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他在前面跑,方季黎却在后面死命的追。
真是的!他又不欠她。
罗献堂正想迈出飞毛腿,撇下这名恶女,没想到她竟气喘吁吁的在他身后跟他谈起条件来!
“什么?”罗献堂惊讶的问着方季黎,“我刚才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这下他记起她是谁了,记得他当时对她的印象并不太好。
边跑边提出条件说的方季黎心忖,只要能达到目的,就算要她说一百遍她都愿意,但她实在没那个体力边做百米赛跑边说话,“可、可以啊——可、可是能不能、能找个地方坐、坐下来说?”
罗献堂指着前方的小公园,“我们去那里谈吧!”
说完拔腿就跑,完全不等人,她又不是他的谁,他干嘛等她?
方季黎只能气喘吁吁的尽力跟上,但她的心底是开心的、是兴奋的,因为她仿佛看到自己和陆省军间的距离似乎又拉近了一点。
好不容易来到小公园,罗献堂席地而坐,抬头望着犹气喘如牛的方季黎,“说吧!”看她能掰出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说服他?
“我知道你就是原本应该和小音出墙的最佳男主角吧?”
罗献堂摆出一副“是又怎样”的模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关你什么事?”
本来是不关她的事,但现在却与她很有关系。方季黎很认真的想说服他,“听说你还是陆先生筛选出来的对象?”
“是又怎样?”这回,罗献堂直接用不逊的口气说。
“我听小音提过,她对你的第一印象很好。”
不能否认,听到这样的消息,罗献堂立刻被鼓舞了,他不自觉骄傲的笑出声,“那是当然的。”他本来就很优。
看到他这样的表现,方季黎立刻知晓自己离“胜利”又前近了一步,赶紧乘胜追击,“而你对小音应该也有好感才对吧?”
是啊!罗献堂才想承认,却马上想到陆省军已郑重告诉他:他们夫妻俩已重新接纳对方,甚至准备手牵手、心连心,共同创造小女婴……
所以,就算曾经他真的有那么一咪咪想追求梁时音,现下也已灰飞烟灭了。
“而我,对陆省军可是志在必得。”方季黎看到罗献堂明明有追求梁时音的心,却不肯付诸行动,气得只能使用激将法,“就算小音违背承诺不帮我,我也非把他抢过来不可。”不论用尽心机,她都要得手。
“而且我会愈挫愈勇,绝不会因为一点点的小挫折就灰心丧志,”不像某人,她故意影射罗献堂,“既然看准目标,就该勇往直前;若是拖拖拉拉的,怕会被人耻笑不是男人吧!”
罗献堂再次确认他不喜欢这个女人!
“所以呢?”
“所以你要是男人,就该跟我联手合作。”这样,她就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将陆省军抢到手。
合作?!他才不肯跟她合作,“我没兴趣。”
“是你没种吧?”为了完成自己的痴心妄想,方季黎更大胆挑衅他,“你不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大胆示爱。”
罗献堂很生气,这女人太过分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耐性,“我有没种,你总要用过才能批评吧!”
方季黎万万没想到他竟对她开黄腔,气得口不择言,“就怕是不好用、不能用!”
她真的太恶劣了,“那你有种‘试用’吗?”他也被她的挑衅气得霎时失去理智,“如果你敢试,我就有种跟你合作看看。”
其实,他半点都不想跟她合作任何事。拜托!他根本就讨厌她,哪肯跟她做啊!
但嘴上占点便宜,总比一直挨打来得好,这是罗献堂心底的想法,而且他压根没将自己的浑话给放在心上。
方季黎乍听到他竟提出这么可耻的交换条件,当下气得想抓狂,可……一想到无法得到陆省军,她就更没办法接受。
“好!”她逞能的说:“如果你肯跟我合作,我就答应你无理的条件。”
为了能得到心上人,她豁出去了。
却把罗献堂给吓坏了,“真的假的?”不要吧!
“当然是真的!”方季黎一脸的誓死如归状。
梁时音一直守在房内担心着,“不知道他们合不合得来?”
陆省军是觉得那关他们夫妻俩什么事啊?各人造业各人担,人家要谈恋爱或不谈恋爱都不关他的事,他只想跟自己的老婆一起重新谈恋爱。
自从破例不依照惯例行事后,他这才发现可以恣意在任何时候做任何事,这种感觉简直是棒透了。
“你是太闲了吗?”那他不介意陪她去床上做做运动,过去一周来,他可是极尽能事的陪她在床上练习各种不可能的姿势,做得不亦乐乎。“反正谁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看对眼,还不如别理他们,我们再去补个眠吧!”
现在只要是违反惯例的事,他都做得不亦乐乎。
梁侍音害羞的推了他一把,“我们才刚补眠过,你居然又要……”
唉——在结婚足足两年过后,他才真正尝到夫妻间的乐趣,教他忍不住想把过去浪费的美好时光给补齐说。
“没关系……”
“不要啦——”
正在推拖之际,却被突如其来的讯息给吓了一大跳
管家慌慌张张的奔到陆省军的房门外拚命的敲门,“少爷、少爷,快出来,老爷及夫人,还有少奶奶的老爷及夫人来了!”
吓,现在是发生了什么事?!
衣衫不整的陆省军及梁时音当下手忙脚乱的将衣服穿妥,战战兢兢的整理好仪容,满心志忑的互看着对方。
“我这样看起来像不像刚做过坏事?”
“你不会,倒是我,我看起来有没有很不正派的模样?”
糟糕!会不会被他俩那相似度近乎一百的古板父母给看出什么破绽来?
直到两人都很确定自己的仪容跟往日没两样后,这才不安的手牵着手来到客厅。
才刚走进客厅,就见陆夫人惊诧的以颤抖的手指着他俩,“你、你们两个……怎、怎么这么不检点,大白天的,你们居然窝在房里,还互相牵着手……”
陆省军与梁时音火速松开手。
在陆、梁两家,就算是亲如夫妻,在外人面前……不,就算在房里,都还是严守男女授受不亲的传统观念呢!
而放眼陆氏夫妇两人,果然就跟传统社会的古早人一模一样——谨守男女分际,即使是夫妻,却是男女分别端坐在大沙发上的两头,就跟个陌生人一样。
这种疏离的感觉,让人丝毫感受不到他们是结缟数十年的夫妻。
而梁氏夫妇也没好到哪里去,状况可以说和陆氏夫妇是相同的。
就连几天前的陆省军与梁时音,也跟这两对老夫妇一个样,直到最近才有了改变。
“省军,你老实说,你还有在严格督导时音吗?”梁老爷虽对刚才他们小夫妻间“不合礼教”的行为甚表不满,却没明说,反而提出更重要的问题,“你别忘了你的重责大任。”
要将梁时音调教成商场女杰。
梁时音一听,小睑立刻变得跟苦瓜一样,她一点都没商业头脑,也不想接手家里的事业啊!
陆省军则是俊脸一红,“嗯——这几天比较疏忽……”
可在过去的七年里,他可是没一天懈怠过,总是认真指导着梁时音,盼望有朝一日她能顿悟,成为商场女强人——虽然每每在他灰心丧志之时,他是有那么一点觉得自己是在对牛弹琴啦!
可这么一说还得了?当下让双方父母都动了气,异口同声的质问:“省军、时音,你们两个到底是在搞什么鬼?!变得这么不知上进?尤其是你省军,居然连公司都数天没去,你们两个是在做什么,给我们说清楚!”
陆省军当下明白,他教人给出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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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他绝对会去找Sally算帐的,就知道她是两家老一辈安排在他身旁的抓耙子!
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他得先摆平双方父母,并速速将他们给送走,免得让他初尝到的自由又被束缚住。
于是费了好一番唇舌,陆省军终于让两家长辈明白——
第一,他并未将陆、梁两家的家训忘记,他绝对会遵照惯例使出魔鬼训练,将梁时音调教成商场女强人,让她在未来能独当一面。
第二,他并未因耽于逸乐,置陆、梁两家的事业于不顾,相反的,他还将那两大事业经营得有声有色。
“哼!!这是应该的。”陆父看了财务报表后,这才缓下口气。
“总算是没丢我们的老睑。”梁父确认了公司的盈余后,才勉为其难的打了及格的分数。
呼——陆省军与梁时音直到此时才松了一口气,却没想到解决了父字辈,两个为人母的却又一起联手进攻。
“我听Sally说,你最近老耽于女色!”陆妈妈先开炮。
他!哪耽于女色了?那个sally居然乱嚼舌根。
但他还来不及说明,梁妈妈也插嘴支援。“这怎么成?你都是有老婆的人了,怎么可以在外面勾三搭四呢?”
“我不是从小就教导你,色字头上一把刀吗?”陆父也忍不住想说古。
“你没听过清心就能寡欲的道理吗?”梁父也想替自己女儿出头。
陆省军却有点想哭,他哪有耽于女色啊?他根本就是在挽救自己婚姻的危机好吗?但他当然没直说,因为一旦将话说开,怕是会让眼前这四名食古不化的老人吓得心脏病发。
“Sally误会我的意思了。”陆省军决定简单带过,“我只是想多花点时间跟时音相处,顺便趁这几天多替她恶补,她实在没有从商的天分。”
耶——怎么赖到她头上了?虽然他说的都是实话,但也不必摊在桌面上吧!梁时音想抗议,但来不及了。
当下双方父母立刻点头如捣蒜,还异口同声的说:“是啊!时音的头脑真的有点差!”
呿——梁时音当下气得不想说话,谁归定她就非得从商不可啊?她不能都让丈夫去伤脑筋吗?
谁规定她就非得跟她的父母、祖父母辈走相同的路啊?
咦?一这么想,她突然想到一个好点子,嗯——就这么做吧!等有机会逮到她妈与婆婆,她非这么做不可,这样绝对能转移话题。
“是啊!”陆省军假装很苦恼,“尤其她都满二十了,离接掌家族事业的期限就只剩五年不到,我真的很急……”
当下让两家父母都不禁担忧起来,纷纷七嘴八舌的发表起高见来——
“就是说,想我当年头脑好,不过被时音她爸训练个四、五年,就已经能独当一面了。”梁母略带得意的说。
“我也一样,想当年我十七就被迫嫁给省军他爸,被他狠狠苦毒了三年之久,才刚满二十岁就进公司抢下董事头衔了呢!”陆母亦沾沾自喜的说起当年勇。
而两个为人夫的男人则是得意洋洋的异口同声笑说:“是啊!想我们当年多了不起,硬是训练了两个商场女强人呢!”
“我就是看时间快到了才开始着急……”陆省军眼看奸计得逞,便准备送客,“我想趁时音最近学校功课不那么忙的时候,好好替她恶补一番。”
“应该的。”梁氏夫妻点头如捣蒜。
“赶紧补。”陆氏夫妇也同意的直点头。
“所以,”陆省军将话题导回正轨,“你们就早早回去,别影响到我指导时音。”
“也对。”梁氏夫妻立刻被洗脑成功。
“没问题。”陆氏夫妇也乖乖上当,“我们明天一大早就走。”
耶——梁时音一听到他们不会留下来继续荼毒她的身心,立刻桀笑如花,但她还是想将心底的坏主意实现,以免两家父母日后常常来“关照”她。
所以她敢紧插嘴道!“那今晚我陪妈及婆婆好好聊聊。”
却不理会陆省军听到这样的宣告,脸色当场大变——他才刚习惯与梁时音夜夜春宵,不能忍受没有她在身边啊!
但,他还没来得及抗议,陆父及梁父已开心的接口,“好啊好啊!那我们今晚就跟省军聊聊未来国际市场的走向吧,”
陆省军当下只觉头顶一片乌云飘过……
唉——今夜想必很难熬了,他才刚习惯每晚都听到她温柔的呢喃,现在居然要他接受两个老男人粗声粗气的疲劳轰炸!唉——
梁时音乖乖的躺在妈妈与婆婆身边,听着两个明明生活在现代,思想却停留在古代的女人讲古近两个多小时后,决定自己该出击了。
“那个……”她故意欲言又止,想博取注意。
果然她的计策成功了。
“有话就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她的婆婆、妈妈除了对做女人的观念是保守传统的以外,其他都很符合商场女强人的形象。
“我——”梁时音故意顿了一下,吊足人家胃口后才提问,“我其实心底一直有个疑问,不让我弄清楚……我就是不能专心学习省军所教导我的一切专业知识。”
有这么严重?梁母、陆母立刻上当,急切的追问:“快说,我们帮你解惑。”
梁时音坐起身,背着她们偷笑,口气却是一本正经的问:“我都跟省军结婚了七年,不是该犯七年之痒了吗?”
耶——陆妈妈与梁妈妈楞了一下,“为什么啊?”
她们是有听说过那个词,却从没那种美国时间去了解过,“你、你痒了吗?”更重要的是,“还是……省军在痒?!”
吓!这还得了,他们陆、梁两家可是世交,哪能容许小辈的出轨行为?那对两家公司的形象会有多大的破坏啊!
一这么想,两个女人都急坏了,赶紧抓着梁时音追问,“说,是怎么回事?”
可愈听梁时音说,这对婆婆、妈妈却愈是陷入迷思。
“是吗?夫妻间做那种事……会腻吗?”不是一、两年才做那么一次,做起来还不怎么好受吗?梁母不解的想着,以他们夫妻结缡三十来年计算,都还没做超过二十次,又怎么可能会腻?
“是啊!”陆妈妈虽然不好意思,但也不得不站出来辩解,“夫妇就是要一起打拚事业,做那种事有什么重要?”像她跟老公不也三年打渔、两年晒网,做跟不做根本不重要!
“可夫妻本来就要很亲密……”梁时音开始替她的婆婆、妈妈灌输起正常的性知识,且足足说了一整夜,甚至不惜带她们上网观看……
于是一整夜,就听到梁时音的房里三不五时传出惊呼声——
“天哪!竟、竟然可以这样……”
“不、不会的,我不信……我不要——”
“这……怎么是这样?!”
“难道我们的父母都教错我们了……”
“那我们……过去岂不是白活了?!”
“那我们……岂不是也会痒——”
天才亮,梁时音的婆婆、妈妈就说要尽快回去,好跟她们的老公恳谈一番,聊聊有关“生活的艺术”
梁时音知道,短期之内,不必再担心双方父母会上门来打扰她和老公幸福的生活了。
陆省军是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与丈母娘是发了什么疯,天才刚亮,就吵着要他速速送他们到机场,赶着要回去。
但他一点都不反对,因为尽早让他们离开,他才能与梁时音享受两人世界咩,!
他再不肯为了工作让自己的生活变得乏善可陈。
于是,他立刻将两家长辈送走。
只是他不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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