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行……」她的理智告诉她下能沈沦。
「叫我的名字。」他命令。
柳吟月紧闭双目,不愿去想也不愿去感受;既然避不了,不能连身子都输了,因此她不再反抗,就任他占有吧!事後他将会发现他根本引燃下了她的热情,那么她就可以保住自己的尊严了。
李文靖岂会不了解她的心思?她是故意抗拒他的碰触,以为冷淡的态度可以换来他的放弃。
他下容许她不要!怒意随之升起,他抚触的手劲突地猛烈,让她因惊惶而再次挣扎。
他一个挺身,柳吟月惊觉他的意图,虽然这不是她的初夜,但在醉花楼那一夜,她可是在神智不清的状况下被夺去了贞操。
现在完全清醒著,意识到他即将侵入,不免退缩而害怕,失去了原先的勇气。
「王爷,求你不要!」
原本猛烈的夺取,因她怜人的娇弱而转为轻柔。
「别怕,让我爱你,吟月……」
他不住地在她耳边呢喃,渐渐消除了她的害怕,紧绷的身躯也慢慢变得柔软,她像是被下了迷药,沈溺在他缠绵的怀抱而不能自拔。
在他进入的一刹那,她战栗得紧抱住他,不自觉流下了泪水,李文靖疼惜地吻乾她的泪,耐心等她适应他的进入。
柳吟月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原本感到痛楚的身子似乎渐渐袭来舒畅的感觉,让她禁不住呻吟出声。
醉人的呻吟激得李文靖更加肆无忌惮,柳吟月已无力再抗拒他的需索,只能任他带著自己沈浮,而一颗心是否也跟著沈沦,她无法分辨……
第八章
待她悠悠转醒,已接近正午时刻,柳吟月感到一身的疲惫与酸痛,床的一半是凉的,代表李文靖——她的夫婿,已经起身离开许久。
想起昨夜的巫山云雨,两颊又是一阵燥热;幸好他已不在,不然她还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两个婢女进来为她梳头更衣,除了小茵这个贴身丫鬟之外,一切都是陌生。
「王爷呢?」她看向小茵。
「听说一早去了宫中。」
「是吗……」她安了心,却也有些许的倜怅。
手巧的女婢将她装扮得落落大方,梳起王妃的发髻,不再是未出阁的姑娘家。著装完毕之後,女婢们纷纷惊叹。「王妃殿下好美啊!难怪王爷如此著迷。」
她淡淡一笑。「是吗?」
「昨儿王爷说什么都不让任何人闹洞房,要是累坏了王妃,他可舍不得呢!」
「哦?他这么说?」
另一女婢满脸艳羡地说:「那些宫中朝臣,凡是想闹洞房的,全被王爷给灌醉了,王爷说谁敢打扰他的洞房花烛夜,不怕死的就放马过来,结果全都醉醺醺地被家仆抬回去了,可见王爷是多么疼爱王妃呢!」
听闻此事让她甚是意外,他真这么厉害?怪了!昨儿没在他身上闻到酒气,他的酒都喝到哪儿去了?
这些女婢都很善意亲切,对於初到陌生环境的她而言,稍稍安了心。
「我想出去走走。」
其中一位名唤夏荷的婢女,自告奋勇地愿为柳吟月带路,三王爷分为前、中、后三大翼,共有六楼十二院分散于各翼。
前翼主要为会客厅和大型会议厅所在,中翼为议事厅及各事务和帐务管事者集会办事之处,後翼则为厢房、书斋及仆人的居所,分布於下同的楼院。
每一楼院皆有下同的花园造景,布置得古色古香、典雅气派,从格局的设计和各楼院的摆饰,可看出李文靖是个很有内涵的人。
那样的人怎么会在房事方面如此霸道呢?她又想起昨夜李文靖种种狂野的举动,不禁又羞又气。
「王妃,您的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不舒服?」夏荷关心地问。
「天气有些燥热,不碍事。」她微微一笑,掩饰自己的不自在,那么多下人在,可不能失了王妃的身分。
她们来到王府最大的花园,小山流水、百花争艳,这儿的造景不逊於皇上的御花园,但多了一份幽静,小茵看得惊呼,兴奋得直跑来跑去。
「这儿好美。」她轻叹道,为眼前的美景著迷。
「你比花儿更美。」一朵兰花插在她发上,柳吟月惊异地回过头。
「叩见王爷!」女婢们全敛身跪拜。
「都退下吧。」李文靖挥手示意。
未料到他会出现,柳吟月下意识地想远离他,但李文靖更早她一步握住了小巧柔荑不放。
「妾身叩见王爷。」柳吟月的态度冷冷淡淡,她不愿展颜奉承,对於他昨夜霸王硬上弓的行径仍是生气。
「睡得好吗?」
「谢王爷关心,睡得很好。」
「还适应新地方吗?」
「这儿很舒适,妾身已适应了。」
「还需要什么告诉本王,只要你想要的,只要能力所及,本王一定办到。」
「妾身下缺什么,谢王爷关爱。」
李文靖皱皱眉。虽然柳吟月恭恭顺顺,态度也很好,却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距离感,瞧她皮笑肉下笑,对他的恭敬倒像是对陌生人般客气。
「怎么了?对本王态度如此生疏?」他不喜欢。
「妾身天性严谨,容王爷抬爱纳妾身为妃,理当谨守身为王爷妃子该有的礼教
,才不会有失身分而丢王爷的面子。」
她特意做作的温婉,让李文靖非常不喜欢,他才不要一个严谨的妃子。他爱上她那娇柔艳媚的一面,就像在醉花楼所见,一个只为他展颜献媚的柳吟月。
「让本王看看你。」托起她下巴,定定看著她的美眸审视。
她唯一下能抵挡的就是他那对炯炯有神的眸光,撑没多久,她终于给他瞧得燥热,先弱了气势地别开眼,季文靖可不让她有机会闪躲,擒住那片秀色可餐的唇办,恣意深尝。
「王爷别这样!」她推开他。
「有何不可?」
「大白天的,不要。」
「喔?原来是嫌太亮,那好!咱们回房。」说著一把抱起她往屋里走,不理会她的挣扎和抗议。
他才不会让她有机会拒绝他!正值新婚燕尔之际,李文靖下明白爱妃为何老对他板起脸色?—开始明明是她先引诱他的呀!真怀念初见她时那股柔到骨承里的娇媚。
本质上他并不是个沈迷美色的男子,一切的风流言行都只是作戏,但是遇到柳吟月,可真的让他变得性好渔色——只为她!
唯独柳吟月能撩起他的欲念,因此说什么他都下准她如此冷淡,他发誓要唤起她的热情。
回到房里,放她在柔软床杨上,李文靖随即俐落地解开自己的官袍。
柳吟月惊惶地往後退缩。他又要她了!这该死的男人,当真把她当成青楼女子,居然连白天也下放过她,想要就要?
还来下及抗议,所有未出口的怨言都被李文靖霸气的欺吻吞没,挣扎捶打对他来说有如蚊子叮咬,外衣与单衣被他以惊人的速度褪去,只剩下粉红的抹胸遮身。
终於,所有的委屈与痛心全部化为泪水……
猛然发现她的泪,李文靖瞬间停住了掠夺动作。
她是这般的委屈,泪虽流,却无语,这种无声的哭泣揪痛了李文靖的心,他震撼於自己的行为居然会让她如此伤心?
「别哭,吟月……」伸出手为她拭泪,却被她拨开拒绝。
此刻他才真正明白,她厌恶他的碰触,猛然想起倩儿说过吟月根本下想嫁给他
。这层明了扭痛他的心,眼看爱妃豆大的泪珠滑落,无言的沈默充满著委届,让他
对自己的行为产生自厌和挫败。
的确,是他强娶了她!
李文靖心疼爱妃的泪,想将她搂在怀中安慰,但柳吟月只是一味地缩在床角。他紧握住拳头,炽烈的心霎时冻成冰洽,不愿继续看到那双揪痛他心的泪眸,李文靖拿起外衣头也不回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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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王爷府中,李文煦烦燥地来回踱著步。根据密报,有人在查探著他和北方突厥通敌联络的秘密。这事非同小可,到底是谁在查探他?是李文禄?还是李文靖?或者是那些曾和他有过节的人?
此时李文煦的智多星刘师爷前来参见。
「王爷召见属下,不知有何要事?」
「刘师爷你来得正好,本王有大事与你商议。」
「王爷可是为了密函一事操心?」
「你已经知道了?」
「属下安排了下少心腹在关外潜伏,因此打探到有关密函泄漏的消息。」
「真的!可知是谁在查探本王?」李文煦急切地问。
「目前为止,街无确切消息,但依属下判断,应是萧天平将军所为。」
「当真?」
「属下只是猜测,密使几次在关外遇劫,未免过於巧合,虽然密函末失,但属下曾找人监定,发现有开封的痕迹,想必已被人誊抄过。况且,几条通往突厥的要道,正巧属於萧将军的势力范围,萧将军向来以治严闻名,管辖之地却屡次出现盗匪,著实令人怀疑。因此,属下认为,盗匪乃他人乔装,目的是要找出王爷与突厥勾结的证据。」
「混帐!」李文煦拍案大怒。「倘若真是萧天平所为,本王绝下饶他!」
「这事说下定三王爷也脱下了干系。」
李文煦惊骇地瞪视著刘师爷。「何以言之?」
「王爷。」刘师爷语意深长地道出。「据属下所知,那萧将军与三王爷可是交情匪浅哪。
李文煦下禁讶然。难道李文靖是幕後主使者?为了抢夺太子一位而暗中查探他?但是这么多年来,三弟的确放荡堕落,终日沈迷女色不问政事,监视他这么久也从未查出有什么企图,不过刘师爷的推断也下无可能。
沈吟许久,他开口道:「也许本王对李文靖还放心得太早。」
「为了以防万一,咱们得先布下一著狠棋才行。」
李文煦闪著锐利的目光,命令道:「这事就交给你去办,想办法查出幕後主使者,一旦查到,不管是谁,杀无赦!」
刘师爷深深一揖。「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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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王爷府中,一向潇洒随和的李文靖,近来总是挂著严肃的面孔,活像要吃人似的,没人敢上前惹他。下人们没一个敢与王爷说话,再笨的人也看得出来王爷心情极差,连日来的下苟言笑使得王府凝结一股沈肃的气氛。
李文靖端坐在厅堂,喝著下人端来的冰镇莲子汤,却怎么也无法退火。
砰的一声,杯子重重甩在盘子上,发出惊人的响声。他脸上的暴戾之气吓退了所有下人。
「王爷恕罪!小、小的……立刻命令膳房重新再煮一碗莲子汤……」端汤的下
人吓得跪地,以为是莲子汤不合王爷口味而惹他不快。
李文靖深深皱眉,他不是个随便迁怒下人的主人,於是口气缓和了点。
「不关你的事,全部退下。」
所有下人应声而退,留下他一人清静。
从上次到现在他没再碰过她,太刻意隐忍要她的欲望,反而使得自己更想要她,因为忍耐太久,弄得自己暴躁易怒。
一想到她落泪的怜容,再如何硬的心肠也软化下去,到最後苦了自己,忍受著欲火煎熬。
简直烦死人了!他站起身大步走出厅外。
「来人!」
「小的在。」管家应声前来。
「备马,我要出门。」
他实在太闷了。需要快马到林中奔驰透透气,散发自己过剩的精力。
马匹带到,一蹬上坐骑,李文靖立即飞也似地跃出王府。
连日来,虽然王爷不说,擅於观察的下人大概也猜出个一二,王爷不高兴的原因来自於王妃的冶淡。
应所有下人恳求,小茵担下了他们的期望,试著去说服小姐哄哄王爷,不然再这样下去,大家可会被僵窒的气氛弄得透不过气来。
「小姐……」
「嗯?」柳吟月正专心於作画上。
「听其他下人们说……最近王爷心情大坏呢。」
「是吗?」她漠下关心地应了声,专注在竹叶线条的勾勒上。
「小姐要不要去看看王爷?」
「关我何事?」她冶哼。
「小姐呀!」小茵拉著主子的袖角。
「瞧你做的好事,害我画偏了!」
「现在不是画竹子的时候,您有没有听进小茵的话呀?」从小伺候小姐到大,早了解她的硬脾气。
「听进又如何?王爷下高兴,我又能如何?」
「王爷不开心还不是因为您下理他。如果您去哄他开心,王爷必然眉开眼笑,府里的气氛就不会那么沈闷了。」
「我哪有那么伟大,他的红粉知己多得是,只要他想,还怕没女人?」
「您就别固执了,刚才下人们来找我,指望我劝动小姐哪!」
「谁要你多事!」
「不是小茵多事,而是您现在贵为王妃,在下人面前总要做个好榜样,和王爷这样僵持下和,传了出去,岂下闹笑话。」
「这……」柳吟月听了有些动摇。
小茵继续劝道:「既然您已嫁给王爷,下管先前有什么下愉快,您就大人有大量,别再生王爷的气了。其实旁人都看得出来,王爷对小姐很在意的。」
最後一句话,说动了柳吟月,她轻轻探问:「是吗?王爷他……真的很在意我?」
「再笨的人也看得出来,王爷一颗心哪,全放在小姐身上呢!」小茵故意提高了声调。
柳吟月双颊浮起了朵朵红晕,淡淡地微笑,下好意思接腔。不一会儿,她又轻问:「他人呢?」
「听管家说骑马散心去了,晚膳时刻会回来。」
「这样啊……」
「小姐何不在王爷回府之前,好好梳妆一番陪王爷用膳,不要老是一个人窝在房里了。」
「多事。」她下依地轻笑,却坐在铜镜前让小茵为她整装。
「这样才对嘛!大家高高兴兴地相处,王府里一团和气多好啊!」
「还下快做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舌。」
「是,小姐!」
好不容易劝服了小姐,小茵原本以为从此府里一团和气、万世太平了。想不到傍晚王爷回府之後,下安宁的日子才正要开始——
听到王爷回府的通报声,柳吟月一身美丽打扮来到门口出迎,却不意看到这一副景象——李文靖抱了个美人归来。
「快传大夫到客房。」他大声下令,急於将受伤的女子抱入客房,因此末注意到柳吟月。
「小姐……」小茵在一旁担心地看著主子冰冶的神色。
「看样子王爷也没空用膳了,将晚膳端到我房里。」丢下一句,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事後经小茵打听,原来是王爷在骑马奔驰的途中,不意撞到这名路过的女子,遂将她带回府中疗伤。这名女子来到京城想到投靠远亲,却未料远亲皆已搬离,途中又遭人盗去财物,身心疲累之余才会误闯王爷的领地,由於举目无亲,在伤口复原之前,王爷好心让她暂居府中。
「小姐,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王爷撞伤了人家,理当带回好好照料,所以不是您想像的那样,您就别再生气了。」
「谁担心了!」她表面上轻斥,内心却松了口气。
「幸好那位姑娘的伤不碍事,大夫说休养个十来日就可以了。咦?小姐,您去哪儿?」
「我去探望那位姑娘,既然王爷将人家撞伤,我这个女主人总要去关心一下,不是吗?」说著遂往客房走去。
柳吟月来到客房,门是开的。她在进门时停顿了下,李文靖也在场,许久下碰面的两人,彼此对上了眸子,无言的流盼夹杂著生涩的气氛。
她避开李文靖深情的眸光走向内厅闺房,大夫正在帮那位姑娘把脉。
「叩见王妃。」大夫躬身参礼。
「大夫免礼,我是来看这位姑娘的。」
床上的女子低首幽幽地躬身。
「民女有伤在身,不方便起身迎接王妃,请恕民女无礼。」
「不用在意,我是来看看你的伤,好点了吗?」
「大夫医术高超,民女的脚伤已经下如先前那么痛了。」一张美艳的脸抬起来面对她。
柳吟月怔愣了下,原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平民姑娘,想不到却是个千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