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挨到门的瞬间,脑海里浮现出来的画面把他重重击倒,他第一次恨自己为什么可以比别人的世界快三秒,朦胧间两具雪白肢体交缠在一起;上面那不停耸动着;长长的头发甩来甩去的;那汹涌得有些夸张的波涛;正是他最熟悉地一具胴体;他要是普通人也许就好了,起码此刻没有决断的烦恼,他瘫软的坐着。
李倩跨坐着,不停地起伏,让她感受着下体阳具越来越地坚硬,如潮快感使她从一个高潮进入另一个高潮,不过多年的经验,她知道他也快到高潮了,紧咬的嘴唇关不住歇斯底里的嘶吼,她一坐到底,长腿紧紧地盘住他,一股股热流激打在花心上,她伏下抱住他,呢喃着:“南哥,我要给你生个儿子。”热泪从她的脸上流下,洒在那南哥身上,再慢慢的滚下,溶入床单。
第四章
一个英俊的男人匆匆走下楼来,看见坐在楼道口的方天明显一惊,方天注视着他,仿佛要把他的样子刻下来,脑子里飞快地搜索着,不认识,没有什么印象。那人见方天没有起身的念头,也不做声,在不宽的路挤了出去,逃也似的跑到路中挡部的士走了。
方天懒洋洋地走上去,打开门,看见李倩紧张的坐在客厅沙发上,强笑着问他:“怎么就回家了,累吗?”起身问他:“要放热水洗个澡吗?”方天不答,冷冷的问她:“为什么?”李倩的脸一下变得惨白。轻声说:“你知道了。”“你知道的,有些事我不要看也知道结果的。”李倩镇定一下,左右腿交替搭了两次优雅的二郎腿,还是选择了把两腿并起,说:“他是一位领导,明年我们办事处的主任就要退休了,所以”见方天不做声,往地上一跪,抽泣着说:“我保证没有下次。”方天还是没说话,她哭着说:“天,天,原谅我,我们明年生个孩子好不?生个大胖小子。”不说还好,方天气得一巴掌把李倩扇倒在地。阴森森的说:“我的第六感和你想象的不同,知道的不仅仅是结果,还能看到画面听到声音,你们做爱的时候,我就象站在床头柜上看一样。”李倩面如死灰,坐了起来,络了络碎发,静静的说:“你要问什么?”
“他是谁?”
“我的爱人!”
方天听了青筋爆露,说:“什么时候开始的?”
“高中,我们是同桌。”
“我是问你们什么时候上的床?”
“高中呀,我刚才就说了。”李倩冷笑着。
方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抓着李倩的肩膀吼道:“你新婚之夜你还是个处女呀?”
李倩笑得有些疯狂了,“这种处女你要不?街上200块就可以做一个,你要喜欢我明天就可以让你再尝尝处女的味,呵呵,不过你倒是个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处男,不然也骗不了你。”她摸着他的脸说:“我现在还觉得有点对你不起,不过换了现在,就骗不倒你了,根本用不着出血,一进去你就会知道,哈哈。”
方天无力地坐下:“你是骗我的,对不对?”猛然一吼:“你说呀!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李倩摇摇头:“你太善良了”身子向后靠了靠:“你既然要知道真相,就要能承受知道后的结果,你要是普普通通的多好呀,你骗我,我骗你,大家还可以在一起。”
“刚进高中时,我第一眼看见南哥,心就乒乒跳,那时也不知道什么是爱,看见他就是脸红,他就在我耳边唱:‘为什么她的脸红得象红苹果呀。’翻来覆去地就唱这一句,后来,后来我就问他为什么知唱这一句,他就说红苹果说话了。”李倩的眼神开始慢慢地陶醉,方天的心就象在滴血,他没有打断她的回忆,坐着慢慢听,就象听一把锯子在锯自己的心,他想听见一颗心碎成两半是什么声音。“他的成绩很好,我的成绩却很差,他说将来要和我一起读同一个大学,就拼命帮我补呀,每天晚上说学校组织晚自习其实都到我家来,他边看书边和我讲,我却看着他,有他陪我我就足够了。后来,他考起了大学,我去读了技校。他大学毕业了,我进了工厂。他家是市里的领导,他和他家说我们的事,他家不同意,他就要带我出去打工。就在要走的那天晚上他父母到我家来找我,我们谈得好晚好晚,后来我就不走了,再后来我就认识了你,嫁给了你。”
“但是,但是,我们结婚在五年前,那时还没有这种手术呀!”我想抓一根救命稻草。
“所以,在结婚前我跟你亲热怎么也不肯突破最后防线,所以结婚前我要到广州去买结婚物品还住了几天。”李倩轻易的把方天的希望打破。
“你们什么时候分的手?”
“我们从来都没分开过。”
“你走吧。”方天挥挥手。
李倩站起来,走进卧室,打开衣橱,猛的想起什么,又走回来:“走的该是你吧?这是我单位的房子,你穿的用的都是我的东西,要走得干净,你就要一丝不挂的出去。”
羞辱,让方天最后丝理智从脑海里抛去。方天狞笑着站了起来,恨恨的一巴掌把李倩打倒在沙发上,“你他妈的贱货。”踩着她的背,手伸进连衣裙底用力把李倩的三角裤撕掉。李倩挣扎着告饶,方天不理不睬,双手用力一分,‘叱’一声连衣裙被撕掉,李倩赤裸的蜷成一团,方天狠狠的抓着李倩的头发,把她脑袋提起,砸在茶几上,茶杯划破她的脸,滴滴鲜血滴在茶几上,李倩软软的趴在茶几上。方天解开皮带,分身高高杵起,把李倩腿略分,用力一顶,闷哼一声就破关而入,先前的湿润还在,倒不太费力,方天提起她的腿,来招老汉推车,用脚踢着李倩,要李倩以手代腿向前走,李倩一不爬,就用力一顶,她手一软脑袋又砸在地上,畸型的扭着,连顶几下后,方天有了种射的欲望,他放下她,跨骑着将分身斜向用力插下,疼得李倩一抖,满脸是血的她,微微一笑:“本来我觉得欠了你很多,现在两清了。”方天更是暴怒,下身胡乱捣着,两手在雪白丰满的乳房上用力抓出一道道淤痕。李倩痛苦地颤抖着,阴道以一种莫明的韵律给方天的分身挤压,方天的脸扭曲着极力想忍住,却敌不过龙头传来的快感,一咬牙恨恨地将李倩四肢用力钉在地面,分身一杵到底,将全部精液都喷在李倩体内,久久的不动。
半晌,李倩摸开眼睛上糊的鲜血,才发现方天睡着了,轻轻的搬开他的手脚,爬了起来,到卧室里翻出绷带和药品,自己包扎好。摊开四肢躺在床上,无奈地笑着,事情就这么解决了吗?她也不知道,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清晨,她醒来,全身上下剧痛不已,惊讶的发现自己身上盖了层薄毯,四周张望没看见听见人声,努力起来到厨房,锅、盖冷冷的摆在原来位置,没有动过的痕迹。回头看,茶几大滩凝固的血上摆了张白纸条。上面是她所熟悉的字迹:“昨天的经验是我从未有过之爽,如果你想告我婚内强奸,请去派出所,我在我父亲家等他们,如果你不愿意我去吃牢饭,明天下午两点半,我在民政局等你离婚,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泪珠象一串串掉了线的珍珠;落在纸条上;茶几上;还有那原来用做压纸条的信用卡上。
她茫然看着清冷的房间;这是她所要的结果吗?她不知道;她问自己;为了爱情牺牲掉这个原本幸福的家;她那老实的枕边人;自己真的对他没有一点感觉吗?作为自己的牺牲品;他五年来为这个家无怨无悔。
她一遍一遍问着自己的心,值得吗?南哥早在自己结婚后不久在父母安排下,和一个市领导女儿结了婚,听说那女孩也长得千娇百媚,贤淑大方,前年两人还生了个千金,在岳父岳母帮助下,他官场上一帆风顺,和自己见面也偷偷摸摸,还有点心不在焉。难道自己想给他生个儿子是想挽回他的心吗?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电话响起,方天躺在床上顺手把电话机拎过来。
“喂。”睡意未醒的他问。
“怎么,还没醒呀?”那头是她温柔地声音。
“是呀,昨晚操劳过度。”
那头的她,沉静阵后,问:“现在2:30了。”
“你等等,我就来。”方天慌手慌脚地穿衣服。
电话那头,轻叹声挂了。
骑着那辆除了铃子不响,到处都响的单车,方天慌慌张张的冲进民政局,正看见李倩安静地站在办公室门前,气定神闲。头上扎着绷带,脸上贴着白纱布,头发轻轻的挽个马尾,一身粉红洋装,还是那样迷人那样漂亮,让每个过身的男人都脚步微顿,行注目礼,看见她站在离婚办公室前,个个暗自揣测是哪个男的,舍得丢弃这样的美人,换了自己一定是捧着、供着,想想自己家的黄脸婆,真是没有天良呀!
进办公室两人分两边坐下,李倩从手袋中掏出点糖果,装给办公桌后的大婶,方天心想还是她细心,这么点事都留意,结婚时好象也是她准备的,也许当时自己只会傻笑。
大婶笑了,说:“又不是结婚,这么客气干什么?”
“麻烦了,麻烦了。”李倩说。
“是呀,坐我这,希望天天无事可干就好。”大婶感叹道,“其实两口子过日子,磕磕碰碰怎有点,小伙子,给你老婆认个错,妹子你就原谅他这次,我做个保,下次他还这样觉不轻饶。”
李倩幽幽的望了方天眼,方天急了说:“是我提出要离婚的。”
第五章
大婶一晕,这么多年经验会看错。老早她就看见李倩站在门外没进来,心道:这么个可人儿居然要离婚,可惜。看着她一脸伤,琢磨着到底她是嫁个什么粗鲁汉子,凭经验看是个爆发户,难得她觉悟了,怎么也要帮她这把,三下五除二离了这个婚。谁知半晌后,来了个骑破单车的,穿得邋遢不说,还一脸憔悴,准备好好劝劝,虽说是离婚办,但中国传统劝和不劝分。所以就大大咧咧地先把方天训一顿,再打个圆场,反正小口子吵架,床头吵床尾和,现在的年青人火气大,一时顶上嘴就回不了这个头,给个台阶下不就完了。谁知是看起来配不上的男方坚持要离婚,这个里面就古怪了。
把脸一板,说:“名字、单位、年龄、住址、有没有小孩。”
李倩都报了,方天住址报的父亲家,单位想个半天,最后说社会闲散人员。
大婶越看两人就越为李倩不值,长得也强,单位也好,这男的哪点好,怎么就这么个依依不舍。
“理由。”大婶对方天大声说。
“什么?”方天没听清。
“离婚理由!”
方天眨吧眨吧眼睛。
“怎么,没有呀?”大婶越看他就越不顺眼,这么好个媳妇不知道珍惜,还赶着望外推。
“多着呢!”方天搬着手指数,“感情不和、生活习惯不和、性生活不协调等等等等。”
“你说具体点。”大婶有点不耐烦。
“具体具体”
“怎么了?”大婶见方天半天没说个名堂催到。
“我有点不好意思说。”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儿子的鸟都比你大。”大婶语出惊人,李倩窘得想钻进地里。
“是这样的,”方天说:“有时候我想一天要三次,她不肯,有时候她想一天要三次而我喜欢自摸打飞机,所以经常交货不出;李倩有本祖传的《洞箫七十二式》里面难度超高,而我又运动神经不发达,好多动作做不到位,再加上身体本钱有限,失败率颇高,影响夫妻感情。”
连比带划方天是说得绘声绘色,大婶是听得血脉贲张,跃跃欲试,如痴如醉,渴望的眼神望着李倩,盼能借此一观。李倩听得是晕头转向,一头雾水,满面羞红。大婶一见,知道上当了,恨恨说:“还有没有其他理由?”
方天见情况不妙,搜肠刮肚想半天说:“还有家庭暴力!”
“什么?”大婶目惊口呆,指着李倩问:“难道你打他?”
“不,是我打她。”方天抢着说。
“好。”大婶拿起电话说:“现在我就打电话报警。”
“不要。”这次是李倩抢着哭泣说:“脸上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大姐,他要离就让他离吧。”
大婶横眉竖眼的看着方天,心道:莫非还有什么隐情,难不成这女孩有什么特殊癖好,让男的受不了再愤然要离。看着李倩脸上的伤,琢磨着怕是玩SM一个失手闹出来的吧,心中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五味杂成。愤然道:“你要离,便就离。”
方天心道:晕,谁和你离。看着李倩黯然的模样,心中并无多少痛快,更多的是茫然。再看大婶的表情,更加郁闷,自己怎么变成万恶不赦,丧尽天良的陈世美了。
低头在绿本子上签字;一边希奇古怪的想;政府还真的理解人民呀;结婚用红本本;离婚用绿本本;现实呀。纤细的手推过一扎钱,方天抬头问:“什么意思?”
“爸生病了,要钱用。”再怯怯地说:“将来我如果有孩子,我希望用你的姓,在父亲栏写你的名字,好啊?”
方天苦笑,说:“原来我的姓这么好,能卖这么多钱,多好的姓啊!方正不阿,哈哈。”
李倩哭着跑了,留下迷茫的他和莫明奇妙的大婶。
敲开老弟家门,开门的是弟媳,见是他热情的迎进,嘴里说着:“刚炖了个鸡汤,你老弟送去医院了。怎么今天有空来看。”
“离了。”方天大大咧咧的往沙发上一坐,掏出叠钱茶几上一扔,“你大嫂给我的分手费,也算给你大哥补偿的青春损失费。”抹了抹凌乱的头发,说:“看你大哥也还玉树临风,风度扁扁不?还去辛苦几年泡个富婆,怎么样?”
“切。”弟媳啐了声:“又开什么玩笑,这是大嫂发的什么钱吧,来这疯。我回去告诉大嫂,看你今晚当一晚的床头跪不?”
方天眼里抹过一丝伤悲,说:“我和你大嫂真离了,这钱留给爸看病,以后爸就靠你们两了。”
弟媳看着有些踉跄的方天,一个激灵,真的吗?跟着这没出息的两兄弟,迟早有这天,李倩走了,自己呢?心中也是一片悲凉。
一个学生打扮;文致彬彬的男孩在片破烂、低矮房屋夹成的通道中走着,为了躲避市里的打击,现在小的电游室都搬到这种贫民窟来了。大学开校运会,一贯不爱在学校出风头的他就躲回家休息,刚到家抚养他们两兄弟长大的奶奶就告状,学校说他弟弟一个星期没去上课了,天天跑去玩电游。气得他放下东西就出来抓人。还没进门就听见弟弟在叫:“大鬼!大鬼!”也不做声,上去就准备拎人。突地他看清那个木然坐在凳子上的人,倒吸了口凉气,悄悄退了出来,站在电游室门前犹豫、彷徨。
半晌,他招招手把缩在角落大气不敢出的弟弟找出来,细细地问了阵,毅然拿出藏在里口袋的手机拨了个电话。
一部大奔急速地驶进片贫民区,引来景慕的眼神无数,更有几个花季少女幻想是否是昨晚邂逅的舞厅男来家里提亲;不料里面奔出去姿势优美、步伐沉重的老女人,她以与她年龄极不相称的速度奔跑着,看她的气势即使是头正在行军的象队也会离她三尺,避而远之。拐个弯正看见,一个男人挣开两个男孩的手仓皇逃走。本想发挥路易斯的冲刺能力,桂花田的相扑技术把他手到擒来,无奈高跟鞋不争气,关键时候断了,推金山倒玉柱压在两个刚要爬起的男孩身上。小点的男孩还好,只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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