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拥抱(卫小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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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拥抱(卫小游)-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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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阿邦跳出来道:“这样吧,我看我们干脆动员一次会员投票大会,让全体会员决定官梓言能不能加入吧。”

    戴西点点头。“看样子也只能采取这个方法了。”抬头看向当事人。“你也同意吧?”

    梓言点头。“同意。”

    老巴呵呵笑道:“那就三天后,在小店这里,同一时间,举办投票大会。”

    戴西问众人:“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众人摇头。

    戴西又问:“当事人呢?”

    “就照大家的规矩来。”当事人官梓言说。

    “那好,举起你们的酒杯。”戴西说。

    每个人都举起手边注满金麦色啤酒的酒杯。

    “干杯!”霎时间,酒杯碰撞,发出响亮的声音。

    一个男人之间的约定就此成立。

    干杯之后,所有人都冲出酒馆,去宣传三天后聚会投票的消息。

    小镇很久没有这么活络的气氛了。

    戴西还不打算走,他问梓言:“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梓言看着他,笑了笑。“跟你再喝一杯。”

    老巴咧嘴一笑,露出两颗银牙。“只要记得付钱,小店啤酒无限畅饮。”想了想,他补充道:“不过不收信用卡,要付现喔。不然先记帐也可以。”

    ※※※凤鸣轩独家制作※※※

    三天后,老巴酒馆在下午五点钟举行了一场秘密集会投票。

    同样是三天后的下午,镇上的女人们聚在一起谈论最新的时事。

    首先是娃娃气色看起来很好,完全没有受到打击的样子。当然这可能只是在强颜欢笑。而她们宁愿相信是后者。毕竟,这样比较戏剧化。

    其次,家里的另一半最近几天突然很喜欢泡酒馆,神秘兮兮地似乎正在进行着什么大事般,这个人联络那个,那个人又联络这个。

    大有问题。

    她们的结论是:官梓言的归来,对于夏日镇来说,还无法判断他将带回伤害,还是爱。

    妇女运动联盟的领导者珍珍一巴掌巴在桌子上道:“走!让我们去问清楚,看看那群男人到底在做什么!”

    于焉,在下午四点五十五分,一群气势汹汹的妇女朝老巴酒馆前进。

    ※※※凤鸣轩独家制作※※※

    同一天下午五点十五分,秘密投票作业正顺利进行中。

    六分钟后,男人们接获线报,有一群来势汹汹的女人正朝酒馆方向前进,即将在十分钟后抵达聚会现场。

    “快点,加快投票作业。”戴西在现场指挥。

    三分钟后,所有的选票都已经丢进了纸箱里。

    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开票。开票结果,所有会员一致同意,让超龄的官梓言以新会员的身分加入“夏日镇兄弟后援会”,简称“兄弟会”。

    时间分秒必争。现任会长戴西高高举起官梓言的手读出誓词:

    “……我将无怨无悔誓死维护男性尊严,我将保守本会兄弟不愿外泄的重要秘密,我将在三十岁以前结束处男的可耻身分,我将严格遵守本会的所有规定……”

    梓言重复誓词,但自动跳过了处男那一段。由于现场一片混乱,所以没有人发现他自动删减誓词。

    “其它重要规定,由于时间紧迫,请参照会员手册。”匆匆放下官梓言的手,戴西紧接着道:“现在我宣布,官梓言正式加入本镇兄弟会!”

    所有在场的人都欢呼出声,干杯声不绝于耳。

    三十秒后,珍珍率领着妇运联盟的成员,闯入镇上唯一的女性禁地——

    现场立即陷入鸡飞狗跳的局面,有男人发出惊喊:“有人私闯民宅,快打电话报警!”

    那人立刻被揪住耳朵。“报什么警?这里不是公开的『营业场所』吗?亲爱的老公,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啊?”阿邦太太露露甜蜜地问道。

    人群中,戴西对上了珍珍的目光;空气中立即出现一股强力的电流,仿佛一场世纪对决即将展开,而他们是势力相当的浪人剑客。

    “珍珍,你们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向来是女人止步的。

    “在秘密集会吗?有规定女人不能参加?”目光很快地搜寻到官梓言的存在。她早就在猜测这一切可能跟他有关,果然人赃俱获了呴。目光再度转回英俊的丈夫身上。

    “这里空气不流通,对孕妇的健康有害。”戴西毫不退让地辩称。

    丈夫记上一分。

    “你如果真的关心我的健康,就应该不会忘记陪我去产检。”妻子立刻反将一军,也获得一分。

    前阵子,戴西是真的忘了珍珍产检的日子,刚好让她找到藉口要娃娃陪她去邻镇产检,把她支开小镇,好跟官梓言隔离。

    戴西一时语塞,立即来到珍珍身边,双手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最后放在妻子的肚子上。“我不是故意忘记的。有哪里不舒服吗?”

    “这就是我瞧不起你们男人的原因,你们总是说话不算话。”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戴西焦急地道:“我只是——”

    “你只是忘了而已。”她替他接续未完的话。“你不必解释,反正我不会听。”视线一转,她问道:“我现在只想要知道,你们到底在这里做什么?”

    同样的问题也陆续被在场的妻子们问出口。

    而丈夫们只能哑口无言,答不出话。镇上的兄弟会是只有小镇男人才能参加的秘密团体,向来不让女人知道的,即使是最亲近的女人,也得止步。

    最后,所有人的眼光一致落在尚未结婚的男人身上——不,不是老巴,是官梓言,并期望他说点什么来为大家解围。

    察觉到自己成为所有人注目的焦点,梓言清了清喉咙,对上珍珍锐利的视线,试着解释道:“呃,事实上,我是来跟各位女士的先生们讨教赢得女性芳心的方法,毕竟,他们似乎都赢得了你们真挚的爱。”

    男人们纷纷在心里为他鼓掌。女人们则一脸狐疑。

    梓言只好继续说道:“但现在我发现,也许我讨教错了对象。毕竟还是只有女性最了解女性的心理,所以我想大胆请求在场的各位女士教教我,要怎么做才能赢得你们的小镇之花?”

    从男人口中,他得知娃娃一直蝉联这几年来最受女性欢迎的小镇人物,而这项投票是男人止步的。当年秘密票选的内容前阵子才被公诸于世。这似乎又印证了一句话:小镇上没有永远的秘密。

    “我们基于什么理由要协助你?”珍珍不屑地问。

    “基于我想要爱一个人的决心。”看着态度强硬的珍珍,梓言诚恳地说:“我爱她,我不会再伤害她。”

    “那我们又基于什么理由要相信你?”

    “老天,”戴西忍不住打岔道:“珍珍你真是——”

    “怎样?”想说她多疑吗?珍珍挑起眉,不理会丈夫的抱怨。“你说啊,官梓言,我在听。”

    “是啊,你说,我也在听。”另一个熟悉的女性声音柔和且坚定地从酒馆门外传来。

    所有人都认出这声音,纷纷转头看着慵懒地站在门口、戴着牛仔帽的辫子姑娘。

    “嘿呀,小姑娘,真是稀客。”老巴老神在在的擦着杯子,同时招呼刚踏进门的新客人。

    “我听说这里有非法集会,所以过来瞧瞧。巴大叔,你应该没有卖酒给未成年人吧?”

    “当然没有,方警官。”他煞有介事地高声询问道:“在场有未成年人吗?”

    “我们都满十八岁了,警官。”每个人都乖乖地举手发誓。

    “看来消息应该是误传喽。”娃娃也乐得找台阶下。

    “显然如此。”老巴倒了一杯啤酒给她。“喏,本店请客。”

    这杯酒立刻引来抗议。“老巴,你不是从不免费招待的吗?”

    “凡事总有例外嘛。”老巴露出银牙笑着,同时对珍珍和一票妇女说:“抱歉,孕妇不能喝酒,各位太太小姐女士,来杯果汁吧。自己找位子坐,不要客气。”

    于是接下来,男人们纷纷找椅子让妻子坐下来喝果汁。

    娃娃靠着吧台,啜了口清凉的啤酒,帽檐下的眼睛闪着淘气的光芒。“至于刚刚的话题,不要介意我的存在,请继续说。”

    梓言距离她有十步之远,却比任何人都强烈地意识到她的存在,像是冥冥中注定,茫茫人海中他为她而存在。

    天啊,距离上次见面,才三天而已吗?那为什么心中的想念竟会像是河水泛滥般将他彻底淹没?她真的在这里吗?就在他眼前。

    其实不该惊讶的。小镇里消息灵通的人有太多太多,只是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他根本还没想到该给她什么答案。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多事打开了酒馆里向来只是当装饰用的古董唱机。

    一首熟悉的英文老歌从角落里流泻出来——

    是美国乡村歌手ConwayTwitty和JoniLee合唱的那首着名的Don…tCryJoni。

    JoniLee柔美的女声首先唱出:

    Jimmypleasesayyou…llwaitforme。(吉米请说你会等我。)

    I…llgrowupsomedayyou…llsee。(终有一天你会看见我长大。)

    Savingallmykissesjustforyou。(我将为你保留全部的吻。)

    Signedwithlove。(那是爱的印记。)

    forevertrue。(永恒真实。)

    这首乡村风格的歌曲,故事中叙述一个叫做Jimmy的男孩和Joni的女孩,两人之间一段伤心的恋情。

    Jimmy略带喑哑的嗓音接着唱道:

    Joniwasagirlwholivednextdoor。(琼妮是个邻家的女孩。)

    I…veknownherIguesstenyearsormore。(我认识她起码十年了,或许更久?)

    Joniwrotemeanoteoneday,(某日,琼妮写了张纸条给我。)

    Andthisiswhatshehadtosay:(而那就是她对我说过的话。)

    ……

    SlowlyIreadhernoteoncemore。(我把她的信读了又读,)

    ThenIwentovertothehousenextdoor。(然后来到她的家里。)

    Herteardropsfelllikerainthatday,(那天,她泪如雨下,)

    WhenItoldJoniwhatIhadtosay:(当我告诉她:)

    〃Joni,Jonipleasedon…tcry。(琼妮,琼妮请你别哭。)

    You…llforgetmebyandby(将来你会慢慢地忘了我。)

    You…rejustfifteen,I…mtwenty…two。(你才十五岁,而我已经二十二。)

    andJoniIjustcan…twaitforyou。〃(我想真的不能等你。)

    SoonIleftourlittlehometown。(不久我离开了家乡的小镇,)

    Gotmeajobandtriedtosettledown,(找了份工作,并试着安定下来,)

    Butthesewordskepthauntingmymemory,(但总有些话萦绕我心永难遗忘,)

    ThewordsthatJonisaidtome:(那些琼妮曾经对我说过的话……)

    这个悲伤的故事中,叫做Jimmy的男孩在离乡多年后,终于领悟到他对邻家女孩Joni的爱,买了机票回来,想向Joni求婚,以为Joni仍会像多年前一般地爱着他;他怀着领悟得太晚的爱意飞奔回家,希望一切仍未改变,但见面后,Joni悲伤地告诉他:

    〃Jimmy,Jimmypleasedon…tcry。(吉米,吉米,请你别哭。)

    You…llforgetmebyandby。(将来你会慢慢地忘了我。)

    It…sbeenfiveyearssinceyou…vebeengone。(你离开我已经五年。)

    Jimmy,ImarriedyourbestfriendJohn。〃(吉米,我嫁给了你最好的朋友约翰。)

    听到最后,梓言猛然想起那日她在离去前丢下的话,也终于想起“约翰”是谁了。这是他们高中时期颇为流行的乡村歌曲,曾经他们人人都能哼上个一、两句。他讶异这首歌所描述的情景与他们两人之间的情况如此相似。只是,Jimmy花了五年时间领悟自己的爱,他却花了漫长十年探索自己的心。然而他不会跟Jimmy一样……他不会让她嫁给约翰,或其他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

    多么讽刺的背景音乐啊。娃娃抿了抿嘴,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吉米,你想到答案了吗?”他还想让她等多久?

    “别哭,琼妮。”他没有答案,只能深情地看着她。“请你嫁给我吧。”千万别嫁给什么鬼约翰。

    “没有戒指,没有鲜花,没有爱的宣言?”她轻笑起来。“多么浪漫。”

    “娃娃,我爱你。”这是他唯一想得到的真心话。

    然而她却说:“我知道,梓言。可是这不是我最想听到的话。”

    梓言的表情顿时没了精神,脸上写着挫败。

    于是,她离开旋转的座椅,走向他,仔细审视三天前她在他脸上造成的非永久性伤害后,松了口气,摘下牛仔帽,改戴在他头上。觉得他看起来实在很帅。“嘿,男孩,看来我今天还是得失望而归,也许改天你可以再试试。”

    用很挑逗的语调把该说的话说完后,她转身离开酒馆,费了好大的工夫才掩饰住心中那份失望。

    他还是没弄懂她真正想要听见的是什么。

    要等到什么时候,他才能了解她不仅需要他的爱,她也需要他能够明白并领悟,他从来不是无根的浮萍。

    唉,还得等多久呢?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二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女人,世上最难理解的生物!

    ——〈有人反对吗?〉特别专题

    ※※※凤鸣轩独家制作※※※

    老巴酒馆秘密聚会事件之后,不论男人或女人,每个人都在心里默默地同情起原先被他们争相讨伐的对象。

    随着事件的流言流传的速度,梓言在镇上的“被同情程度”也水涨船高。

    据说,那一天,他亲口在众人面前表露心迹,恳求谅解,但女方仍然拒不接受。

    据说,她要求他给出一个好的答案,但却没有抛出真正的问题。

    于是,每个人见到娃娃,都忍不住探问一声:

    “娃娃,你到底最想听到什么答案?”

    “你说呢?”例行巡逻来到官家大宅时,就有预感得接受盘问。

    老人看着这名娇俏的年轻女子,思虑一番后,才试探地问:“我知道你心里早就原谅我那个笨蛋孙子了,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拒绝他呢?”

    “继续推理啊,毛利小五郎大爷。”她飞快地打开警用巡逻箱,在巡逻单上签下姓名。

    官老爷只想到一个可能的解释。“既然你不打算好好地惩罚他,所以我猜,你大概是想藉这个机会,让我们祖孙重修旧好,尽释前嫌吧?”换句话说,她在期待一个大团圆的结局?大伙儿皆大欢喜之类的?

    娃娃哈哈大笑出声,转过头来,不给面子地说:“想太多。当我是散播欢笑散播爱的快乐天使吗?老爷,我可是很忙的。”

    官老爷眉头都皱了起来。

    娃娃笑着挥挥手,一脸嫌弃地道:“你们爷俩的事,我才不想管。那是你们自己该烦恼的事啊,老爷。若真有心想改善祖孙感情的话,起码也得有点改变才行吧,不管改变的是你或是他,你们这两个固执的家伙总得有人踏出第一步,而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我。”

    她摆出一个退避三舍的避邪动作,惹得老人家吹胡子瞪眼地将她撵走。

    当然她也乐于从命,立刻像只淘气小猫般,蹦蹦跳跳地跨上她的老爷野狼125,很嚣张地离开了白色大宅。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官老爷喃喃道:“是吗?得由我踏出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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