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临爆点,贺成禹撑起身子,从床头柜上拿起保险套,梁皓皓却压著他的手。
「今天别用保险套。」
「真的可以吗?」贺成禹再三确认。他不要她一直吃避孕药,因为药吃多了总是对身体没助益,所以除了一开始他没准备之外,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一向都是他做防护措施。
「今天是我的安全期,所以没关系。」他可以直接来,她不会怀孕的——如果他是担心这个的话,那他大可安心。
「那我就直接射在里面了哦!」难得一次不用戴套子,他也乐得轻松一回,因为戴著套子,虽然专家都说没影响,但他老觉得像是隔靴搔痒,他的分身触不到她温热的肌理,就是不够带劲。
他喜欢跟她肌肤相亲的感觉,尤其是当他的欲望深深埋进她体内时,那种感觉更是妙不可言。
他扶著欲望,将它深深地埋了进去。她里面湿热得一如他所想像,紧窒的肌肉深深吸住他的分身,他舒服地叹喟一声。
他不懂,她都已经跟了他半年多了,而且这半年来,他几乎一个礼拜得要她好几次,她的小穴怎么还能保持得跟处女一样,如此紧实又有弹性?
哦,不行了,他得停一停,她那里收缩得那么激烈,害他差点就泄了。
他忙著撤出来,本来以为这样会来得及的,哪晓得她缩得太厉害了,他才退到洞门口,她的窒口就紧紧圈住他的热铁。这一圈,他哪还控制得住,当场就泄了……
就在她的洞门口,害得她红肿的小核全沾著他浓浊的体液。
「对不起。」他连忙拿卫生纸去擦,她大腿根处全部都是,他今天的量还真多。
他将她的双腿再扒开一些,手指分开她的花瓣,擦到花唇、花沟里。看到她的美丽,他凑上嘴巴想尝尝她的味道,她却把腿并拢,娇嗔地斥责:「不是说好了,不能玩花样的吗?」
「只是亲亲它,这样也算玩花样哦?」
「当然也算。」她就是不要他玩这些花样取悦她的身体,她只想单纯地拥抱他的体温,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他。「不准用嘴巴。」
「那手指头呢?」
「也不准。」
「怎么这样?你以前明明很爱它的。」他故意用修长的手指逗弄她的花唇。「怎么现在却嫌弃它了?它做错了什么?」
「不要这样子……」她的惊喘在瞬间转化成求饶。她明明不是要以这种方式做结束的,为什么他不能成全她?为什么?
她在他长指的进攻下猛烈喘息著,娇哦声不断从口中逸出,那是他最爱听的美乐。
终于到了分手的时刻,梁皓皓纵使心里有万般不舍,该说再见的时候,她也绝不留恋,因为她心里再清楚不过,她不走不行,要不然她阿爸随时都有可能杀到饭店去。
「成禹……」她轻轻推著他。
贺成禹翻过身想抱住梁皓皓,这才发现枕边空荡荡的,她跑到哪里去了?他睁开眼睛,看到她早就穿好衣服坐在床缘等他。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穿好衣服了?你得赶回去啊?」
「嗯。」梁皓皓点点头。
「有急事吗?」
「我爸从南部上来。」
她爸?难怪她得早点回去,要不然一个女孩子家在外头过夜,老人家的确是不可能不闻不问。
「那你回去吧!我叫车送你。」贺成禹说著就要拿起电话,梁皓皓却按住他的手。
「我有话告诉你。」梁皓皓以前所未有的凝重表情看著贺成禹,害得他不得不收敛起轻浮的态度,严阵以待。
「你说。」
「我爸知道我跟你的事了,他相当不谅解。」
「所以?」
「所以……我必须离开,要不然不是我爸气死,就是我跟你的绯闻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而你,应该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吧?」梁皓皓怯怯地抬起眼眸偷看贺成禹的表情。
她多么希望他听到她要走会开口留她,但他没有,她看不清楚他脸上沉默的表情所代表的含意。她想,他应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吧?她默默地从皮包里拿出一串钥匙,递给他。
「这是什么意思?」
「你买给我的那栋房子……」
「都说是买给你的了,你这是干嘛?」
「可是我都已经要离开了……」
「你当我是那么小气的男人吗?你要离开了,我便把我曾经送给你的东西全部收回?我还没孬到那种地步,送出去的东西就是送出去了,你就算是拿来还我,我也不收!」
贺成禹硬是把钥匙塞回梁皓皓的包包里,一张脸臭得跟什么似的,她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气她突如其来地要走,所以他舍不得?
如果他真舍不得她走,那他为什么不留她?他明知道他若开口,她会跟她父亲据理力争的,但他不开口,让她连想跟父亲争都没有立场……
他应该是不爱她、不在乎她吧?反正他的女人那么多,有她在的时候,他的目光都还能随著漂亮女人飘动,现在她要离开了,他不是更自由吗?
「你自己多保重……」梁皓皓试著缓和气氛,但贺成禹的脸依旧很臭,而且什么话都不说,她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算了!他若是真的没话跟她说,那她就走了。
「我走了,Bye…Bye。」梁皓皓拿起包包快步离去。她不说再见,因为造一别,她知道自己跟他是不可能再见面的。
她走了,他自己要多保重,以后再也没人烦他什么时候得吃饭、叮咛他什么时候得睡觉……
他是那种忙起来就忘了时间的人,但她不用替他操心了,因为没有了她,日后铁定会有人递补上她的位置。他的身边一直不乏女人,排队等著他垂怜的女人多得是,他是个永远都不会寂寞的男人……
那她还在等什么?为什么她的脚步愈走愈慢,像是在等待,等待他追出来……
好不容易以牛步缓行步出饭店大门,梁皓皓脚步一顿,似乎有所留恋,想再多停留一下;但,等了又如何?
她都已经等他半年多了不是吗?如果他在乎,那么他早就追出来了,所以,别傻了吧!
梁皓皓强迫自己离开,她告诉自己,快走吧!别等了……
信念一定,梁皓皓再度迈开脚步,想通了之后,她加快了步伐,不再迟疑。很好!就是这样!快步远离那个伤你最深的男人,这样以后就不用再为那个男人伤心落泪……
梁皓皓愈走愈快、愈走愈快……一个不小心,脚步一个打滑,脚拐了一下,要不是有人及时扶住她,她就跌倒了。
她抬头一看——
「爸?!你怎么来了?」
梁爸爸知道这个傻女儿一定会跑来跟那个男人道别,所以他特地跑来饭店等她。
「我们回家吧!」梁爸爸伸出厚实的大手扶著女儿。「脚要不要紧?」
梁皓皓默然地摇摇头。
「你这孩子就是这样,老是这么毛毛躁躁的,让人放心不下……」梁爸爸一路念著女儿。
梁皓皓专注地听著,她很高兴阿爸没有因为她的自甘堕落而放弃她,她还是阿爸心目中那个单纯的小女孩……
梁皓皓眼中泪光闪烁,与父亲相偕而行,以至于没能再一次回头,看见早在她差点滑倒的那一刹那就追了出来的贺成禹……
看到梁皓皓扭到脚,贺成禹也想追上去,但有个中年男子却快他一步地扶住了她。
她父亲来了!而他……凭什么去追她?
他定下心来了吗?他已经决定非她不娶了吗?
如果他什么都还没决定,那他凭什么抢在她父亲之前拦下她,央求她别离开?他有什么立场、有什么身分去要求她?
正因为如此,所以贺成禹脚步迟疑了。他不敢追上去,任由梁皓皓被她父亲带离他的生命。
她走了也好,跟著他这样一个花心浪性的男人,她不会有好下场的!或许她离开之后,她能找到幸福的归宿也说不定。
贺成禹由衷地这么希望著。
第九章
梁妈妈早上起床走出门口拿报纸的时候,就看到头版新闻刊著一个男人的照片,偌大的字体写著「贺成禹」三个字——
这个名字很熟耶!啊,他不就是之前让女儿跟丈夫闹得不太愉快的原凶吗?他怎么会上报?
本来不看报纸的梁妈妈难得一见地拿著报纸站在门口就拜读了起来,梁爸爸见她拿个报纸老半天也不回来,于是走出去探看。
梁妈妈一听到开门的声音,连忙把报纸往身后藏。
「你在干嘛?神秘兮兮的!」
一看到出来的是她家老头子而不是女儿,梁妈妈连忙把报纸拿出来给梁爸爸看。「你看,这是不是女儿跟的那个男人?」
「什么女儿跟的那个男人?」说话不清不楚的!梁爸爸一把抢过报纸。「拿来我自己看啦!」
「你没戴老花眼镜。」
「你的先借我一下。」梁爸爸恶势力地把老婆的老花眼镜摘下来,这才看清楚报纸头版刊载著什么大事。
「是不是?」梁妈妈紧张兮兮地追问:「是不是那个男人?」
「嗯。」
「他发生什么事?」
「说他公司投资失败,可能会破产,同时又涉嫌逃税,上头正在调查。」
「那怎么办?他会被抓去关吗?唉呀!这报纸得赶紧收起来,不要让女儿看到,要不然那傻孩子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傻事来。」梁妈妈把报纸折一折,打算拿去藏起来。
「三八!你藏报纸干嘛?」
「不让女儿看啊!」
「她每天都找报纸看,你把它藏起来不是很奇怪吗?家里没报纸,她不会去别的地方看吗?你以为藏起来她就看不到啊?」
「那怎么办?」梁妈妈紧张兮兮的,这下是藏也不是,不藏也不是。
「就光明正大给她看。」
「给她看?那怎么行?她要是看了,又跑去见那个男人怎么办?」
「怎么办?脚长在她身上,她要跑、要跳,你这个当妈的还能怎么办?当然也只能让她去啊!」
「让她去?这怎么可以?那个男人……你不是说他很花心,不是个好人?现在又涉嫌逃漏税,整个状况只能说惨惨惨,你还让女儿去找他?你这个坏心的老头子,你是不是看女儿不顺眼了?」梁妈妈气得直捶没良心的老公。
梁爸爸觉得他这个老婆很「番」耶!「都跟你说了,女儿要是想去找他,谁都拦不住;她回来的这几个月是什麽状况,你也看到了,整天魂不守舍的,你觉得女儿日子过得开心吗?」
「唔……」好像不怎么开心,「可是……」
「没什么可是,女儿那么大了,她自己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她自有定见,我们管也管过了,但有用吗?」
梁爸爸以为及时拉回女儿,避免她一错再错是为她好,但女儿的日子真的有遇得比较好吗?
没有!女儿过得比以前还不快乐,既然如此,那他当初气呼呼地北上抓人,岂不是没有意义了吗?
所以现在他想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算了!女儿的事就让她自己去处理吧!
「你把报纸跟往常一样放在桌上,她看了要是真的忍住了,就表示她对那个男人真的死了心。」
「要是女儿忍不住呢?」
「忍不住就让她去吧!随她了。」他不想再绑著女儿的翅膀让她动弹不得,她往后的人生毕竟还是得靠她的双腿走下去,他处处绑著她也不是办法。
梁皓皓看到那则新闻,果然坐不住,当天就提著行李赶往台北。
一到台北,她也不知道要找谁才能帮贺成禹,情急之下只好先去找刘叔问清楚状况。
「大家都在想办法,现在当务之急是先筹钱把老板保释出来再说,你急也没有用,倒不如先回去等消息吧!」刘经理劝著梁皓皓。
在这节骨眼,她纵使回去了,也难以心安。她总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才好,对了,钱!
刚刚刘叔提到钱,她有一个办法。
「刘叔,你可不可以跟我走一趟?」
「去哪?」
「去我家,台北的家。我跟成禹在一起的时候,他买了一间房子给我,我把房契、地契拿给你,你帮我找找看有没有好的买主。」
「傻孩子,你不需要为那混小子做到这种程度。」老板都不要她了,她干嘛这么傻,倾家荡产地帮助老板?这不值得呀!
「我人又不在台北,房子留著也没用,倒不如卖了先救急。」
还有,台北家中的保险箱还放著他当初买给她的贵重首饰,她当初一件也没拿走,现在正好可以拿来救急。
虽然把首饰、房子卖了也不一定救得了他,但多少筹一点钱,至少让她尽点心力,她会比较好过一些。
「刘叔,算我求你了,你帮帮我吧!」她在台北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上哪儿去找好的买主。
刘经理看到梁皓皓如此低声下气地求他,只能点头说好。虽然他一点也不觉得她需要帮老板帮到这种地步。
那个花心大萝卜一点也不值得她为他付出这么多!
「对了,刘叔,以后你别告诉他这件事。」
「为什么?你替他付出这么多,多少也得让他知道一点,好让那臭小子惭愧得抬不起脸来。」
「刘叔……」算她求他行不行?「我做这些事纯粹只是想帮他,从没要他在我面前抬不头来。」
「这我知道。」梁皓皓这么善良,才不懂得怎么糟蹋别人呢!所以她做不来这种落井下石的事,但他偏要告诉贺成禹!
他倒要看看那臭小子知道梁皓皓这么待他之后,他惭不惭愧、丢不丢脸啊?
「你讲完没有?」
打从刘经理保贺成禹出来之后,就一直在贺成禹耳朵旁叨念著,让贺成禹烦都烦死了,真想把这只老狐狸也踢到监狱去,让他坐几天牢、吃几天牢饭,他才知道在牢里的生活真不是人过的。
刘经理见老虎发威了,这才把嘴巴的拉链拉上,闷声不语,但心里却恶咒著这个死没良心的老板,听到梁皓皓为他付出这么多,他竟然一点表示都没有!
要是梁皓皓没来,看到贺成禹这种冷血的表现,不哭死才怪!
他早跟那孩子说了,这种没良心的男人就别管他了,那孩子就是不听劝……
「你还是开口讲话吧!」贺成禹无奈地叹了口气。
「咦?」准他说话啦?刘经理眼睛一亮。
「因为你闷著,净是在心里骂我,我想了就更难过,所以倒不如让你爽快地骂出来,我才能在帐上记你一笔,日后可以清算你大不敬的罪。」
「你要清算我大不敬的罪是没关系啦!但皓皓在你帐上的帐,你怎麽清?人家跟了你半年多,没图你什么;你一有难,她立刻赶到台北来,没见你解围,待在台北半步也不敢离开,她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盼你有一天能浪子回头?你以为你没了钱、没权势,其他女人还会像皓皓那样等你吗?一旦你破产的消息发布了,你身边的女人只怕跑得跟飞似的。」
「所以你建议我回去找皓皓?你觉得现在的我凭什么给她幸福?」贺成禹叹了口气。
他不是不懂梁皓皓的用心,他只是觉得自己现在身无分文,梁皓皓跟著他也只有吃苦的份。
「那孩子想跟著你又不是为了要享福,她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她要是真要你的钱,犯不著这个时候还拿钱出来帮你,她要的是你啊!」
唉,为什么这种话得由一个年近半百的老头讲出来呢?他觉得很恶耶!
「你到底觉得怎么样?」他干嘛不说话?他睡死了啊?要不是看在他是老板的份上,还真想踹他一脚啊!
刘经理偷偷看著老板的脸色,只见贺成禹面色凝重,看来皓皓在老板心目中还有一定的地位,要不然老板的脸色也不会这么难看。
「皓皓,你说句话吧!你再不出来说明你的心意,你等个一百年也等不到这只呆头鹅说爱你。」刘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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