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手指死死的掐进他的肩膀,刘小源痛苦的表情让莫言立刻停止了动作,专注的爱抚他的软下来的小东西,亲吻他的每一寸肌肤,直到紧张的小宝贝再次轻哼出声。莫言扶住他的腰一下一下的动起来。
从忍疼到渐渐的开始享受,宝贝呻吟的每一点变化都被莫言抓住,及时的调整自己的动作和频率。当看到宝贝小猫抱紧自己不满足的哼哼时,莫言突然抱着他站了起来。刘小源一声惊呼,手脚赶紧盘住他的身子。随即下身被凶猛的冲撞起来,每一下都撞在最要命的地方。
“嗯~~言!啊哈不要啊~~言…”
***
直到走出实验楼的大门,刘小源脸上的红潮还没完全的消退。舌尖不时的舔舔嘴唇,那里被啃咬的麻酥酥的疼。嘟囔着骂莫言,我的嘴唇就这么好吃没完没了临出门了还要再来一次,下次就罚你碰都不准碰!
刘小源抿着嘴手插在口袋里,一摇三晃的回到宿舍。刚才的激烈让身子有点疲惫,刘小源只想一步爬到床上好好的睡一会,再回味一下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事儿。
刚一推开门,刘小源已经下去的汗又冒了上来:“三姐?你怎么来了?”
三姐看见他回来拿手指头点着他的脑门:“跑哪玩去了你?不告诉你我今天来接你们吗?”
“啊?哦~~忘了嘿嘿嘿~~”刘小源后背的汗珠都流下来了,要死了!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坏了!跟莫言约好了晚上出去的,现在怎么办?
刘小源脸上阴晴不定,三姐的一句话更是把他吓掉了魂。
“源儿,你嘴唇怎么这么红啊?肿啦?!”三姐急赤白脸的拉着刘小源上看下看,摸摸头,汗津津的,脸也通红。
“这是怎么啦?发烧吗?哪难受啊?你你你……就这样还满处玩去呢!”
刘小源眨巴着眼赶紧说:“没事三姐,我就是上点火。哪什么你们俩先回去吧!我在这再呆两天,我跟同学约好了一块的。”
“不行!老老实实跟我回家去!两个多月没回去了你也不想家,真玩疯了你!对了源儿,这被子怎么回事啊?”三姐一边给他收拾东西,一边说。
刘小源又一身汗。
看看一边的天远他们,天远皱皱鼻子。
刘小源脑子转了八百六十个圈也没想出主意,索性黑着脸一言不发,手插在裤袋里转身踢开门:“到底走不走啊?”
“走走!”三姐吓了一跳,哪句话又惹了这位小祖宗啦?赶紧跟着走出来。天远和周建面面相觑。
直到上了车刘小源都不说话,扭着脖子看窗外。急死了!莫言还等着我,今天回家了就不能随便出来了!三姐坐在他旁边又是哄又是问。刘小源气壮山河:“谁惹我了?你惹我了!你问哪被子干吗?”
三姐低声下气的解释:“我就是看那不是咱们家的东西问一声,你哪那么大火啊?”
“你现在问那被子,我晚上冻的睡不着觉的时候你们谁问过我呀?敢情你们在家里都穿着单裤单褂的,我一个人在外边受罪你们知道吗?那是我自个掏钱买的!我一没人疼的苦孩子自个省吃俭用的买床被子还得打肿脸冲胖子说是家里给的我冤不冤啊我?”刘小源理直气壮的拿着不是当理说,说忘了使劲擦擦眼睛。
说的三姐跟揪了心尖似的声音立刻就高八度:“你怎么不早说话呀这孩子……你自个买的?你那小荷包里才几个子儿啊?你是不是把吃饭的钱都花啦?你瞧这饿的面黄肌瘦的,来,姐给报销。往后要什么说话!”
一听报销这俩字刘小源脸上立刻多云转晴,笑嘻嘻的搂着三姐的脖子帮着她翻钱包。
坐在前头的陈默气的拿车垫子当刘小源踢,他那叫面黄肌瘦啊?那脸滋润的一掐都能出水啦面黄肌瘦的是我好不好?他是没人疼的苦孩子,那我还不成了索马里的难民了?我往哪说理去啊!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笑:“我说三姑奶奶,您这心眼要是再偏着点啊,咱一会就得腿儿着回去了。眼瞅着这车就快叫十二格格给踢散啦!”
陈默一脚踢在司机腿上。
三姐笑着搂过刘小源:“那可不能怨我,谁让我们家就这一个命根子呢!”
第七章
巍峨的门楼下朱漆大门,迎面的影壁上一个斗大的福字,四周一圈的小蝙蝠。绕过影壁,开阔的大院子里石桌石凳周围是翠绿的冬青。花坛里的花都精心的裹上了稻草,一间专门的暖房里花开正艳。厅轩敞亮,古色古香。
这一座几乎可以作为文物保藏的府第虽然历经了改朝换代的风雨,依然保持着它曾经的骄傲。
刘小源连蹦带跳的跑进正厅,收音机里新凤霞正甜美的唱着报花名,“夏季里花开五月天,火红的石榴白玉簪。爱它一阵黄啊黄昏雨呀~出水的荷花亭亭玉立在晚风前……”
紫檀木的太师椅上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正闭着眼睛一脸陶醉的听着。黑色大缎的华服,洒鞋,雪白的胡子飘洒胸前。双手拄在一根拐棍上,右手的大拇指上一只硕大的翡翠搬指璀璨夺目。
刘小源闭紧了嘴,蹑手蹑脚猫似的溜进去。双手搂住了老人的脖子撒娇的摇着尖声的跟着收音机里的新凤霞唱:“都是那个并蒂莲哪~~”
“哈哈哈~~哎呀,我们家的小阿哥总算还知道回家啊!你就不想爷爷?”爷爷笑的眯了眼睛,手拍着刘小源搂着他的胳膊。孙子上了大学,整天在身边转来绕去的开心果突然的好几个月不能回家,爷爷为这事郁闷了好久。总算又看见孙子了,有他在身上腻来腻去的撒娇耍赖,心情就格外的好。
刘小源坐在爷爷身边的扶手上,郑重其事的拍着爷爷的手:“刘小源同学不能回家呢其实是有很深刻的原因的,那就是他的学习工作实在是太繁忙了!没有他坐镇指挥哪医学院简直就不能正常运转!”
“混小子!”
“爷爷,您先听着,我回屋去洗洗澡换换衣服吃饭叫我啊!”逗的爷爷露了笑脸,刘小源赶紧就坡下驴。一溜烟的跑了。回到自己屋里,刘小源关上门。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
“嗯~~我也不想回来,可是没办法。今天我出不去了,嗯,嗯,我知道。你要给我打电话啊!每天都打!还有……你得想我。”刘小源趴在床上声越说越小,脸越来越红。
关了电话,刘小源叹口气,心情很不好。回了家就是回了笼子的鸟,再想一天一天的往外跑没有个充分的理由怕是不能了。
***
黑色的奥迪车一路奔驰,把刘小源送回家以后三姐没跟进去,而是继续送陈默回家。一路上三姐没再说话,陈默觉出不对劲。果然—;—;
“停车!小王你在这等着我们,默默,走咱俩去吃点东西。”不由分说三姐径直下车走进路边的一家咖啡厅。陈默只好跟着。
坐下之后,陈默头发根都往起竖。三姐冷着脸正瞪着他呢!连姥爷都说这一大家子人就数你三姐身上有你老祖儿的影子。陈默赶紧讨好的问:“三姐,什么事啊?”
“我问你,源儿最近都跟什么人在一块?”
“啊?”陈默给问楞了:“什么人?”
“我问你他平时都跟谁一块玩?”三姐怒气冲冲的说。
陈默一头雾水:“他平时跟周建最好,其他的人处的也不错。”
“谁是周建?”三姐紧追不舍。
“就是他们宿舍的,最高的挺帅的那个,我们班长。”陈默如实汇报。
三姐想了想:“那个孩子啊,看着挺不错的,不像个坏孩子。”
陈默翻了个白眼,全世界就一个坏孩子—;—;刘小源!
“有没有外边不三不四的人跟他来往啊?”
“没有。”就是有他能让我知道吗?陈默漫不经心的喝着果汁。
“那床被子到底是谁给他买的?”长指甲敲着桌子,三姐自言自语。
“他不是说他自己买的吗?”陈默瞪着大眼睛。
“我信他!我看着长大的弟弟我还不知道,吃天吃地都不吃亏的主,他连眼睫毛都是空的!”三姐愤愤的说。
陈默黑着脸两个拳头擂在桌子上:“你知道他蒙你你还给他钱!”
三姐缓和了颜色:“快过年了怎么也得给孩子压岁钱,就当提前给了。”
陈默狠狠的咬吸管,好几千块的压岁钱哪!
“默默,你不是不知道。源儿是咱家的宝贝疙瘩,他可出不起一星半点的差错。你在学校里给我盯紧了,别让他跟乱七八糟的人混听见没?”三姐严厉的说。
陈默伸手。
“干吗?”
“活动经费!特务不是都有这个吗?”
陈默一本正经,三姐笑骂着给她一下:“死丫头学会敲竹杠了!”
***
电梯的指示灯停在十四楼,周建拉着天远走出电梯。天远四下看着,这个小区里的环境真不错,连电梯走廊都设计的让人看着顺眼用着舒服。这就是他的家阿!一种模模糊糊的情绪充塞着他的心,想把这里的一切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周建急切的按响了门铃,门开了,传出两个人的欢笑声:“回来啦!快来儿子!”
看着门口出现的两个中年人,天远莫名的紧张。攥紧了背包带同时也攥紧了周建的手。
周建大声的说:“爸!妈!这是我同学天远。天远,我爸我妈!”
天远拘谨的鞠了一恭:“伯父伯母好。”
“这就是天远啊!快来快来!哎呀多俊的孩子啊!”周妈妈喜滋滋的拉着天远的手:“累了吧?快歇歇饭都准备好了,他爸!汤呢?”
周爸爸赶紧把手里两个孩子的背包放进壁橱:“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周建习惯的撸起袖子往厨房走:“爸我来吧!”
“哎哎,不用你。”周爸爸赶紧拦住儿子:“我呀已经叫你妈给训练成大厨了,今天爸爸露一手给你看看!”
周建直咧嘴:
“我妈训练的?”我走的时候他老人家还总把盐装到糖罐里呢!
个子很高的周爸爸很认真的说:“没错!你妈捧着菜谱临场指导,我拿锅铲现场操作。嘿嘿 ,配合非常默契啊!你去陪着天远,人家第一次到咱家来。放心爸不会给你丢脸的!”说完昂起头走进厨房。
“天远,来尝尝这个!这个也不错……”周妈妈一个劲的往天远的碗里夹菜,看着面前堆砌的小山天远很难为情的笑:“伯母,您再给我夹就搁不下了。”
“那就发扬愚公移山的精神—;—;吃掉它。”周爸爸笑眯眯的说。
周建一碗饭已经落肚了,敲着碗边叫:“嗨嗨!别总往一个人碗里夹菜啊我还没吃饱呢!这心偏的也忒快了!”
周妈妈一筷子敲在他头上:“你不会自己夹啊!”
听者无心说者有意,天远连看都不敢看周建,低下头猛吃饭。
晚上,周妈妈抱着被子走进周建的卧室:
“天远啊,我们家没有客房。委屈你跟小建睡一张床吧!好在他的床够宽够大,应该没什么问题。”
天远脸有点红:“伯母,其实我睡沙发就可以的。”
“那怎么成?多憋屈啊!睡一块小哥俩多说会话不挺好的嘛!房间里就有洗手间,里面你的睡衣用具都是全的。小建好几天前就告诉我们准备了!”周妈妈一边铺床一边说,根本没看见他儿子跟他的同学一块开始泛红的脸。
***
“呃~~你先洗吧!”周建把天远带到浴室里以后扔下一句话就赶紧关上门跑了。天远在浴室里站了半天稳定情绪才开始慢慢的脱衣服。牙膏牙刷毛巾浴巾睡衣,都是崭新的齐全的规规矩矩的放在周建那一套的旁边,这家伙想的真周到。热乎乎的水流冲到身上,心里也热乎乎的。
天远从浴室里走出来,大毛巾擦着头发,乌黑发亮的发丝还滴着水。脸红扑扑水津津的。周建立刻把手里的足球杂志举高挡住了脸。
“周建,你去吧!看什么呢?”
冷不防天远的脑袋探了过来,湿湿热热的在耳边,还有一股清新的薄荷香气闯入心脾。周建忽然一哆嗦,放下杂志:“哦,好。”
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啦的,温热的水花冲在坚实的胸膛上……天远狠狠的擦着头发,不能再想了!转着头看他的房间,房间不大,但很整洁。床头柜上镶在镜架里的一张照片吸引了天远,周建单手吊在篮球筐上,大概是刚刚灌篮成功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对手,得意的笑容灿烂极了。伸手拿起来,天远坐在床上细细的看。
“那是高中时候照的,那时候我是篮球队的。”周建在天远背后靠过来,下颌搭在他肩上。
天远吓了一跳,后背都僵直了。以前他也这样过,可是今天这个动作竟让他心跳加速。
天远斜眼笑眯眯的看他,然后把照片翻了过来。周建的眼睛立刻就直了,“嗷”的一声扑过去伸手就夺。照片的背面还有一张照片,海滩上,小小的周建光着屁溜插着腰挺神气的看镜头,旁边路过的一个小女孩用十分困惑的眼神歪着头考察他的小鸡鸡。
这张糗透了的照片不是已经压进箱子底了吗?妈妈为什么又把它翻出来呀!
周建气急败坏的去抢,天远哈哈大笑着夺。天远到底抢不过周建,被周建压在身子底下夺回了照片。周建把照片扔进了柜子里,天远伏在床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喂,这张照片要是送去参展,绝对是艺术金奖!你太埋没艺术了~~~啊!”
周建的手在他腋下肋骨上乱搔,痒的天远胡乱翻滚,没了还手之力。带子开了衣服散了,白皙的胸膛修长的腿都露出来了,只有一条小三角裤遮着要紧的地方。天远不笑了,躺在床上看着他,喘息着眼角有点水光。
周建的手还停在天远发烫的胸膛上,呆呆的愣住了。一股莫名其妙的热潮冲击着他,手掌下的肌肤象是要吸住手心,想要抱住他想要抚摸他想要……蓦的,周建把睡衣胡乱的往天远身上一裹,慌慌张张的爬进自己被窝:“睡觉吧!太晚了。”
灯关上了,被子盖在身上,拉紧。天远没有再说话,在黑暗中垂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躺着。尽管一万个不愿意承认,但是失落的甚至有点挫败感,是实实在在的堵在心里。自己身上没什么痒肉,他的手搔在身上其实很……很希望再多呆一会。
“天远,”背后的黑暗中周建低低的呼唤。
“嗯?”天远浑身一紧。
“和你在一起……我很高兴。”微微发颤的声音,周建没办法让自己很平静的说话。
寂静。好半天,一声轻轻的“嗯”。
温暖在心头萦绕,天远咬住了嘴唇,笑了。
背后呼啦的一下,周建转过身来,试探着用手臂环住了天远的身体,把他抱在怀里。脸贴在周建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天远安心的闭上眼睛。
这一夜睡得很温暖很香甜。
美好的日子总是特别得快,白天周建带着天远游天坛逛厂甸一人一串糖葫芦吃着玩着说着笑着,晚上一家子开开心心的吃饭打牌。到处被牌友嫌弃的周妈妈尤其开心,终于可以在自己家里玩麻将牌了!当然如果天远故意放水实在没辙的时候替自己看看牌老公和儿子没意见就更好了!
夜深了,被一双结实的臂膀环抱着,贪婪的享受着被呵护的温暖。美好的不真实。天远知道自己已经沉溺无法自拔了。可是这毕竟不是自己的家。这一切都不属于自己。想到家,天远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周建被怀里轻微的动静惊醒了,收紧了手臂:“冷吗?”
天远摇摇头,抱住他的脖子,把脸贴上去。终究还是要回家的。
火车就要开了,车窗外周建拉住天远的手嘱咐:“到了家给我电话,还有……快点回来!”
天远注视着他,轻轻的点点头。火车开了,天远没有往外看,他知道那个傻瓜一定无奈的站在那直到火车再也看不见。嘴角在笑,鼻子却泛酸。
火车到站,天已经快黑了。天远忐忑不安的拉着行李箱找了一辆出租车。在火车上打电话给妈妈让她派司机来接站,没想到妈妈口气冷淡的叫他自己回来。虽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