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往他的身上流,但是我知道他不会跟我生气的,我多想一辈子都这样,当我高兴或是悲伤都有这样一个臂膀可以供我依偎。何一涵拍拍我,微笑着我
:“哥们我会一辈子都守侯在你的左右”
他这么一说,我更没完了,宫宝嘲笑我
:“一涵你别煽情了,莫莫的承受能力有限”
分别的场面并没有那么凄凉,而我却还像是离群之雁,落寞而彷徨,眼看着宫宝他们离去,就像把我的心撕扯的很疼痛,叶枫一直用胳膊搂着我往机场外走,他说
:“走吧,我请你吃点好吃的去”
他居然把我拉进了一家四川火锅店,呵!吃辣的我很在行,而且我还有个吃辣的优势,怎么辣也不长美丽青春豆。
宫宝走后我也应该回上海了,我用了一天的时间吃遍了家乡的小吃,打理好了行装还有一件事是我一定要做的——找周心,否则我不会安心的。我终于又鼓起勇气去再回首找周心,但是没有人知道他去哪里了,连他的朋友都没有任何他的联系方式,最终,我还是遗憾的离开了家,踏上远程的火车,坐飞机我没钱。
火车驰骋在铁轨上,我的眼前浮现的依然是这次回家的种种片段,我喜欢一边趴在卧铺上看火车外的景致一边嘴里哼着歌,有的时候还喜欢胡思乱想一会,但是这次我不再乱想了,我不能再这样回忆过去畅想未来了,有什么用呢?现实生活里没有人能代我承受痛苦,没有人能为我排忧解难,每个人都是个独立的个体,没有依靠,没有尽头,谁能守侯谁一生一世呢?像宫宝她没有我依然活的那么快乐,像何一涵他没有我依然活的那样潇洒,像叶枫他没有我依然活的那样洒脱,这些道理我似乎理解的有些迟,所以才会这样永远天真的游离在那些美好的幻想里。
我拥有富裕的家庭,拥有挚交的朋友,拥有很多令人梦寐的东西,可是我却缺少了最重要的自我。生命里朋友是可贵的,却不是唯一的,我要找回自我!
载着我伟大的誓言我回到了上海,回到自己的房子,我站在门口半天没动,突然来了一股动力开始收拾屋子,2个小时过后,我累的躺在床上就约周公去了。
第二天我又回到了电台,但是我原来的位置已经被人顶替了,没办法,顾及到自己的小脸面只好主动辞职。走出电台我有些踌躇,蔚蓝的天空却让我看不到任何曙光。
晚饭就是眼前的方便面,我一只手拄着头,另一只手拿着叉子无奈的搅和着面,我发现自己原来是很寂寞的,我需要个伴儿了,我想到养只狗,但是以我目前的状况只怕会残害了一条生命,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忍心让狗跟我吃苦呢?最后我想到了,我需要找个男朋友,不但不用我养,而且还能照顾我,这实在是个万全之策,不过前提是我要先找到工作。
第二天,我鼓起充足的勇气冲到了电视台,我一个部门一个部门的问,大家就像视我为空气一样当我不存在,看都懒得看我,这让我的自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后来终于有个身份比较显赫的人物出来见我了,是个副台长,我跟他点头哈腰了半天,嗲声嗲气的请求他给我一份工作,我活到现在从没这样低声下气过。他看完我的简历显然还是比较满意的,怎么说也是播音本科毕业呀!可是他一张嘴,我的头就八个大了,完全听不懂,我也懒得听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反正他说什么我都说是,最后他说让我先跟记者跑跑,我这一听心里就乐开花了,跟记者跑那肯定是外景主持人了,先出出外景混个脸熟,让可爱的上海观众能记住我这张好看的小脸儿,然后我再一步一步拿下主播的位置,天啊我居然能进上海的电视台,一没靠后台,二没靠色相,这才叫实力。出了门我还没相信自己的感觉我又问了那个副台一遍
:“您是让我跟记者跑是吗?”
他点头,我疯了。
我连家都没回直接就钻进一家幕名很久早就翘首以盼的韩国料理,点了好几盘子肉一顿烤肉,一顿美食作为自己找到工作的奖励。
回到家躺在床上,发现事情有些不妥,那个副台只给我一个口头工作,可是明天我找谁去呢?他既没给我安排部门,也没给我安排跟哪个记者,我简直怀疑他是喝多了胡言乱语,我又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处理事情的能力很差劲,今天这顿烤肉浪费了。
第二天,一切又重新开始,我又去寻找那位副台,又一番吹嘘拍马,累的口干舌燥可算是给我安排了部门,并找了记者让我以后就跟他混,他的模样倒真像个老大,膀大腰圆的,跟他一起,我真有安全感,希望他能像老大关照小弟一样什么事都替我扛。
终于能跟老大出去采访了,我今天特别穿了一件很鲜亮的衣服,为了能在明媚的阳光下展示自己靓丽的身姿,这身衣服可没少花银子,为了能给上海的观众留下个深刻的第一印象,我也豁出去花血本了。随行的还有一位女人,看成熟的外貌应该比我大几岁,穿着很随意但很得体,举手投足都很大方。她一直站在老大的旁边,微笑着看我,然后跟老大窃窃私语几句,然后再微笑着看我。
我们到浦东去采访一个国外的旅游团去看东方明珠,我的英语向来很烂,看到老外的时候我的眉头紧锁,一脸的惆怅,再看那位姐姐,她倒是十分自然的微笑着,这表情好象是被定格了,我估计她以前是做服务行业的,卖笑的。然后老大让我把举着的话筒朝向那位姐姐,我当时就明白了,搞了半天我就是一个话筒架子,我的脸当时就拉的特别长,下巴都能亲到脚指头了。那位姐姐绝不是平凡人士,她一口流利的英语当时就把我震撼了,不过我听了半天一句也听不懂,怎么着我也知道几个单词啊!后来在回台的路上,那位姐姐骄傲的告诉我,她说的是德文。
回到台里我特别生气,我又找副台去了,他看见我很不耐烦的样子说
:“如果你不愿意做话筒架子,那你自己想想能做什么架子吧!”
他说完这话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噼里啪啦的就往下流,副台当时就镇住了,连忙哄我别哭了,他在我面前不停的忙活着,不时朝窗外看生怕让其他同事看到误会了,我的眼泪虽流的十分尽兴心里却喜滋滋的,女人的眼泪总是会让男人手足无措,何况我还是一口喷泉。
最后他终于勉强的把我分到了广告部,让我先了解一段时间广告部的流程,广告部的人口比较多,我的座位是个十分旮旯的地方,我们的主任是一位戴着眼镜一脸横肉的中年男人,个子不高,头却抬得能碰到天花板,一脸的傲气,估计是在广告部油水捞到自己手软,他姓王,平时我都喊他大王,他听了好象特别自豪的样子,背后我就再加个八字,因为他喜欢批评我已经成为全广告部的笑柄了。
十六
与我相坐不远的是一位年龄和我相仿的女孩,上海人,名叫夏丹,她算是我在上海结交的比较好的一个朋友了,她的长相十分平凡,只是皮肤很白衬托的人显得十分水灵,个子不高,身材还比较匀称,很会穿衣打扮,时尚而且另类,她是广告策划,思维比较新颖,一直深受大王的重用。夏丹的男朋友叫赵鹏是一个北京人,因此觉得特别亲切,我们三个经常坐在一起胡侃,夏丹的普通话也因此被我们熏陶的越来越好。
尽管夏丹跟赵鹏从来都不跟我计较我当了他们的灯泡,但是我的心里还是很过意不去,可是除了他们俩我又实在找不到能交上的朋友,夏丹突然提议要给我找个男朋友,其实这个问题我早就想到了,我曾经暗下决心找到了工作我也解决一下伴侣的问题,可是始终没有合适的人选,我的那颗小芳心也始终遇不到令我蠢蠢欲动的人,找个男朋友目前确实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然后我就开始准备我人生中的第一次相亲,我的内心觉得十分别扭,这若是让宫宝他们知道准会笑死我,想当年在大学里虽比校花略逊一酬,但绝对是排在美女行列中的首位,收到的情书跟纸片子一样。今天,我居然要去相亲,不得不承认世事变迁之迅速。
距离相亲的日子还有24小时,我忐忑的不知该怎样是好,拉着夏丹陪我去商场买衣服,试来试去都没有满意的,夏丹看着我就忍不住的笑,我很苦闷的怨道她,她还是捂着嘴笑我
:你这个样子不要太好笑哦!
转眼24小时缩短成了还有30分钟,我跟夏丹已经准备好要出门了,坐在车里我的心扑腾扑腾随时要蹦出来的样子,赵鹏开着车安抚我
:你别担心,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是去看个朋友,你紧张个啥劲儿?
我觉得他们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所以也懒得跟他们描述此时此刻我内心的激动。我坐在车里看着窗外手心儿里都出了汗。上海的交通一向都不怎么给面子,每次赶着去上班的时候就堵塞个没完,今天反倒畅通的不得了,也不知道这是寓意着顺利还是不顺利,管他呢。
到了约定的饭店门口,我深吸了口气,跟随夏丹和赵鹏走了进去,我的眼珠子不停的转动着想先目睹一下将要与我见面的那一位,心里也好有个谱。夏丹告诉我说今天要见的是一位话剧演员,多少是个演员,想想容貌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我们进了一间包房,夏丹跟赵鹏两人突然默契的向两边一闪,我就隆重登场了,我的脸刷就红了,对面的男人站了起来,微笑着冲我点了个头,我觉得这个人还很有礼貌,应该是比较有内涵的。
坐下来之后,我尴尬的低着头,赵鹏是典型的北京人性格,热情,他不停的夸奖我是如何如何的温文尔雅,落落大方,说得我自己都要吐了,那个男的始终都点着头微笑着,有时候我抬头望他一眼,他也正在看我,四目相对我们都微笑了一下。他叫黄胜景,名字真土,是上海人,今年26岁,据赵鹏介绍是一位十分有才气的话剧演员。
后来,为了方便我跟黄胜景沟通,赵鹏跟夏丹故意制造机会的闪人了。黄胜景开始主动跟我聊天,从他的谈吐中我觉得他还比较博学,有才气的男人一般都比较受女孩子的青睐。也许是因为做话剧演员的职业病,他说话的语调高亢的恐怖,眼睛绝对的眉飞色舞,我逐渐的适应,但是晚饭却没吃几口。
互留了电话之后,隔了一天,黄胜景给我打电话邀我去看他最新写的话剧,我对写作一直都很偏爱,因此对他自编自演的话剧充满了期待。来到了人民剧场,黄胜景给我的票还是前排,我手握着票走到了前排,距离舞台近在咫尺,我想黄胜景的心思还比较细腻,设想还挺周到的。我回过头去看看后排,人还来了不少,想必黄胜景在他们心中还算是个名人吧!我有些自喜,毕竟台上那位还算是跟我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
演出开始了,第一个出场的就是黄胜景,他用着电视中的慢动作缓缓向台中央跑去,这时的配音是雷鸣声,然后,他又用更慢的动作甩过头去,面部表情极度痛苦并歇斯底里的呼喊了一声: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我感觉我这五脏六腑像翻了锅一样,刚吃过的一碗牛肉面直向外涌,我捂了下嘴,拿起包就走出了剧场,外面的世界真是豁然开朗,天空无限蔚蓝,我笑着仰头望着天空,也呼喊了一声:真他妈恶心!
回到家,接到夏丹的电话,她还在询问我们的进展情况,我给她四个字:撒油那拉。她说为什么,我说反胃。
我的第一次相亲就这样过去了,我坐在办公室一脸的郁闷,人生苦短,竟然没有人能与我相伴到今生,我倒不是担心自己会嫁不出去,只是不甘于就这样孤独的浪费着青春。最近,我们部门有个拉广告的叫贾琛对我稍有些献殷勤,也不是很明显,就是平时常帮我倒水,买了便当也一定会给我带一份,他的这些小举动也引起一些三八的骚动,我十分恨这些嘴比头发长的妇女经常会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筘到无辜人的头上,说实话能够在上海立足对于我来说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有一天我去洗澡,在浴室里晕堂,等我上班的时候还没有缓过劲来,对着垃圾桶直想吐,竟然有人嘲笑的问我是不是有喜了,这把我气的,我还不好扯破脸骂她,人家也没说什么不堪入耳的话呀,我就忍吧!其实,我对那位贾琛除了说过两个字谢谢,再就没说过话了,夏丹居然听别人说我们俩都去开房间了,据说还有人证物证哪!把我气个倒仰。为了避免譬如我和贾琛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之类更严重的谣言散播出,只要贾琛在办公室我都会想尽办法离开,哪怕去蹲厕所。
不过贾琛的出现确实给我增添了不少信心,对于自己的美貌,我从未怀疑过,只可惜上海的女孩都那么漂亮,我成了云云众生当中的一个,出类拔萃才是我一惯的作风。
很快,夏丹跟赵鹏又给我安排了第二次相亲,这个男孩是他们俩在酒吧遇到的一个歌手,只比我大1岁,歌唱的十分之好,这么一说我的兴趣就特别浓,怎么说当初也算是个同行,夏丹担心我会嫌弃人家,我李莫怎么会是那种势利的人呢?
这一次我不再紧张,我们约好在他打工的酒吧见面,我身着一身休闲装,轻轻松松的跟他们进了这家酒吧,这里的氛围和我当年工作过的地方不一样,像发生了火灾一样烟雾缭绕,乱糟糟的。我扫了一眼看见了琴台,有个歌手捧着吉他在弹揍一曲《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我被他的歌声吸引,忘记了这里一片混乱的环境,夏丹拉我坐下并给我要了杯橙汁。我望着他,看着他深情的演唱,我仿佛被带到了他音乐的殿堂,他的声音很温柔,即使是高音也不会扯着嗓子喊,想想当今娱乐圈里那些滥竽充数的自认为进了娱乐圈就能把一切都包揽的明星,我感到十分唾弃,真正的音乐都被他们糟蹋了。
男孩终于唱完微笑着向我们走来,我们没有那么俗套的去握手,他有些怯生生的样子,像个学生似的,我也微笑着跟他打招呼
:“你好,我叫李莫,刚刚听了你的唱歌觉得你的歌唱得真棒,”
:“哦谢谢,我叫隋磊,我在这里叫随风,我是刚刚才开始唱歌还不是很好,新手”
他谦虚的样子很可爱,我觉得我们似乎应该是很有共同话题的,后来夏丹跟赵鹏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隋磊送我回家,他个子不高,我要是穿了高跟鞋准比他高。
到了家我给隋磊打了电话抱了平安之后又给宫宝打了个电话,这是我自从离开家到上海第一次给宫宝打电话,她在电话里一个劲的骂我这个臭没良心的,听得我耳朵都起了茧子。我好翻道歉她这才原谅我,我告诉她我在上海找了个男朋友很喜欢,宫宝很高兴还祝福我,听她这口气;我觉得好象我要结婚似的,听到了宫宝的声音我又忍不住哭了,宫宝经常说我特别没出息,上辈子估计我们是母女,主要是因为他们对我的关爱是无法比拟的,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偶尔也能收到叶枫的短信;他的语气总像是我们关系不清不楚,不管说的什么话都透着股暧昧的意味,常令我束起一身的汗毛,这并不是他的作风,而何一涵就更别提了;实在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他就从来没联系过我,这让我内心有些恐慌,说不清因何有这感觉,就是担心我们的友情会被时间带走,那将是我最痛苦的事情,甚是割肉。
平时我跟隋磊在一起都是研究些关于音乐的共鸣,他对音乐有很独到的见解,他爱音乐胜似爱我,隋磊不是心思细腻的男孩,他总是为了音乐忽视我。直到有一天在他租的小房子里他哭了,他说他不能带给我幸福,让我离开他一个臭卖唱的,听到这话的时候,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不能给我幸福—这话是多么熟悉啊!曾经也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