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远去的大巴,方天一时竟不知道往哪里去好,按理要去老弟家看看父亲怎么样,但走着走着又回到以前的楼下,抬头望。她还好吗?心里默默问。半晌,黯然低下头,走了。
回到父亲家,推开门,惊异地看见老弟穿条短裤从房里出来。
“你回来了。”招呼一声,又回房。
悉悉嗦嗦阵后,他穿好衣服出来。
“弟嫂呢?”方天问。
“她在家里。”老弟回答。
“怎么?”方天不知道从何问起。
“没什么,吵了两句。”老弟闷头抽烟。
“老爹呢?出院了吗?”
“钱用完了,医生说是富贵病,在家小心养着也是一样的。”老弟说。
“现在人呢?”方天在几个房间找了都没看见。
“在我家,柳絮在照顾呢。”说话时眼睛空洞的对着他。
方天抿着嘴,动了动说:“是我没考虑好,走的时候急了点。等下我们一起回去趟。”
老弟点着头,本来就是来找他打圆场的,谁知他没在,等了一晚,终于回来了。问道:“你这是上哪去了,怎么看起来好象你几天没回家似的,还背个包。”
“到北京去踢球,刚回。”方天说。
“北京踢球?踢什么球?”老弟不明白,三十多年只看过他打乒乓球,偶尔打打羽毛球,踢球?还去北京踢!怎么也不明白。
方天也不解释,说句九点钟叫我起床,就进浴室洗澡去了。
感觉还只刚躺下,就听见老弟推着他说:“起床了,九点了。”
恋恋不舍的爬起来一看,还只8:50,看着焦急的老弟,只好说走吧。
下楼后手一招,一部的士停下,方天跨进去看着站着的老弟,说:“愣什么,走呀!”
老弟搓着手,说:“别打的吧?22路也挺方便的。”
方天把车门一关,说:“去不去随你。”
老弟忙跟着上来。
第二十二章
“去洞庭春!”方天对的士司机说。
“怎么去洞庭春呀?”老弟问。
“吃早饭呀,怎么?”方天看着他。
“没什么,吃个早饭没必要去那种地方吧?火车站老丈卤面蛮好吃的,去哪里吧。”老弟有些局促。觉得有些看不懂自己的亲哥哥了。
“打的去吃卤面?你也真夸张哦。”方天笑着说。
吃完早茶,方天剔着牙结了帐,抹个尾子80元。老弟出来还唏嘘,足足可以吃上一个星期肉哦。方天没理会他,转进一家银行,掏出张卡,对里面嚷:“取十万。”
储蓄员绷个脸,站起来:“报计划没?没报计划一次只能取五万。”
“妈的,怎么存钱他妈的不要报计划,取钱就要报计划?”方天骂骂咧咧象个小痞子,老弟不安地拉着他衣服,说:“哥,你哪里来这么多钱?”
方天贼笑贼笑:“这是你哥赚的血汗钱哦。”再对里面说:“五万就五万吧。”
他们出去后,那储蓄员对旁边人嘀咕着:“我最恨这些没事跨行取款的,明明对门就是他开户行,偏偏懒得多走两步路,仗着自己有钱,宁可多出手续费到这里来取,呸!”
旁边人安慰她,“算了,这人都拽得很,一个不小心被听见了,告你一状,轻则扣奖金,重则下岗,何苦呢?”
那人一想,也是,就低头不语了。
老弟坐在的士里,紧张地看着方天,方天一笑:“先去洗个脚?”
“不了,不了。”老弟脑袋摇得象泼浪鼓。
“那就去你家吧。”这下,老弟可放下心了。
用钥匙打开门,柳絮板个脸说:“方俊杰,你还记得回?你把你老爹丢在这里就冲走,什么意思?”
“柳絮!”方天跟在后面,大喝一声,柳絮一惊。“哈哈,吓着了吧。”
柳絮轻笑:“就知道,俊杰找你去了。”
“昨晚,你们两个干什么去了,一夜没回?”柳絮问,老弟听她口气,就知道没大问题了。
“做贼去了。”方天拿出装钱的纸袋晃晃,做个蹑手蹑脚的动作。
柳絮笑着接过一看,倒吸口凉气,忙把门关上,神色慌张问:“哪里来这么多钱,不会”心想:这两兄弟别是被憋疯了,真的去,我该怎么办呢?
方天看她急的模样,真想狂笑,却故意小声说:“做了笔大生意,这只是一小部分。”
柳絮定定神,对方天说:“这是你出的主意吧。”
方天想,算是吧,点点头。老弟莫名其妙,愣在一边。
柳絮把两人拖进里屋,说:“你哥,就是比你行,半死不活的有什么意思,豁出去做一把,死也值得。不要怕,有什么事全家顶着,说,做的哪家?”
方天一阵感动,这才是患难好夫妇,要是,想到这又一阵心疼。忙说:“这次,我没叫俊杰去,因为他去了也赚不到!”
柳絮心放了,说:“哥,没事的。”
方天笑着说:“晚上你们看新闻就知道了,先去把老爹安排好。”
柳絮接过钱,犹豫着拿出叠后,说:“这些就去医院给老爹预存上,其他的做生活费吧。”
方天笑,拍下老弟肩说:“柳絮是个好老婆,要珍惜哦。”
只忙到晚上,才歇息会,想起这么久没和雷开联系,就拨她手机,通了。
柔柔的女声,正是雷开,“谁呀?”
“我是方天。”
“对不起,你打错电话了。”冷冷的把电话挂掉。
怎么了,方天摸不着头脑,干脆去一趟吧。
打车来到她家,开门的是张奶奶。
进门第一句话就是:“闹别扭了?怎么这么久没见你。”
方天含糊的应句,问:“奶奶,雷开在楼上吗?”
张奶奶说:“恩,在卧室里面。”
方天推开门,雷开趴在席梦思上,电视开着,上面一道一道的放着被采访的画面。
“开开,”他拍着她高耸的屁屁说,“生气了?”
“流氓呀!”雷开高声喊着,滚开。
“对不起哦。”方天慢慢哄着。
“你现在是大球星了,还来干什么?”雷开撅着嘴。
红艳的小嘴,让方天压抑不住自己的欲望,摸着她雪白的小脚说:“是呀,刚上场就被球打晕的大球星。”
雷开低哼声,躲开。
“怎么不想听?”方天抓住她小腿说。
“别揉吗,人家痒。”雷开觉得一身被他摸得痒痒地,血气翻腾。
“要我说吗?”方天轻轻地在她耳边吹气,雷开哼了声,细不可闻。
方天手滑进内衣,雷开全身轻颤,任他玩弄自己的椒乳。方天细细地品味着手下的滑嫩,娇小的乳房别具风味,顶端小小的乳珠,在他手挑逗下硬挺起,呼唤起他的分身,方天咬着她耳珠说:“等下,我去把门关掉。”雷开无力的点头。
门外没人,张奶奶不知道躲到哪个房间看电视去了,他窃喜,把门反锁。
憋得好辛苦哦,好久没做了。方天把自己脱个精光,雷开双眼紧闭,浑身泛起粉潮。
方天双手捋起雷开的上衣,结果卷成一团的衣服在胸部被卡住,连捋几把,都没捋出,方天叹到:“想不到如此细小的胸部还藏着不为人知的丘壑。”
雷开扑哧一笑,勉力睁开眼说:“要死了,还要开人家这种玩笑。”
方天两手一用力,嗤一声,真丝睡衣被撕开,柔峰挺立在空气中,雪丘上晕红两点,吸引着他的眼球,好美,他赞道。伏下身,大口咬着,不堪刺激的雷开扭动着,激得他分身暴起。他长吸口气,压住欲望,怎么象个没做过的男孩,差点就射了。
右手摸进内裤,小腹的皮肤绸缎般滑嫩,搓揉两下,雷开就大声喘息起来,热血直冲方天头顶,大把裤子被他剐下,洁白如只赤裸羔羊,战栗着闭目等待。
方天跨坐在雷开身上,两手在她双峰上画着各种弧线,火热分身顶在桃源洞口,小声问:“准备好了吗?要进去了。”
雷开含羞点头,方天轻送一下,她眉头皱起,再活动一下,雪雪呼疼。
她勉力扭动着,求饶:“不做了,行吗?”
方天淫笑,说:“到手的肥肉,怎么可以放手?何况现在箭在弦上,由不得你哦。”
突的,门被人轻扣两下。大惊,雷开把方天推下,赤裸地跳下床,把破碎的衣物踢进床底,找件衣服套上。这时楼道里传来脚步声和谈话声音。
“开开。”雷开的父亲在门外停下。
雷开整理下凌乱的衣服,再帮方天翻好衣领,才打开门。
雷老板见方天也在房内,嫌恶的望了眼,说:“开开,你出来。”
雷开点头,对方天说:“你看下电视吧。”
方天应了声,父女两出去。
大约个多小时,雷开气鼓鼓地进来,雷老板追在后面。
雷开沉脸说:“爹,反正什么都是你的,家里的事你说了算,我没意见。”
雷老板张张口,又停了下说:“好,明天到店里来。”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方天就在窗口看见那辆菠萝开了出去。
雷开若有所思,眼睛仿佛看着电视,可焦点明显落在背后空墙上。
“怎么了?”方天轻搂着她问。
雷开叹口气,说:“我爸要把门面结束掉?”
方天觉得奇怪,问:“现在门面不赚钱啊?”
“不,一个月的毛利有十多万。”雷开说。
“那为什么要?”方天问一半没问了,毕竟这是她的家事,要是问太多好象也不好。
“我爸说,南区长大力支持他发展房地产,说什么要做现代化企业家,要上市,他再也不想做困在一方的土财主了,要做出全国闻名的大企业。”雷开叹口气:“熟不做,做生。我看爹是疯了。”
方天一听与南区长有关,心里咯噔一下,半天不语,强笑着问:“门面为什么要结束呢?可以两面做呀!再说店子现在一年有百来万,就这么放弃吗?不如给你做呀!”
雷开咬咬下嘴唇,说:“我爹说,我现在找了男朋友就女生向外了,说不定哪天店子给我们卖了也不知道,还说你就是冲着我家的财产来的,不如趁现在隔壁许老板出400万卖了,正好做地产生意钱也不触手些。”
方天也不好说什么,再说就真成挑拨父女两关系了,只问:“明天就要卖吗?”
“恩,爸说已经签好了协议,明天就过。”雷开说。
方天想,这还叫商量,难怪雷开气愤。
雷开依过来,靠在他怀里说:“今晚留下好吗!”
“不要。”杜菁菁尖叫着把电视关上,“恶魔,我不要看见这个魔鬼。”
南坚紧紧地把她搂在怀中,抚摸着她说:“没事,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不,不,他还在那里,”杜菁菁指着电视,哀求说:“坚哥,你去把他抓了,好吗?”
南坚眼神仇恨而坚毅,轻吻着她说:“会的,菁菁,哥答应你,一定会让他遭到惩罚的。”
第二十三章
方天挣扎着爬起来,一看时间,天,快8:30了,慌慌张张地穿上衣服。雷开勉强撑起身子问:“怎么了?”
“9点开始训练,要迟到了。”方天趴在床底找鞋子。
“你的车钥匙在哪里?”方天边穿鞋子边问。
“中间抽屉里。你会开吗?”雷开不放心问。
“没事,没事。”方天一溜烟跑了,张奶奶追着喊都没拦住,只好把手上端的碗甜酒冲蛋放下。
凌鹰直跑进训练场,下车时看见裴教练虎着脸看着表说:“现在8:59,差一分钟你就迟到了。”
方天点头虾腰说,对不起。暗自庆幸昨天穿运动衣服去的雷开家。
跟着队伍做了半个小时体能训练后,就分组训练了。沈教练把他带到场地另一头进行扑单刀训练,方天状态极好,个个都被处理掉,这头看着的裴教练暗暗点头,养好伤后的方天大不相同了,如果星期天上场后能发挥出这个状态,很多人都会吃惊哦。
上午训练了两个小时,就完了。方天找后勤部门领了套衣服就去洗澡,走到半路上,看见两个球员追着李蕾蕾说什么,李蕾蕾不理他们,径直走了。两人恨恨地呸了口,又掉头走。方天想起上次看球听的传闻,忙闪到一旁,找了个阴暗角落躲着。
两人左右看过,没人,就闪进一间空房间。方天偷偷摸摸走过去,俯在门口倾听。
“黑皮哥吗?”里面是在打电话,方天不明白的是说话的这个球员明显不是队里主力,不一定能上场,要是旁边那个是主力后卫,还别说去。
“什么?这么少?”里面提高了声调。另一个球员嘘了声,脚步声走向门口,方天几个箭步逃回原地躲好,门开了,那人伸个头两头看下,没人,又缩了回去。过了一阵,方天才轻轻过去,就听见里面说:“好,就这样吧,收线了。”
方天还来不及躲,门就打开了。两人看见门口的方天脸色一变,方天问:“你们洗澡了吗?”还把刚领的衣服扬扬。
“洗过了。”他们异口同声说。
“那我就去洗了。”方天向澡堂走去,一路上感觉背上有什么东西在刺一样,不敢回头去望,怕引起两人怀疑,趁进澡堂转弯时回头一瞥,两人早没影了,才安心。
关在队里练了几天,总算学乖了,找机会出去打了个电话给雷开,电话里雷开有点抽泣,忙问什么事,雷开说没事,想你。方天一想,也对,正是恋奸情热之际,就见不面上,当然伤心,就百般安慰,总算平复,忽然挂记起那天说,他父亲要改行做房地产的事,雷开有些郁闷,说店子早就盘掉了,问起老爷子,雷开又哭起来,原来老爷子不肯到她家来住,一夜之间就不知下落了,方天扼腕感慨,这电话直打了两个小时,煲得烫耳朵了才挂掉,期间方天起码十次以上的拒绝了雷开要给他买个手机的要求,念咒的唐僧已经够可怕了,要是还给孙悟空配个手机,那老孙也只死路一条。
满腹心事的方天走进宿舍,就看见李蕾蕾拿个手机说不停,见他进来,忙递给他,小声说:“为了帮你套住她,我已经聊了半天了。”
方天接过电话,喂了声,半天没音。
怯怯地一个声音问:“方天吗?”
一阵暖流流过他心头,平静下他说:“王楠!你好呀!”
听出他的欣喜,王楠问:“明天你会上场比赛吗?”
“应该会吧。”方天对自己最近的状态有信心。
“要小心呀。”那边对他明显没信心。
“好的。”放下电话的方天象只吃了春药的老猫,上窜下跳,不时要搭李蕾蕾说话,盘问两人谈了些什么,可怜的李蕾蕾只有把头用被子捂住,发誓再也不做这种事了。
身穿24号球服的方天进场时,引起热烈的响应,如山呼海啸一般,他深呼吸调理下,果然宁静下来,散发出与以往不一样的气势,嘴角冷冷地带着丝笑容。当然他如果看到看台上的某个人,也许就无法这般轻松了,考虑更多的应该是等下如何跑路了。
比赛开始。云南队胸有成竹的大肆扑上进攻,因为在赛前他们已经得到澳门的盘口开到0:5了,即使他们不进攻,对手也会厚颜无耻的搞出5个乌龙球吧。
八一队的后卫一如既往呆若木鸡,轻松盘过几个小儿麻痹症患者,孙治拨脚怒射,难得获得上场机会的他,很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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