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穴。”
“你……快帮我解开……”他低咆地忍受胯下传来的欲动。
“难道你没听说女人最小心眼的,而且报复心奇重。”
“是我做错事,我不该对你下药,我道歉。”他咬着牙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若能重来,他还是会选择经由卑劣的手段得到她,因为她太固执了,刀、枪随时不离身。
“好,我接受。”
他面上一喜地以为得到宽恕。“我的好雀儿,帮我解开穴位,让我好好宠爱你。”
朱雀表示出很累的姿态,打了个好大的哈欠的枕在臂上,一手搁在他敏感的小腹,玉脚跨过他,且蹭了蹭,窝了个舒适的位置。
“我要睡觉。”
“你要睡觉?!”他冷抽口气。“那我怎么办?”
“那是你的身体,自己解决吧!”她偎入他臂弯轻吐着气。
兰芷香气一飘,绷得更紧的霍笑天磨牙声惊人。“朱心雀,你要我怎么解决?”
他根本动不了。
“嗯,就当练习自制力,不然我帮你拨个电话唤你的秘书来退火。”她会才怪,憋死你。
“不,我只要你。”豆大的汗滴已布满他全身。
“喔!那就没办法,我太困了,晚安。”这就是算计她的下场。
“不许睡,我要僵到几时?”他好难受会被她害死。
含着浓浓睡意的声音轻喃,“大概再八个小时吧!”正好让她睡个好觉。
八……八个小时?!
瞠大了眼,无能为力的霍笑天苦笑地瞪着天花板,女人的报复心真可怕,竟挑男人的弱点下手。
才一转眼,身侧的爱人已传来浅浅呼吸声,他无奈地只有等欲望平复下来。
可是一感受温热的娇躯就在怀中,所有的火不灭反旺,燃烧着他的理智。
“磨人的小恶魔,你真是害苦了我。”他用痛苦和宠溺的语气道。
一个小时过去了,他两眼仍大如铜铃。
然后两个小时、三个小时、四个小时……
不知不觉中,他在欲望的折磨下累极地合上眼皮,沉沉睡去。
室内男人浓厚的鼻息声,以及女子细线的呼声,和谐一致。
夜,正浓着。
鸟声啾啾,在独门独户的豪华社区里,特别规划出千坪的社区公园,高大的林木吸引来许多鸟类栖息。
一道曙光射入。
练武者的习性,天一亮,生理时钟就会唤醒沉睡的感官,不管前晚有多累。
朱雀在清醒的瞬间感觉身侧有人,长久以来处于黑暗的世界,她的敏锐度如猎豹般机警,一个侧踢就把人甩下床去。
直到听见熟悉的呻吟声,她为时已晚地想到夜里的一切,马上拉被装睡。
“雀儿,你干嘛……”察觉手脚已能行动自如,一头雾水的霍笑天看向睡得正熟的美人儿。
难道他在做梦?
腰腹间的疼痛实实在在地存在,他困惑地抚拍后脑,有能力偷袭他的雀儿裹着被,胸前一起一伏规律地呼吸着,可见未曾清醒。
他不知道,习武者可以调息呼吸不露馅。
“大清早的撞鬼不成?”还是她有在梦里练拳的坏习性?
不解地爬上床,霍笑天抚揉发疼的部位,望着她恬静的睡容,不经意的温柔浮现在他冷峻的脸庞上,淡淡的笑容让他看起来亲和许多,不复平日的冷酷。
祥和的气氛使一切变得宁静,他就这样默不出声地凝望她,溢满的幸福感让他有了结婚的念头。
他要每天清晨一张开眼就瞧见她满足的睡容,如同做完爱拥着她入睡的夜晚。
做……完爱?
一丝恶意的笑勾上嘴角,他怎能轻易忘了这小魔女给他难忘的一夜呢!
他差点死于欲求不满。
“小雀儿,你安心地睡,我会好好地疼惜你。”笑声令人惊悚。
下了床,一阵翻找东西的声响,接着是床铺下陷的倾斜感,布质感的长条物绕过她腕间,窸窸窣窣地打结,另一端似乎绑在铜床柱上。
明知他作何打算,佯睡的朱雀仍不动声色假装刚被吵醒的惺忪样,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咦!你绑着我干嘛,欠了你钱没还?”她暗笑着,这种小结根本难不倒她。
他装出坏人嘴脸。“小女孩,我要强奸了,你乖乖认命吧。”
“啊!叔叔不要啦!人家还小,人家会怕……不要、不要……”她配合地装细声哭喊。
“嘿嘿嘿……”他发出淫邪笑声。“乖一点,叔叔疼,叔叔最喜欢小女孩的尖叫声。”
“啊!不要呀不要,救命……”倏地童音转为正常女音。“无聊够了吧!一大把年纪还装可爱。”
装可爱?!他脸一青地撑在她身体上方。“小姐,还记得昨晚的事吧?”
“对不起,最近脑筋常罢工,我偷汉子了吗?”她一副不甚了解的娇憨貌。
“你要敢偷汉子,我第一个先掐死你。”他恶形恶状地掐住她脖子,行偷香窃玉之举。
“先生,你记忆力不太好,我们好像没什么关系。”男未婚,女未嫁,她和上千名男子交往也不关他事。
他低头啄吻她光滑额头。“吃干抹净不认账,我是不是该向龙门讨个公道?”
“本末倒置了吧!受益人还好意思开口,我替你羞耻。”万人之上,两人之下,他向谁索讨?
不过,若是遇上门主,那可不太妙了。
那个女人天生逻辑和常人不同,一定附和他来公开谴责她,硬要她负起身为“女人”的责任,给他一个名份颠倒传统。
而她只能当被绑的鸭子,等着上审判台让人吐口水。
“小雀儿,你让我憋了一夜的债,现在……你该尝尝我受过的苦。”他的眼神带邪,似在考虑从何处下手。
“很难。”她好像没事人似地两手一伸扭扭腰。
“你……你怎么解得开?”他惊讶得显得自己很驴。
朱雀促狭地吹吹手腕。“你不知道我是哪一条道上的人物吗?”
“我不该心疼绑伤了你。”早知就绑紧些。懊悔的霍笑天板着一张脸。
“就算你绑得再紧也没用,龙门武术中有一样挣脱术,足以应付各种难缠的绳结。”根本困不住她。
“嗯哼!”
“不太痛快?”她好笑地搂上他的颈项。
他若有所悟地瞅着她。“你故意让我绑?”
“呃,这个……我在睡觉嘛!哪晓得有人变态得要绑我好施虐待。”她有的是借口推托。
“好雀儿,你给我装睡?!”被戏弄的霍笑天一把扯开被子压住她。
“你好重。”她不满地推推他。
“哼!敢玩我,不给你一点教训怎成,将来铁定爬到我头上。”他凶恶地呵她痒。
笑不可遏的朱雀连连讨饶。“你使诈啦!我不服。”
“彼此彼此,我今天要让你下不了床。”他像发誓道。
“只有今天吗?”她挑逗的唇贴滑过他嘴角。
他冷吸口气含住她耳垂。“明天永远是今天,你休想逃得掉。”
“别说大话呵!霍总裁,我拭目以待。”朱雀勾起手指轻划他胸肌。
第八章
“贝卡,你别难过,我一定会要那免崽子立刻娶你过门。”
“霍伯伯,我……”
话未竟,一阵轻泣先逸出。
低首敛眉的贝卡。索伦抚着下腹,清泪如雨地滑下芙蓉面,翦翦睫羽微微颤抖,她拎着绢巾试着眼角,抽噎的神清楚楚可怜,惹人想去呵护。
肌肤如冰雪,柳般细眉,杏眼柔而娇媚,两腮白里透红,小巧的唇形轻颤,纤细的骨架看似孱弱,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在西方世界里,她算是娇小玲珑,中美混血的她拥有中国脸孔的古典气质,端庄典雅地展现出大家闺秀的风范。
她是每个在美华人父母眼中的好媳妇人选,非常有长辈缘,是众人口中的善良女孩。
但是,内在是否如外表般纯洁良善呢?
“贝贝乖,千万别哭伤了身子,霍妈妈一定帮你作主。”她的宝贝金孙啊!
一脸喜孜孜的王琪忙叫下人炖汤熬补,一双老眼直盯着她微凸的肚皮瞧。
“霍妈妈,你别怪笑天哥,是我不够娇媚才留不住他的心。”抿着下唇,一滴晶莹的泪珠犹挂在贝卡眼角。
“胡扯,你都有我霍家的子孙了,那些莺莺燕燕哪比得上。”笑天那孩子真是不像话。
她含着泪强颜欢笑。“我怕笑天不肯承认孩子是他的。”
“他敢不承认我先打断他的腿。”严谨的霍才亨厉声一责。
他不会让霍家骨血流落在外,受人嘲讽是无父的私生子。
“霍伯伯,贝卡知道你疼我,可是感情的事由不得人,他已经不爱我了。”
她边说边哭泣。
“什么爱不爱,都订婚了好些年,夫妻和和乐乐过一生才是最重要的事。”
家和万事兴。
“可是……”她欲言又止地垂下螓首。
“有什么委屈你尽管对我和你霍妈妈讲,我们都会护着你。”多惹人心疼的女娃儿。
贝卡泪眼婆娑地偎在王琪肩膀上。“我有两个月没见到他了。”
“怎么会?前阵子不是见你们还蛮好的,有说有笑地来帮我过生日。”她颈上的珍珠项链还是她送的。
“他……他……”
“别支支吾吾地急死人,那浑小子做了惹你伤心的事是不是?”肯定八九不离十。
“霍妈妈,笑天哥不要我了。”她哭倒在手足无措的王琪怀中。
“不要你?!”夫妻俩面面相觑,不知他们两人发生何事。
星期天原本是全家难得的休息日,王琪正想去找几个朋友打打小牌,谁知门一开就见贝卡站在门外,一脸犹豫。
当场二话不说地带她进门,委婉地问出她的心事,注意力全放在她声称已怀有三个月身孕的肚子。
想当然耳,孩子一定是儿子的,他们是未婚夫妻嘛!不然她也不会一进门就哭,一脸委屈地说不出话来,一心为孩子的爸辩解。
“他不许我到公司找他,家里的门锁也换了,打电话他不接,我在外面等也不行,他叫警卫赶我走……”
她声泪俱下地控诉着,其中有多少真实性也只有她自己知晓。
“这个孩子在搞什么鬼,他不晓得你怀孕了吗?”王琪为她抱不平。
“就是从我告诉他怀孕的那天起,他就不再见我,还托人带口信要我把孩子打掉,我不肯,他……他就不要我……”
“什么?!他居然叫你拿掉霍家的长孙!”气得发抖的霍才亨一拍桌子。
“他说我长得不够漂亮,没资格生下他的子嗣。”这句话她永远记得。
两年前某回她月事来迟了十天,误以为怀孕地冲到他公司,兴奋地向他诉说这个好消息。
而他先是冷冷地说不可能,后来在她强烈的肯定下,他才冷酷地说:“堕掉他,你没资格生下我的子嗣,别污了我的血统。”
那时的她是多么爱他,甘心忍受他拥有众多女人,只盼拥有他小小的眷宠,成为他的妻子,抚育两人的下一代。
而他只用一句话就打碎她的梦,将她付出的爱弃如敝帚,她也看清了他。
没多久月事来了,碎了的心也再难平复,一点一滴的爱全化成恨,她不甘心在他伤了她之后,还能若无其事地和其他女人欢爱。
爱越深,恨越浓,除非死之才能解开魔咒。
“他眼睛是长在头顶呀!像你这么温柔娴雅的女孩都不好好珍惜,待会他回来我替你骂骂他。”
“不要呀!霍妈妈,他已经嫌弃我了,我不想让他以为我来埋怨他的不是。”
她满脸哀求地道。
“他本来就不对,你早该来找我们两老为你主持公道。”可怜哦!一个女孩子默默承受这种折磨。
贝卡轻抚着小腹,“孩子一天天地大起来,我好难对母亲言明,只说胖了。”
“贝贝乖,我会去向你母亲解释,四十几年的姐妹伴,她会谅解你的无助。”
她得赶快准备婚礼事宜。
肚子大了穿礼服不太好看,而且容易让人议论。
“但是笑天哥他有……他有新的女人。”
霍才亨安慰地拍拍她的手。“男人嘛!逢场作戏当不了真,你别太在意。”
“是呀!男人哪个婚前不花心,一旦结婚有了老婆、孩子就会收心,你大可放心。”她丈夫不也是风流种。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心中还有这个家就好。
“霍伯伯、霍妈妈,这个女人不一样,笑天哥非常宝贝她,两人同进同出快一个半月了。”
“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晓得。”王琪看向丈夫,似在询问。
他同样困惑地摇摇头。“这些年他都住在外面,最近我也好些日子没见到他人了。”
父子俩都忙。
一个为政治前途终日奔波,一场又一场的政治宴会赶得焦头烂额,哪有余心留意儿子在外的风评。
一个老为事业打拼,稍有闲暇就玩女人,家是爱回不回,反正他老早就搬出去独居,和家人的关系有点疏远,很少回家也是自然的。
“听说这女人还是黑社会的女老大,动不动就拿枪射人。”她害怕地瑟缩身子。
“黑社会?!”
“女老大?!”
夫妻俩同时大喊,颇为吃惊地瞠大双眼。
“前阵子在笑天哥企业大楼里有黑帮大火并,不少人死在她枪下。”贝卡眼露恐惧地抚着胸。
“真的?!媒体怎么没报导?”至少警察局该上报于他才是。
“她有强大的黑帮势力压下消息,因此知晓的人很少。”她故意说得很小声,似乎怕人偷听。
王琪也跟着压低声音问道:“你的消息打哪来的?怪恐怖的。”
“我有个闺中密友正好是附近一间商店的老板,她亲眼目睹此惨烈情景再转述于我,要我小心别和那女人碰面,以免……以免……”
她没说出口,但听的人都能意会。她这招用得高。
“我说孩子的爸,笑天也未免太糊涂了,什么女人不玩,偏和黑社会的女煞星搞上,这可怎么好。”
忧心忡忡的王琪是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