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逗的举动使她心跳加快,直喘着气。“让我回去,我明天再来见你。”
“你保证?”
他松开了唇,用双肘撑起自己,目光落在她圆润的胸前,在她害臊脸红时,低首吻住她粉嫩诱人的蓓蕾,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对她再度涌起的欲望。
她无力低吟了一声,看来她要能回去还早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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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酣熟的甜梦,醒来之后是绝对的脑袋清楚。
宗飞静注视着身边熟睡的男人,他的眉眼好看得不可思议,就是这张脸孔害她昨夜没有走成,甚至还鸵鸟地关上了手机。
男色……真是万恶的深渊啊。
一见钟情的邂逅,再度重逢的浪漫,她与詹姆士之间会有未来吗?
虽然他只是名古董商,但她的父母倒挺开通的,不至于像她大哥的死党——束哲大哥的家族那般拘泥于门当户对,她与詹姆士应该不会受到什么阻扰才对。
只是,才见面两次就考虑到终身大事的问题,这样会不会吓坏了他?
不可讳言的,她喜欢他,一年来也想念着他,但这都只是她单方面的心情,或者他只打算和她来段韵事而已,荧幕上的詹姆士和庞德女郎不也从来都没有结局的吗?
“唉……”她浅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难道詹姆士就不能为一名他极端心仪的庞德女郎停驻他风流的脚步吗?
他能理解女人有时候会有股无可救药从一而终的想法吗?这想法很八股,也很不洒脱,更加不配当个前卫的现代女性,但她现在真的有。
她只想属于睡在她身畔的这名男子,只想被他的双手给爱抚,只想被他的热情给占有,只想被他的嘴唇给封缄……
“为什么叹气?”崔腾棋睁开眼,暖唇落在她漂亮的额心上,给她一个温存的起床吻。
“我……饿。”没预期他会睁眼,她连忙随口胡诌一个理由。
总不能告诉他,她正在严肃的考虑他们的未来吧?他可能会吓得跳起来,然后把她赶出去,连夜退房闪人,从此无影无踪。
他挑起眉。“饿得叹气?”好个牵强的理由。
她轻咳了两声。“嗯……我不太能忍饿。”
看他的样子,好像不大相信她掰的理由。
没关系,反正连她自己也不信。
他的嘴角乍现一抹邪恶的笑意。“我也是,不太能忍饿。”
他翻身压上了她娇柔的胴体,两人之间毫无遮蔽,她扭动着娇躯,他还是轻易的分开了她的双腿,将一早就硬挺的热源推向她紧窒的体内。
一阵翻云覆雨在她娇呼连连之中展开,经过了昨夜的两次温存,他已经很清楚她的敏感点在哪里,稍加抚弄,她就燥热难耐,脸红似火地在他身下瘫软成一摊水。
他喜欢看她瘫软无力的娇弱模样,浅细的吟哦娇喘让他很有满足感,他一点都不想让她离开他身边,但他必须用一点时间处理他与小蝶目前还存在的婚约关系,这样对这两个女人才公平。
当然,这样势必对小蝶的名誉有所影响,但幸而从头到尾他们两人都很清楚,彼此除了兄妹之情外,没有半点引发男女之爱的热情。
如果能和平分手,对他们两人都是件好事,只是气恼的恐怕会是周围那些急欲想看他们结婚的人吧。
毕竟崔家与童家都对他们这对外貌与家世都极为登对的金童玉女寄予厚望,一但他们解除婚约了,肯定大家都会很扼腕。
“喂……”一根小小嫩白的纤指伸过来,轻轻戳了戳他的臂膀。
他看着激情过后的她,满脸的羞软酡红,他的大手慵懒的滑过她的酥胸。“怎么了?小东西。”
她看着揉抚着自己胸部的大手,皱紧了眉头。“我这次是真的饿了。”这位仁兄该不会还想再来一次吧?
她的样子看起来可怜兮兮,他大笑几声,拨了客房服务。
她身上有股好闻的女性馨香,纯净自然,令他忍不住在服务生还没来敲门之前将脸颊埋人她丰满诱人的雪沟之间,汲取她甜腻的芳香。
她的喉间不由得逸出了呻吟,她的心跳得好快,意乱情迷的轻喘着,任他不安份的嘴唇在她胸前游移,直到房里的电话杀风景的响起。
崔腾棋接起电话,头颅还在温柔乡里徜徉。
“总裁,我已经在楼下等您了。”马洛斯的声音传来,带着惯有的少年老成和严谨,以及……微微久候不至的忍耐。
“我知道。”他搁下话筒,知道自己非起来不可了。
他今天有个非常重要的会议要开,如果他不出现,每个人都会抓狂,但首先抓狂的会是楼下那位马先生。
她扬起眉梢。“你有事?”
隐约听到,他像是跟人有约。
他点点头,撑起双肘看着她,宠爱地说:“待会服务生会送餐点过来,你把东西吃完,然后好好睡一觉,等我回来,我们需要谈一谈。”
“既然你有事,那我也要走了。”她直觉反应的起身。
一夜未归,她等着回去被她大哥剥皮,大嫂是昨晚最后一个与她通电话的人,搞不好会因此而遭池鱼之殃。
但他却迅速将她压回床上,力道温柔但确定。“你不能走,至少在我回来之前不行。”
“为什么?”她扬起长睫,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写着不解。
“我不希望再次失去你的踪影。”他深深的看着她,坦白自己的心意。
他的黑瞳又开始令她心律不整了,她垂下眼险,心口暖洋洋的。“不会有那样的事,因为……我也想再见到你。”
原来她不是一厢情愿,他对她也有相同的感觉。
他们对彼此的吸引力是相对等的吧?否则她也不会在与他重逢的那一刹那,那么自然的投入他怀中,而他也把她接个满怀。
“我不想冒险。”他伸手徐徐抚着她耳后的细发,黑眸专注于她清丽的脸蛋上,他可以失去任何一笔生意,但不能再次失去她的踪影。
她扬起眼直视他的眼眸,彼此的眸光在空中纠缠,她看得出他是真的在乎她,真的希望她留下。
“答应我,你会在这里休息,然后等我回来。”他再度寻求她的保证。
“别把气氛搞得那么痴情,这样我会感动哦!”她圈住了他的颈项,淘气的对他眨眨眼。“你快去吧,我答应等你回来。”
反正早回去也是一刀、晚回去也是一刀,不差这几个小时。
他因她的承诺而露出笑容,然后起身,在她面前换上笔挺的西装。
她几乎看傻了眼,他着装的姿态是那么自然,仿佛他们已经相识了许久,像一对同居中的爱侣。
“我要走了,记得等我。”她的承诺使他神清气爽,迫不及待想早点开完会回来见她。
“等等!”她跳下床,用白色被单包裹住自己,送他到房门口,踮着脚,给他一个吻。
“你这样子让我又不想走了。”他抱着她拥吻,长指在她踝露的香肩上游移,低首深深吸吮她的唇瓣。
“别闹了,先生。”她笑着挣脱他的怀抱,把他推向门外,对他抛出飞吻。“快去快回吧,我在这里等你。”
“好吧,这次我真的要走了。”他温存的吻了她的额际,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感到依依难舍的情怀。
她慵懒的娇笑。“好。”
然后,用她自己没有察觉的迷恋视线目送他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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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走后,房间显得冷清而空虚。
叩门声传来,她穿上浴袍,翩然跑去开门。
期待已久的客房服务终于来了,这么气派的套房,想必餐点一定不差,她可以大饱口福了。
等吃完东西,再打个电话给大嫂,然后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或许醒来就可以见到他了……
“谢谢——”雀跃的声音在看见门口的女子之后戛然停止。
“你是谁?”女子冰冷的美眸简直没有一丝温度。
她扬了扬眉梢,“那你又是谁?”说话这么没有礼貌。
崔赛茵攒起了眉心,原本以为兄长还没出门打算来下最后通牒,没想到却让她遇见入侵者,冷然又睥睨地扫视面前的俏丽女郎。“这里是崔腾棋先生的房间,我在问你话,请你马上回答我,否则我就要请饭店警卫来处理你了。”
“慢着。”看她好像是认真的,宗飞静连忙喊住凶婆娘“我是詹姆士。崔的朋友,是他请我来这里的,你不必请警卫来处理我。”
她不是怕这个美丽的凶女人,而是担心上了警察局,万一惊动到宗大总裁她就占兀了。
“什么样的朋友?。崔赛茵捺着性子问。
宗飞静戏谑地往自己的浴袍一看,漾出一个很甜美的笑容。“小姐,你看不出来吗?”
既然这么没有礼貌,那就气死她好了。
果然,她看见女子的脸色阴晴不定,像是在压抑极度不悦的情绪。
“我不管你是在哪里认识他的,崔先生是崔皇集团的总裁,你配不上他,也没有资格留在这里,请你马上离开。”崔赛茵冷冷的下逐客令。
对于驱赶想入主崔家的野女人,她自有一套冷酷的作法。
想气死别人的小女人终于笑不出来了,笑容从她俏丽的脸庞消失。“你说他是——崔皇集团的总裁?”
崔赛茵轻扫怔忡的发问者一眼。“别想攀龙附凤,崔先生已经有未婚妻了,他跟你只是玩玩而已,聪明的话就赶快走。”
“未婚妻……”她的心被刺了一下,好痛。
好老套的剧情哦,她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发展,跟她心目中的罗曼史实在相差太多了。
太可恶了……枉费她为了重逢堆砌了一整年的思念,那些充斥于她心中的情怀,现在都白白浪费了。
“崔先生的未婚妻是童氏集团的掌上明珠童上蝶小姐,现在你该知难而退了吧!”崔赛茵的声音冷冷的,甚至带着轻鄙的傲然与冷漠。
宗飞静深吸了口气,这女人很会利用言语杀人,已经把她杀死了,现在又在她的尸首上插把刀。
“我知道了,我马上走。”留下来给人污辱不是她宗大小姐的作风。
再见了,不属于她的詹姆士。崔,虽然有点惆怅,但是她终于可以抛却心中对他的感觉,不会再想他,也不可以再想他了。
第7章
三个月后——
早餐桌上洋溢着令人精神为之一振的咖啡香和烤吐司香味,自制的蓝莓酱带着浓浓果香,涂一层厚厚果酱在烤好的香酥全麦吐司上,吮指滋味,回味无穷。
“飞静,你已经吃第三份烤吐司了。”
沙咏凡怀里抱着早起的伦伦,对宗飞静的吃功叹为观止。
真没看过哪个妙龄女郎每餐都吃的像她那么丰盛却依然拥有二十三寸的小蛮腰,宗家的大门都快被追求者给踏破了,小姐她还是心无所属,任那些狂蜂浪蝶绕着她打转。
“这个真的很好吃,伦伦想不想吃啊?”
宗飞静笑语嫣然地把猛点头的可爱小侄子给抱过手,姑侄两人很开心的合吃一片果酱吐司。
“老公,还要咖啡吗?”
沙咏凡询问坐在长桌首位的宗飞煜,那位大家长正搓着婚后益加俊帅的下巴,饶富兴味地盯着日报的经济头版看。
“加到满。”
宗飞煜扬起墨眉,嘴角勾着淡笑弧度。“有个消息需要用咖啡来振奋精神。”
“什么消息?”沙咏凡很感兴趣的问,她手也没停着,把咖啡壶里的咖啡全数倒人丈夫杯里,将空的咖啡壶递给一旁的管家,吩咐管家再煮一壶。
宗飞煜大大的啜了口咖啡说道:“崔皇集团的崔总裁在纽约完成一笔巨额交易,即将回到台湾的总管理处来亲自坐镇,首要目标是太阳集团。”
“太阳集团?”沙咏凡秀眉一挑,脸容微怔。“那不是我们公司合作最久的科技集团吗?”
“所以我说需要用咖啡来振奋精神啊。”宗飞煜微微一笑。“对手来了,我们蒙赫集团也不可轻忽,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备战。”
“崔皇集团好像一直绕着蒙赫集团打转。”沙咏凡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当她在和宗飞煜谈恋爱时,就已久闻崔皇集团的大名了。
“两大集团一直是对手。”
宗飞煜不以为意的解释,“只不过前几年崔皇集团的主事者一直是我个人极难以欣赏的崔赛茵小姐,使我懒得理会,现在集团总裁易主,崔棋腾是个可敬的对手,我很期待两大集团的再度交手。”
哐啷一声,宗飞静手中装有柳橙汁的玻璃杯掉落在光滑的大理石地砖上。
“怎么啦?”沙咏凡连忙把伦伦抱回怀里,幸好小家伙胆大包天,并没有吓到,小胖手里还牢牢的握着半片土司往小嘴里咬。
“没什么,一时失手。”她用笑容掩饰心底突如其来的震荡,女佣随即利落的过来清理善后。
“昨晚又夜归了吗,宗小姐?”宗飞煜慢条斯理的看着妹妹。“瞧你一脸睡眠不足,还失手打破玻璃杯,夜店女王的封号真是当之无愧。”
这小丫头近三、四个月益发爱玩,经常随那些赶时髦的堂姐妹流连台北各大有名的夜店,虽然已经正式在蒙赫集团的企划部上班了,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肯真正收心。
“我有睡眠不足的样子吗?”宗飞静摸摸自己光洁的肌肤。“状况很好啊,大概是年轻吧,不必睡太多,倒是大哥你已经步人中年了,没事就不要应酬喝酒,早点回来陪大嫂和伦伦才是真的,报纸借我看一下,谢谢!”
她很顺手的把报纸移到自己面前,旁边那一家三口已经因为小伦伦吵着要下去玩而转移阵地到客厅里去了,正好让她清静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