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
睁开眼,望着他同样强忍着某种痛楚的脸庞,谦谦不觉软了心,缓缓地接纳着他一分一毫的推进,那种怪异的感觉就像有某种东西入侵到她的身体里面,将她的身体变成不属于她的东西。
他像是完成什么巨大工程似的,安分地驻留在她体内,“好了,我已经全部进入你的体内了,感受到了吗?我;们合而为一了,谦谦。”
合而为一?结合。突然间,谦谦心中有种神圣的感动。自己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某人真正属于她,她也属于他,两人共有同一生命般的“结合”。双臂紧紧的环住他,谦谦此刻想要永远地将他锁在自己的怀中,让他再也不能离开了。
“还没结束呢,贪心的小女巫。”赵阙像在承诺着永恒的说:“你休想丢下我一个人再跑去神游了,这一次我们要一起飞到最高的云端去。”
当他开始在她体内以忽快忽慢的不同节奏移动,她感觉自己就像化身成为浪花,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冲击被拍打上岸,粉身碎骨的瞬间,退去,还原,再次的冲上高峰,却又再接近另一波高潮的冲击。
在那反覆而通人疯狂的仪式下,谦谦发出浑然忘我的呻吟。哀求他的怜悯释放,无法再承受更多喜悦的降临,热度不断的攀升又攀升,直到她连续好几次的哭叫高潮过后,他抵着她最深处的顶点时,终于放弃意识允许彼此坠入那片璀璨的热火,燃烧至什么都不留为止。
“我还以为自己真的会死掉。”恢复呼吸后,这是谦谦第一句说出口的话。
“这代表你非常满意我的表现吗?”
“说得好像我有其他对象能比较似的,我又不像你……经验丰富。现在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动弹不得。”
“呵呵,你只是还不习惯而已。我就说嘛,你需要把自己养胖一点,养得有体力一点,才不会被这点‘劳动’给打败。”赵阙笑着将她拥入怀中,亲吻着她的发梢。
“这点劳动?你说得简单。每次都这样,我有再多条命都不够用。”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闹别扭的样子好可爱。”
“我才没有闹别扭!”
“那为什么嘟着一张嘴?”
“因为我觉得很尴尬嘛,浑身都是臭汗,想要冲凉净身,可是……”
“没力气起身是不是?”赵阙以了解的笑容点着头,“我有个好提案,我们一起洗吧!”
“不要,那样好丢脸。”
“你全身都被我看光了,还有什么好觉得丢脸的?”
虽然不会笨到被他的花言巧语骗得心花怒放,可是她实在很想洗澡,最后只好点头同意让他抱自己到别室的热水池中共浴。
泡入散发着花草香浴的水池,背靠着他宽阔令人安心的胸口,任凭热水抚慰她发麻无力的四肢,谦谦舒服得想阖上双眼,就这样在他的双臂中沉沉睡去。
打破一室的宁静,谦谦问出了自己刚刚没机会问的问题,“圣上,你发觉到真相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把我以欺君之罪起诉?却反而给我机会为父报仇呢?”
“我说过,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就别喊我圣上了。”掐住她的鼻尖,赵阙略施小惩。
“唔……好嘛,我不再犯就是。可是你也不可以移转话题呀!”转过身子,谦谦无比认真地看着他。“告诉我,这些事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你想知道为什么我没处罚你的原因吗?”他爽快地点出问题后说:“理由有两个,可是我只告诉你其一。”
“其一?是什么?”
“老实说,除了你生而为女外,考上状元,任太子少傅,在宫内献策等等无一不是真正靠自己实力的。我不会为了一个人以实力争取到这样的地位,却因性别不同而生气。简单的说,孔子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也有人说让女人碰触政事将会败国亡朝,但我却不这么认为。论才能智慧,管他是男是女,无多大差别,过去武后都能为唐朝掌政,可见得女人不是没有才能,只是不被允许有才能。像你化身为男人却没有被人发现,最主要的理由是大家都不相信一个女人能考得上状元,而不是你装男人装得很像。你只是利用这个盲点达到目的而已,我反倒觉得自己学了教训,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谦谦高兴地笑了笑。能遇上如此明事理、知变通的君主,不但是自己的福气,也是天下万民的福气。
“很感动吧?我也觉得自己真是难得正经,说得出这么一番大道理。”他搂着她的腰,贴到她的耳边说:“这么棒的一番话,值得赏个吻吧?亲亲。”
“值得,值得。”捧着他的脸颊,谦谦凑上去就是一个大响吻,“你这种前一秒正经下一秒疯癫的性格,我已经完全习惯了,不会再让你吓到了。”
“状元果然不笨,学得倒是挺快的。”有点可惜自己没逮到机会多捉弄她,赵阙笑嘻嘻的说:“你猜得到为什么我不告诉你‘其二’的理由吗?”
“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要我从何猜起?”
“不告诉你的理由,就是怕你听了之后会……”他故意卖起关子。
“会怎样?”
上钩了。赵阙抚着胸口说;“怕你会心碎呀!”
“到底是什么理由呀!”
赵阙摇摇头,就是不说。
“你到底说是不说?”嘟起嘴,谦谦双手扳腰,双眼瞪得老大地看着他。
没办法,谁教他将自己的好奇心给挑起,她非要问个明白不可。
“嘻嘻。你真的猜不到吗?我聪明的小傻瓜。”一把将她擒入怀中,赖着她柔软的胸脯,赵阙嘻皮笑脸地说:“我没有立刻揭穿你的另一个最大的理由就是——到口的天鹅肉还没吃呢!怎舍得砍你的头,那不是太暴殄天物了吗了”
“赵阙!”谦谦烧红了脸,双手齐力地将他的脸往水中压,“你这个好色皇帝,吃水去!”
“哈哈哈哈。”他笑着将她也拉入水池中,“幻想破灭了吗?小傻瓜?”
“谁会对你有幻想呀!滚开,我不理你了!”
啪沙啪沙两人在水池中打起混战,弄得整问浴室都湿淋淋的,最后力不敌人,谦谦让赵阙拦腰抱起,还余怒未消的用她的小拳头不住地使出“粉拳攻势”,被打得满头包的赵阙最后只好求饶的说:“停战,停战,我只是开个小玩笑,别气了。”
“哼,我不信,这才是你的真心话对不对。你根本从头到尾只图我的身子,现在终于把我骗到手,你可以派人砍我的头啦!”
将她抱回寝室,赵阙一边擦着她的身子,一边说:“我若只图你身子,那日乘你睡着时,我便可把你囚禁起来,日日夜夜和你欢爱。可我没那么做,你不是该信我的真心绝非假话吗?”
“……你的话总是半真半假,谁知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她扭过头去佯装不理地。
他转回她的小脸,认真地说:“这不是玩笑话,当我说我绝不会放你离开我的话时,我是无比认真的。就算你现在要逃,我也不给机会了。”
“等你厌倦了我,就不会说这种话了。”
“你这么聪明,怎么会让我厌倦呢?我还想多活几年,好和你斗斗嘴。”
“可是……我不想成为后宫的女人,也不可能永远做你的臣子。”
“嘘。”他止住她的唇,伸手拈熄一盏灯火,“这些问题,等明天再说,今夜我除了你,什么都不想去想。我也要你脑中只想着我就够了,明白吗?”
圈住他的颈子,再度将温热的身子贴紧他,谦谦欣然同意。偷来的时间是如此短暂宝贵,她不想面对现实,暂且让她做愚蠢的逃兵吧。
无叹荷花晚开辜负东风,珍惜这一夜夜短情长,那怕另日聚散匆匆,也能不枉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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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荃打开了藏于大庆殿深处的密门,满腹都是未解的怒火,今日一上早朝,才晓得昨天赵阙做的好事。瞒着他偷偷去打击宫内间谍一案,捉到了康王与汪柏等贼党。原本这件事他就有意交给他全权负责的,可是他昨天在宫内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他来向自己报告一切始末,谅在他也许奔波一回忙坏了,自己也就捺着性子等他今日早朝前来跟自己说清一切,结果早朝都过了,还是不见他的人影。
气得赵荃只好遣开众人,拨空下来看着赵阙到底在搞什么花样。
“阙?你在吧?怎么搞得,连灯火都灭了,暗得伸手不见五指。”他摸索出怀中的火把子,点燃了地下宫殿通道上的火把,走进平日赵阙用功的地方。“赵阙?赵阙!”
见到空无一人的书室,赵荃转向寝室,终于在床上找到盖着棉被睡大觉的他,动手一掀,他边骂道:“赵阙,都日上三竿了,你还在做什……哇!”
“呀!”谦谦大叫一声。
“哇!”同样被吓醒的赵阙也惊叫。
三个人同时你看找。我看他,一时谁也说不上话。还是赵阙先恢复神智,手脚快速地将谦谦以被单包裹起来,可是赵荃已经看得一清二楚了,他颤抖地指着弟弟和他……不,是她!
“你……你不是冷谦谦吗?你什么时候变成女人了!”赵荃呆愣的说道,随即又摇头说:“不,这事其次,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赵阙!你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冷少傅会在这里!你、你们……做了什么?”
“皇……有两个皇上?我是不是头昏眼花了?为什么会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我该不是在作梦吧?这是怎么一回事?”同样处于震惊状态的谦谦,自言自语地看着左、右两边的两兄弟,完全不明白状况。
唯一清楚所有来龙去脉的赵阙叹了口气,他先安抚谦谦说:“放心,你没有疯,这也不是在作梦。你看到的我……是赵阙。这位气急败坏、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仁兄,是赵荃。也就是说,我和他是兄弟,我们两个是如假包换的孪生子,但是他才是正牌的皇帝。我只不过是他的影子皇帝而已。”
接着他看向赵荃说:“皇兄,这一切我会跟你交代清楚的,现在能不能请你先到书房去等一下,等我与她更衣过后再说。”
当下除了点头,赵荃还能做什么,他抚袖留下一句“别让我久等”后便离去。
“对不起,吓着你了吧?”
回过头,赵阙问着谦谦,只见她尚未从那天大的秘密震撼下恢复,他也只好静静地起身替她准备一套自己的单衣更换。
“这到底……我从头到尾都是被耍着玩吗?”谦谦一脸的炫然欲泣。
“小傻瓜,怎么会说这种话呢?”赵阙皱起眉,捉起她的手说:“没有人在玩弄你,他是他,我是我。我对你的心意是真的,我会证明给你看!不要再说什么‘被耍’的话了。”
“不然,你要我怎么想?你们……你们谁是真的,谁是假的,谁是那个我爱的,谁是那个我不爱的?我已经全然搞不清楚了。我是天底下最可笑的大傻瓜,居然连自己的心交给谁都分不清楚!”愤怒的叫着,伴着泪水,谦谦推开他伸过来的手,“不要碰我,我不认识你,我认识的圣上只有一个,不是两个。你们……这样玩弄人心很好玩吗?”
“谦谦!你冷静一点。”他无视她的反抗,紧紧地抱住她的身子说:“从头到尾就是我一个,没有别人了。自从我发现你是女儿身后,我就排除一切赵荃和你接触的机会,一直都是我在接近你。之前也是,除去在宫中议事之外,我才是那个对你有企图的人,赵荃他……他心中只有周妃,所以不可能对你下手。你回想一下,就会知道哪个是我,哪个是他了!”
“你骗我,骗得我好惨!”
“对不起,可是我不能告诉你这个秘密,因这事关重大,甚至会危害到你自己的生命。”
“那又何必现在让我知道!”
“因为现在不同了。我不是说了……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他将头倚靠着她的肩,像要汲取她的力量似的低语着:“从我出生以来,我不被允许拥有任何东西,一直都是孤单一个人的,要是让世人知道我的存在,不但这生命必须被斩断,连哥哥也会被人从皇位上拉下来也不一定。那些陈旧的陋俗就像规定女人不能为官一样,世上也不允许双生皇帝。那是不祥之兆。可是我母后要我们违抗命运的安排,让我们不向命运低头,证明双生的皇子不会给皇室带来灾祸,只要能妥切的掌理国家大事,王朝一样能兴盛。”
“你该懂的,全世界的人都不懂得我无所谓,但你该懂的。因为你一样勇于对抗命运,不因为自己身为女人,而放弃为父报仇的使命,不是吗?所以,我才会被这样的你吸引,被你的力量、你的勇气、你的不屈服于命运所吸引。
因为我们都是同一类的人,同样在这个看似没有希望的世界,寻找一线生机,不是吗?”
听完这番话,谦谦冷静了下来,她伸手抚摸着他的发说:“这么多年,你一直都过着怎样的日子呀?阙。”
“那些并不重要,我也不觉得苦。老实说,没有你出现的话,我想我这一辈子就做个逍遥自在、永远不懂得爱情的影子皇帝,可是直到你出现在我眼前,我才开始渴望阳光,想要光明正大地拥有你。你是我头一个想要拥有的女人,即便是为此必须与皇兄决裂。”
讲到这事,谦谦担心地抬起头看着他,“皇上他……你打算怎么跟他说呢?”
“我还不知道。”赵阙苦笑了一下,“他恐怕会很不高兴吧。因为我从没说过自己要离开这个地下宫殿过,我也不知道他会有何反应。说不定……母后曾经说过,如果我们兄弟必须要有一人牺牲,那也是我。所以皇兄如果生气地要我的命,我也不能拒绝。至少,这是我允诺过他的,我的命就是他的命。当我对他没有用处的时候,他随时可以取走。”
“不,找不要!”谦谦慌张地抱住他说:“不要谈什么决裂,不要说什么离开。我……我不要你死!”
“傻瓜,那只是如果而已。”赵阙亲吻着她的泪水说:“现在有了你,我也不想死啊!我还想多活几年,好陪你过神仙眷侣的日子。”
“那就别吓我,跟我保证无论如何都要留在我身边。”谦谦现在知道了,如果自己失去了他,自己的心一定会随着他而去。“总之,先和皇兄谈谈看再说吧!”赵阙无法给她任何保证,只能这么说。
把春愁都酿作一江春酌,约年年此时杨柳岸边相候。
为了和赵望能够单独地把话谈开,赵阙先将谦谦送至外面让她自己回家,然后重回书房。看着等候已久显然不耐烦的哥哥,他取过一壶酒说:“我们兄弟俩,很久没有喝一杯了,不是吗?皇兄。”
赵荃夺过酒瓶,“我不是等着听你说废话的!赵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不是全都看到了吗?从一开始找对她一见钟情,现在我们总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你不祝福我们吗?哥哥。”静静地把酒壶拿回来,赵阙倒了两杯酒后说:“我以为你会为我高兴,笑我这顽石终有点头的一日。”
气呼呼地,赵荃的确需要热辣的酒精平复自己现在激动的心惰。他二话不说地一饮而尽,“祝福?你要我用什么脸去祝福你?我真没想到,宫中佳丽任你挑选,你却偏偏挑了个局外人,还是咱们的臣子。”
“就说我眼光独到好了。”
“什么眼光独到?他……她怎么会从一个男人变成女人的?你说!”
“实际上,她一直是乔装成男儿身,这十年来都是这么过,为的就是找出当年陷害她父亲的罪魁祸首,洗清她父亲的冤屈,报仇雪恨。我也是偶尔才发现的。”赵阙简单地把自己一直隐藏的事实告诉他,并且将自己与冷谦谦所计划的一切,与昨日如何擒贼的经过,叙述了一遍。
“怪不得我上早朝时,大家都在议论纷纷。原来昨日你把康三交给刑部后,就和她两人藏入这地下宫殿,没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