,这倒不赖
长安太守府。
满院死尸,血腥冲天,地上死尸,横七竖八,堆积如山,有的如一个又一个的小山包,有的哥俩好的叠压在一起,有是三五成群的并排在一处,处处是死尸,许多血迹,早已凝固,入眼望去,一片黑褐色,就连两旁的墙角上,不住的有黑鸭嘶叫啼鸣,也有大胆的进来尽情的啄食美餐。
“他死了没有?”远处墙角边,围拢着不少关中兵,望着场中那道满身是血,宛如魔鬼修罗般的身影,有胆大的兵卒鼓起勇气冲旁边兵卒问道。
“不知道,刚刚好像还动呢。”
众人望着院中一座尸山旁边的那杆血色丈八蛇矛,无不丧胆,三天了,这个魔鬼,一个人足足干掉好几千关中兵,真是吓人。
“你去看看?”一个伍长指了指身边的一个兵卒道。
“我不去。”那兵卒脸色煞白,拼命的摇晃着脑袋,这年头,不管是金山银山,都不如脖子上的脑袋来的重要,谁敢去?万一那狠人没死怎么办?去了还不得马上丧命。
“他娘的,你敢抗命,小心我剁了你。”那伍长当即怒喝道。
“你去。”旁边一个百长冲那发狂的伍长吩咐道,那伍长当即垂下了脑袋,跟死了爹娘一般,软的跟个蛋似的,没了脾气。
“快他娘的过去。”那百长飞起一脚,狠狠的踹在那伍长的屁股上,伍长哭丧着脸。犹豫了半晌,最终慑于‘上司’的淫威,拎着鬼头刀。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向院子中央走去。
众人眼巴巴的瞅着,一眨不眨的望着那伍长,一个个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不过是一百步的距离,那伍长足足走了半晌。好不容易壮着狗胆靠近了那蛇矛下的那道身影,用刀头轻轻碰了那人一下,那人竟然纹丝不动。
“兄弟们。他已经死了,不用…”
话还没说完,那人影突然动了,上前一个锁喉。强健的臂膀。一下死死的锁住了那伍长的脖子,咔嚓一声,那伍长脖子当即一软,脑袋被活活夹了下来。
那道人影咧嘴一笑,再次靠在蛇矛上闭目不动了。
整整三天了,张飞太累了,第一天,是这些关中兵围着张飞追杀。张飞咬牙发狠杀人不下三千,更是不顾身上受伤。率先将院中的弓箭手全部干掉,以防他们从背后放冷箭。
第二天,是张飞围着这些兵卒追杀,因为敌兵都已经吓破胆了,纷纷躲着张飞不敢上前,虽然谁都明白,一起上,一定能够干掉张飞,但是张飞一发狠,临死之前,绝对能带上许多陪葬的,谁也不想做那陪葬的牺牲品,人都怕死,何况亲眼见着一个人杀了好几千的魔鬼,谁不害怕,为刘备,悍不畏死,谁也没那么无私,还是自己小命要紧。
第三天,张飞不追了,为了节省体力,来一个杀一个,那些官兵也一个个不敢上前,纷纷躲到了墙边,生怕离的太近,无端丢了性命。
见张飞还能动,剩余的三千多兵卒,全都傻了,这究竟是什么人?杀了三天两夜,居然还能动?
大伙谁都不敢上前,临近晌午的时候,张飞突然动了,坐倒在地上,抓过地上一只死狗,就那么狼吞虎咽的啃了起来,啃的满嘴带血,加上呲牙咧嘴的凶相,吓的那些兵卒,无不口吐白沫。
死狗哪里来的?在院子里抢的呗,这是太守府,自然有看家护院的狼狗,就连鸡鸭鹅狗都有,不过平时都关在笼子中,这三天,张飞几乎全都给吃了个干净。
再看张飞的身上,腿上两处箭伤,四处刀伤,上身三处刀伤,两处枪伤,若不是有蛇矛倚着,张飞根本站不起来。
在众人惊惧的目光下,张飞吃饱喝足,打了个饱嗝,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再次靠在蛇矛之上,冷冷的扫了四面墙角处的那些兵卒,说道“报下数,我看还有多少人?”
“啊?”这些人全都一愣,这人可真是脸皮厚,咱们是敌对关系好不好,谁跟你报数啊。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报一下吧。”有人也想知道张飞究竟杀了多少人,大伙倒是很配合。
“一,二,三…”足足又过了半个时辰,结果终于出来了,还剩下三千二百人。
“嘶,好厉害啊,一个人杀了六千八百人。”这些兵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