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预设过自己未来妻子的模样,但也不该娶一个麻烦制造机来训练自己的危机处理能力,更不可能要一个出丑大王吧。可现在他认了,完完全全的认了,说是自虐、宿命、缘份……什么都好,他就是栽在一个“不可能”中,栽在他以前对自己的认知中,绝对不可能会要来当妻子的女人手中。
罗晓芽对他低到近乎说给自己听似的话语感到一头雾水。“我没有要你怎么样啊!”她又没要他来救她,即使,醒来时看到出现在房里的人是他,她激动得快掉泪;她也没要他这样抱着她,即使她倘佯在这男人的怀中时,她幸福到想掉泪……
“你的意思是我自作多情?”
“可……可不是吗?”她忍不住偷偷的将他抱得更紧。
“你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我……”她深呼吸一口气,打算说出很绝很绝的话,再这样牵扯不清不行,她迟早会克死他的。他是她第一个喜欢上的男人,她怎么可以把他害死了!可她尚未把话说出口,风霁袖抢先了她一步。
“即使是这样,你还是我的。”对于口是心非的女人,强势霸道是唯一之道。
“啊?”她没听错吧?
“就按照赌约,这一回合明显的是你输,我有权当你的第九任丈夫。”怎么会有人迷信到这种地步,为了等待真命天子嫁了又逃,逃了又嫁!一旦嫁给他,他绝不会允许她再玩这种荒唐的把戏。
“你……”
“又想毁约?”这不能相信的女人!“我们有立契约的,你忘了吗?”
“没忘,可……那个……我还是不能和你结婚。”
“为什么?说出个我能接受的理由。”
沉默了几秒,她才缓缓的开口,“克夫。因为我会克夫。”咽了咽口水,她接着说:“如果你的徵信人员够可靠的话,你也该知道我会克夫吧?”
“这也就是你每嫁一个就逃一回的原因?”他挑起一道眉。“换句话说,截至目前为止,也没有任何男人因为娶了你而被你克死的嘛!”
“那是因为我逃得快。”
“就是因为这样才缺乏强而有力的克夫证据。”
“我……我是真的、真的会克夫,我有信心可以把人给克死。”天呐!为什么她得在他面前,像夸扬自己拥有什么特异功能似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自己克夫?!
到底是对方有病,还是她有病?
“据我所知,和你结过婚的八个男人,目前都还活蹦乱跳的活在人间。”
“我说过,这是因为我放了他们。”怎么这个男人这么番!“你知道吗,那些想碰我的男人,没有一个不得了怪病,吻过我的人嘴肿得像香肠……”她开始举例说明。
风霁袖越听越火,脸色越来越难看。她不知道她就这样若无事然的说着和前夫们的亲密举止,他会有多么抓狂吗?
明知道所谓的亲密也仅止于亲脸颊牵手,更何况那些都是她的过往,和往事吃醋真的很糟糕、不太好看,可他还是嫉妒。
罗晓芽似乎也感觉到不对,她缩了缩脑袋。“你……你也会怕了喔!”她的心里好难过,瞧他本来就冷冰冰的脸,现在好像更臭了。
被喜欢的人讨厌,心里好悲哀。
咬着牙他开口道:“我也吻过你、抱过你,甚至还『蓄意伤害』,可到目前为止,我好像也没得什么怪病。”
“现在没得并不代表以后不会得,今天没发病,不代表明天、甚至下一刻不会发病,也许,怪病也会有潜伏期的。”她呐呐的说:“更何况……”她看着他,犹豫苦接下来的话要不要说出口。
“说下去。”
“更何况,有时候男人是很好面子的……”又犹豫,她的脸还可疑的红了。
“说完它。”
“男人伤在某个部位听说是特别『敏感』,总是偷偷摸摸的疗伤,甚至到药房鬼鬼祟祟的买了一大堆治阳萎的药,什么『头好壮壮』的壮阳药……”
风霁袖啼笑皆非。“你以为我……”
她不高兴的截断他的话。“我还没说完,你不是要我说完吗?”她幽幽一叹,“也许你现在已经变成了公公,成为『不能爱』的男人了,只是没勇气承认而已。”她同情的说:“因为我们还没结婚,因此克夫命不能完全发挥,所以原本该死的也只是成了残废。”
听完她的长篇大论,他还真不知道要说什么,直想翻白眼。
“你……是不是真的……”气氛为什么突然冷了下来?莫非他真的成了公公?
“不能爱吗?”他用她说过的话,不在乎的挑了挑眉。“老实说,我也不是很清楚说,因为自那夜后,我一直没有『爱』的对象,还能不能爱我真的不知道。”
“这样……”她听了也跟着一脸苦恼。
睡袍交叠处微微的敞开,罗晓芽丰美的浑圆若隐若现的,全然不知自个此时的模样有多么诱人、多么惹人怜惜。
风霁袖锐利的冷眸染上一层春色,那一夜炽烈火热的感觉又回来了……
俯首吻住她玫瑰般的红唇,突然遭袭下,她低呼出声。
“你……”
他蜻蜒点水般的吻着她细致的五官,大掌探入睡袍攫住一只软嫩的雪丘。“不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公公吗?”他笑得邪气,在坏坏的笑意中,还有一丝可恶的霸道和任性。“我想知道,我想……你会更想知道。”
一开始她认真的推拒着,可随着他动作越来越大胆,她的推拒也就越来越软绵无力……
即使风霁袖再努力压抑着冲动,刻意的温柔,可他的欲望侵入时仍是弄疼了她。
这一回是没那一夜那么不适,只是有些不舒服,可不久后,她就在一波波的欲浪中找到了刺激快乐……
“上一次说我蓄意伤害,这回又要编派我什么罪名?”动作由缓而快,他欣赏着她在他身下陶醉忘我的激情面容。
“蓄意……蓄意欺骗。”
“我欺骗你什么?”他失笑。
快戚的攀升让她忍不住的娇吟出声。“啊……骗我……你是公公……”
“真是该死的冤枉!”他邪气的低笑。
他只是努力的证明自己不是公公而已。
看来这一天,这对男女是走不出这总统套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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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崔靖宇连鞋子都来不及穿的狼狈逃亡后的第二天,他就给五花大绑,一脸瘀青的给“请”到了代恩在日本的分公司。
为什么会给请到这里来,其实他也不太清楚,最近他做的坏事只有报复罗晓芽这么一件,难道罗晓芽和代恩的人有什么关系吗?
不安的吞了吞口水,他打量着这偌大的办公室,身边的大汉在他乡看几眼时恶狠狠的瞪来,他连忙收回视线,生怕一个不小心,脸上又得多了几个拳印。不过,他已注意到落地窗前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容优雅的手插在口袋中,仿佛正欣赏着外头的景致。
这时一个大汉来到办公桌前,向着主子恭恭敬敬的欠身。“先生,我们把你要的人带来了。”
“你们先退下。”待人全退下后,办公室里只剩相距不到十步距离远的两人。过了一会,仿佛欣赏够外头的景物了,男人才转过身来。
“啊……你……你是昨天那……那个……”看到对方俊雅的脸,崔靖宇的表情像看到黑白无常似的。
他一看到他,忍不住想到他昨天出手时的狠样。
噢!老天,一拳,真的是只有一拳,和他体型差不多的松本健就飙着两管鼻血当场晕了,幸好他逃得快,要不他可能晕得更久。
风霁袖挑着眉,向他走近。“看来我的属下吓到你了。”
看他走近,崔靖宇吓得退了好几步,脚跟还绊到东西,姿势狼狈的往后栽。“你……你别过来!别过来!”吓到他的罪魁祸首是他,而不是他那些属下。
蹲下身子,风霁袖冷冷的瞅着他,“昨天不是还呼朋引伴的打算吃了你前妻,怎么现在气势全没,像泄了气的皮球?”他非常看不起那种只想攀附裙带关系一步登天,若不能如愿就要毁了对方的男人。
身子的疼痛和不满使得崔靖宇忍不住大声的开口道:“仗着人多势众,那么多个对付一个算什么好汉?!”他和罗晓芽的恩怨是他的事,这个男人凭什么插手。一更何况只有野蛮人才使用暴力。”看到风霁袖盯着自己瞧,他气势又弱了下来。
“就我们两个你只怕也讨不到便宜。”风霁袖的嘴角勾扬起,没有温度的笑容令人觉得可怕。二对一,你确定?”
咕噜又吞下了一大口的唾沫。“我……我方才也说了,只有野蛮人才使用暴力解决问题。”他方才已经被修理过了,不想又给“电”一次,更何况和眼前这男人交手,他……真的很怕,昨天松本健已是个血淋淋的例子。
对女人下药打算迷奸,算文明人?他是夜店走多了,恢复不了正常了是不?
“你是文明人?”风霁袖语气怀疑,笑意轻蔑。“那好,咱们就用文明的方法解决问题。首先,把这些日子进帐的十二亿全数吐出来,还有所有罗晓芽的动产、不动产,举凡你要手段得到的东西,全都交出来。”他的语气淡淡的,仿佛那些东西他全不放在眼里似的。
的确,和代恩资产相较,那些还算不上零头。
心口一跳,崔靖宇力求镇定的开口,“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他花了几年心思的结果,人家三两句话他就乖乖交出去,那算什么!“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十二亿?我哪来这么多钱。”
失忆得厉害!没关系,他可以帮他恢复记忆。“崔靖宇,三十四岁,目前是一家电脑产品连锁店——威丽的小开,单身,身价不凡,堪称亿万黄金汉。”风霁袖不自觉的抿嘴挑眉。“数年前开始觊觎罗家孤女的家产,和堂弟崔浩合作,一明一暗想找机会下手。”看崔靖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笑了。“有没有开始『懂』我在说什么了?”
“你……你调查我!”这种丑事见光,还是给一个不相干的人挖出来,他有些恼羞成怒。可眼前这人是什么身份他不知道,但肯定是代恩的主管。
代恩,这种国际集团他惹不起,不过据他所知,像代恩这种跨国的大企业有一套健全的升迁制度,即使再有能力……崔靖宇打量了他一下……
三十出头的年轻人,只怕职位也高不到哪儿去吧!
“这些事是我的事,与阁下无关吧?即使代恩是国际一流的大公司,别人的事难道也要干预?”
“原本这的确是别人的事,即使我看不起一些下流的手段,也会视若无睹,可我看上了一个女人,你和她的秘书谋夺了原属于她的东西,我就不能不管了。”
“罗晓芽?”他怔了怔,忽然失笑。看来这女人还真有魅力!连这样的美男子都对她有兴趣。“原来你也对那十二亿有兴趣,这样吧!不如我给你三分之一当遮口费,这样够慷慨了吧?”即使是代恩的主管,要赚四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还以为他是为罗晓芽出气来的呢!弄了半天,原来大家有兴趣的都是她的钱。
“出手是挺大方的。”花别人的钱他倒是挺慷慨的。“不过,罗晓芽……”
“你对她有兴趣吗?”以为自己能车控局势,崔靖宇轻蔑的笑了笑,“我劝你死心吧!那种女人就跟妓女一样,后来我才听说她嫁了一堆丈夫了,就我来说,我是她第八任丈夫。你看那女人嫁的就那么多,谁知道她私底下又和多少男人搞过!呿,还装清高哩,我看八成是千人枕头。”
“你知不知道,她在和我结婚的时候和一个蓄着大胡子的胖老头儿私奔了,那一夜她八成就躺在松弛的肥肉堆里,那女人的技巧可能是一流的,要不然怎么能使一个胖老头冒着中风的危险,搭上直升机抢婚?”
松弛的肥肉堆里?他吗?“身材不好,真是对不住啊!”风霁袖冷冷的说,拳头渐渐的握紧。
“什么?”
“你要说的话说完了吗?若说完了,你可以闭嘴了。”说着,他扎扎实实的一拳就往崔靖宇丑恶的嘴脸击去。
“砰”好大一声,崔靖宇整个人往沙发上倒去,一回神他立即开骂,“做什么你?!干啥打人?”老天,他满口血腥味。
风霁袖揪起他的衣襟,扯近说话,“第一,罗晓芽不是千人枕头,你酸葡萄心理太严重,需要好好清醒。第二,逃婚那夜,她躺的『松弛的肥肉堆』就是我,我的身材入不了你的眼,还真是抱歉。第三,那个冒着中风的危险,搭上直升机抢婚的老胖子不是别人,正巧刚好是我老爸。”又把他扯得更近,风霁袖的怒火完全传达给崔靖宇。“对于那一拳,你有意见吗?嗯?”
“你……你……”
“你听清楚,我对你的那四亿完全没有兴趣,我既然知道你要了那些不入流的手段获得那笔钱,我就知道怎么把你和你堂弟给送进牢里吃免费饭,如果你够聪明,就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吐出来,这样也许我会高抬贵手,要不……代恩一向对并吞小公司没兴趣,不过必要时,我会让你那间叫威丽的公司消失。”力道一松,崔靖宇倒回沙发。
“你……你以为你是谁啊!代恩是你家的吗?说得好像你是当家似的。”崔靖宇虚张声势的理了理衣服。“告诉你,我不会被你几句话就唬住的。”
“嗯哼!最好是这样。”这时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风霁袖按下通话钮。“喂,风霁袖。”
“先生,英国总裁来电。”
“接过来。”
崔靖宇一听到是“总裁来电”,耳朵立即竖了起来。
风霁袖拿起话筒,“喂,是,我现在在日本。什么?到台湾?爸,你这回不会又玩什么花招了吧?”有什么事非得到台湾不可?可想了想他不再多问,反正他正好也要去那里一趟。“我知道了。”
一听到风霁袖叫代恩总裁“爸”,崔靖宇忽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腿软得使不上力。
这个……这个男人是代恩未来的总……总裁?!他又是一阵心脏无力,再仔仔细细的端看风霁袖的样子……
老天!怪不得他老觉得他有些眼熟,他这才想起,早先才在几本财经杂志看过这人。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招惹上这种人?
挂上电话后,风霁袖看着崔靖宇。“我喜欢有胆识的男人,记得你方才的魄力。”
崔靖宇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我……我方才不知道你就是代恩的未来总裁,言语上多所冒犯,我……我真的感到很抱歉,你方才要我做的事我全配合,求求你,求求你放了威丽吧!”
风霁袖冷漠的沉默了几秒。“罗晓芽……你要是敢再打她什么坏主意……”
“不会了、不会了!”为了她给整得那么惨,那种瘟神他避之唯恐不及呢!早知道那女人的靠山那么稳,他有十个脑袋也不敢打她的主意。“我不会再和她见面,不会再和她说半句话,不会和她再有任何交集。要是有违现在所说的话,我就天打雷劈、出门给车撞,不得好死。”
誓言会不会起得太快了?风霁袖浓眉又是一挑。“原本我还要你亲自跟她道歉,你不和她『说半句话』,怎么开口道歉?可你一道歉又会给天打雷劈、出门给车撞,不得好死,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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