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秀,在江湖上已鲜有敌手,与自己相比,虽然稍弱,却相去不远。若是论起年龄,潜修子大了申振三倍,若是申振再邀两个与他的年岁相当的高手连手而攻,自己着实不能抵敌,申振背后年轻之人甚多,而且个个精光内敛,俱是一流高手,便抢先出口,意欲用言语镇住申振。谁知那三护法借言反讥,言语无礼,偏偏自己又无言以对,不禁老羞成怒,忙对章文杰喝道:“文杰,打她两个耳光。”章文杰怀恨在心,一直伺机报复,只是一怕潜修子责怪,二怕申振等人与他为难。此时有潜修子背后撑腰,顿时胆量壮大,忙道:“属下遵命。”暗聚内力,举起右手便要打将下来。
那大护法见章文杰意欲动手打人,忙喝道:“你敢!”章文杰将右手悬在空中,狞笑道:“为什么不敢?”便一掌打了下去。那三护法动弹不得,只好闭目以待。那大护法见了,右手朝前一抛,大刀便朝章文杰的前胸飞去。那大刀去势甚疾,章文杰刚感到劲风扑面,那大护法三的大刀便已来到前胸。章文杰见了,不由吓了一身冷汗,不及打人,朝后仰倒,右手折扇在刀杆轻轻一点,那大刀立即上升了少许,堪堪从章文杰的鼻梁上端飞过。章文杰虽然躲过了一刀穿胸之难,但右臂被震得疼痛难禁。那把大刀去势不减反增,朝乌老大飞去。乌老大见了,心中也是一惊,他手中没有兵器,忙朝侧边相避,右掌按在大刀刀杆之上。刚才章文杰消去不少力道,乌老大掌力亦非凡,把大刀震落到了地上。
第四章2
乌老大虽然震落了大刀,但也被大刀上的内力震得全身一颤,左臂受到感应,把持不住,让严春芳落到了地上。严春芳与地面相撞,体内一股气流顺势而起,在她的喉间转了几回,她的哑穴立即被解。哑穴一解,严春芳不由叫道:“哎哟,好痛。”李鸿才见了,脱口叫道:“芳儿,你怎么了?”便欲奔上前。杜文明忙把他拉住,道:“鸿才,不能过去,我们还没有谁接住潜城主的七百招呢!”李鸿才焦急万分地道:“没有接住便没有接住,有什么要紧的?二哥,你别拉住我,我要去看芳儿。”杜文明正色道:“这怎么可以?我们既然答应了人家,便不能毁约,这要是传入了江湖,你叫他们怎么看我们?”李鸿才愁眉苦脸地道:“可是芳儿不知道受伤了没有?”李鸿艳微微一笑道:“不要紧,只不过摔了一下,应该没有受伤。如果不放心,这里与他相隔不远,你可以问一下,看她是否有事。”
李鸿才听了,忙问道:“芳儿,你怎么样了?”严春芳怕李鸿才笑话她,虽然将李鸿才的话一字不漏地听在耳中,却不愿意回答。李鸿才更是焦急,见严春芳一声不吭,忙又问道:“芳儿,你到底怎么样了?到底要不要紧?”严春芳仍然没有回答。李鸿才见了,忙道:“二哥,芳儿一直不肯说话,肯定是摔坏了,我要过去看看。”左手用力一甩,将杜文明的右手甩开,然后身形一起,立见幻影层层,李鸿才已然朝严春芳扑去。杜文明忙探手去抓,却抓了一个空,杜文明不由大皱眉头。潜修子见了,冷哼一声,随手一挥,霹雳绫已经卷住那大护法的大刀。右手一抖,霹雳绫一颤,那把大刀立即朝李鸿才飞去。那把大刀甚是沉重,又经潜修子抖飞,声势更是惊人,所到之处,狂风如吼。李鸿才正在疾奔之中如何抵挡得了?但他终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见大刀声势非同一般,他也不敢伸手去接,忙深吸一口气,朝下面坠去。
就在这时,只听冷艳艳娇喝一声,早已拔剑在手,身形一起,跃到李鸿才身旁,剑尖在大刀前端轻轻一点,那把大刀受力不均,立时旋转,朝净尘僧等人转圈飞去。而此时李鸿艳已从一旁跃李鸿才身旁,,一把抓住李鸿才的右臂,轻飘飘地跃回原地。两人刚刚落地,李鸿艳忙问道:“受伤没有?”李鸿才摇摇头道:“没有,姐姐。”李鸿艳责备道:“你也太卤莽了些,刚才要是受了伤,怎么办?”李鸿才听了,沮丧地道:“我知道了,姐姐。可是,芳儿她。。。。。。。”李鸿艳略带责备的口气道:“这不要你担心,我们自然会想办法救她。”此时冷艳艳走了过来,微笑问道:“没有伤着吧?”李鸿才答道:“我不要紧。”冷艳艳笑道:“没事就好,你不用担心芳妹,我已经有办法可以将她救回来。”李鸿艳与李鸿才均是心中大喜,李鸿才忙问道:“什么办法?”冷艳艳笑道:“只要你没事就行。至于办法,过一会再告诉你。”
冷艳艳虽然将大刀点走,解了李鸿才的危难,但大刀去势却未衰竭,仍朝净尘僧等人飞去,大刀的力道不减反增,猛如怒涛。成怜花见了,本待用铁棍磕飞,但恐损了大刀,那大护法会责备,便右手暗聚你阿弥功朝铁棍拍去。阿弥功劲道刚猛,是武林中第一等的内功心法,一经施展,立即风声有如虎吼,内力层层叠叠有如波涛。成怜花虽只练了二、三层的模样,但劲道甚强,将大刀拦了下来。净尘僧见大刀来势已弱,忙将佛珠一展,双手互绞,已然将大刀卷住,双手回转,大刀便即一旋,朝那大护法转去。那大护法见了,道:“有劳了。”右手一探,便抓住大刀,然后望地上一撞,身子挺直,甚是威武。潜修子见这几人虽然武功与之相比,相差尚远,但各有各的绝技,均非同小可,他虽心高气傲,但也不禁暗自佩服,但仍鼻子一哼。
申振微微一笑道:“城主见笑了,我们还是先比试吧!”潜修子正待说话,冷艳艳笑道:“三哥,还有一位前辈未曾出手,你怎么抢先?”申振不由一愣:“还有一位前辈?”冷艳艳笑道:“是呀?”申振微笑问道:“是哪位前辈?”冷艳艳笑道:“这位前辈你也是认识的,你怎么想不到?”申振更是诧异,笑问道:“我认识?”冷艳艳点头笑道:“是呀!”申振暗中将自己所认识的前辈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冷艳艳所提之人是谁。李鸿才见了,不由十分焦急,忙问道:“好姐姐,你说的到底是谁?你快将他请出来吧!”冷艳艳微笑道:“这人是你的至亲,你怎么也想不到?你叫我请她出来吗?她早已去世多年,我怎么能请得到她?”李鸿才垂头丧气地道:“原来你是开玩笑的。”冷艳艳微笑道:“我虽不知道礼数,但也不会胡乱开你们的玩笑,我既然叫你们猜,自然有我的原因。”转头对李鸿艳道:“二嫂,你现在应该想到了吧?”李鸿艳微笑道:“你是说我们的师傅吗?”杜文明满脸迷茫的神色,问道:“我们师傅?她老人家不是早去世了吗?她怎么会来?”冷艳艳微笑道:“她老人家是不会来,但她有几位传人在此呀!”杜文明道:“你是说我们吗?你别做什么指望了,连三弟都不一定能接住潜城主七百招,我们的武功与三弟差得太多,我们又如何能够?”冷艳艳笑道:“恕小妹说话不知轻重,叫你们单身一人接潜城主七百招,那确实有些不可能,可是如果你四人一起上呢?”杜文明摇摇头道:“这怎么可以?”李鸿艳却笑道:“这到是一个好办法。”杜文明诧异地道:“艳儿,你怎么也同意这种做法?我们怎么可以四个人打他一人?刚才不是说好了是一人接他四百招吗?”语气之中隐隐有责备之意。李鸿艳微微一笑道:“刚才四位前辈不也四人斗一人吗?”杜文明道:“那不一样呀!四位前辈所使的劈风刀法循环相连,虽是四人齐使,其实是飞云前辈一人与潜城主相斗。”李鸿艳笑道:“就是呀,他们可以使四人成一人,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呢!”杜文明这才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道:“不错,确实可以这样。”
李鸿才却无精打采地道:“七巧剑法须四人齐使,方见威力,如今芳儿在他们手中,如何使得了这路剑法?”冷艳艳笑道:“你这叫关心则乱了,他们既然肯放三护法,为什么不放芳妹?”李鸿才摇头道:“他们已然放人一次,怎么会还放?”冷艳艳笑道:“没想到平时天不怕的你,现在也变得这样没有信心。你瞧我的。”走上前两步,对潜修子道:“城主,这里还有一位前辈再此,欲向你请教几招,不知城主肯否赐教?”潜修子耳目何等灵敏,冷艳艳一干人所言全被他一字不漏地听在耳中,见冷艳艳有此一问,心中暗想:“我本来不欲留下这两个人,一来是为了显显威风,二来是想见识见识这几人的武功,方有此举。如今他们有能力接我七百招,到时放人也名正言顺一些。”当即道:“不管你们请来怎么样的能人,老子又有何惧?你叫他来比试吧!”冷艳艳道:“比试之前,晚辈等人还想向城主借一个人。”潜修子问道:“借谁?”冷艳艳微笑道:“晚辈义妹。”潜修子问道:“你的义妹是谁?”冷艳艳指着乌老大道:“便是他手中所挟之人。”潜修子身形一晃,也不见他有如何动作,便移到了乌老大身旁,伸手抓住严春芳的后背,暗注内力,解开她的穴道。朝冷艳艳扔去。
李鸿才见了,正待一扑而上,申振却将他拦住,自己扑了上去。申振身处空中之时,已暗运内息,布起化羽神功,只见红光点点,在空中有如繁星滑过。申振赶到严春芳身旁,伸右手扶住严春芳的左肩,这时一股强劲的内力涌到,但申振的化羽神功端的是妙用无穷,内力涌进红光,立即消于无形。原来潜修子在严春芳的身上附有四成内力,有心要试试冷艳艳的功力,却被申振瞧了出来,他见李鸿才正要一扑而上,怕他禁受不住潜修子的内力,便将其拦住,自己赶了上前。若非如此,李鸿才虽未必受伤,却定然会大出洋相。
申振挽住严春芳,踏着折雕步走到众人面前。潜修子见了,不由暗自心惊,暗想:“这小子不出三五年,老子恐怕非其敌手。倒不能小瞧了他。”申振与严春芳走上前,李鸿才不待二人落地,便一把抓住严春芳,拉到一旁,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受伤了没有?刚才一交摔地疼不?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话,把我急死了,快说话呀!怎么又不说话了?”严春芳却甩掉李鸿才的双手道:“我不要你管!我告诉你了,等一下你又笑话我。“李鸿才忙道:“我不笑你,我怎么会笑你呢?只是你也太卤莽了一些,干嘛一个人偷偷跑去绝世城,万一受了伤,怎么办?”严春芳听了,道:“你不笑话我,又骂我。”说着眼中便泪水盈然。李鸿才见了,忙哄他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你,我不说你。你别哭。”严春芳见了李鸿才焦急的神情和不知所措的举动,不禁破涕为笑,道:“不跟你说话。”转身跑了开去。李鸿才见了,不由一急,忙道:“你不要走呀!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刚转过身,便见到众人个个望着自己发笑,不禁脸上发红,讪讪走到一旁去了。
第四章3
潜修子早已是急不可待,见了众人唠唠叨叨的,无休无止。忙喝道:“你们到底有完没完?要不要比试了?”严春芳忙道:“你急什么?等一下揍你个够。”潜修子鼻子一哼,道:“还不知道谁揍谁呢!”严春芳鼻子一耸,对众人道:“我的长剑掉在了绝世城中,谁有剑?借我用一下。”申振把妙虚剑递上前,微微一笑道:“用我的剑吧!”严春芳忙道:“不行,不行。你的剑太贵重了,被弄断了怎么办?”申振微微一笑道:“你只管用便是,管那么多干什么?这剑是把宝剑,没有那么容易弄断。如果当真那么容易断,这说明它也只是徒具虚名,并不实用,留着不如损了。”严春芳还是不接,道:“话虽是这样说,但终究是不好,我还是不能接。”李鸿才一直站在一旁看着,见申振将妙虚剑借给严春芳用,心中十分高兴,严春芳却迟迟不肯接受,心中不禁大为焦急,但怕众人笑话他,一直未曾做声,最后终于忍受不住,走上前,接过申振手中的妙虚剑,送到严春芳的手中。道:“这把宝剑锋利无比,举世罕见,你只管拿去用便是。就算用坏了,我去找人打一把更好的赔给三哥。”严春芳撇撇嘴道:“你就会吹牛,你找得到那么好的铁吗?就算你能找得到,你找得到那么厉害的铁匠吗?就算这两样你都有办法办到,你有那么多的钱给人家吗?”李鸿才道:“我的能力大着呢!这些我全都能办得到,你不用乱操心,只管把剑拿去用便是。”严春芳正待出口反驳,进而推却不用,李鸿艳已笑道:“不要争了,你三哥都说用坏了不要你赔,又何必拒而不用?如果你不用此剑,我们怎么斗得过潜修子?”严春芳道:“这把剑太贵重了,我不敢用。艳姐有一把配剑,我要用艳姐的。”
冷艳艳笑道:“这可不行,我这把剑是家传的宝剑,可不能轻易借给你。如果用坏了我怎么向家母交待?”冷艳艳佩带的只不过是一把普通的青铜剑,她为了让严春芳用上宝剑,这才出言相骗。严春芳听了,道:“哦,原来是这样,难怪你一直不借给我,我还以为你怎么那么小气,连一把剑都不肯借人。”说着便接过妙虚剑。申振见了,对李鸿艳四人说道:“潜修子的霹雳绫法确实有独到之处,内功亦极其深厚。二哥二嫂,六弟芳妹,你们的剑法以轻灵见长,可以稍稍克制他的招式,但仍然要万分小心。”严春芳听了,不耐烦地道:“知道了,知道了,就是你话多。”便身形一起,立见幻影层层,严春芳已跃到潜修子的左侧。净尘僧见了,不由脱口赞道:“芳妹的轻功好妙。”
李鸿才见严春芳业已跃走,忙随后跟上,跃到潜修子右侧。李鸿艳身形一起,跃到潜修子的前侧。杜文明则跃到潜修子的后面。李鸿艳四人站稳,李鸿艳立即道:“城主,今日我四人若是不幸战败,城主切莫传言江湖,说城主战败家师。否则家师受辱,弟子死万次不足以减其罪,尚请城主能够答应。”李鸿才听了,忙道:“是呀,是呀!我们不能完全代表我师傅,要是我们被你打败,你不能说是你打败了我师傅,知道吗?”潜修子心高气傲,平时别人跟他说话都是必恭必敬,极尽阿谀之能事。李鸿艳跟他说话,他尚能接受。可是李鸿才语气严厉,他如何受得了,当即冷哼一声,道:“老子要说便说,不说便不说,你们凭什么吩咐老子做这做那,你们也太不自量力了。”右手一抖,一招‘震天九重火’朝严春芳手中的妙虚剑卷去,右腿踢出,踢向李鸿才右腕。双肘微斜,撞向左右两旁的李鸿艳与杜文明。身形未动,却连袭四人,四招齐出潇洒之极。丝毫不拖泥带水,滞碍片刻。
严春芳与李鸿才见了,正待接招,却听李鸿艳喝道:“退了。”便率先退后三余丈。杜文明也随后退了三余丈。李鸿才与严春芳虽不愿意,但只剩他二人无论如何也使不出七巧剑法四式来,无可奈何,只好随后退。潜修子见众人退去,手脚齐收。他攻招迅捷无比,收招也快与绝伦。若不是仔细端详,便只会见到幻影,不见手脚去从。潜修子收回攻势,喝道:“你们干什么,老子是受你们消遣的吗?”李鸿艳笑容已收,严肃地道:“城主若不答应晚辈的请求,这一战我们不敢应战,还望城主见谅。”章文杰冷哼一声,道:“我们城主岂是受人强迫之人?你们不战更好,我们便将她二人带回去折磨。”他如何是想折磨严春芳,是怕对方战胜,严春芳会随之而去,自己就少了与之亲近的机会了。
潜修子听了,心中虽觉得如此行事与自己刚才的意愿相违,但仍情不自禁地大声说道:“说的不错,老子要干什么便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