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安点点头:“这事儿,你龙秀才办得不错!你还得去探探他们的底,看看他们有什么条件。还有,就是要限制他们的走动的范围。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破奴军的底细。人我过几天再见。”
陈良起身接话:“这事情这几天已经在办了,就是早上杀逃兵,都没让他们去。”
张平安道:“大家再说说,还有什么要讨论的事情!先从军队说起!”
张黎起身询问:“大帅!朵颜部派人来,想和咱们换人。咱们换不换?”
张平安一挥手:“人不能换!他们手里没多少咱们大明人,我们一说换,他们肯定又去大明境内抓大明百姓了。告诉他们,可以赎人,用牲口来换!不过交换时,把他们男人的手筋都挑断。让他们换回去也是废人!蒙古擦哈尔部的俘虏礼送回去,这叫区别对待。你们记住,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
张黎又问:“朵颜部现在只有五千多男丁,可战之兵只有三千,要不要再打打谷草?”
张平安点头道:“谷草要打,不过这次得变变思路。不是现在,而是等我们休整好之后再说!”
武天兴起身汇报:“大帅,前段时间,我们巡缴科尔沁鞑子的部落时,抓了六个鞑子,他们说是喀尔喀部巴约特部恩格德尔台吉、科尔沁部的兀鲁特部明安贝勒、科尔沁部孔果尔贝勒、喀尔喀部卓里克图洪巴图鲁贝勒的儿子。据他们说,是为了看草原明珠其木格,才跑到其木格的部落。没想到被我们给抓了。其木格本来送到了大帅府,可吕小姐说这事儿要大帅点头才行。大帅你看?”
张平安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在想怎么处理这几个精虫上脑的大鱼。可看到一帮色狼又色色地看着他,突然醒悟。怒道:“尼玛!武天兴你干点正事行不行,以后少拍这种马屁!老子才多大,你想老子早点死在女人的肚子上吗?本来老子还在想怎么表彰你。狗屁!什么都不再给你了!”
武天兴没想到马屁拍在马腿上了,万分懊恼,正在低头准备坐下,就听到张平安发问:“其木格多大了,长得漂亮吗?”
武天兴立刻兴奋万分:“我问过了,她今年十三,长得确实好看!”
张平安话锋一转:“把她交给王家大姐看管!你和龙秀才都给我听好了,你现在是战兵营的统领,把心思用在练兵和打仗上。龙秀才你也少搞些马屁事儿,把大米都送到伤兵营。想当初老子天天啃黑馍,现在有白面吃就很不错了!好东西,特别是补品,都送到伤兵营!”
刚兴奋的武天兴,又被跳跃思维的张平安给骂蔫了。龙秀才这个官场老吏,早就摸透了张平安的脾气,不怕大帅怒,就怕大帅笑。他从张平安的话中听出了别的意思。少搞马屁事儿,不等于不搞,于是起身赔罪,给足了张平安脸面。
陈良也听出来了,可他也不说。自从救出儿子后,陈良从未直接顶撞过张平安。他知道什么事能说,什么事不能说。
张平安接着说道:“这事情是好事儿,不过大家现在要保密,不能让广宁来人知道。这些人由李晨部,明日押往金狼城。得银,你让许义安,带一百亲兵随队走。”
鲁得银点点头,张平安再次看大家还有什么要说的,这时从陈良身后走出一人。正是上次带头劝张平安远离吕如歌的书生,张平安知道他是秀才李桂品,这下张平安开始头大了。果然,李秀才道:“大帅!子曰:”
张平安断然制止:“李秀才打住!你知道规矩,我这里不准讲八股!”
李秀才叹了口气:“大帅!你知道女人的危害,为何还要再留一个蒙古女人!子曰:。”
张平安吼道:“李秀才!今天是军议,我的隐私不是今天的议题。再说了,我还防着蒙古人给我下毒呢!你要是不提军议,就请坐下!”
李秀才转换话题:“大帅!那我说说孩童的事,如何?”
“这是正事,你说!”
李秀才道:“大帅说要管所有孩童的吃食,请大帅定夺孩童入营岁数、吃食的定量以及何时授课?”
张平安回答道:“你说的对,这是大事!授课还得再等等,孩童吃食定量,你们先商量一个办法,拿出方案。我的想法是,五岁以上入营。咱们现在羊多,除要保障战兵的羊奶供给外。全力保障孕妇和孩童。保证每人每天一碗奶!取消各营长官,包括我奶茶的供给。如果不够,就停辅兵羊奶的供给!但是,你们的供给不停。至于国学授课内容,你们比我懂!我不干涉。这事就烦劳先生主持了,有问题找陈先生。不过我要加格物,男孩要军训。”
李秀才没想到张平安如此重视教育,对张平安深深一躬。张平安立刻起身走出帅案,对李秀才躬身还礼。陈良和龙秀才同时在想,张平安才多大年纪,就知道对人双重标准。自己亲近的人嬉笑怒骂;对尊重的人彬彬有礼。
渐渐地天色已晚,张平安道:“大家就在这里吃饭!得银,去叫如歌把饭送来!”
第四十三章色狼加奸商本色(上)()
晚饭后,张平安带着一帮色狼和吕如歌,在武天兴的带路下,兴冲冲地来到帅府旁的小院。先是去看了草原明珠其木格。
结果令张平安大失所望,狗屁草原明珠,除了脸长得好看外,就是一个,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柴火妞。他就不明白了,这种货色,还引得了一帮精虫上脑的官二代!真是没天理!在张平安眼里,她连王家大姐都差得远。至少王家大姐的胸部是原装d往e靠拢。不是张平安的口味重,是他的审美眼光,在前世被东海岛国的成人电影,教育得品味极高。以致后来张平安根本就是先看女人的身材,再看女人的脸。
其木格的称呼,直接被张平安改成“镜面草原”。后来张平安觉得,她肯定连草都没长。随后又被命名“镜面”。张平安看到一帮色狼,直勾勾地看着其木格。大为鄙夷,于是当着其木格和色狼们的面,认真地批评起来:“真是一帮没见过世面的土狼!这等货色你们也看得上眼!你们给我说说,这种没屁股没胸的女人,有什么好处!过来,我给你们上上课!”
于是一帮色狼都都围在张平安的身边,张平安对鲁得银道:“得银,你和许家兄弟出去!我给这些色狼,不是,这些土狼上课。你们这些小屁孩先回避!”心急上课的张黎、胡明连拖带拽地把鲁得银和许家兄弟赶了出去。
看到鲁得银他们出去,张平安拿起马鞭抬起其木格的下颚:“先说说她的脸,是比其他的蒙古女人白净好看。可你们想想,你们晚上努力耕田时,在没有光的时候,能看到脸吗?所以我说,这脸不实惠!”其木格屈辱地低下头。
看见色狼们纷纷点头,张平安开始过起教书育人的瘾:“你们再想想,你们在前面耕田时,是需要有横看成岭侧成峰的感觉好呢,还是一马平川的草原好呢!”
色狼老大张黎道:“当然是有山有水,更好!”
张平安继续教育道:“当你们在后面锄地时,是手握山峰好呢,还是摸着小石子好呢!”
色狼老二胡明道:“小石子没意思!”
张平安开始了启发教育:“当你们在后面锄地时,由于土地过于贫瘠,在锄地时,碰到骨头,不对!是石头。这时,你们是喜欢丰腴的土地,还是贫瘠的土地!”
“丰腴土地!”色狼们齐声振臂高呼。
张平安总结道:“所以我说你们是土狼!兄弟们,你们说她还是草原明珠吗?我看她就是草原镜面,不对!她连草都没长出来,干脆就叫镜面好了,你们的路还很长,要好好地多学习各种姿势,不对!是知识!好了镜面的课上完了。我们去看看那帮没眼色的官二代!”听得懂大明话的其木格再也忍受不了,屈辱的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张平安对着其木格鄙夷地撇撇嘴,转身对在一旁满脸通红的王家大姐道:“把她看好了,不要让她死!你和两位赵家大姐这段时间辛苦一下。有什么需求,就对如歌说!”
张平安说完转身拉住吕如歌的手就走,在后面的陈良和龙秀才,看着一个小色狼,牵着脸色通红的吕如歌,带领一群大色狼,兴奋地涌出院门。相对一笑,他们明白了张平安的一石三鸟之策。张平安是通过这么做,一是拉近和老兄弟的关系;二是表明他对草原明珠没兴趣;三是反正你们已经八卦了,我就是和吕如歌这样,大家反而没兴趣再传八卦了。
来到关押官二代的亲兵营大牢,张平安更加失望,要不是这帮杂碎,他们背景好,早把这些废物的头砍了。因为张平安看到一群被惊吓过度的土狗。不对!把他们比做土狗,简直是对他养的“大黑”的侮辱!这些官二代,看到一大群人来到牢房口。全部缩成一团,拼命地往角落里挤。
张平安冷笑着,对看守的亲兵说:“兄弟们辛苦!让我的亲兵,看守这些废物,真是浪费!别把他们关在一起,死了一个都不知道!”
张平安连问话的兴趣都没有,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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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张平安在帅府的议事厅,亲切接见了来自大明广宁的使者。张平安面带笑容,在陈良、陈挣、龙秀才的陪同下,和大明使者进行了一个时辰的毫无意义地寒暄。
龙秀才这二天用黄金,彻底砸晕了使者的随从,弄清了对方的底线。所以,张平安根本就不急着和他们谈。
在大明使者看来,张平安他们就是一群,由逃兵组成的山大王。想用鞑子的头,换回去大明的金光大道。于是拱手道:“张大当家的!”
张平安马上拱手回礼:“我家我不当家,如果你要找当家的我去叫!如歌过来!”
张平安用手一指吕如歌:“我家她当家!”
大明使者用手握拳一砸桌子,怒道:“张平安,汝等小儿焉敢戏弄我等!”
张平安平静地微笑:“朱大人,不要动怒,我是在帮你们。何来戏弄一说!”
大明使者十分惊愕:“你知道我是谁!”
张平安笑着端起了茶碗:“朱大人,名正山,字子恒。官居广宁府经历,正八品。万历三十七年永平府举人,万历三十八年后一直追随王化贞。由辽东巡抚王化贞举荐,先是在广宁府任从九品照磨,后任九品知事,天启元年,年初升任经历。朱大人看来是着急了,不如我们进入正题,谈谈该谈的事,如何?”
朱正山颓然地坐下,神情木然:“张平安,你们想要什么!”
张平安知道,大明是不会承认他的破奴军,也不会承认他这个破奴军的大帅。这些对他都无所谓。他要的是实惠。
于是张平安微笑道:“我们是回不了大明了,所以不会为回去作打算。我们只是想和你们换些东西。银子我不要,我只要粮食、茶叶、布匹、棉花、铁料、铜料、硫磺、绸缎你们有的东西。朱大人,你说说,三十多个女真鞑子人头,三千蒙古鞑子人头,能换多少东西!”
朱正山听到这里,恢复了不少自信:“粮食二千石,茶叶一百石,盐五十石。其他是朝廷禁止交易的物资。不能给你!”
张平安没有动怒,继续微笑:“朱大人真爱说笑话,三十个女真鞑子的人头,加上他们的盔甲、印章,五个白摆牙喇的盔甲,其中还有一个牛录额真。你说我要是卖到山海关,或者宁远能卖多少钱!”
朱正山不动声色地问张平安:“你们过不了朵颜部!你们怎么卖?”
张平安还是微笑着:“朵颜已经被我给打残了,其实三千蒙古鞑子的人头,大多数都是朵颜部的。人头你都看了,朵颜部还有四千男女俘虏在我这里。陪你来的人,我知道有懂蒙古话的,可以去问问就知道了。”
朱正山此时心里一颤,他看到张平安如此自信,就知道这事不假。于是转换思路,开始对张平安进行威胁:“你就不怕广宁派大军,把你给剿灭了!”
张平安持续他迷人的微笑:“不怕,因为女真老奴已经联合蒙古科尔沁、喀尔喀五部,要进攻你们,你们不可能派军过来!还有,我连辽东战力最强的,女真鞑子都敢杀,你说说我怕谁?我这里蒙古鞑子俘虏品种齐全,除了朵颜鞑子俘虏,我这里还有蒙古科尔沁鞑子、喀尔喀鞑子、擦哈尔鞑子的俘虏。我还可以在我们交易达成后,让你们可以去俘虏营地,选几个你们感兴趣的蒙古鞑子俘虏带走。算我免费赠送。”
朱正山这时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惊恐,脸色开始发白。他知道,女真人要进攻大明这消息。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攻。他颤声问:“你要多少粮食?其他物质要多少?”
张平安这时正色道:“茶叶五千石,粮食五十万石,铁料不少于三万斤,铜料一万斤,布匹十五万匹,棉花一万石,硫磺一万斤,其他的你看着给!”
朱正山听完后,怒道:“我广宁加上各堡,也就三百万石粮食,你要这么多,我们还活不活!”
第四十四章色狼加奸商本色(下)()
张平安听完笑着劝慰朱正山:“朱大人,我漫天要价,你就地还钱嘛!好了,我孝敬巡抚大人十万两银子,朱大人三千两,其余各位一千两。”
朱正山这时摇头,表情很是为难:“十万石粮食,布一万匹,其他好说。”
张平安转念一想还有三千多逃兵家属,赖在这里不走。于是加大砝码:“我再送三千大明百姓给你们,就说是你们杀鞑子解救的。如何?”
朱正山作痛心疾首状:“大明百姓受苦了,在官军的救助下。一定能回到大明!可大军一动,开拔银无以为继啊!”
张平安正义凛然地对他一拱手:“边军清苦,我愿助银十万两。各位更是辛苦,来到我这苦寒之地,我再给各位加一千两!”
朱正山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如此,我代巡抚大人,感谢平安老弟了!我再加十万石粮食,布两万匹。其他不变!”
张平安立刻加大砝码:“朱大人爽快!为表诚意,我再孝敬巡抚大人金一万两,各位再送一百两黄金!”
朱正山此时却疑惑起来:“你有这么多黄金吗?”
“眼见为实,麻烦各位移驾几步。”张平安这时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张平安带朱正山来到隔壁房间,金银全部没装箱,都堆在屋里。朱正山仅仅用眼一扫,就知道,这里的黄金不少于四万两,银子可能有六十万两。
于是两个人就在这里继续谈判,朱正山道:“平安老弟,你就是给巡抚大人和我再多的钱,我也没办法给你粮食了。三十万石粮食,布三万匹。茶叶给你加一千石!盐给你一千石!”
张平安苦笑着拒绝:“盐我没用,我的盐多得是。你们要马吗?”
“你能给多少?”朱正山一下像找到了兴奋点。
张平安一边把朱正山让回议事厅,一边道:“看你们给多少粮食了!”
朱正山举起五根指头:“你能给这么多马吗?”
“多少?”张平安疑惑着反问。
朱正山道:“五百,你有吗?”
张平安神情鄙夷:“朱大人,往高了说!”
朱正山兴奋地高呼:“五万!”
这下轮到张平安张大了嘴:“一万匹我还能给,五万给不了!”
朱正山还是很兴奋:“好!再给你加五万石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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