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巨大变化!”秦王闻言大喜道:“好,既然如此,我便令你立即开始选择一两个兵造做为试点,尝试一下扶苏的这三点建议,如果确实可行的话,迅速报于寡人。然后再推行天下!”“领命!”
秦王赢政此时心情大好,和颜悦色地对扶苏道:“扶苏,你还有什么意见吗?”扶苏点了点头道:“还有,这是关于我秦国军队的。儿臣想请父王裁撤所有车兵军队,将节省下来的军费全部用于筹建大量骑兵!”
此言一出,众文武顿时哗然,纷纷攘攘地议论成一团,便是秦王也皱起眉头摇了摇头。显然众文武对扶苏前面几点意见基本都是持肯定意见,但对‘裁车增骑’一事却是一片反对之声。当下便有秦将杨端和出列道:“公子所言差矣,车兵在平原之上冲锋陷阵威力无穷,远非骑兵之比。而骑兵虽然机动性较强,但只能胜任短途袭扰、偷袭敌营这样的辅助性战事。怎能本未倒置,舍本而逐未!”显然是对扶苏的所言不以为然。
扶苏笑了笑,看了看秦王道:“父王,能允许儿臣说一说理由么?”秦王也在纳闷呢:平时的扶苏一向表现很好,刚才还是蛮有头脑的,怎么突然说出来这种无知之言呢!听扶苏请求,秦王政点了点头道:“肃静!王儿你说吧!”
众朝臣都静了下来,听扶苏如何自圆其说。扶苏对杨端和笑笑道:“杨将军,我且问你,车兵有何长处,有何短处?”杨端和也是秦未名将,这点基本常识还是有的,应声而出道:“车兵长在平原之上冲锋陷阵之时速度极快、而且势不可挡、威力无比,但短在造价高昂、训练困难,而且只能适用于平原,难以在山地作战!”
扶苏点了点头道:“多谢杨将军,扶苏受教了。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骑兵比起车兵来有何长处,有何短处?”杨端和虽有些奇怪,但仍然恭敬地回签道:“骑兵比起车兵来胜在机动性更加突出,适应性更加灵活,而且成军费用也比较低些;但短在其突袭距离不知车兵、而且近战威力也远逊于车兵!”
扶苏抚掌大笑道:“杨将军果然不愧为秦国名将,讲述得是头头是道,分毫不错!”杨端和见扶苏夸奖,一时也不禁面有得色,嘴上却客气道:“不敢,不敢,公子过誉了!”众人见扶苏听得明白,却仍然是一脸的镇静,显得有些面面相觑,不知扶苏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便听扶苏又笑着道:“但是如果我能够将骑兵突袭距离不足而且近战威力较弱的短处完全改过来,建立一支集现有骑兵的超强机动性、灵活性、廉价性以及车兵远程性、威力性于一身的新型骑兵呢?诸公还会不会反对裁撤车兵、增添骑兵!”
诸人闻听大愕,又是纷纷攘攘地吵成一团,显然是对扶苏的大言不太相信。扶苏面色一沉,喝道:“诸公请安静一下,听扶苏一言!”一时间,板下脸来的扶苏散发出一种威然正大的气势、颇有一番王者威严,诸大臣们微微一惊、也很快平息了下来!
第五卷 走近秦军 第八章 革新二
扶苏面色郑重地道:“我听闻赵国的李牧最善骑兵做战,我大秦虽纵横天下、所向披靡,却屡屡受挫于李牧之手。是我大秦的骑兵装备不及赵骑精良吗?不是!那么是我大秦的骑兵勇悍不及赵兵吗?也不是?那难道是我大秦的骑兵训练不如赵骑吗?当然更不是。但为什么我大秦却屡败于李牧之手?还不就是因为李牧极善骑战,我大秦尚没有与之匹敌的骑兵将领!我想这一点实事求是的来说,扶苏并没有危言耸听吧?”
众文武闻听默然,尤其是一众武将更是面露羞惭之色,秦军纵横天下所向披靡,却屡屡在李牧手下吃过败仗,便是王翦如此名将,也只能维持个不胜不败的平衡局面。所以闻听扶苏此言,虽不肯出言承认,却也是无言默认!
扶苏于是点了点头道:“正因为如此,李牧此人便非除不可。但要想除去此人,可不能空口说白话,用口水将李牧淹死。我大秦在施用骑兵的谋略和方法上也许没有人比得过李牧,但是我们却可以在骑兵本身上大下功夫,只要我们建立了一支战力远远超过李牧所部的无敌精骑,那么李牧便有冲天本领,也未必再能从我大秦手中占得任何便宜,甚至很有可能将李牧轻易地击败!所以扶苏才要求‘裁车增骑’,按扶苏想到的秘法建立一支足可横扫天下的天敌铁骑!当然,诸公可能不太相信扶苏有如此能耐,所以不妨拔于扶苏一支精骑让扶苏试试,三个月后,诸位可以任意推选一名最了得的骑兵将领来和扶苏对阵,扶苏自信有十成的把握可以将其击败!诸公以为如何?”
诸文武闻言大哗,吵吵嚷嚷地闹成一团,扶苏现在不过和当年的甘罗一样,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要是论到机智灵敏的话或许可能因为天生聪慧而胜于常人。但是这持军打仗的事情没有一定的作战经验要想打败久经沙场的宿将,简直是比登天还难!所以众文武对扶苏所言都不太相信,便连高坐于王位之上的秦王赢政也是一脸的愕然之色!
但是在众臣之中,扶苏却敏锐地发现:从头到尾李斯都一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面色也是一直十分微笑、平静,完全是一副与世无争、诚惶诚恐、悔罪老实的模样。扶苏心中冷笑:“看来这李斯受了一记重棒后老实了许多,未再次得势前轻易不敢再乱说话了!”
扶苏于是笑了笑,大声道:“诸公请安静一下,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扶苏,但请你们想一想:如果允许扶苏一试,万一成功了,我大秦便再无惧天下任何敌手;而万一失败了,我大秦也没有多大损失不是。所以,孰轻孰重,还请诸公思之!”
众文武一时顿时一愣:“是啊,如果万一成功了,我大秦不是真正的纵横无敌了么!便是最后失败了,也不过是浪费了几千骑兵三个月的训练时间而已!失败带来的损失和成功带来的利益相比简直不可以道里计啊!”但众文武确是做不了主,只好一起目视秦王赢政!
秦王赢政此时也正在头疼呢:赵国做为秦国的头号大敌,赢政是必欲除之而后快的,而李牧做为赵国的第一王牌,秦王更是恨之入骨。所以听闻扶苏这般一番豪言,还是正合了赢政的味口,很有吸引力的。但扶苏毕竟年纪尚小,有没有他自己所说的那般本领还是未知之数,所以秦王赢政也有些犹豫!
扶苏看看火侯还不够,便向王翦和冯劫使了个眼色,王翦会意,微目微睁之下起身而出道:“陛下,扶苏公子一向聪慧,今日发此豪言想必也不是空穴来风之事!正之所谓‘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不如陛下让公子放手一试!”王翦现在隐隐为秦国武将之首,他这一番话说出来掷地有声,顿时让秦王心中大动。
冯劫也出班附和道:“正是,若能除去我秦国心腹之患李牧,何妨这一试?便是再付出更大的代价,只能能成功剪除李牧也是值得的!”廷尉冯劫这一番话则更是给扶苏加上了重重的砝码!看来好轿也得有人抬啊!
秦王政见状,问国尉尉缭道:“尉缭,你以为如何?”尉缭虽对扶苏的印象也相当好,闻言却也犹豫了一下方才回道:“回陛下,或可一试!”赢政点了点头,下定了决心道:“既如此,你速拔三千精骑于扶苏统带,再拔上林苑于扶苏操演,其余粮草、辎重等物也必须保证充足,此事务必十日内备齐!三月之后,你国尉府推选一位将领前来和扶苏比试一下!”“遵命,陛下!”
秦王于是看了看一脸兴奋之色的扶苏道:“扶苏,兵马、粮草、辎重都已经拔于你了,还有什么要求也尽管提!”扶苏恭敬地回道:“父王,儿臣练兵中需要一些独特的器械,这就需要兵造的配合,所以恳请父王能够准许扶苏暂时可以调动中央兵造以便练兵之用!”秦王现在要看扶苏练兵成效,那是有求必应,便对尉缭道:“尉缭,兵造也是你所管之责,也由你去安排吧!”“遵命,陛下!”
秦王又看了看扶苏,笑道:“王儿还有要求吗?”扶苏点了点头道:“儿臣前日在虎贲军营中见过我大秦最为勇敢的‘陷阵营’勇士,果然是英雄了得,人人身怀绝技,但扶苏也有一些独特之法可以更好的增强这些‘陷阵之士’的战力,所以父王能否也拔于一队暂归儿臣管辖?”秦王想了想,对王翦道:“王老将军,你所部虎贲军的‘陷阵营’就暂归扶苏所管吧!”王翦恭敬地回道:“是,陛下!”
秦王又能问了问扶苏还有求要求,扶苏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了,于是秦王点了点头道:“既如此,寡人便看你三月之后的成效了,勿要让寡人失望。退朝!”呼噜噜,众朝臣纷纷散去!
扶苏也一脸兴奋地向殿外走去,心中不禁暗暗欣喜:“万幸!万幸!车兵这个兵种在朝中的拥护者还是相当多的,毕竟大秦是一个对驾车相当痴迷的民族,而且车兵的组成也有相当部分是贵族人士,和朝中大员私交颇为亲密。不过好在自己口才了得,又有王翦和冯劫相助,这才为自己争得了一个表现的机会。现在,自己终于跨出了掌握军权、夺取军心的第一步!加油吧,我一定能成功的!”等扶苏来到外面时,便见王翦、冯劫、尉缭三人都立在阶下等候着扶苏。
见扶苏出殿,三人迎上前来,王翦有些担心地低声道:“公子请留步!今日之事,公子有多大把握?要是不成功的话,恐怕大王会对公子十分不满啊!”扶苏笑笑道:“几位大人只管放心,扶苏既然敢出豪言,便有十成的把握!到时候你们就看好戏吧!哈哈,告辞!”扶苏对三人一拱手,扬长而去,只把一脸充满惊奇、疑惑、难以置信表情的王翦等三人抛在了身后!三人相视苦笑一声,只是不知道扶苏又在搞什么把戏,便只好互相拜别,各自回府。
而与此同时,不远处原本一直低头垂目的一名宦官突然睁开双眼,冷冷地看了看远去的扶苏和王翦等人,然后匆匆而行向赵高报告而去。显然,最近表现抢眼的扶苏已经开始引起了赵高、李斯等人的注意,对于这些酷爱权利的奸臣来说:任何有可能危及他们权利的人都有可能是他们潜在的敌人!看来,赵高等人如果一旦发现扶苏有对付他们的倾向,那么扶苏的王子党和赵高等的奸佞就会正式开始正面的较量了!
第五卷 走近秦军 第九章 器械
却说扶苏兴冲冲地回转了凌烟阁,无心等人见扶苏这么高兴,虽有些奇怪,但没敢问。四女中的青鸾胆子最大,而且年纪尚小,便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公子,今日有什么喜事,如此高兴?”
扶苏笑笑道:“过了几日,我便要去练兵了!”“啊!练兵!?”众人不禁一时睁大了眼睛,显然不能将扶苏小小的年纪和练兵的将领联系在了一起。尤其是火凤等四名美少女忽闪忽闪地眨着眼睛,虽然分外娇媚可爱,但脸上却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扶苏有些不高兴地道:“怎么,我不像么?”
无心年纪最长、比较乖巧,连忙道:“不不不,公子智谋天纵,那自是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只是太过突兀,我等一时有些吃惊罢了!”青鸾却鼓着腮帮子、撅着嘴,有些不高兴地道:“公子,那你去练兵了,我们怎么办?”扶苏笑笑道:“无心他们陪我去军营练兵,你们四个女子就留在宫内吧!”
火凤闻言,秀丽的双眸忽地睁得大大地,颇为惊讶道:“公子,那怎么行!?长老走时吩咐我们一定要照顾好您的,您年纪尚小,从小又从没有做过什么杂务,让您一个人去军中,怎么能照顾好自己?”说着火凤娇媚的眼神迅速瞥了一眼无心等人,一脸促狭地表情轻笑道:“公子不会指望我们这几个师兄来照顾你吧!?要论到打打杀杀,他们还成。可要论到缝缝补补、磨墨添香的这些雅事他们可都是一窍不通的。以前在总部时,还要靠我们几个当妹妹的照顾他们呢!”
说到这里,无心等人不由得一阵脸红,便是平时冷酷的无涯和冷静的无欲脸上都有些不自在的神情,看来火凤等人说得没错!扶苏闻言看了看无心等人,五人有些不好意思,顿时面红耳赤地全都低下了头去,扶苏心中暗道:“得,看来自己的起居要靠这几个马大哈来侍候肯定是不行的啦,但要带火凤他们去,也不好安排啊!”不由得有些踌躇道:“可是军营之中,都是男子,不太好安排啊!”
火凤到底年纪稍大些,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转了转,便想出了主意道:“也没有什么不好安排的,我们姐妹都和公子住在帅帐内,无心他们几个在帅帐外住以便保护公子。平时公子饮食起居由我们照顾便了,但练兵时,我们不跟去不就行了!”
扶苏摸了摸鼻子:“好像只有这么办了,否则要无心五人照顾自己不定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呢,自己堂堂秦国王长子可丢不起那个人!呵呵,不过这样也好,我还真舍不得和这几位美女分开三个月呢!尤其是同住一个帅帐,侍侯我一应起居,连洗澡都要侍候。嘿嘿,我不是大有眼福了!”心中虽然想入非非,面上却是一脸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好吧,就这样安排吧!不过军营之中,军纪森严,你们可别给我惹祸!”“是,公子!”几个小女子顿时笑成一团,显然是都想看看小扶苏到底是怎样练兵的!只是扶苏却不知道这几个美女心中到底是想看看扶苏练兵时的飒爽英姿呢,还是打算看着扶苏大丢出丑?
……
次日一早,扶苏便命福备车,和无心等人驱车赶往中央兵造。到得兵造大门时,詟闻风而至,面色谄媚地道:“多日不见,公子一向可好!”扶苏点了点头道:“托福,托福。国尉尉大人想必和工师说过了父王的旨意吧?”詟忙点头道:“是是,国尉大人昨天下午便命人传令,要小人近日一切事宜都得听公子吩咐!”
扶苏点了点头道:“很好,我这里有一些东西要打造,何处方便?”詟忙道:“公子若不嫌简陋,便去小人的官衙如何?”扶苏点了点头,詟便头前引路,将扶苏等人请进了工师衙门!
众人到内室坐定,扶苏向火凤点了点头,火凤会意,从随身携带的一个小盒中取出一份白色的绢帛来呈与扶苏!扶苏打开绢帛,对詟道:“工师大人十分精通兵器制造,想必能明白扶苏的意思,扶苏更直说了。这第一件物事,便是叫马镫,挂在马腹的两边,为脚尖的借力之用,其作用有四:一、便于兵士上下马方便、省力,二、有利于骑兵在马上保持平衡,三、骑兵在马上可以用一双小腿通过马镫便可以操纵战马的前进和转环,这样便可腾出一双手来进行准确的射击和用短兵刃进行近距离砍杀,四、有了马镫的借力,骑兵便可以保持充足的体力进行远距离长途奔袭,以增强骑兵的机动性和远程性。具体的样式便是这样的……镫顶是圆弧形的……镫底是一块宽宽的踏板……明白了吗?”
扶苏一抬头,便看见詟正睁大眼睛、一脸呆傻的望着绢帛上的马镫示意图在发呆。扶苏笑了笑道:“工师大人?工师大人?”詟猛醒过来,一脸钦佩之意道:“公子当真是天下奇才也,这等奇巧之物也能信手拈来,真神人也!”扶苏笑道:“工师多誉了,但有了此马镫相助,我大秦骑兵威力之精必将甲于天下!”詟是兵器制造专家,经验丰富,当然一眼就看出了马镫的巨大实战价值,不由得频频点头,深以为然。
然后,扶苏又翻开一张绢帛道:“这第二张是马鞍的示意图。我大秦现在的马鞍可以称为低桥鞍,不但不利于骑兵在马上保持平衡,而且也难以保持其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