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大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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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大秦-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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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门开处,一员‘狼牙’少尉像一阵风似的窜入帐中!“扑通”一声,少尉跪倒在地,浑身上下那是风尘仆;脸颊上更满是滚滚而下的汗珠,直将脏兮兮有脸庞都浇成了个大花脸!少尉顾不得擦汗,急喘了几口气道:“报、报、报,君上,大、大事不好!”

扶苏心中一惊,忙道:“慢点说,慢点说,来人,给他拿点水来!”当下有一名亲兵急忙端来一碗热水,少尉一饮而尽,缓了口气,急道:“君上,大事不好,有几千瓯越兵偷越秘道飞鹰涧,奔我军羊角山下的粮草大营去了!”

“什么!?”众将领顿时瞪大了眼睛,一时慌了手脚!要是粮草被毁了,还打个屁啊,再想筹集足够的粮草,卷土重来,恐怕最少又得浪费三四个月的时间!

扶苏也大吃一惊,忙道:“这是什么时候的军情?现在瓯越兵大概已到何处?”

少尉又喘了口气,急道:“是中午时分从一个摆夷乡人那里探知的,他是我中原因战乱流落在此的秦国旧民,应该可靠。据他估计,瓯越人现在大概已经出了飞鹰涧,只要再走十数里就会是羊角山,翻过羊角山这座山梁就到达我军粮草大营了!”

扶苏闻言大惊,略一盘算,急道:“这样说,瓯越兵离我军粮草大营只有约三十里了!糟了,这里离羊角山足足有七十里!”扶苏不禁叫苦道:“苦也,本君有些大意了,为了有充足的兵力进行铁壁合围,粮草重地的防守有些懈怠了!”

李信也急了,忙道:“事不宜此,火速调轻骑往援,说不定还来得及!”

扶苏急起身道:“来人,火速传令一万‘破军’骑兵轻甲侯命,三鼓不到者立斩!”“喏!”亲兵们飞也似的传令去了。

扶苏又急对李信道:“李将军,我亲自去救粮草大营,你代本君坐镇中军,勿使有失!”“君上放心!”

扶苏当即火速披甲上马,率一万‘破军’骑兵夺路而走,一路狂奔,从大路飞驰羊角山!

一时间,入夜的山林间,一条较为宽阔的官道上,一支精锐悍勇的轻骑发出隆隆的铁蹄声,掀起一阵高而浓密的尘雾,像一枝奔腾的洪流般震动着大地卷向远方!

……

夜色渐渐深了,‘破军’骑兵仍然在夺命狂奔中!一口气连赶七十里路对于‘破军’骑兵们来说,也不是件轻松的事情,尤其是高速奔驰呢!

一时间,众人在马背上直被颠得汗流浃背,腰酸腿痛,原本有些凛冽的寒风听到众人的脸上都根本感觉不到什么了!

扶苏飞马急奔间,从身旁的马腹间取出酒囊,猛灌了一口,润了润咽喉,问身边的向导道:“怎么样,离羊角山还有多远?”

向导也被狂奔的战马颠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断断续续的道:“快了,快了,还有十多里吧,只要再转过前面一道山梁,便可以看见粮草大营了!”

扶苏大喜,忙大喝一声道:“弟兄们,加把劲,忍着一点,马上就到粮草大营了,只要歼灭了瓯越军,本君一定重重有赏!”秦军们就喜欢‘有赏’二字,在前面加上‘重重’两字便更能激发士气,一时间众骑兵们欢呼一声,甩起了马鞭,“劈哩叭啦”一阵乱打,战马们纷纷痛嘶一声,加快了脚步!

像一阵狂风一样迅疾的骑阵飞快地转过前面的一座山梁,夜色朦胧中,远方秦兵大营巡哨的灯火像天上繁盛的星辰一样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扶苏心中大喜,禁不住脱口而出一句脏话:“他奶奶的,总算赶得及!”谁知话音刚落,夜空中像变戏法似的闪过一道道火红的流星,划过优美的孤线,窜入了秦军粮草大营之中!紧接着,西南方向火把四起,杀声震天,一支轻兵像脱缰的野马一样疯狂地撞向秦军粮草大营!

扶苏大惊,大喝一声道:“弟兄们,杀!誓死保卫粮草大营!”

“秦风!秦风!秦风!……”秦军们大喊着从得胜钩上摘下重戟,狂奔着卷向前方!

第十四卷 南海怒涛…东瓯卷 第八章 围杀

漆黑的夜幕中,驺摇和五千瓯越精兵,再次偷袭两座秦军烽火台得手,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秦军粮草大营附近!

在近人高的野草中,众瓯越精兵们伏了下来,静静地打量着秦军粮营的警卫布置!

灯火通明中,一座巨大的营寨浮现在众人的眼前:一排排用巨木砌成的寨墙达两人多高,牢牢地守护着内里堆积得像一座座小山似的粮草;很多秦军的游哨在寨墙上来回地走动着,警觉地注视着远方;每隔大约百步距离,秦军又建有大约四五丈高的望楼,上面的秦军哨卒可以更加远的发现远方的动静!

驺摇心道:“秦军防备得还算严密。不过在我瓯越勇士迅若雷霆的攻击之下,也不过是纸糊的而已!”驺摇轻轻地向身后招了招手,两名精干的瓯越兵跑了过来:“大王?”

驺摇低声道:“附近最近的秦兵大部队在什么地方?我要再确定一下!”瓯越兵低声道:“秦军北线主营离此约有七十里,大约有三四万兵马!最近的一路支营离此大概有三十里,约有五六千人!”

驺摇再次盘算了一下:“战火一旦骤起,最近的秦军来援部队就算全是骑兵,接到警讯再来援,恐怕也得天亮后才能到达,而这时我军应该早就结束战斗,潜回飞鹰涧了!”

驺摇冷笑一声:“扶苏,今日我就叫你看看我驺摇的厉害,我东瓯国虽小,却也不是任人欺侮的弱者!”

驺摇缓缓地拔出腰下的长剑,清冷的剑芒在夜光中发出森森的寒气。越人古来善筑剑,所以东瓯人的兵器绝对可称精良!

驺摇低声传令道:“起火,备火箭!”霎那间,五千越兵全部取出背后的强弓、硬弩,用火折子点燃了火箭!

“放!”在营寨望楼上的秦兵刚刚发现西南方向星火点点,十分诡异时,尚未来得及报警,漫天的火矢便在空中尖叫着扑了过来!

瓯越兵人人都是游猎好手,个个善射,这一片火热的流矢瞬间越过两百步距离,“夺夺……”尖叫着准确地射在了秦营的寨墙和望楼上!

“呼——!……”大火瞬间燃起,在秦军们的怒吼声中,清脆的警钟和梆子声急速响了起来,瞬间打破了秦营的宁静!

驺摇站起身来,飘散的长发在夜风中飘飘的舞着,刚毅的脸庞散发出无比的狂热。剑指前方处,驺摇大喝一声:“我越族的勇士们,先王在天上看着我们,让我们给秦人一点厉害看看!杀——!”

“嗷——!……”身裹兽皮,脸涂黑彩的瓯越兵们怪叫着,挥舞起手中的长剑,踏动着坚实的大地,疯了一般的冲向秦军大营!

“越兵来了!越兵来了!快上寨墙!……”秦营里充满着疯狂的呐喊声!

“咻咻咻……”瓯越兵们手执弓、弩,快速前进,在移动中依然能够迅速有效的放箭,将寨墙上的秦军们一个又一个的射倒!

秦军的鲜血瞬间染红了火热的寨墙!

看看瓯越兵将要杀近寨墙时,终于离寨墙最近的一批秦兵们赶到了!秦军毕竟训练有素,久经战阵,他们迅速登上寨墙,三五人结成一个小队,以弩、戟、剑配合,远近搭配,对着疯狂冲来的瓯越兵奋力反扑!

“咻咻咻……”夜空中一时箭矢乱飞,不时带起一朵朵凄美的血花。

瓯越人毕竟人多且急,瞬间冲抵秦军寨墙之下!一部分瓯越兵竟然用嘴咬住利刃,徒手抱住木栅,便向上樊登。那灵活的身手让秦兵们不禁目瞪口呆。

看看瓯越兵三窜两窜便快要窜上寨墙,秦军们急了,剑戟齐上,一阵乱捅。一部分瓯越人惨叫着跌倒下去,另一部分瓯越人竟然在秦军疯狂的反击之下依然还能在寨墙的缝隙间灵活地躲闪,有时还能腾出一只手挥剑进行反击!一时间,寨墙处激战如火,山越兵蚁聚而上,将寨墙遮蔽得严严实实!

这时的寨门外激战更酣,百余膀阔腰圆的瓯越巨人个个手持巨斧扑了上来,他们身着厚厚的皮甲,在身后瓯越兵箭矢的掩护下,疯狂地冲至寨门下,挥动巨像对着沉重的寨门和寨墙便是一阵乱砍!

“碰、碰、碰……”木屑乱飞,一阵阵伐木的巨响在秦军们听来不谛于死神的乐曲,寨门一破,措不及防的秦军大营就将成为东瓯人纵横的乐园!

丢失大营是死,临阵逃亡更会被严厉的军律处以极刑,但如果力战而死反而能得到优厚的怃恤,没有了退路的秦军们也疯狂起来!由于不少人仓促而起,来不及着甲,顿时恢复了旧时光头赤膊作战传统的秦军们隔着寨墙和寨门跟奋力冲阵的瓯越巨人展开了殊死的肉搏!一名名秦军倒了下去,一名名秦军接替上来!

虽然秦军血流满地,但是寨墙的缺口依然死死地控制在秦军的手中,虽然他们被巨人般的瓯越武士用巨斧杀得血肉横飞,但依然没有一个人退缩,前赴后继地怪叫着睁着火红的双眸疯狂扑将上来,死死地护卫着宝贵的粮草!

秦人也天生就是战士,血管里流着的热血更是从不缺少狂热的因子。

秦军粮营,一时正经受着血与火的洗礼!仓促应战的秦军虽然无比奋勇,但失却先机的他们渐渐抵挡不住瓯越军的奋力狂攻,寨墙防线危若累卵!

忽然间,东南方的天际突然传出来一片巨大的呐喊声,紧接着便是急若奔雷的马蹄声滚滚而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支军马顿时让在寨墙附近激战不已的两军战士一个错愕,人人都不禁十分惊愕:这是何方的军马?怎发这时候冒将出来?

“秦风!秦风!秦风!……”微一错愕间,疾如狂风的骑阵已经杀将过来。那严整的军号顿时将来者的身份表露无遗!

“援兵来了!援兵来了!我们有救了!……”粮营里的秦兵们欢呼着,士气猛然大增,像吃了兴奋剂、喝了碗烈酒一样,一阵乱砍,将刚刚杀进寨墙的一些瓯越兵又赶将出去!

扶苏远远地看了看营寨,只有南寨一线在烧火,应该损失不大,厉声大喝一声:“弟兄们,让瓯越蛮子看看我们‘破军’的厉害!铁骑无敌,唯有大秦!”

“铁骑无敌,唯有大秦!……”‘破军’骑兵们狂啸着,挥动青色的重戟,踏飞枯黄的草屑,瞬间卷至瓯越兵背后!

“是‘破军’骑兵,是君上亲自来了!弟兄们,杀呀!”主帅率最精锐的骑兵前来增援,让粮营秦军们的士气更加高涨,众人也不防守了,一窝蜂似的大开寨门,杀将出来,前后夹击瓯越兵!

驺摇这时有些傻了,看着后方扑来的秦军骑兵像黑色的死神一般席卷上来,不禁大呼一声:“苍天啊,先王啊,为什么如此绝密的行动会功亏一篑,难道你们抛弃了你的子民了吗!”

这时见状不妙的大将毛虎奔了过来,大呼道:“大王,情况不妙,赶快撤吧!”

驺摇心中一片冰凉:“撤!?往哪里撤!?我五千步卒在这山下的平地上能跑得过这密密麻麻的秦军骑兵么!罢了,既然天要灭我,我越王勾践的子孙也绝不能死得像个孬种!”

驺摇大喝一声:“不能撤,在平地上你跑得过骑兵么!?传我将令,大军结成圆阵,用弓弩退后,且战且走!”

“呜呜呜……”一阵牛角号响起,原本尚还在攻寨的瓯越兵们瞬间全退了下来,开始训练有素的集结到了一起,用密密麻麻的箭矢压住阵脚,竟想且战且走!

“杀!”‘破军’终于卷至,众秦骑们平端起手中的长戟,在夜色中卷起一阵青色的寒风,“扑扑扑……”居高临下的重戟借助巨大的冲击惯性,杀伤力是惊人的,游离于瓯越圆阵之外、尚来不及退走的越兵们瞬间被密密麻麻的秦军骑阵所淹没!

万马乱踩之下,可怜的瓯越兵死得连渣都不剩几个!

“咻咻咻咻……”瓯越人也不甘心束手待毙,圆阵瞬间暴射出数以千计的流矢,罩向扑上来的粮营秦军和大队铁骑!

“扑扑扑……”虽然秦军们奋力遮护全身,但仍然挡不住那漫天袭至、强劲而精准的流矢,绽放出一朵又一朵血花,用自己的鲜血为华夏领土的形成献出了生命!

扶苏一看这样不行,‘破军’骑兵为了速度,没有穿重甲,而仓促应战的粮营秦军竟然还有不少是光头赤膊之辈,硬冲的话死伤太大!不由得大喝一声道:“变阵,四门紧锁,弩箭破敌!粮营的军马退回去,不要阻挡骑兵,先救火!”

秦军阵中又是一阵角号传出,奔腾而来的骑队瞬间分成了两支,一左一右地向瓯越兵切了过去,迅速切断了瓯越人的退路以及和秦军粮营间的通道!

一名秦军令使也飞马奔出,向粮营秦军们大喊:“君上有命,粮营的兄弟退回去守寨,先把火灭了!……”这一个命令不禁让粮营秦兵们有些郁闷:被瓯越兵按头打了半天,刚有了翻本的机会,却又要守营!只是军令如山,不敢不从,众粮营秦兵只好在都尉司马朗的指挥下又缩了回去,变成了救火队!

很快地,秦骑兵对瓯越残兵的包围顺利完成,一阵鼓号声响中,众秦骑在马上挂起长戟,取出得骑兵弩,开始向圆阵内的瓯越兵们奋力招呼。

一时间,粮营之外的野地里,朦胧的晨曦中,数以万计的箭矢呼呼乱飞,发出尖锐的怪啸,辛苦地在两军阵中来回地奔忙着,带走一名名两军将士的魂魄!

慢慢地,秦军骑兵开始战了上风!毕竟近万秦骑与三千多瓯越残兵对射,人数上就占了很大的便宜;再则秦军骑在马上,奔跑如风,像一个巨大的风轮一样不停地红着瓯越兵的圆阵滚动着,边滚动边射去,这又大大降低了瓯越兵的命中精度;而秦骑们却经受过这方面的严格训练,射击精度不减,威力无形中更是大增!

一时间,秦军巨大的风轮越缩越紧,箭雨越来越密,瓯越兵一排排地被射倒,鲜血一时染红了枯黄凄凉的大地!

驺摇被卫士们护卫在阵中,看着外围的瓯越兵士被秦军一片片地射杀,内心在剧烈的滴血!血灌瞳仁之下,驺摇像一头暴怒的苍狼一般怒吼着就要杀将出去,和秦军拼个你死我活!众卫士们急了,七手八脚地又叫驺护拉将回来,拼命地用百十面仅剩的盾牌保护驺摇!

只可惜瓯越人本就不常用盾牌,再加上此次越险奇袭,必须轻装简从,所以只有驺护的卫队带有百余面轻盾,否则秦骑的箭雨攻势恐怕不会见效得这么快!

渐渐地,秦骑巨大的风轮阵式像个有力的磨盘一样磨尽了瓯越人最后一滴血:瓯越兵一排排地死伤,尸体一片接一片地堆满大地,在东方的朝阳刚刚从天边探起头来之时,除了两三百驺摇亲兵队以外,其余的瓯越兵们尽都变成了失去生命的尸体。而剩下的瓯越兵也只能在盾牌的护卫下一时苟延残喘!

大地上,血流成河,尸积如山,金黄的朝阳照耀下,这一幕场景显得分外凄美、悲壮!

这时已经扑灭了寨墙附近大火的粮营秦军们都围在寨墙上看‘破军’使劲地蹂躏瓯越兵,十分解气的同时,也不禁对‘破军’可怕的战斗力有些毛骨悚然!

这时,阵后的扶苏看得实在心有不忍,喝声道:“停阵,抓活的!”“唔……!”一阵角号传出,奔腾旋转不已的骑阵渐渐停了下来,但仍将这二三百瓯越残兵紧紧地困在阵中!

扶苏纵马上前,顺着‘破军’骑兵裂开的通道,提着重戟缓缓来到阵中。无心等人紧紧地跟在身旁,随行保护!

“东瓯王驺摇何在,我是大秦武安君扶苏,请出来叙话!”做为胜利者,扶苏觉得要有点礼貌,何况这些胜利还带有些侥幸的成份!

驺摇提着长剑在四名贴身卫士的簇拥下来到小圆阵前十余步,喝声道:“我就是东瓯王驺摇,你待怎的!”

扶苏笑道:“久闻大王英明,一向有些敬慕,但为何如此不智,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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