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唐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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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唐驸马-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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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老师此言差矣!前两人驸马不作诗情有可原,紫焉姑娘并无任何过分要求,驸马还不作诗,不知是词穷,还有有何难言之隐?或者驸马以为紫焉姑娘容貌欠佳,配不得驸马一首诗词?”

    说话如此刁钻,让人难以回答的人,不是王诚还能是谁?

    紫焉现在也是一脸懵逼,她见过争风吃醋的,却没见过搂草打兔子还把她带上的。就算是她这个风月场上的老手,现在也只能送给众人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全当没自己什么事。

    别人既然想骑在自己头上拉屎,哪能束手待毙?只见鱼恩笑呵呵的站起身,笑呵呵的拱手行礼,笑呵呵的说:“本宫并非词穷,也非有难言之隐。实在是紫焉姑娘过于貌美,本宫害怕跟李公子一般,随便写首诗来糊弄,配不上这般美貌罢了!”

    一番话不仅让李玉哑口无言,还得极不情愿的躬身给他行礼。为何要行礼?因为驸马起身的时候,拱手便是行礼,李玉当然得回礼。而且因为身份的差距,回礼还不能拱手,要一躬到底,在这么多人面前丢尽了脸。

    只是鱼恩这番话,搂草打兔子捎上一大片,雅集瞬间变成猴子开会,还是猴屁股朝前开的会。

    这一切被司徒令看在眼里,急忙顺势道:“驸马爷巧辞夺理长风佩服。只是长风想知道,驸马爷为何不顺势而为,做一首传世经典来让我等闭嘴?莫非真如子信所说,连随便一首都写不出来了?”

    鱼恩词穷了么?没有,相反说道月亮他心中就有一首传世经典。那他为何不惜得罪所有人,还要那般说呢?原因很简单,他要造势。用众人的怒火,造他鱼恩成名之势,造李玉三人跳梁丑态。

    只见他还是笑呵呵的站起身,笑呵呵的说:“诗,本宫还未想好,倒是有小曲一首,给诸位陪个不是。”

    堂堂驸马爷居然要给众人唱曲,这哪是唱曲,分明是丢自己的脸面。白居易三人哪能让这种情况发生?刚想出声阻止,却还是晚了一步,曲调已出,该丢的人已经丢了。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得不说紫焉确实是风月场上的老手,见驸马真唱起来,阻拦已是来不及,索性弹起琵琶为驸马伴奏,这样一来空洞的干嚎瞬间变得悦耳起来。

    鱼恩唱在先,她弹在后,本来应该有些不和谐,却因为紫焉高超的琴艺完全遮挡,甚至让鱼恩怀疑她时不时听过这首曲子。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唱到这里,白居易才吃惊的发现,这哪是小曲,分明是一首词,用水调歌头的词牌,填写的一首绝妙好辞。能把水调歌头用这种方式唱出来,说明什么?说明驸马不只是懂音律,非精通之人怎能谱曲?

    老文豪震惊的看向鱼恩,发现自认为足够高的评价,还是低估了这位驸马。善诗词的人不少,懂音律的也不少,两者兼而有之的也不少,但是能把诗词,音律都发挥到巅峰的人,自古以来凤毛麟角。这一刻他甚至有一种错觉,这位驸马的造诣是不是已经在自己之上?

    转眼看向刘禹锡,吉旼二人,发现两人也在看着自己,眼中的震惊一点也不比自己少,显然也是被鱼恩的才华震惊的无言以对。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唱到这两句的时候鱼恩开始慢慢走向紫焉。

    “千里共婵娟。”

    最后一句只能清唱了,因为在这之前鱼恩已经拉上紫焉的手,带着她慢慢走出大厅,走出众人的视线。

    声音平静下来,可是人心却激荡起伏,谁都没想到鱼恩会用这种方式告诉大家,他有天下第一的文采。没有人忘记刚才那句嘲讽,可却也没人再生气,因为人家有讽刺你的本钱。现在看看自己那首诗,和这首词比起来,确实像是随便写的,还是喝完酒写着玩儿的。

    坐在李玉三人身边的人都不自觉的往远处挪动一下,因为现在众人再看向三人的目光,只剩下面对嫉贤妒能的鄙夷。

    感受着周围歧视的眼神,王诚还想站起身说点什么,却遭到王铎的训斥:“王诚!注意你的身份,别再给太原王家丢脸!”

第44章 紫有荣焉() 
古灵精怪的香儿在门口等了半天,眼看着进去的时候是少爷一个人,出来的时候却是俊男美女成双,忍不住就想逗弄少爷一下。

    “少爷,雅集还送美女么?”

    有外人在,鱼恩还真不好意思同香儿打趣,只能板着脸提醒:“你看看这是谁?”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在夜色中看清紫焉的容貌后,香儿一跳老高,难以置信的指指紫焉,指指鱼恩,震惊的半天没说出话。

    看见香儿这个模样,鱼恩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在她头顶赏两个爆栗,将小丫头敲醒,提醒她还有正事没办。

    “小丫头你傻了?快去给少爷备车,少爷要送紫焉姑娘回颜色坊。”

    说完话,转头对着一脸莫名其妙的紫焉解释:“白天在大慈恩寺遇到姑娘,小丫头就对姑娘美貌震惊不已,晚上你我二人一起出现,她肯定吃惊不小。”

    “驸马也虔诚礼佛么?”

    一看紫焉就是个虔诚的信徒,说道礼佛的时候眼神特别空灵,里面没有丝毫杂念。

    鱼恩本来不信神佛,但是被老和尚和老道士一顿忽悠,再联想自己,现在倒是有些将信将疑。不过他更愿意相信另一种解释,世间本无神佛,老和尚与老道士只是触摸到某种特殊的规律。因为解释不了这种特殊规律,才把它归于神佛。

    “我现在诸天神佛都信,谁能保佑我平安无事,潇洒享受一辈子我就信谁。”

    说完还给紫焉做了个俏皮的表情,让少女看的内心一跳。在这个讲究男尊女卑,以礼相待的年代,能这般开玩笑的男人绝对属于国宝。

    几句话的相处,紫焉发现鱼恩人很随和,喜欢开玩笑,而且一点驸马的架子都没有,与雅集上以势压人的笑面虎简直判若两人。再加上而且鱼恩有意以我自称,将两人距离又拉近不少。

    等侍卫们将马车准备完毕,鱼恩转头对着他们吩咐:“劳烦回去个人给叔父报信,就说鱼恩晚些回去。”

    说完话转身走入马车,跟着前面紫焉的小轿缓缓前行。

    颜色坊是洛阳城最有名的青楼,无数人慕名而访。老板似乎也是个神通广大的人,见洛阳的买卖火,又打起京城的主意,将分号开到长安城。

    京城的颜色坊就离东市不远,与鱼弘志的府邸中间只间隔了一坊。颜色坊虽然名叫坊,但却不是真正的一坊之地那么大,由四座阁楼围起来,但是跟四合院很像。

    老鸨对紫焉很客气,见她领客人回来也不闻不问,只是安排人将紫焉的房间打扫干净,送上些时令水果,酒水点心。

    紫焉一进门就开始拨弄琴弦,显然是想给鱼恩弹奏。在她看来客人找她们这些清倌,无非就是弹词唱曲,享受一下清闲,安逸的温柔乡。

    只可惜鱼恩不是寻常嫖客,他的追求也不是女子的屈凤迎合,他想和她做朋友,就算不是男女朋友,也要成为知己。

    轻轻按住琴弦上那只手,用最平和的声音询问:“我不喜欢听曲,咱们聊会天好么?”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异样,紫焉瞬间把手收回,脸色也跟着绯红无比。

    “紫焉只是个清倌,除了弹词唱曲,也会不得多少东西。不知驸马爷想聊什么?”

    驸马爷三个字咬的有些重,似乎是在提醒鱼恩,你是驸马爷,请你放尊重些。

    紫焉的眼睛很特别,含水双眸无论怎么看你,都像是在和你眉目传情,提醒鱼恩的时候眼波微动,更是让他看的心神荡漾。作为撩妹时足够厚颜无耻的现代男人,哪会把她的小聪明放在心上?早就抱定只要你不直接说,老子就当你没说的无耻心态。身为现代人,撩妹时肯定要动用点来自现代的手段。例如:坚持不要脸,绝对不服输,肯定不放弃,的三不指导精神。

    “聊聊过去,谈谈现在,畅想一下未来。”

    “驸马爷是想听紫焉的过去?其实紫焉的过去真没什么好说的,和所有风尘女子一样,不过是被卖入青楼,学一些取悦客人的手段。”

    暗道一声,小丫头口风还挺紧,老子又不是傻子,会被你这么容易糊弄过去?没有点威逼利诱,苦难遭遇,哪个风尘女子会乖乖接客?本想通过倾听小丫头心事,拉近两人距离,成为知心朋友的算计要落空。

    一计不成,再来一计,既然你不说,那好我来说,谁没有点悲惨遭遇?

    “紫焉姑娘是第一次来长安?”

    “主家要在长安开颜色坊,总得有一两个拿得出手的姑娘以免得被人嘲笑,紫焉就是过来充门面的姑娘。”

    得知紫焉会留在长安,鱼恩的心里小小的激动了一下,只要你不离开老子的一亩三分地,总有让你俯首称臣的时候。

    “难怪姑娘不知道在长安声名远播的义昌驸马。”

    忽然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导到自己身上。就在紫焉以为鱼恩要跟其他客人一样,对自己大吹特吹的时候,鱼恩后面的话显然给她一个措手不及。

    “长安城三岁小童都知晓义昌公主驸马鱼恩是个废物,也只有和姑娘这种初来乍到的人才能心平气和的聊会天。”

    紫焉开始还以为鱼恩是在开玩笑,但是他的眼神中认真的模样,让她又有些相信。

    “驸马爷何必妄自菲薄?天下无数男人想娶公主,但真能与皇家攀亲的又有几人?驸马爷既然能娶得到义昌公主,显然是有过人之处。”

    风月场上的女人总是很善于聊天,紫焉的话似乎说的滴水不漏,只可惜她还不知道鱼恩的身世,以为他只是个勋爵之后,皇家联姻的驸马。

    径直走到窗口,俯视已经变得冷冷清清的大街,鱼恩忽然笑了。看起来似乎笑的很开心,也只有他知道这份笑容中带着的苦楚与无奈。

    穿越也就穿越了,穿越到个寻常人家,还能凭借现代的智慧积累在古代赚点钱,过过人上人的生活。穿越到皇家变成驸马,还是个随时有性命之忧的驸马,他感觉老天这个玩笑开的比穿越还大。

    穿越就穿越,苟延馋喘就苟延馋喘,可总得给我个发挥的余地吧!更可气的地方就在这里,根据老和尚的说法,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他还不能随便用,不然会遭到天谴。老和尚的话还容不得他不信,眼看着他把往事一桩桩,一件件说出来,他还敢不信?

    最可气的是,好不容易老道士能帮他化解天谴,却只给他八颗因果丹,那么大个葫芦,里面就装了八颗糖豆大小的丹药,鱼恩很怀疑老道士是在拿他开涮。

    想到这里,脸上的笑容忽然收敛,用无比正式的语气对紫焉说:“也许姑娘真的不知道,也许姑娘是在和我装糊涂。鱼恩就亲口与姑娘说一次,鱼恩本是郑注之子,太和九年事后,文宗亲自赐婚,我才得以苟延馋喘”

    鱼恩将以前的鱼恩,和现在鱼恩的遭遇,一点点的说出来,听的紫焉偶尔惊叹,偶尔同情,偶尔跟着他的脚步一点点的沉浸在伤悲中。

    随着鱼恩煽情的陈述,紫焉也跟着而时而悲凉,时而哀怨,时而惊心动魄,显然也是完全沉浸在那个悲惨的遭遇中。

    本来一切都在按照鱼恩的套路发展,女人的同情心已经被他唤醒,剩下的就是趁机而入走进她的心扉,只可惜人不做美,敲门声将他打断。

    “少爷,公爷让小的提醒您,宵禁之前最好回去,风言风语很麻烦。”

    说话的人正是回去报信的人,一同回来的还有鱼弘志的善意提醒。

    老人家提醒的没错,毕竟是驸马,要是真传出去夜宿青楼的事情,皇家的脸面往哪里放?

    看看时间,留给鱼恩的时间只够依依不舍的辞行。

    华灯落幕,风月场上的清倌还回味在驸马爷悲惨的遭遇中,而驸马爷则带着诡异的微笑钻入马车,打道回府。

第45章 宰相之才鱼弘志() 
“明月几时有,白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被鱼恩无耻盗窃的绝妙好词,因其唯美的文字,新颖的唱法,只用两天时间变传遍长安城的大街小巷。随着这首词一起传开的还有鱼恩,这个被人耻笑,唾骂许多年的余孽驸马。

    只是一首绝世好词的传唱,带不来大唐的好运,该倒的霉一点也少不了。

    一大早鱼弘志就出现在书房,一边奋笔疾书,一边和鱼恩嘟囔:“抽空让你那两个兄弟把家人接到府上来,这么大的府邸怎么也有屋子住,再过几天城外会乱哄哄的。”

    “有大事发生?”

    问话的人很小心,生怕错过一个字,回话的人却漫不经心的站起身,走到窗户旁边张望窗外。

    “入夏以来多久没下雨了?”

    这个问题鱼恩还真没办法回答,因为他穿越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夏天,从他来到现在视乎一滴雨也没下过,所以他不能给出准确时间。

    不用鱼恩回话,鱼弘志叹息着给出答案:“一月有余,庄稼快坚持不住了吧!”

    闻言鱼恩一惊,瞬间明白过来鱼弘志在担心什么。关中本是天府之国,风调雨顺,百姓自然也极为密集。在农耕时代,这么长时间不下雨,总是要出问题。

    “土地干涸,万物枯萎,该收的粟米颗粒无收,该种的麦也种不下去。早上仇士良已经拿这件事说陛下无德,逼着陛下下罪己诏。咱家担心的不只是罪己诏,更担心若再不下雨,亿万关中百姓该怎么活?”

    因为现代影视剧的原因,在他的印象中太监都是口蜜腹剑,阿谀奉承的小人。虽然因为灌输过多,产生不少逆反心理,但他最多也就认为太监忠心,丝毫没想到这帮人居然也会忧国忧民的一面。

    “陛下何不从江南调粮?江南乃是鱼米之乡,沃野千里,还不能解关中之危么?”

    本以为是个不错的建议,却不料被鱼弘志狠狠鄙视了一番。

    “江南?原黔中道,江南西道多是荒野,人口凋零,就算征调,能有多少粮食?至于江南东道,拆分的三道,浙东道节度使李讷,为人自大急躁,早已自身难保,朝廷不帮他就不错了,还能指望他帮忙?福建道还不如黔中道。而浙西道节度使,由中书侍郎李绅兼任,人现在还在京城,你能指望他帮什么忙?挨着江南的淮南道倒是可以打打主意,就是不知道杜悰能拿出多少东西。”

    经过对方解释,鱼恩才发现自己犯了个错误,江南鱼米之乡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石敬瑭割让幽燕之后,中原王朝北部无险可守,关中平原,华北平原两大主要产粮区随时受到威胁,宋朝只能把重心往江南转移。而真正让江南享有“苏杭熟,天下足”美誉的,则是占城稻传入中国之后的事情。

    唐朝时,大部分人还以粟米,小麦为主食,无论产粮区还是经济中心,都应该在北方,而不是南方。

    想通这些,鱼恩试着问:“那齐鲁大地呢?”

    人杰地灵的齐鲁大地自古便是中华产粮区,只是这时候的齐鲁大地主要被河朔三镇,河南道,河南府三个行政区瓜分。

    听见齐鲁这个久违的称呼,鱼弘志只剩下摇头叹息。

    “河朔三镇听调不听宣,河南府供应洛阳尤不自足。至于河南道,虽然名义上还叫河南道,但实际上已经和江南东道一样一分为三,令狐绪的天平军动不得,不然河朔三镇又该蠢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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