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的声音一下子没了,苏珊娜好奇地回头一视,看到她倒在一个男人的臂中,一根注射简正插在她耳后三寸之处注射着不知名的药剂。
“你……想怎么样?”寒意由脚而生。
“别怕,我的傀儡娃娃,看着我的眼睛。”昏暗中有一双猫似的邪魅绿眸召唤着她的灵魂。
“主人,你要我做什么?”苏珊娜的眼神蓦然空洞无焦。
“杀了霍笑天。”
“是,我会杀了霍笑天。”
绿眸的主人在她脑中下了暗示,一弹指,苏珊娜陡地清醒,不解地望望空无一人的暗巷。
咦!我怎么会来这里?
一阵野猫翻动垃圾的声响吓了她一大跳,赶紧抽腿逃跑,没看见有两男一女抱着昏迷的雪莉立于一道暗门后。
“不信他这次还死不了。”
“反正我们还有优招。”
邪恶的笑声在幽僻的暗巷中响起,惊得野猫弓起背一嘶。
啪!
大型荧幕的画面被一根脚指头按掉开关,它的主人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两眼无力地看向一边大呼不过瘾的美丽女子,十分同情她的手下。
有这样的主子真是三生不幸。
“大姐,你家的朱雀发情了。”意犹未尽的龙宝妮等着看精彩好戏。
八点档算什么,演到重点就跳过去了。
“你不是说他们都没人要。”不是不到,是姻缘线未浮——东方味说的。
“哎呀!早八百年前的话你还捡起来用,随手做环保呀!”他们都那么优秀怎会滞销呢!
“我说宝儿妹子,你不打算说两句祝贺话吗?”太没人情味了。
“干嘛,让他们带进棺材里好当传家名言?”嗟!一群晚熟的家伙。
瞧他们家的风、雨、雷、电多像人呵!该发情的时候就发情,一口气出清四个祸害。
唯一不满意的是一个个竟都告假而去。
先说最沉隐、冷练的龙翼吧!好死不死地被个小妹妹鸳虹恋拐去游学,一游便是大半年不理门务,简直混蛋至极。
然后是刚正不阿的寡情雷刚,一遇到不男不女的灵媒东方味,薄爱的他变得多情,老是怕人抢似地霸占住爱人,问一下未来都不成。
再提起方痞子雨护法,爱上冷情医师朱鸿鸿就失了魂,根本忘了子弹有多重,随着人家去行医布善,荒废自身的工作。
还好风向天算是可取,居然蒙到天才杀手秦逆蝶,在大姐阴险的抢人手段下,成为四大金钗之首,东方味会在近期内成为第二号殉难者。
而她们姐妹俩此刻正窝在“逆刹”新成立的堂口,名为蝶刹居。
瞧!那个懒女人用一根穿线的针弄来一颗苹果,随便舞两下就削去皮切成八块。
“嗟!副门主的手好像放错位置了。”懒哦!坐享其成的人最可耻。
“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此乃太平盛世,你懂不懂天下为公的道理。”你的就是我的嘛!
天下是大家的,万物也为大家所共享,不能藏私。
“真好的借口。”秦逆蝶看向另一侧。“你呢?美得不像人的龙大门主。”
拿得还挺顺手的。
“亲爱的小蝶蝶,何必跟我计较一颗苹果,明天我叫风哥哥载一车来淹死你。”
远怕她不屑收呢!
龙青妮“抛夫弃子”地挪出时间来庆贺她新居落成,好歹让她试试新卫星荧幕号清不清晰,别平白浪费二十几亿美金。
青龙还是一样闷木头一根,白虎不知算计了谁在那傻笑,呆呆的玄武仍跑给女人追,真是不长进。
看来看去还是朱雀体贴,懂得上演一场春宫秀来逗她开心。
可借临门一腿坏了画面,莫名地跑出个甘草人物,害她一口甜糖含成辣,连忙一吐。
或许,就欠那一腿吧!
不知由谁来踢才好……
“大姐,你别鬼头鬼脑地算计我,席斯打了好几通电话催我回土耳其当闲妻凉母,你自个多费心劳神吧!”
几十年的姐妹了,怎会看不透她那一副小鹿斑比的无邪眼眸后的含意。
又想整人了,可怜的朱雀。
秦逆蝶连最后一块苹果都眼睁睁地看人拿走,懒得和人吵。“美国,好远。”
要一个连翻身都嫌累的女人出力,她直接放弃。
“你们真不够意思,我是门主耶!多少尊重我一下。”什么态度嘛!
门主很尊贵吗?
两人不理会她地翻翻白眼。
刚好风向天捧着三盘台湾剁冰走进来,立即成为三个女人眼中的焦点。
她们盯的不是冰,而是他。
“吃冰呀!三位美女。”大难临头犹不知的男人还笑咪咪地送上冰盘。
“我比较想吃你。”龙青妮舔了一下上唇。
倏地警戒的风向天退了一步。“我说公主殿下,我最近没得罪过你吧!”
“应该没有,你很乖。”她笑得好纯真,根本不像两个孩子的妈。
“你又想害我什么?”他整个人都毛了起来,由心寒到四肢。
每回她一想整人就露出圣母般的微笑,他不能不防。
“哎呀!不过想请你帮我送个东西,又不是抢你老婆。”唉!哪个懒中之后。
东西?“送给谁?”
“朱雀。”
“朱雀?”不会吧!她一向很精。“送什么?”
龙青妮轻笑地取出一个精致小瓶,他当场刷白了脸直摇头。
“天呀!你真想我死在朱雀枪下。”他还有命回来和蝶儿玩亲亲吗?
他连想都不敢想。
别怪我,朱雀,门主最大,我不过是小小的护法,要寻仇得找对人。
默默划了个十字架,他在心中……
哀悼。
第七章
像羽毛拂过,不是很挥,轻轻柔柔地抚摸,使得细致的肌肤泛起栗然轻颤。
胸前一片湿凉,又是一阵舒畅的感受,是在做梦吗?
怎么做起如此真实的春梦,身上似有重物压着,耳边传来温热的呼吸声,好浓的阳刚味,还有淡淡的古龙水味道。
天呀!她要怀疑起自己的神智了,她居然听见霍笑天的声音。
“嗯!好滑好细的肌肤像丝缎,牛奶似的白皙好想咬一口……真甜……真甜……”
颈项近肩的地方传来细微的痛感,朱雀低吟了一声动了动,有种满足又似不满地发出猫鸣声。
这是……她的声音?
“想要更多是吧?我的爱……不要急,会给你的……”
淡淡的香茅味在鼻下流窜,她缓缓地张开眼。
这不是梦,朱雀看见一张汗水直淌的笑脸,笑得极度痛苦,似在强忍什么。
“我被下了药。”肯定句。
因为她浑身无力,只想要他。
“你想喊停吗?宝贝。”在紧要关头,他却当起君子了。
她抬起虚软的手抹去他额头汗珠。“你停得下来吗?”
“为了你,咬断牙根也要憋。”霍笑天说着反话,不断地吻着她。
“为什么愿意唤醒我,你可以等到完事后。”而她会当做了一场怪诞的梦。
“因为,我爱你。”
一句话抵过千言万语,她释然地笑了。
原来爱也可以这么简单,在一瞬间融入心窝成湖。
“看来我是帮不上忙,你自己来吧!”心情一通电,她俏皮地幽他一默。
霍笑天深情地吻住她。“会有点痛,你忍着点。”
再痛也不会比子弹穿肉还痛吧!她暗忖。
才这么想,一阵痛楚猛地传来,她不自觉地蹙紧眉头,强忍着想推开他的冲动。
“噢!轻点,会痛。”
“长痛不如短痛,吾爱,咬紧牙根。”
“唔——”
两行泪在刹那滑落,她被撕裂了。
天杀的,她宁可挨个子弹也不愿受这种折磨,不过现在后海已来不及。
“还好吧?心雀。”
“别叫心雀,不然我咬你。”
她疼得想伤人,敢算计她的那家伙头一个该死。
他心疼地轻轻动一下,眼神因欲望而深如井。“咬我吧!我的爱人。”
朱雀狠狠地咬上他的肩头,满口是血的腥甜味。
“你……没事吧?”
还有点晕眩的朱雀抱住他的肩。“我想还没人死于做爱,我还活着。”
“调皮,还疼不疼?”他温柔含情地擦去她淋漓的香汗。
“和你差不多疼。”她吻上他肩头满布的大小齿印,舔舔温湿微腥的液体。
她上辈子一定是僵尸或是吸血鬼,酷爱血的鲜美。
“等我一下。”
他起身走下床,到浴室拧了条温毛巾为她擦拭了一下身。
“笑天,你有一副好身材。”这种精瘦结实的体形不当牛郎太可惜了。
“小雀儿,为什么我觉得这句话是一种讽刺。”由她口中而出的赞美绝无好意。
朱雀装傻地眨眨眼。“我只是刚好了解一件事,女人到底迷恋你哪一点?”
他有无数的女人,每一个女人都会爱上他,为的不光是物质享受,还有他的身体吧!
难怪他有本钱一个接着一个玩,每回甩掉女人时都冷血无情,因为她们都被他旺盛的精力喂足了胃口,不是极品满足不了贪心的欲望。
在罗珊娜的资料里,他用女人用得凶,每个大约只有半年的幸福期,而他同时和多个女人有性的往来,大家竟能相安无事。
通常他甩掉一个女人,在几个月内,她们都会想尽办法回到他身边希冀能重获宠幸,因此他对这些女人十分残酷。
往往是身败名裂、无颜见人,落得凄惨的结局。
可是很奇怪,偏有更多的女人不信邪,为求他青睐不惜使出浑身解数企图引起他的注意,继而成为他的新床伴,不顾前车之鉴地一再重蹈覆辙。
女人若是不长进,苦的是自己。
“你是在捧我还是贬我?”
微闭着眼,朱雀感觉力气渐渐回聚到四肢。“男人很少有你的好体格,你有自豪的条件。”
“累了?”好美的海棠春姿,不刻意散发的撩人风情让他又起了一阵蠢动。
“别再乱摸我,请体谅我刚被野兽蹂躏过。”害她身体起了轻颤,浑身酥酥麻麻的。
瞧她说的是什么形容,为之失笑的霍笑天在她胸前落下点点细吻,她实在太诱人了。
娇慵的欢爱神情仍泛着红潮,白玉似的玲珑娇躯横陈在他怀中,一处处的吮痕啮迹是他宠爱的烙印,她是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娇美的胴体似在发出邀请的讯息。
天哪!他不过是个失去抵抗能力的男人,一次的结合绝对灭不了他渴望多日的火焰。
“我还想要你。”
慵懒地睁开眼,朱雀柔柔一笑。“先回答我的问题再说。”
“嗯?”
还玩,待会就让你哭。“谁给你药,白虎?”
“不是。”好甜的花蜜,适合哺育他的孩子。
刚这么想,眉倏地拢起,还是请个奶妈?这份美好全是他一个人的,绝不与人分享,即使是他的骨肉亦同。
“不是?”奇了,哪会是谁,难道……她有不好的预感。“一位美得十分清灵的人间仙子?”
他轻笑地吻吻她,用深情如水的温柔语气说:“你才是我美丽的人间仙子,一只只为我展翅的瑶池朱雀。”
“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到底是谁耍弄了我?”
“看来你的复元情况良好嘛!再来一次不是问题。”
“好色鬼,你还没告诉我呢!”她不悦地拍掉他的手,拉起他的臂膀用力一咬。
他吃疼地一呼,“你想谋杀亲夫呀!待会再让你咬个过瘾。”
反正他的身上已有不少地的杰作,再咬上几口表示他们够恩爱。
“你最好给我讲清楚,否则我会让你引以自傲的部位永远不举。”她脸上是带着笑,可眼神冰得足以冻人。
霍笑天咕哝了几句,拉下她趴在自己的胸膛憩息。
“一个看起来很懒散的男人,颓废中有一丝精厉,我在洗澡时他潜入浴室交给我一个瓷瓶。”和一颗胶囊。
“而你就拿来试验在我身上?!”很好,他太有科学家精神。
“呃,他有很好的口才。”不知为何,他就是相信那人所言的一切。其实当那个男人出现在他眼前时,他并未感到惊讶,只觉得荒唐。此人怎能穿过外面守卫的保全人员和联邦干员,而他寸褛 未着地冲着水。
有点荒谬,他给人一种朋友的感觉,让他不防备地边洗着澡边和他聊天,丝毫不担心是杀手来取命。
当对方嘴角勾起一抹诡笑地拿出小瓶子,说着此瓶的用法及好处,一再叮嘱他别泄露“邮差”的底,他也是受人所托。
这种无味无色的仙药必须飘散在密闭的空间中三小时,药性沁入皮肤里产生犹如做梦般的幻觉,男女交合之后才会彻底清醒。
而那颗胶囊,是想要她提早清醒或是自己不慎中了药性,只要捏破轻嗅其味即可。
“喔!口才好就能说服你,要是人家给你一把刀要往我脖子抹,你是不是向人说谢谢地接过刀?”
她大概知道是谁了。
霍笑天安抚地摸着她的背。“我有分寸,你是我爱的小雀儿,我宁可伤自身也不可能伤了你。”
“可是我受伤了。”她气闷地道,因他的爱语而忍下砍人的冲动。
“哪里?!”他紧张地翻看她身子。
朱雀拍拍胸口。“自尊。”
“嗄?!”他顿悟地发出大笑。“宝贝,你真可爱。”
“可爱?”她不高兴地微噘着嘴,不经意地流露出小女人的娇态。
“雀儿,我想要你。”
“我累了,我要休息。”她耍赖地趴在他胸前。
“等一下再休息好不好,我好难受。”
“我会特别地照、顾、你——”
“照顾”两字说得他一震,寸想提手搂住她,突然身子一麻,动弹不得。
“雀……雀儿,你对我动了什么手脚?”他拼命挣扎却文风不动。
“点穴。”
“你……快帮我解开……”他低咆地忍受胯下传来的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