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听了,对车里喊:“就这里算了吧。”
里面回答是声女声尖叫,再‘哐’一声,一个四十来岁的黑胖汉子下来,手里还拖着个麻布袋一样的东西,那黑胖汉子伸手摸索几下,那袋子又发出声惊叫,和前面那声一模一样,老板才恍然大悟里面原来装着个女人,不禁一身冷汗。
拖着麻袋进屋,两人大模大样地坐下,黑胖汉问:“老板,店里还住了什么客人吗?”
老板不敢迟疑,忙回答:“楼上住了个驴贩子。”
黑胖汉皱下眉头,刀疤脸用某种方言满不在乎地说:“一个单身客算什么,做了他就是。”
黑胖汉摇下头,说:“别急,最好先在老板那探探底。”
老板在厨房切肉,边竖起耳朵听他们谈话,见两人忽然换方言说话,什么也听不懂,更加惊慌。
黑胖汉堆出脸笑容,走进厨房,操着普通话细声问:“老板,生意好不?”
老板一听,以为劫财的来了,脸都绿了,颤抖着声音回答:“不,不好,一个月没两个客人,连糊口都成问题,去年头堂客都跟个赶车的汉子跑了,就留两个小屁股,连书都读不上。”
黑胖汉笑了下,心想:没什么人才好,可惜跑个女的。再问:“老板,那贩子是常客吗?”
老板撒谎说:“常客,当然常客了,就住山脚下,好高的个子,壮实着呢。”还垫起脚,比了个好高的姿势,意思是有那么高。
黑胖汉冷笑声,回桌子边坐下,继续用方言说:“那个老板起疑心了,只怕等下无论如何也要做掉他,免得追查过来。”
刀疤脸讥笑说:“叫你在车里做,你***又不举,非要找个床铺才行,麻袋袋过来,你又要刺激不肯堵她的嘴,”说着还踢了脚麻袋,里面又是声尖叫。
黑胖汉涨红脸,吼道:“老子年轻的时候站着就能嬲三杆,你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穿开裆裤玩小鸡鸡,不是后来肚子上挨了一刀,怎么会今天这个样子,”再呐呐地说:“那女的也***长太难看了,就那个模样,看着能举的男的,怕也不多呀,没见你也没做吧。”
刀疤脸一哼,说:“都怪你,看走了眼,背后老远就说人家,臀肥腰细必是美女,害老子扑过去按住一看,隔夜饭差点没吐出来。要真身材好,我眼睛一闭也就算了,谁知道前面居然是块搓衣板,这叫老子怎么提得起兴趣。”再恨声说:“偏偏还不肯放了,老子就算是三个月没搞过也不肯这么糟蹋自己。”
黑胖汉也苦笑,说:“刚你不也说了,都三月没搞了,怎么老子也要试试。”
刀疤脸不屑地说:“还试,车上都试五次了,不举就是不举,你阳痿了。”
黑胖汉怒道:“我说了是环境问题,呆会去楼上,换床上我肯定行。”
里间门推开了,小女孩迷糊着眼睛,出来就喊:“爸,爸,弟弟要睡了,我也要睡了,住哪间屋呀?”
两人一见,同时赞道:“水灵。”
刀疤脸一口就堵住黑胖汉嘴:“我先要,你还是先和你那‘美女’嬲去吧。”
黑胖汉忙说:“别急,先吃了饭再说,半夜再动手吧,现在那老板警觉着呢。”
老板听女儿说话,心道糟了,急忙出来,赶着小女孩说:“还哪里去,今天就呆我大床上,你睡里边,弟弟睡中间,爸爸睡外边。”
小女孩点头点得象鸡啄米,连声答应着好,自成妈妈跑了后,自己就一个人单独睡在二楼黑屋子里面,每晚都害怕,只能羡慕地看着弟弟有爸爸陪着睡,没想今天居然也可以享受这种待遇,顿时喜出望外,欢呼着跑进里屋去。
刀疤脸和黑胖汉两人耐心地等老板搞好饭菜,眼睛边在屋里梭巡,装着不经意地问老板:“门边放的二八单车是你的吗?”
老板上着菜,回答说:“不是的,是那贩驴的骑来的。”听他们一问,心里也捣鼓起来,对呀,怎么一个贩驴的骑单车跑,只怕也不是善客。
两人哦了声,点头,没说话。
半天后,低头吃着的黑胖汉问:“老板,上面房子干净吗?”
老板这才想起楼上还没收拾,忙把被窝、褥子抱出来,再关上里间的门,推一推,锁上了,才放心上楼去收拾房间。
两人见了,相视一笑,就这门想挡住我俩,哼哼,开滥了。
等老板下来时,两人早吃完饭,在厅里一坐一站的聊着。
老板说:“收拾好了,灯和门都开着呢,别进错了房,里面住着人呢!”特意把住着人三个字加强语气,希望两人有所顾及。
两人微笑着站起身,黑胖汉拖着那个麻袋走着,仿佛一点也没听见里面传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等到了二楼,黑胖汉拖着麻袋进房间,刀疤脸则用万能钥匙轻轻把方天的门打开,听见床上坟起的黑影发出平稳、匀均的鼾声,做了个OK的手势,悄悄退出关上房门。
此刻在他没看到的黑暗中,一双明亮的眼睛发出森寒的光芒。
早在第二声尖叫,就唤醒了方天,只是沉浸在悲伤的梦中的他不愿意醒来,任那一声声悲叫刺痛着心灵,直到刚才刀疤脸偷偷摸进来。
等门关上后,方天才慢慢爬起来,赤着脚猫一样地走到门背后。
刀疤脸出来后才知道自己手势白做了,黑胖汉根本没理他,一进屋就打开麻袋,把那女人拖出来,看模样还只十八、九岁,穿着打扮是个地道的村姑,蜡黄的脸上写满惊恐两个字。
知道自己的贞操被严重威胁,她拼命地叫着,只是喉咙被叉住的她,只能发出细微的支吾声,倒是蛮性感的,完全比得上她的细腰和丰臀了。
身下村姑的扭动,激发起了黑胖汉的兴趣,一股暖流从丹田出发直抵阳根,他惊喜地发现自己勃起了,加快了手上剥衣服的动作,下身压得更紧。
村姑不知道自己的反抗到成了催情剂,越发扭动厉害,让黑胖汉感动非常,久违了的铁柱感觉再一次体会到,兴奋的大力一撕,村姑上身被剥个精光,一只手大力的在旺仔小馒头上掐摸着,一只手摸进裤裆,不知是情液还是惊吓出的尿水,村姑的芳草地已经是一片汪洋。
大手在私处一搓,村姑瘫软在床上,黑胖汉解开村姑的裤带,半褪下她裤子,好细的腰,好肥白的大腿和屁股,与上半身形成鲜明对比。
正慢慢体味着。
‘砰’一声巨响,一个人倒飞进来。
“警察,查房。”走进门一个年轻人,斯斯文文,一脸平静,没半点象个动手人的样子。
“嫖*,罚款五千。”方天此刻的神情看来一点也不象在开玩笑。
黑胖汉错愕地望着方天,小弟弟也恶心的一点一点,象在给他打招呼。
方天则乘他发楞的机会,一脚踢他下身上,黑胖汉叫都没来得及叫,眼白一翻,晕过去。
方天靠近去,村姑一脸惊诧地看着他。
方天拍拍她大而白的屁股,说:“穿上,起来。”
村姑这才知道害羞,捂着下身,翻过身去,也不管底裤全湿,摞上,还解释说:“我不是卖淫的,我是被逼的,他们要强奸我。”
方天说:“我知道,请你先到旁边那间房里等,我先办点事,等下就找你。”
村姑听了,这才放心,走去方天原先的房间关上门。
方天等村姑一过去,也把门关上,再把两个昏过去的人摊好,细细的在他们口袋里掏摸着,不一会桌子上摆满的匕首、万能钥匙、钱包等物品,边摸索还边低声骂:“妈的,整两个人头猪脑,要强奸也要找个美女吧,老子好歹也可以来个英雄救美,现在倒好,成了英雄救丑,救个光下半身能用的,”狠狠踢他们两脚,“要是现在她要来个无以为报,以身相许,我怎么办?你们不知道和搓衣板做爱如做噩梦吗?依老子看来,不要关牢房,只要逼你们每天和那村姑做爱,估计会比死还痛苦。”想到自己刚看见那吊在床沿的大腿,小弟弟一度还冲动得敬礼就一阵反胃,真是佩服那黑胖汉在看见村姑全貌后居然能雄起,心想:别是三年没见过女的吧,见了母猪当貂禅。
就着昏暗的灯光,清理下钱包,三千多元,心里想:够了。三一三十一,老板1000,自己1000,村姑1000,你好我好大家好。
招呼村姑进来,再下楼去叫老板。
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
招来老板后,方天严肃地对两人说:“这两人是在朱市犯下重案的嫌疑人,我是朱市刑侦队侦察员,”说着拿出个蓝本本在两人面前一晃,老板伸手出去要接时,方天早已收入口袋,再拿出两千元,一人一千地给老板和村姑分了,说:“这些钱是赔赏你们的损失,同时也是保密费,因为两人背后有个凶残的团伙,如果你们将情况泄露出去,后果难料,对我们后期的破案工作也大大不利,希望你们保密。”
两人听后,不停的点头,手里更是紧紧握着大钞,暗自发誓:打死也不说,对于他们两来说,一千元相当于半年的收入了。
把两犯人绑得象个粽子,送上汽车后,老板和村姑含泪挥别了方天。放下酸痛的臂膀,老板叹口气说:“原来贩的是这种驴子,难怪难怪。”和村姑对望一眼,其实两人都看清楚了,那个蓝本本是本汽车行驶证,方天实在是低估了山民的夜视能力,二十五瓦的灯泡对他来说也许很昏暗,但对于长期在山中生活的他们足够看清楚一切。
开了一个多小时后,方天把车子停在处悬崖边,用花了十元钱向老板买来的手电筒照了照,深不见底,满意的说:“就这里吧。”
回头一看,刀疤脸和黑胖汉都醒来了,惊恐地望着笑容满面的方天,抹布堵着的嘴巴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睛眨巴眨巴,哀求着他。
方天说:“别那么恶心好吗,无非就是死,我又不是同志,再眨眼也电不倒我。”
再对刀疤脸说:“你看起来没那么恶心,我就……”故意拖长声音,刀疤脸以为有希望,眼里放出喜悦的光芒,方天飞起一脚踢在他头上,把他踢晕过去后再说:“送你个安乐死吧。”然后松开绑着他的绳索,活了活血,用力拖着一甩,扔下悬崖。
静静地听了半天,除了声重物撞击的声音外,再无其他声音传上来。
“应该没有痛苦吧。”方天慢慢的说,象是说给黑胖汉又象说给自己听。
回头看车内的黑胖汉,瘫在里面象是吓晕过去了,方天本着小心谨慎的原则,还是补上一脚狠的,松绳索的时候才发现他屎尿拉了一裤子,看样子是真被吓昏了,方天叹道:“原来都是些对别人狠,对自己孬的人哦。”还是照样让他‘安乐’了,只是这回中间传来半声惨叫,荡气回肠,让方天站在崖边足足怔了十来分钟。
开到早上五点多,终于出省界,到了上庶县。
看下油表,快空箱了,只好就近驶进个加油站加了七十元油。
驶出加油站,天已大亮。
方天把车开到个三叉路口,茫然失措,何去何从?向前,穿过上庶,去万载下宜川,穿过江西到福建,然后,然后偷渡去台湾吗?向右,去芦溪下莲花,穿过了两广到云南,再走陆路出境吗?哎,如此漫长的线路图,想想都头痛。
笔直开到收费站,交了十元买路费,进了上庶县,方天此刻的背还是冰凉的,刚才收费站的那个工作人员盯了他二十秒钟之久,盯得他热汗变冷水,几度冲动得想踩油门冲关,如果不是道路不熟悉也许他早就这么做了。
该想办法把汽车处理掉了,他想。
城不大,二十四条丁字街,把方天转得头晕脑涨,总算找到个百货大楼,下车前他习惯的把车窗摇好,下到一半,想了想,又把车窗摇下一半,还特意把证照丢在驾驶台上,再走。
现在刚八点,楼里的经营户基本上刚开铺面,见这么早就来了顾客,都热乎的搭上来,希望做个好的开张生意,方天则估着自己口袋里的洋子,边讨价还价还边琢磨怎么掩行饰迹。
“蓝白相间的棉袄多少?”
“什么,一百四?太贵了,七十,最多八十!”
“好,八十五就八十五,装上。”
“苹果牌牛仔裤多少?”
“什么?苹果王牌?”
“你那个王字也太小了点。”
“配眼镜的,配副便宜点的,”
“什么?土,没关系,再土也土不过老江那副。”
“你问我多少度?零度,就配个平光镜,玻璃还要厚点,人家说越厚越有学问。”
“那个剃头的,”
“什么,不是剃头的,你卖推剪的?”
“我买个推剪有个屁用,自己给自己剃?!”
折腾了两个来小时,焕然一新的方天走出百货大楼,兴奋又失望。兴奋的是,刚才对着镜子看了半天,怎么都觉得自己不象自己了,觉得逃脱追捕的希望又多了几分;失望的是,出来后看见车子还在原处没动,没有人借走,唯一多了个带红袖套的老头,手上还拿着本罚款单,估计是违章停车之类。
真想成为第一个因为不愿意交十元罚款而被拖车的车主,可惜美好的愿望,敌不过理智的头脑,乖乖的交了钱后,方天还是灰溜溜的把车开走了,末了还要一个劲的道谢,谢谢他帮自己看车。
现在是要解决吃、住问题了,方天苦恼的想着,不希望大白天进旅店睡觉,这样太可疑,足够引来三拨以上的调查人员,从居委会的计划生育专干到派出所的片警都有可能来敲门。
很快他就有了定计,其实早在进城后,方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上庶有很多,远超当地消费需求的发廊和按摩院,这个‘*盛’是一定的了,就不知繁荣不繁荣。
等下就先找个发廊休息一下,停好车后吃早点时他想。
“老板,你们这里安全吗?”方天做个很猥琐的动作。
老板心领神会,用普通话说:“这个当然安全了,它是我县三大支柱产业之一呀,有一半的财政收入靠它了,怎么会不安全呢。”
方天一笑,指指路边发廊问:“一般行情多少?”
老板舔了舔厚厚的下嘴唇,仿佛回味的说:“这些路边店便宜了,这家红玉和它旁边那家君思都是一百元一炮哦,高级的在1894那里,起码要五百,包夜带出来还贵些,不过晚上八点后才开门。”
“1894?”方天问:“怎么这么怪的名字,也是发廊吗?”
老板嘿嘿一笑,说:“那是我们上庶宾馆下设的夜总会,里面吃、喝、嫖、赌、毒一条龙服务,你们外地游客不就是慕它的名而来吗?”
方天摇头说:“不是,我只是听说这里好玩,具体怎么个好玩法,哪里好玩一概不知。”
老板再笑:“我们这里一没名山二没名水,什么好玩?当然是人玩人最好玩哦。”
方天点头,连称也是也是,匆匆吃完,掉头就走。
老板见他没有往红玉走,准备叫他,转念一想,明白了,既然听说有熊掌谁还会去吃鱼呢?他当然是保存实力晚上用了。
驱车到上庶宾馆,居然是四星级的,实在出乎意料。
开了间单人房,三百六,不算贵,嘱咐服务员,不到晚上八点别叫他。服务员暧昧的笑了,笑得让方天怀疑是不是晚上她也在1894里干某种职业。
洗完澡,方天倒到铺上就睡着了,如此疲劳,以至于服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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