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不懂‘谦虚’两个字怎么写吗?”童芯不敢置信地瞠大双眸,瞧这男人拽的!
“直来直往是我的个性,有什么本事说什么话,干么谦虚?”泡面虽然冲泡好了,但是他却吊诡的不怎么想离开茶水间。
童芯可就不这么想了,受不了他的自大,她决定回工作岗位上工。“最好有女人受得了你。”
“什么意思?”寒星野陡地拉住她,双眼紧锁她的水眸。
“意思是你的泡面变肥面条了,寒警官。”她轻微挣扎著,感觉被他抓住的手臂微微发烫,彷佛还记得他的体温。
“我不认为你我之间用得到这样生疏的称谓。”他蹙起眉,望著她秀丽的容颜,脑子里清楚记得她那晚的娇媚。
“不然你认为同事之间该亲昵到什么程度?”她不认为像他这种想法的男人会有什么贞操观念——很传统的那种。
“你很清楚我们之间不只是同事!”眸底闪过类似狼狈的红痕,他的神情变得危险。
该死!她怎能天真的以为在经过那晚之后,他和她还只是一般的同事?同事之间不会亲吻、不会上床,他和她绝对不仅只是同事!至少他认为不是。
童芯凝著他,眸心透著倔强。“很抱歉,寒警官,我并不想成为你勾勾手指就黏上去的女人,再见!”
拉开他的大掌,童芯帅气地转身离开茶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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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蕙蕙口里优秀的员警报到,长官挺著圆滚的肚皮为大伙儿介绍。
“金如花,刚由东部调到本单位,是位成绩很出色的警官,以后大家就都是同事,要相互照应。”
“是。”
“没问题的话我先回办公室了,你们联络联络感情。”长官任务圆满达成,摇晃著不倒翁似的身子转了身。
“等等。”有原住民深邃五官的金如花开口了,描绘红艳的唇张张合合。“长官,我可以要求和寒星野警官一组吗?”
童芯写著报表的手顿了下,心头打了个突,不知怎地胸口有点闷,不由自主地抬头望向看著窗外的寒星野。
“抱歉,我跟欧维喆警官搭档很久了,没有异动的打算。”寒星野头也不回便拒绝了。
“那真是可惜了,我对寒警官崇拜有加,一直希望有机会能跟您搭档。”金如花也不恼,扯开美丽的笑,摇曳生姿地晃到寒星野身边上只素手搭上他的肩。
“不论寒警官何时想异动搭档,我都乐意配合。”
“不如先来说服我吧!”欧维喆在一旁闹著。“那家伙的脾气跟厕所里的臭石头差不多,或许你有办法说服我跟他拆伙,你再去同他一组吧!”
“别闹了你!”寒星野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察觉童芯急忙闪开的眸光。“要是童芯肯跟我搭档,就麻烦你再找一个伙伴,省得你在我耳边罗哩叭嗦。”唯恐世界不乱,他蓄意火上浇油。
“童芯?是这回追捕春仔有功的女英雄吧?”金如花注意到她了,旋身用晶亮的大眼锁住她,明显带著敌意。“寒警官认为她比我更能帮你吗?何不试试彼此的能耐?”
“呃……”怎么会这样啦?她不出声也有事喔!童芯无辜地瞪他一眼,眸底有嗔有怨。
“如花,我知道你的经验很丰富,能力也够强,但寒跟韶搭档很久了,我暂时不会考虑让他们拆伙;至于童芯,她的经验仍嫌不足,往后还有很多得向你学习的地方,你可得多担待啊!”长官英明地闻出火药味,为免童芯受到金如花的“特殊礼遇”,遂出声打个圆场,以免坏了职场和谐。
“知道了。”金如花露出笑容,笑意却没渗进眼底。
长官满意地点了下头,回办公室听他的股票消息。
童芯重新埋首填写她的报表,好心情却因金如花的挑衅而变得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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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否认自己对他动心,也不能确定是否一次就能“中奖”,为自己夺得千万“头彩”,推拒迎新会的童芯显得、心烦意乱,在乐声隆隆的PUB里,思绪杂乱而纠结。
“芯芯,你的表情看起来像被卡车辗过。”点上细烟,童语好笑地盯著她。
“为了‘夺魁’伤脑筋吧?”摇晃著酒杯上谣细细打量她的沮丧。“芯芯,一千万是很诱人,可没必要放那么多心思吧?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重要。”
“拜托!”童芯翻翻白眼,不承认自己是如此短视近利的人。“我只是工作累了点,少把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倒是你们,有没有找到对象了?”
“你以为找男人像买鸡排那样简单喔?我还三块一百元咧!”童谣挥开童语口中喷出的烟雾,无趣地支著下巴。“好男人不是别人的,就是同志,我看那钱我不赚了,放弃。”
“又不是要你嫁人,只不过要你留个孩子。”童颜优雅地弹弹手指,指尖随著亢奋的乐音晃动。
“那也要看得顺眼啊!”童语啜了口甜酒,颊恻浮起可爱的酒窝。“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姓童的眼光特别高,能看得上眼的倒没几个。”
童芯、童颜和童谣互看一眼,三双眼同时弯成弯月。
“没几个,至少有一个吧?”童芯慧黠地点出她话里的玄机。
“就是嘛!不论开始进攻了没,说来参考参考啊!”炒热气氛是童谣最拿手的能力,她忙不迭地追问道。
“少来,你们怎不说来听听?”童语没那么好骗,逼供大会是吧?好啊!大家一起来。
“不然依大小排列好了,由颜颜先说。”童谣等不及了,催促道。
“我哪有对象啊?每天窝在工作室里画图,要不是为了陪你们出来聊聊,我现在还在工作室里赶图呢!”无辜地眨眨眼,童颜回答得理所当然。
“不是吧——一千万耶!你要画多少设计图才赚得到?”
“钱够用就好,缘分又不是钱买得到的,我不赚可以吧?”童颜反驳道。
“说的也是,为了钱去找男人,好像自己很市侩似的。”
“而且爷爷很贼喔,一千万哪够养一个孩子?到头来我们还不是得倒贴?”现在什么都涨,就是薪资不涨,多个孩子又不光生养而已,还要负起教育的责任,想来想去都是让爷爷给设计了!
“对厚!爷爷太许了!真是人老精啊!”
“所以我不急啊,缘分这种东西该来就会来,硬逼著自己找对象,将来未必不会变成怨偶……”
“小姐们,你们说的统统有理!”童芯打断女人们的讨论,决定给她们一个良心的建议。“但,你们真认为爷爷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你们吗?”
童颜、童语及童谣面面相觑,全都安静了下来。
“谁能保证一年之后,爷爷不会提出更新的挑战?”就因为这样,她才会设计寒星野,企图留下他的种。“而且爷爷年纪大了,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们都不知道他还能有多少日子,难道我们就不能满足他的要求吗?”
单凭那一千万根本买不动她的挑战欲,相信堂姊们也一样;她之所以这么拚命,还不就为了完成老人家的心愿?爷爷什么都不缺,独缺这小小的遗憾,既然她们能完成,何乐而不为?
“老人家孩子性嘛,就顺顺他好了。”别看她们个个像个女强人,其实心软得像水一样,第一个妥协的就是童谣。
“不用承担不肖女的称号,又有钱拿,白痴才不做。”好吧,识时务者为英雌,童语跟著投诚了。
最后是童颜,她也想顺爷爷的心啊,但……“我要去哪里找对象啊?”
“童芯?你怎么在这里?”童颜才在咕哝,头上便传来一道男音,好似在哪儿听过。
“欧Sir,你不是去迎新……呃,寒警官也来了。”童芯暗自吐舌,不意在这个场合遇到熟人。
“朋友的店,来捧场。”迎新要不了多久时间,吃顿饭而已,况且有人早就坐不住了,因为有个花痴老往他身上黏,让身为旁观者的他看了直发笑。
“喔,那……”要不要邀他们入座呢?真尴尬啊!
“你同事喔?没关系啊,大家一起聊聊!”大而化之的童谣没发现她的尴尬,大方地指著空位,要他们坐下来同桌。
欧维喆和寒星野也不罗嗦,拉开椅子就坐,正巧坐在童芯和童颜之间。
“美丽大方的堂姊小姐也来啦?真是天赐良缘!”欧维喆很快便发现童颜的存在,热络地对她挤眉弄眼。
童颜额上冒出三条黑线,嘴角微微抽搐。她知道这个男人没有恶意,但他散发出来的痞味却教她退避三舍,心里直叫苦。
“怎么金警官没跟你们一起来?”童芯这纯粹是礼貌性的问句,听在其他人耳里却全不是那么回事。
“金警官?是你物色的对象?”童语贼贼地笑著,用手肘顶了顶童芯的腰侧。
“别闹了,她是个女人!”哪壶不开提哪壶!童芯简直想尖叫,开始有种不妙的预感,就怕这几个管不住嘴巴的女人把她们和爷爷的约定说出口。
“女人唷,真可惜耶!要是个男人多好,你的问题就解决了。”童语讪笑,末了不忘消遣她一句。
“物色?解决?”寒星野挑挑眉,怀疑他们两个是不是不小心误入“怨女俱乐部”?“几位小姐在找对象?”
“是啊是啊,就我们的爷爷咩,要我们在一年之内找个对象或生个孩子……哎哟,芯芯,你干么踢我?”童谣哀叫了声,无辜地弯身揉揉小腿肚。
所有人的眼光全集中在童芯身上,令她扯出僵硬到不行的浅笑。
别再说了!死三八,我会被你害死!她在心里狂吠,却提不出制止的勇气。
“这么听话?你们的爷爷一定很感动。”寒星野嘲讽地说了句。
很好,他似乎闻嗅到阴谋的气味,他倒要看看这女人如何向他交代!
“不是啊,爷爷有奖励的,不然谁这么笨?”童语虽然觉得气氛好像怪怪的,但这两个后来加入的男人是芯芯的同事,都是警察,理论上警察“应该”都是好人,让她们发泄一下大概无所谓吧?
“哦?”寒星野和欧维喆全露出兴味盎然的神色,诱引女孩们继续往下说。
“呃……我们是不是该走了?”要死了,再待下去她铁定会死无全尸!童芯抓起包包,一副准备逃命的样子。
“是啊,我还得回工作室画图……”童颜也想逃开身边那双过于炽热的眼,不安地学著童芯的动作,准备随时跟随童芯一起窜逃。
“不急,我们才刚到,况且我对你们的话题很感兴趣,难得有这机会,小姐们要是不嫌弃,就同我们聊聊。”大掌在桌面下压住童芯的大腿,寒星野警告的意味十分浓厚。
冷汗爬上童芯的额角和背部,她不敢想像,当寒星野知道她爬上他的床是带著企图之后,自己将会得到何种下场……
第五章
“不是要找男伴?”扭开音响,轻柔的乐音流泄而出,寒星野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极不寻常,有种山雨欲来的错觉。
“呃……那是跟瑶瑶闹著玩的啦!你刚也看到啦,根本没有男人……呃,我是说,除了你跟欧Sir之外;我们平时玩笑开惯了啦,哪有可能真的去找男伴?”童芯涎著笑,一个几乎算被掳来的“俘虏”,在还没结束和堂姊妹们的聚会便被掳到他住处的女人!最好安分点,免得下场凄惨。
他的住处挺精简,没有隔间的套房,木质地板上躺著一床弹簧床,几颗懒骨头、一台小电视外加一个小冰箱,就这样——噢,她差点忘了还有目前正尽责播放乐音的音响,所有家具一目了然。 像现在,她就坐在那颗最大的懒骨头里,柔柔软软,加上适才喝了点酒的微醺,舒服得令人想睡……要不是有他凶狠地盯著她瞧,或许她不用五分钟就睡死了也说不定。
“最好是没有。”几个字说来咬牙切齿,他甚至感到牙龈微微泛酸。“一千万?想不到我还真值钱!”
“呵呵,是啊,价值不菲,哈——”她极不优雅地打了个呵欠,眼眸泛起疲累的水光。
看吧!她就知道这男人绝对会跟她算这笔帐,小肠小肚,哼!
“钱对你来说有这么重要吗?为了一千万,你连自己都能出卖?!”蓄意忽略她疲累的神情,他实在很难接受她是如此爱慕虚荣的女人。
如果她真的爱慕虚荣,又何必挑选警察这个工作?吃力又不讨好,待遇也平平,这岂不是前后矛盾吗?
“我没有出卖自己。”这男人怎会懂得她的心思?她之所以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不是他这个外人所能理解的。
“那么你是喜欢我喽?”话锋一转,他发现自己比较欣赏这个推断,沈闷的心情舒坦许多。
“啊?什么?”她的心狂跳了下,部分瞌睡虫被他的话给吓跑了,小手稍嫌无措地抚了抚膝盖上的背包,两颊泛起可爱的红云,有种被识破的窘态。
“上床啊!如果你不是为了那一千万,随便找个男人上床,那么你总得给我一个‘为什么是我’的理由,例如你喜欢我之类。”他说得很快,彷佛这些话早就在他脑子里成形,不须排列组合便可流利地脱口而出。
“一定要有理由吗?”
不是吧?这个没有贞操观念的男人在跟她要理由?他不是勾勾手就有女人会黏上他吗?想当然耳,跟这家伙上过床的女人势必不少,他竟然跟她要理由?!逅未免有点可笑。
“你就当我那时荷尔蒙失调不顶好?”
“这种烂借口骗骗三岁小孩还行得通,想骗我可没那么容易。”寒星野偏偏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男人,在他问出满意的结果之前,她唯有硬著头皮忍受他的疲劳轰炸。“说吧,说个让我可以接受的理由,不然我们就这么耗著。”
将自己摔进那张弹簧大床,把一颗抱枕往肚皮上一搁,半仰躺地靠著身后的墙,双眼直凝著她瞧。
“要疯你一个人疯就够了,我没义务陪你神经不正常。”她抓起包包起身往门边走,决定回家抱著她温暖的抱枕,和周公好好地约会一番。
小手还来不及碰触到门把,一个高大的身影像座山似地挡到她眼前,正好堵住她前行的方向。“在我还没得到满意的答覆之前,你怎能以为我会如此轻易放你回去?”
“我不晓得哪种答覆才能让你满意,与其让我漫无目的地乱猜,不如……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眼珠子溜了溜,她突发奇想地问道。
“说来听听。”这丫头是存心耍赖了,他倒要看看她如何安抚自己被利用的伤痛。
“很简单啊,你自己想一个交差了事,然后我回家睡我的大头觉。”扯开甜甜的笑,她感觉脑袋有丝晕眩。
该死的甜酒!后劲就不能等她回到家再发作吗?她就快成功了,只要说服这个霸道的野蛮男,她就可以回去亲吻她可爱的床铺!
寒星野的嘴角微微抽搐,很想抓住她的肩将她摇醒。
“那你何不就睡在这,直到你想出一个令我们都满意的答案为止?”这女人看似聪明,实则天真得过火,他像这么好打发的男人吗?
事情没有她想像的简单。那夜他没有做任何安全措施,一方面是她家里没有备用保险套 他也不认为一个初尝初夜的女人会懂得去准备那种东西;另一方面是他压根儿没打算使用,即便下了楼就有便利商店可以购买。
所以她很有可能在那夜便完成她的计划——留下他的种,然后向她爷爷领赏。
虽然机率不高,但不无可能。可她凭什么认为他能对那个“夺彩者”不闻不问,尤其在确定出自他的“贡献”?这就有待商榷了。
“姓寒的,你没有软禁我的权力。”蹙起秀眉,她不自觉地往他身上贴靠——这床好像硬了点,不过还算温暖,或许她可以凑合凑合……
“芯?”寒星野等著她更伶俐的反驳,却在迟迟等不到下文才发现,这女人根本就靠在他胸膛上睡著了,令他哭笑不得。
酒量这么差,还学人家喝酒?!得好好训练训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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