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死色胚,随时都不忘吃她豆腐,宋莹气恼地在心中轻淬一口,对他起身的那个吻很是厌恶与不满,眼下,却也只能在心里做做而已。
正在这时,“吱呀”一声,又是开门的声音,接着便是有人进来的脚步声,两人不约而同地望向门口的来人,才发现是香草,只见她一手端着一碗甜汤,一手拿着个红苹果。
“小姐……甜……”她喜冲冲地正准备跟宋莹说有甜汤可以喝,当意外地瞧到齐云飞竟站在房间里,将那个“汤”字哽在喉间,悄悄咽了下去,慌忙放下手里的东西,上前对着他微微一欠身,恭敬地行了个礼:“奴婢,见过王爷!”
“嗯,以后,你不必如此客气,见到本王叫一声就可以了。”齐云飞转过身微笑着吩咐道。
“不行的,那能不讲规矩,只随便叫一声……”香草立马反驳,有些死心眼。
“本王说行就行,难道你连本王的话也不听了吗?还有以后不能再叫莹儿作小姐,他已嫁到王府就是王妃,小姐那是在宰相俯过去的称呼,以后本王不喜欢再听到,你用‘小姐’这两个字称呼王妃,你知道了吗?”
他一长口气说完这一长串的话,之后回头,有意地将目光扫向躺在床上的宋莹,想看看她的反应。
认清事实
其实他在命令香草不能叫“小姐”,只准叫“王妃”的时候,暗地里也是在向宋莹宣告她已嫁给他的事实,希望她认清事实,不要再反抗抵触他,能快点接受他。
结果看到的是闭上眼睛又在装睡的宋莹,叫他看不了她真实的神情,微微感到有些失望。
哈,他发现这新娶的王妃还真的很能装,也很狡猾,和她这么互相斗来斗去的,还挺有意思,笑睨着床上闭着眼睛假寐的她,他觉得真是对她越来越有兴趣了。
“是,奴婢记住了。”香草恭敬地对他回道。
“好好照顾王妃!本王走了……”后面四个字是说给装睡的宋莹听的,是告诉她,他要走了,那她就别装了,可是负气的宋莹依旧不睁开眼睛,继续假寐,他只有无奈地轻叹一声,弹了弹衣袖,不舍地离去。
“香草你刚才跑哪去了?”害她差点就失了清白,直到他带上门,脚步声断了好一会,宋莹才睁开眼睛对着香草质问道。
“小……不……王妃,原来你还没睡着啊?”她本来是想叫小姐的,想到齐云飞方才交代的话语,她立马又改了过来,“不是你叫奴婢去拿些水果给你吃吗?走到中途奴婢又看到两侧妃的丫鬟各端着一碗甜汤,想到小……不……”香草差点又一次口误,对于王妃这个称呼,她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想……想到王妃最喜欢喝甜汤,所以奴婢就自作主张给王妃端了碗回来。”香草接着未完的话继续说道。
“香草,我喜欢听你叫我小姐……”那王妃的称呼听着真让人心烦,齐云飞那暗喻的一层意思,她当然懂了,不是想宣告她,她是他的所有物,是他的女人吗……
不能坐以待毙
等等……想到此处,宋莹猛然灵机一动,打了个激灵,他怎么会想起要对她暗喻呢,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已经看穿她是装疯卖傻不成?
他奶奶的,这可不妙,难怪她发现他最近看她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劲,总带着一些琢磨与暧昧。
那他为何又不拆穿她,没有理由的吗。也许一切只是她个人的猜测罢了,是她扑风捉影太多心了。
“王妃,水果你还吃吗?要不,先喝这碗甜汤吧!”香草端过甜汤来到她跟前。
“不吃,不想喝!”烦死了,再这样下去,她迟早都得完蛋,不是被那些可怕的女人们整死,就是被这个色胚王爷给吃掉,她烦闷地翻了个身,背对着香草,拧眉沉思起来。
她一定不能再继续坐以待毙,等他的休书了,她要主动出击,想个好办法,摆脱这受人欺负的傻子身份,和那该死,总被吃豆腐的王妃身份,对这两种身份,她此刻厌恶到了极点。
“王妃,你不是最喜欢喝甜汤的吗?”
“……”宋莹睁着眼睛却不想搭理她,正在思考着问题,筹谋该如何脱离苦海。
香草见她未应声,以为她真的睡下了,便悄悄退了出去,门再次被合上的细微声响惊动了宋莹,她只是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一眼,便又继续思考着。
本来,她打算在自己过完十八岁生辰后,便和师傅去云游四海的,可是还没到她十八岁生辰那天,便被齐云飞的大红花轿抬进了锦王府。
那个老皇帝真是老糊涂了,竟然给他儿子指个傻子做王妃,也不怕掉了他皇家的颜面。
再说这死色胚也真窝囊,指个傻子你就娶啊,难道不知道反抗的吗?真是没用!!
大家都会演戏
父子两个都不正常,有病,可是却害苦了她这无辜受累的可怜人,真他奶奶的,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被他们选重。
这种危险的荣华富贵,和那些虚假的嘘头,谁爱谁拿去,她宋莹可是不希罕,她已经受够了。
宋莹就这么胡思乱想,磨到了很晚才慢慢睡去。
时间真的过的很快,眨眼几月又已过去了,宋莹的甲板也拆了,手也可以自由活动了,但却仍不能太用力。
至从那次沐浴事件后,齐云飞还真的很守信用,没再侵犯过宋莹了,只是大荤没开,小豆腐不断,三不五时的偷她香,抓她的手那是家常便饭,常有的事。
而宋莹只有表面傻笑着无视,不去在意,其实心里早就很“礼貌”地问候了他爷爷无数遍。
这期间那二妃不但来问候,还虚情假意跟她说抱歉,说是她们疏忽大意了,没有照顾好她,希望她能原谅。
瞧着二妃表面那愧疚,隐隐欲泣的妩媚容颜,她猛然发现这个世上的人,好象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会演戏而已,当她们哀戚着请求她原谅的时候,她仿佛能听得到她们那如哀戚般同等大小,幸灾乐祸的嘲笑声。
如若她们真的在意她,有照顾她之心,也不会先进太子俯,更不会在太子妃接见她们两的时候,而不想起她,不提醒太子妃,还有她宋莹在毒辣的太阳下被烤,等着太子妃的接见。
以为就这样随便忽悠她两句,就让她相信她们对她的情谊,忽悠那个白痴的宋莹也许还可以,但要糊弄她这个假装傻子的宋莹那就漏洞百出,Qī。shū。ωǎng。根本让她无法苟同,信服。
信也罢,不信也罢,其实相处了这么段时间,她发现这两个女人比起那蛇蝎美人,华妃,和那阴险美人,太子妃,已经算是善良的了。
关心老爹
这二妃,了不起是吃个飞醋,瞪两眼,拿眼神攻击她,然后再耍个小手段,捉弄一下她,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大伤害。
可若是那两个可怕的美丽女人玩起来,那可是要命的,这次亏她命大福大,才没被她们给废了。
那句越美丽的女人,越可怕的话果然没说错,难怪会有“蛇蝎美女”这一词,古人果然有远见,看的深,了解的透彻。
之后那些不三不四,乱七八糟,她连关系都搞不清楚的人也来了很多,都是为问候她这个锦王妃而来。
哈,没想到,那死色胚人缘还真不错的说,这还真是大大的出呼她的预料之外,让她小小的惊讶了一把。
但是在她养伤的这段时间,她最想见的人却没来看她,就是她老爹——宋玉。
只是派了宰相俯的管家送了些补品,问候,看望了一下,这让宋莹十分失望,也十分挂念她那总是忙碌的老爹,不知现在过的怎么样了,身体可好,那柳嫣红对他照顾的是否周全,等等……
她在夏初受的伤,却是在入秋十分才痊愈。
夏末秋初,繁华散尽,四处一片萧条景色。
是夜,伤后第一次夜间出门的宋莹顺溜地摸到了宰相俯,透过房瓦的空隙悄悄看望了一下她老爹宋玉,看到他老爹身体还算硬朗,便放下心来,只是发现他变的有些喜欢唉声叹气了。
宋莹心中虽有疑问,想要关心,但回想这些年,自己一直都是以傻子的身份,生活在宰相俯,很少去管父亲的事,但父亲做官一直也做的很顺,便也没怎么将宋玉的唉声叹气放在心上。
她相信爹爹会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再说她想关心也无从做起,朝堂上的国家大事,她一概不懂,然就算懂,以她现在傻子的身份,也不能说些什么。
只欠东风
眼下的她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有些力不从心,无可奈何,只能在心理默默跟她的老爹道着歉,望他老爹能原谅她这个大大的不孝之女。
看望完了老爹,便又在四处游荡了一下,找了个人,威胁加利诱地让他给自己办了件事,办完这些便快速地摸回了锦王府,美美的睡了一觉,发现这么出去溜达了一圈的她,心里特别舒爽,回来躺到床上睡的很香甜。
真是夜猫子当惯了,夜间不出去溜达一下就浑身不自在啊……
翌日——
皇城的街头巷尾,便有人四处谣传,说锦王府有四样很神奇的宝物,谁得到它们便能得天下,它可以随意实现你心中所有的愿望。
还被有心人编成了一句顺口溜,那话是这么念的:“四宝齐出,谁与争峰,锦王有幸,怀宝在身”
这件事传播的速度快的让人匪夷所思,只是一日,在皇城,便可以说是无人不知了,而这样的快速效果却正是某个人想要的。
谣言传播的越快,而某人完美的出逃计划也就越临近了,那人现在所要做的便只是等待而已。
似忽现在已是万事具备,只欠一阵不知名的东风了……
枯燥的等待也是很磨人的,宋莹在锦王府不好不坏,平淡地又过了几日。
这晚——
夜半十分,一弯星月,透着几分猩红的光晕,时隐时现,穿梭在一团团黑云之中,显得有些诡异,无法照亮脚下的路。
以往总是星云密布的天幕,今晚却显得有些寂寥,不见星子的影踪,也不知那些调皮的星子都跑那睡觉去了,让夜空如此寂寥没有生气。
东风来了
星月暗淡的夜晚,显得有些黑暗。
而风,却越吹越猛烈,将窗外的树吹的沙沙作响。
“咚……咚……”窗外摇动的树枝,偶尔敲打着宋莹房间的窗棂,惊醒了本就睡的不安神的她,她微微蹙眉,心烦地坐了起来。
为什么那些贼还不来呢?到底要她等到何时?再这样等待下去,她都快没有耐心了,抬手揉了揉松散的发丝,显得有些折磨,无法忍受。
“站住,抓贼啊!快来人啦!”正烦躁间,忽然从外面传来一阵急切的追喊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立马快速地爬了起来,顾不得扯上鞋,信手捞起外衣,顾不得形象,披头散发,欣喜地冲出了房间,边走边忙着穿外衣。
苍天啊,大地啊,不知名的东风终于吹起来了!让她等的好辛苦呀!!!
“轰——”地一声巨响,一际响雷猛地在天边炸开,震的人耳朵发麻。
跑出院子的宋莹拧着眉头,惊吓地捂着双耳,抬头望了眼,漆黑的天幕。
方才若隐若现的月牙儿,此时竟已没了影踪,消失不见,乌云遮天直直压了过来,让本就显得幽暗的黑夜,越发黑沉,乌哑哑的漆黑一片,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
宋莹在一片黑暗中努力辨认着方向,秋风阵阵吹得衣着单薄的她,直想打哆嗦,却还是抱紧双臂,细心留意,倾听着那抓贼声音的动向。
“站住!”就在不远去,依她对瑞王府熟知的地形来判断,也就是冥洛宣书房的附近,好象又传来了一声威逼似的叫喊声。
那里顿时火光冲天,仿佛是将王府的灯火一下子全都集中在了那里一般,照亮了那边的天际,分外显眼,亮堂。
东风来了2
宋莹嘴角微扬,面上显现出几分欣喜,只是希望那贼不要太弱,不要没等她赶到就玩完,扣好纽扣,系上衣带,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拔腿向那一片红光冲天的地方跑去。
不一会就听到了打闹声,转个弯,她便看到了王府的十几个手持火把的守卫,将四个黑衣蒙面人,牢牢地围在了人群中间。
“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夜探我锦王府?”身着蓝色睡袍的齐云飞负手上前,问道。俊美无双的他,说出的声音不算大,却自有一股逼人的气势,让人肃然起敬,不敢小视。
“嗖——”回答他的是数把向他迎面急刺过来,闪着寒光的飞刀,他蹙起眉头,轻袖一挥,寒光闪闪的飞刀便应声而落。
只听“咚……”数声,飞刀便全数落在他脚下一步开外的地上,静静地躺着,在火把的映衬下,那刀,飞出丝丝想要嗜血的寒光。
齐云飞瞟了眼那静静躺在他脚下的飞刀,薄唇抿紧,目光深沉,抬手向前一挥,仿佛在以行动说“上”那个字。
“喝——”侍卫门好象与他很有默契,没等他的手势完全停下来,便喊着口号,向那些黑衣蒙面客围了上去。
宋莹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顿时觉得此时机不可失,挪动腿脚,立马又向那打闹的人群靠近了几分,希望能得到黑衣蒙面人的注意。
“小……王妃……你怎么跑出来了?”她还来得及没引起蒙面黑衣人的眼球,却被身后跟来的香草给抓住,同时那站在一旁观战的齐云飞也往这边轻轻扫了一眼,凤眸里略显出一丝不悦。
“快将王妃带回房间!”他的这句话是看着提着灯笼的香草而说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不容人忽视的力道。
东风来了3
“是,奴婢这就带王妃离开!”香草在这种关键混乱时刻,依旧死板地不忘规矩,对着眉头有些纠结的齐云飞欠身,微微一福,不漏掉一点礼数轻轻地回着。
“快走啊,还磨蹭什么?”齐云飞皱着眉头,有些受不了地对着那行礼的香草一声低吼。
一抬脚便作势要冲过去,长长的墨发被风吹的在他身后飘逸地飞扬着,在夜幕下,划出一道凛冽的弧线,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神采飞扬,比白日更添几分阳刚之气。
“嗖”一阵风在他头顶一掠而过,快如闪电。
不好——
齐云飞心中暗叫不妙连忙加快速度,想要抢先一步,却还是没来得及,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稳稳地落在了宋莹身前,一双鹰眼精光一闪,一抬手便掐住了她的脖子要害处。
“啊——”香草被这瞬间的突变,惊的抖掉了手里灯笼,灯笼落地一歪,便无声地燃烧了起来。
“不要伤害她……”迟一步的齐云飞显得有丝担忧的说道。
“你放我们走,快叫那些侍卫放下刀剑,不然我就掐断她的脖子!”说话间,那黑衣蒙面人又将她的脖子掐紧了几分。
“咳……咳……”宋莹显得很是痛苦地咳嗽起来,被人掐着脖子呼吸很是不舒畅,叫她非常难受,但为了能逃出这该死的锦王府,她也只好默默忍了,受了。
齐云飞望着他她挟持的宋莹,默了一默后,回道,“好,本王可以放你走,但你要先放了她!”
“哈哈,你当我是傻子?如若我放了她,你还会放我们走吗?”那黑衣蒙面人大声笑着回道,眼里满是别想懵我的神色。
东风来了4
“放下刀剑,让他们走……”齐云飞回首,对着一旁的侍卫命令道。人却一步步向黑衣人挟持宋莹所站的方向逼近。
“你不要过来,往后退……”黑衣人边说,边向与齐云飞相反的方向退着,准备随时逃离。
“云飞……救我……莹儿……不想死……咳咳……”见那齐云飞还在往她这边靠,宋莹为了让他停住脚步,加足分量演起了苦情戏,痛苦地求救起来,还使劲挤出了几滴眼泪,想要唤起他的同情。
她看到齐云飞稍顿了一下,脸色铁青,脚步有些迟疑,却还在往前面慢慢挪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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