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职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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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职情人-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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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以血代墨
    美国女性主义诗人里安,曾对女性写作提出了一个惊心动魄的说法:以血代墨。我想它首先会让我们联想到一些悲情的描写:伤痕、眼泪、呐喊、压抑、绝望等等千百年来覆盖在女性身体上的阴影。

    血,是生命的象征,是珍贵而又有限的。

    它如果跟男性联系在一起,就是勇敢、无畏、雄壮等极其阳刚的写照,诸如:热血沸腾、流血牺牲、血气方刚……

    但现在因为它与女性写作联系在一起,就不得不令人震撼、感动。女性的声音在这个至今还是男权为主流的社会里,始终是弱质纤纤、细若游丝。可喜的是,我们的声音正在日渐响亮起来,我们不再羞羞耷耷、欲述还休地窃窃私语。我们走出闺房,来到阳光下,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我们不但可以放声大哭,更可以开怀大笑、放声歌唱。池莉说:有了快感你就喊出来!

    有什么比这更高贵的呢?犹如春雨滋润大地、月华笼罩高山。以血代墨,我们正用生命向您倾诉我们的心事我们的希望我们的故事。

    它们能够到达怎样的倾听者哪里呢?
正文
    美国女性主义诗人里安,曾对女性写作提出了一个惊心动魄的说法:以血代墨。我想它首先会让我们联想到一些悲情的描写:伤痕、眼泪、呐喊、压抑、绝望等等千百年来覆盖在女性身体上的阴影。

    血,是生命的象征,是珍贵而又有限的。

    它如果跟男性联系在一起,就是勇敢、无畏、雄壮等极其阳刚的写照,诸如:热血沸腾、流血牺牲、血气方刚……

    但现在因为它与女性写作联系在一起,就不得不令人震撼、感动。女性的声音在这个至今还是男权为主流的社会里,始终是弱质纤纤、细若游丝。可喜的是,我们的声音正在日渐响亮起来,我们不再羞羞耷耷、欲述还休地窃窃私语。我们走出闺房,来到阳光下,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我们不但可以放声大哭,更可以开怀大笑、放声歌唱。池莉说:有了快感你就喊出来!

    有什么比这更高贵的呢?犹如春雨滋润大地、月华笼罩高山。以血代墨,我们正用生命向您倾诉我们的心事我们的希望我们的故事。

    它们能够到达怎样的倾听者哪里呢?
第一章 变味的婚姻
    九九年秋季的深圳以热烈的台风迎接了我的到来。同时迎接我的还有我年轻帅气的老公,但他却没有如台风一般热烈地拥抱我。

    当时的我就他而言,是一块从未竣工的高楼坠落的砖块,而且正中他脑门!他惶恐地看着我的到来,忧伤地抱怨着我的决定。

    我之所以要用砖块高楼来跟他扯上关系,是因为他的职业。他是一个建筑师。

    各位可爱的读者看到这里请不要落入想象的俗套。他没有外遇!

    他只不过是一只没有责任感的懒惰的家猫!他乐于现状,喜欢被某个较稳定的公司或老板廉价地圈养。他甚至不愿承受老婆的投奔而带来的动荡,夫妻团圆对他来说是一件没有意义也没有价值的奢侈品。他认为他老婆只需要挂个有夫之妇的头衔,在内地做个公务员什么的就行了,然后为他养育子女,筑一个家的模型在大后方。当然,他也会逢年过节回“家”看看,隔三五月送张汇款单回去。

    因不喜欢负责任的原故,他甚至懒得去外遇,至多网恋网恋!

    正如他家人所说,他不是一个坏人。但问题是我的丈夫不能只是不坏就行了,否则这世上99。9999%的男人都可以作我丈夫了!

    也不能说他就不会是一个好丈夫;如果找个村妹类型的女孩子他或许还是个不错的老公呢。相貌堂堂、能歌善舞(街舞),较稳定的收入,也不太容量出轨等等等等诸多传统美德,唱着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你也思念我也思念也会有一个懦弱的幸福人生。

    但是我的男人不能是这样的!他可以面目丑陋,内心一定是要坚强丰富的,甚至也可以是一个没有稳定收入的穷光蛋,但内敛的才华和温柔是不可以少的。我们的生活可以不用阳光普照,却不能老是阴湿的沉闷日子,小雨也好、暴雨也好,间或来个台风地震的也可以!

    总之,我发现我失败了,我年轻的婚姻还没来得及开花结果就要陨落在这个长年鲜花盛开的南方都市!年少无知的我们曾经相互倾其貌而以三个月的时间快速从恋爱到结婚,如今一年不到我却不得不愕然地面对自己的失败,空间距离的缩短,彻底地拉开了我们心灵的距离。

    逃避!我对他说:“太累!我搬去公司宿舍了!”

    我顶着他不愿我频繁跳槽的压力,终于在年底找到了一家我认为不错的公司和职位。这是一家台资的上市公司,管理正规而人性,非比一般的不入流的剥削大陆同胞的低级台资公司。

    我渐渐地不大回他的出租屋了。

    两三个月以后,他仿制意识到什么,电话里问我:“我们之间发生什么了吗?”迟钝如他,我只能苦笑!

    我们约在一家快餐店见面,这是他的风格,也符合他的风格。

    “我们分开一阵吧!如果还有缘,两年后再见?!”我对他说。他有些不知所措,但并没多讲什么。木纳如他,我再次苦笑!

    相对无言,沉闷的空气让我窒息。我逃进了隔壁的自然美美容院,躺在美容床上,不断涌出的泪水差点把面膜冲掉,我在哀悼我青涩的婚姻!出来以后,前台小姐出乎意料地抱给我一颗椰子,上面还插了根吸管。她说:“一位很帅的先生给你送来的”。我注意到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羡慕。

    心里的五味瓶打翻了,他从不曾如此地温柔细心过!或许,他本也是一个多情的男人,只因为儒弱的本性才变得自私而又无奈?!

    吸了一口他送来的椰子,有些酸涩。变味了?一如我们的感情?

    接下来的日子,我会间或给他个电话,算是报个平安吧!他似乎并不在乎,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有时甚至在电话叫起老婆来,这时的我就象是又吸到那颗变质的椰子汁,不是味道!
第二章 两个死党
    在公司里我如鱼得水,深得从上到下的喜爱。但是我的心是忧郁的。我失眠、厌食,人急瘦下来,待到2000年春节回家,我的老同事、老朋友们是这样评价我的:看到你就知道深圳有多么残酷了!

    写到这里,我不得不提及我的两个死党。珍和伊。因为一路走下来的我,跟她们的影响和帮助不无关系。

    我们仨是大学同学又是老乡,伊是一个优雅的金牛座女孩,说话慢慢地、做事也是慢慢地,她先随当时还只是情人的老公到东莞长安镇自行创业。随后就常在电话里用她特有的乐观语气向我们描述着沿海的美景,以激发我们下海与她同游的决心,那时的长安镇在我的想象里是一个象威尼斯一样美丽的海边小镇。

    珍是尾随我到深圳的,起先同我一起住在我老公的出租屋里,这期间他刚好外出学习,一个月后珍搬去她公司的集体宿舍。值得一提的是,这短短的一段时间,是我跟珍友谊里程里最愉快的一段,我们惺惺相惜,彼此理解,共同为我们在特区的新生活激动着忐忑着,每天一下班,我都怀着赴约般的愉快心情提着两盒快餐匆匆地往家赶,我们极其享受地一面吃着我们的快餐,一面喋喋不休地分享着彼此一天来的新体验,一直到眼皮强迫嘴巴闭上为止。

    一天凌晨,我的BB机因为一条无聊的信息而响了起来,珍以为上班的号角吹响了,毫不迟疑地就起了床,等洗漱完毕准备穿衣出门时才发现不过凌晨二点钟,我望着站在我床前整装待发的白领小姐,笑声足足在我们的出租屋里绕梁三日不止。

    如果说我曾经爱过一个女人的话(注:这爱跟恋无关!),那就是珍。我们经历境况类同,勾通流畅轻松,这也难怪,她是双子座,我是水瓶座。两个天生有缘的星座!而随后我的两段恋情也都是跟双子碰撞展开的。

    珍是带着一颗破碎的心和一千块钱来深圳的。她不算很美丽,却自有一番风情!善解人意的伊请我们周末去长安作客,她有意为珍介绍一位男朋友,以帮她渡过感情和经济难关。

    伊的情人兼事业伙伴TIM,是一位受过良好教育的儒雅男士。他曾在新加坡的一家大公司作过高级管理层的工作。他比伊年长许多,但伊很崇拜他。今天跟随他们一起来迎接我们的还将有一位男士,他叫JAN,曾经是TIM的下属,现在也在东莞做生意,他就是伊今天要为珍介绍的男朋友。

    第一眼见到我们的男主角JAN,着实令我很失望!这实在是一个其貌不扬、举止平凡的凡夫俗子。总之,这不是一个有格调的男人。

    我想这下完了,我们冰雪聪明灵牙俐齿的珍是绝对看不上的。等到伊私下里悄悄问到我们的感觉时,我毫不迟疑地就为珍作了否定的决定。

    一个星期以后,事情的发展令我大跌眼镜。我再次见到珍时,她已经跟JAN挽着手在东门散步了。

    我第一次发现我并不真正了解我的好朋友珍。
第三章 台湾同事
    我在公司里主管行政人事那块儿,在台资公司里叫总务课,是累人但有点油水的活儿。其时正是公司飞速发展的阶段,几乎每天都在招工,我总是加班到很晚,晚上又总是失眠。也许是因为人土不服,胃口也是差得要命,人瘦的快脱形了。

    公司里有一位台湾干部叫JACK,他是一位基督徒,不,他称自己为“耶和华见证人”,反正不管他们如何称呼自己,对我这个门外汉来说,他和同是读圣经的基督徒是没有两样的,为这个问题,JACK后来也跟我颇费了些口舌,怎奈愚钝如我,无论如何也无法从中分出个青黄皂白来。或许是因为我对圣经也有着浓厚的兴趣,常常被他拉去接受再教育。其实我只是对圣经感兴趣而已,连个伪教徒都称不上,尽管有时我也去教堂,那是因为美妙的教堂音乐吸引了我,我迷恋那种天堂般的祥和。其实饱受信仰危机的我辈,是如此地渴望自己被某个宗教所感化,好让我虔诚地投入它伟大的怀抱,从此不再受红尘的俗欲所折磨。

    反正业余时间很难熬,我就三天两头跟着JACK朗读圣经,或者听他讲解其中的故事。一段时间下来,说不上我对圣经的理解有多大进步,我跟JACK却成了好朋友,只要不加班,他准会在晚餐后来找我。我喜欢他在诠释圣经时认真的眼神,让我觉得他既圣洁又神秘,此感觉相当地切合我对宗教的好奇与好感,尽管我不理解:同是一本圣经,为什么存在着不同的教派,并且彼此间互相攻击与敌视。难道推崇和平、包容的宗教也有种族纷争?这就是我如此地渴望着宗教;却又始终无所适从的原因。

    我跟JACK的友谊让我寂寞的工余时间变得容易打发多了,有时,我们甚至会不忌嫌疑地一起出去散步,其间,我在他的催促之下还跟他的太太通了一次电话和一封信,内容当然都是和圣经有关,他声音甜美的台湾太太也是位忠诚的是“耶和华见证人”。

    我们公司只是台湾总公司的一家生产工厂,虽然有几千人,但组织架构却并不复杂。一个总经理一个厂长,外加几个经理课长就组成了领导层,研发及销售部门都在台湾。董事长常住台北,大概两个月来深圳公司一次,每一次都是陪日本或美国客人来参观工厂,他四十出头,衣着讲究,儒雅而又风趣,他是我见过的少数几位能把西服穿出品味来的男人。我到公司半年也只见过他两三次,他曾要过我的档案资料去看,但除了例行公事的礼貌用语外,我们却并没有任何的接触与交流的机会,在等级分明的台湾公司,我们之间实在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有一次,伊看了我们公司的画册,就跟我开玩笑说:“哇,你们老板挺有形的嘛!你不打算跟他发生点故事?”我笑她说:“亏你也想得出来!”但伊说:“人是不可以没有想象力的!”

    其实对我而言,他只是一位细心而又颇具魅力的老板,我跟公司里的所有员工一样,忐丐不安地迎接着他的大驾光临,轻松愉快地欢送着他的离去。
第四章 鬼子来了
    公司里通常会为到访的大客户作简报,而我是负责为客人作简报的两个人之一,我们一人一次轮流作业。作简报就是做优雅状地站在投影幕前,小心翼翼地移动着手里那根一米长的白色指示棒,面带笑容、倒背如流、口齿清晰地读出屏幕上的工艺流程及工厂的交通环境等等格式化的无聊东西。

    也许因为我的认真,也许因为我的腼腆,也许因为我是一位LADY,而且还是一位不会有碍观瞻的LADY,每一次我都会得到热情的掌声,这倒是让天性害羞的我倍感安慰,渐渐地也简报出些自信来了。

    可是今天的客人却非同一般,他们是来自日本一家鼎鼎有名的大公司的大客户,更要命的是其中还包括该公司的总社长,这是一个鼻子下蓄着一撮小胡子的家伙,形象特别日本,就象我们小时候看过的抗日战争题材影片里的鬼子一模一样,平时我虽然痛恨日本人,可眼前他们毕竟是我们的贵宾啊!况且今天还有董事长、总经理一帮公司首脑级的人物特别作陪,可见其重要性、严肃性了。

    本次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刚好倒霉地落到我头上,我颤颤惊惊地站在投影幕前,感觉手里不足半斤重的白色指挥棒都快拿不稳了,我尽量镇静地开始我早已烂熟的功课。可是状况还出现了,也许太过紧张的原故,我的语速越来越快,指示棒在我手里机械地挥动着,负责电脑部分的同事尽管已经尽量地配合我了,可还是差点跟不上我的速度。最可怜的要数旁边的日语翻译了,他一句话还未落音,我马上就接了上去,要知道,日语听起来本来就象是一串串炒豆的声音,现在被我逼得简直就象是录音机里因为快录而变得滑稽可笑的声音了。

    好在整个简报不过十五分钟时间,后果还不至于不可收拾。出乎意料地是,简报刚一结束,董事长和总经理就同时站了起来并关切地对我说:“辛苦了,快请坐!”并示意站在一旁的服务小姐赶紧给我倒杯水,其体贴和关爱的态度,至今让我感动不已。

    总经理是一位五十开外有点脱顶的老头子,是从基层一路拼杀出来的,文化不高却很厉害,公司上上下下大家都很怕他。但他对我却格外地照顾,像慈爱的长辈让我觉得亲切无比。

    董事长的到来总是伴随着一系列的宴会。今天晚上将要宴请那个鼻子下有一撮小胡子的鬼子社长,就是下午做简报时把我紧张得差点出人命的那个可恶的家伙。

    一般来说,这种重要的宴会只有高层的台干才会有幸被邀出席。今天恰逢周末,因此,我看看时间快到点了,就先拔了个电话给珍,约定在华强北中航路上的面点王碰面。这是一个方便我们双方交通的一个中点,因此,一直以来就成了我俩见面的固定地点。

    多年以后的今天,我们依然称这里是我们的“老地方”。
第五章 意外出席的宴会
    想想今晚又可以跟珍出去疯了,心里不免一激动,赶紧跟同宿舍的小睛打好招呼说:“今晚我就不回来了,小姐你就独守闺房吧!”小晴是我同一部门的同事,也是我的室友,娇巧可人。

    笑容还未从脸上完全消退,前台小姐就急匆匆地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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