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猫叫声啊?」陈大富搔搔头,循着声音发现了被绑在角落的一大一小。「妳……妳……」好面熟啊!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绛雪见到自己的爹亲,激动的呜呜叫。爹爹,我是绛雪啊……
「呜呜……呜呜……」
「好像在哪里见过妳啊!玉娇……妳快进来啊!妳来看看这个被绑的姑娘长得有没有像我们家的绛雪啊!」他唤着刘玉娇进破庙里。
毕竟是绛雪的娘,刘玉娇一眼就认出是绛雪,「你在发什么神经啊!她是我们家的绛雪啊……」她拍打着粗线条的陈大富,「还不快点解开他们身上的绳子。」
「啊!原来还真的是我们家的绛雪啊!」陈大富的大刀一落,麻绳立即断成数截,绛雪及翔儿瞬间脱困。
绛雪拿掉自己与翔儿口中塞着的破布,「爹娘……小心后面……」陆健人、陆晓人的奴仆方才去外头的草丛小解,此时刚好踏入破庙。
陈大富转头,就看到他们手拿着刀朝自己砍来,虽然他年纪大了,手脚功夫也不再是那么灵活,可毕竟曾是叱咤一方的土匪头子。
他的大刀一挡,向左击出一拳、向右踢出肥腿,三两下就把陆健人、陆晓人的奴仆给解决了。
「绛雪,妳怎么会被绑在这里,这怎么回事啊?哪个不要命的贼人敢这么做!看老子不串了他们喂狗,我陈大富的名字就倒着写。」
「嘘,爹……他们在里面。」绛雪小声的提醒陈大富。
「是吗?我进去看看!」
陈大富走进里头,就看到里面的情形,真的是惨不忍睹,两个姑娘被凌虐得可邻兮兮,而陆健人、陆晓人两兄弟则可能是因为累了,趴在地上呼呼大睡,难怪没听到外头的打斗声。
「就是他们两人绑你们的?」陈大富横眉竖眼的,绿林气魄仍在。
「你们两个不要命了是不是,要不要我把你们的命根子剁下来喂狗啊……」他的大刀在他们身上比划。冰凉的触感让两兄弟同一时间都睁开了眼。大刀在月光的照映下闪着锐利、阴森的银白光芒,让兄弟俩两腿发软,顿时瘫在地上,就怕那把大刀一个没拿好,真的就往他们两人的命根子削去。
「你们要绑人之前也不打听打听,我陈大富的女儿你们也敢绑!」他大刀一挥,两兄弟的头发立时削掉了一半。「大爷,饶命啊……大爷……」
「要不是为了想生个娃儿,老子才金盆洗手,否则……我现在可还是名震一方的绿林好汉!」陈大富豪气的说道,那对暴凸的牛眼瞪得两兄弟都快断气。
「来人哪!」陆健人朝外头喊着,可是却没有半个人影。
「你的走狗早就被我给解决了,还想叫谁来啊?」陈大富哈哈大笑苦,「绛雪,那她们两个又是怎么回事?」他指着鲁妍主仆。
「她们就是……」绛雪又解释了遍。
「亏妳这丫头长得还不错:心眼这么差……好,绛雪!去找条粗绳子来,我要将他们四个全绑在一起,拖到司徒府送给我未来的贤婿当见面礼。」
「哦!好。」绛雪乖顺的点头。
「绛雪姊姊、绛雪姊姊……他是谁啊?」紧挨在绛雪身旁的翔儿不解的问道。
「他是我爹陈大富啊!另一位是我娘,你可以叫他们外公、外婆……」
「原来你是绛雪姊姊的爹爹啊!」
「是啊、是啊!你这个小娃儿该不会吓傻了吧?!」陈大富有点担心。
「外公,你好神勇啊!救了我和绛雪姊姊,你一定要收我为徒,我也要变成像外公这么神勇、威武。」翔儿万分崇拜陈大富。
「变成像我爹那样?」绛雪看看翔儿又看看自己的爹爹,想象若是翔儿变成她爹爹那样……哦~~千万不要。
「臭小子,没想到你还挺有眼光的嘛!好!老子今儿个心情好,念在你是我未来的孙儿份上,我就破例教你我的拿手功夫,我想就明日开始好了,从扎马步开始吧!」他朗笑着。
「好、好,谢谢外公……」
老天,绛雪拍拍头,头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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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子时还有三刻钟,整座司徒府戒备森严,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司徒府内的气氛紧张、肃杀,司徒阎坐在书房里,脸色森冷、阴寒,就像是准备要取下陆健人两兄弟的首级,让他们后悔曾犯下的蠢事一般。
「爷儿、爷儿,大厅有人求见。」王管事来报。
「谁?」
「绛雪姑娘的爹娘来了。」
「嗯……传我的命令,将他们安置在最好的厢房里,好生招待。」按照礼仪,他现在是该去见见丈人、岳母,可现在情势不同。
他不愿让两老得知绛雪落入歹人手中,只要王管事好好的安顿他们,他有自信明日晌午他可以带着绛雪及翔儿一同拜见他们。
「可是……陈老爷子说带份大礼给你,要你一定得现在见他。」
「现在?好吧……他们人在哪里?」
「正在大厅候着。」
「岳父、岳母为何不先进房里歇息?」一见到陈大富夫妻,司徒阎客套的说道。
「嗯……我家绛雪果然好眼光,你一看就知道是人中之龙了,没想到绛雪傻人有傻福……」陈大富看这个女婿是十分对眼。
「岳父过奖了。」他注意到陈大富及刘玉娇夫妇身旁还有辆大大的牛车,上头铺了许多稻草,还有一个大大的麻布袋。
「这是?」
「给你的见面礼啊!路上捡到的,就顺道带来了。」
司徒阎皱眉,他实在是没什么心情和陈大富多聊几句,可又碍于他长辈的身分……「多谢岳父大人的美意,小婿有要事待办,明日再谈好吗?」他起身,顾不得礼数,迈开步伐就想走出大厅。
「等等,我知道你有要事要办,所以才会赶在这个时候来见你啊!」陈大富连忙说道。
「大富,你在干什么啊?你没看到司徒公子的脸色已经急成这样了吗?还和他玩什么游戏,你以为这样捉弄人很好玩是吗?!」刘玉娇拍了拍夫君的头。
「岳母……」司徒阎不解的望着刘玉娇。
「贤婿,你就请多见谅,绛雪的爹爹就是这种个性,你可别见怪啊!」
「当然不会,可是在下……」
「你们玩够了,可以出来了吧!」刘玉娇拍了拍稻草。
「爷儿……」
「爹爹……」
一大一小的身影瞬间跃入了司徒阎的眼帘,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绛雪?翔儿?」
「嘿!是啊!就是我们哪!我知道你一定赶着要去救我们,所以就赶紧要我爹先送我们过来了……」
「你们怎么会遇上……」
「外公好神勇啊!他把坏人给绑住了,大刀还在他们身上挥来挥去的……」总之,就是神勇、威武。
「这个啊!就是我送你的见面礼,还有这个麻布袋。」要找到这么大的麻布袋可也费了他不少工夫。
「王管事。」司徒阎对王管事使了个神色,王管事立即命人解开麻布袋,原来麻布袋里装的是两男两女。
「陆健人、陆晓人……」司徒阎恨下得马上一掌劈死这两兄弟。
而两个姑娘就令司徒阎意外了,她们身上仅是随便用件单衣遮掩就被绑起来,尤其是鲁妍那张如花似玉的娇颜,还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一看就知道发生过什么事。
「呜……爷儿……」当口中的破布终于被拿下时,鲁妍颤声唤着。
「把他们全押入牢里,明日再处理。」他命令着,四人皆被奴仆给押下。「岳父,你送的这份见面礼真的是太丰厚了,请受小婿一拜。」司徒阎单膝下跪。
「贤婿,你客气什么呢?大伙儿都是自己人,你娘子就是我女儿、你儿子就是我孙儿,都是一样的——啊……」说到这里,他还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折腾到这么晚,看看我都累坏了……」好累。
「带他们及翔儿下去休息,不得怠慢。」瞬间,大厅清场,仅剩绛雪及司徒阎而已。
「呃,哈哈哈……爷儿,我也好累了呢!我想我也需要好好休息、休息……」
完了,爷儿的脸色看起来非常的不妙,也许是想要与她算帐了吧!
不用问陆健人、陆晓人两兄弟,想也知道一定是她带着翔儿偷溜出去,才让他们有机可趁,否则他们怎么可能进到司徒府来呢?
完了,不妙……尤其是爷儿的眼神看起来似乎很生气、很生气,就像是想把她的皮给剥了一般。
「妳——」
「哎哟!我知道错了,别打我啦!」绛雪第一个反应是连忙抱着自己的头,免得司徒阎一手打上她的后脑勺。
「妳真的让我好担心,妳知道吗?妳和翔儿……」他的大手没落在她的头上,反而是紧搂着她的纤腰紧抱住她。
「嗯,原谅我啦!我和翔儿偷偷跑出去是我们的不对,绛雪保证以后不敢了……不过说真的,还好遇到了我爹爹……」
「妳的话很难再令我相信了。」司徒阎打横抱起她,「我想,要让妳不再带着翔儿乱闯的方法只有一个……」他大步的走出大厅,无视奴仆、守卫诧异的眼神,前往自己居住的院落。
「什么方法?」
「快快帮翔儿添个弟弟妹妹……我就不信这样下去妳还能继续胡作非为!」
「哎呀……不要啦!爷儿……饶了绛雪吧……」绛雪惨叫。「我不要这么快就帮翔儿添个弟弟妹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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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院」在司徒阎的授意之下,办了个热热闹闹的活动。
那个活动就是只要在「迎春院」单次花费超过一千两银子,就有机会可以一亲芳泽,与花魁鲁妍共度春宵。
消息一放出,「迎春院」立即涌入许多火山孝子,平日没机会见到花魁鲁妍的大爷,全在此时用力的掷银两,只要一千两就可以与鲁妍一夜春宵,怎么算都划算。
在这个为期一个月的活动之下,鲁妍由原本的花魁变成一朵任人跊躏的残芥,活动结束之后,司徒阎还把她送给与他有交情的徐员外充当他第二十位小妾,让她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迎春院」之后重选了一位年轻的花魁。
至于陆健人、陆晓人两兄弟,相传……在发生那件事的隔日,他们就在城南消失了,有传说他们被送到北方去充军、也有传说司徒阎一人送他们一个黄金托钵,让他们行乞……也有传说,陆家的地底挖出了两具尸首,就是陆健人、陆晓人两兄弟。
总之,众说纷纭。
尾声
「回爷儿的话,奴才没用,只带回了戏春姑娘……」王管事对着司徒阎请罪若。
「这是……」戏春眨了眨美眸,见到了自己的妹子,「绛雪……」
「大姊,妳怎么了啊?怎么这么瘦……」绛雪思念戏春,用力的抱紧戏春。
「一言难尽!」戏春叹口气。
「二姑娘呢?」
「她……据说被城东的东家给逮住了,东家的庄主不放人!」
「连我的薄面也不卖吗?」司徒阎抿紧薄唇,东家的庄主名唤东少元,他先前曾和他抢了城南南面的航运权,及城南独卖的盐田生意,也许东少元视他如同眼中钉一般。
「夫君……呜呜……」绛雪抱着司徒阎呜呜的哭泣着。
「你一定要想办法啊!听说东家的庄主不是很坏吗?他一定会把我姊姊虐待到生不如死啊!」
「乖,不哭了!」他轻拍着绛雪的背,「别哭了,别动到胎气,城东那边我会想办法的,绝对会将妳姊姊从东少元的手中给救出来!」他保证。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