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倒大楣》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爱我倒大楣- 第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强烈的自责和罪恶充塞于心间,怎么也挥之不去,她俯首,拨开他额前的头发,眼神温柔而深情的描绘著他刚俊的五官,一次又一次,没有合眼……
。。。。。。
亮晃晃的灿阳照耀在病床上。
葛维德睁开眼睛,举目所见是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被,接著右脚传来强烈的痛意,他才知道自己正躺在医院中。
醒来第一件事,他最想看的是那张灿笑的娃娃脸,然而迎面而来的,却是五官精致、表情惊喜的吕安仪—;—;
“维德哥,你终于醒来了!你知道你昏迷多久了吗?三天两夜!真把我给吓死了!”
“只有你在这里?”
听葛维德醒来的第一句话问的不是自己的病情,也不是她的伤势,而是关心袁雪葵有没有出现,吕安仪沉下脸:心里燃起一把无名火—;—;
“……是啊!”
只能说袁雪葵的运气真的是—;—;衰到判赛。
三天两夜中,袁雪葵不眠不休地照料葛维德,把自己折腾得像趴趴熊,才刚离开,吕安仪接班不到一个钟头,他就醒了。
“雪葵呢?”
“哦,她没过来。”干脆将计就计,剔除障碍。
“为什么?她不知道吗?”
“她知道啊!不过……都没过来,可能是畏罪潜逃吧!”
“畏什么罪?”葛维德不解,眉头紧锁地追问。
“因为她知道你是为了帮她买猫食而发生车祸的,所以感觉自己罪恶深重,干脆就不来了。”
“所以这……三天两夜,都是你照顾我的吗?”
“是啊!好了好了,维德哥,先别提这种小事了!我先找医生过来看看。”吕安仪刻意避重就轻地绕开话题,接著旋身去找医生。
葛维德闭上眼睛,脑海净是袁雪葵的笑颜,空气中似乎还隐约能闻到属于她的甜美气味,温柔的呼唤也犹在耳边……
她完全没来看他?真的忍心放下他不管吗?
可如果不是她,那么为何他老是感觉她寸步不离地陪在他身畔,那画面是如此清晰,感觉是如此真实……
难道这都是他太过思念她而引起的幻觉吗?
。。。。。。
吕安仪回家拿换洗衣物,巧遇正要赶去医院的袁雪葵。
“你是说他醒了?”袁雪葵憔悴黯然的愁容,在听见他醒来后,立刻舒眉展颜。“太好了,那我煮些山药排骨汤带过去给他喝!”
“等等!”陡地,吕安仪摆著一张臭脸,挡住她的去路。“你不足说只要他一醒,你就要离开吗?”
哦,她二局兴就忘了!“至少让他喝个排骨汤,恢复体力,补充钙质……”
“你还想死皮赖脸地赖著他一辈子吗?”吕安仪劈头就给她难堪。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软弱,而且他还需要我。”
“你还不觉醒吗?你的存在已经对他构成极大的威胁,你还想待在他身边,害他这辈子回不了家才甘心吗?”
吕安仪犀利刻薄的言语宛如一把利刀,刺入她最柔软脆弱的核心,血液汩汩溢
她想帮他、救他都来不及,怎么忍心看他受苦?袁雪葵难辞其咎地想,如果可以让他远离灾厄,她不会逗留。
“只要你把山药排骨汤带给他,我就走。”
“好!说话要算话。”吕安仪的嘴角扬起一丝胜利的笑容。
。。。。。。
阖上这道门,就等于结束这段深刻的恋情,提著行李箱,神情憔悴的袁雪葵抱著咪咪,离开葛维德的家。
“小葵,你真的决定要离开他?”看袁雪葵失去平日神采、黯然灰心的模样,萧诗曼知道,要她割舍这段感情一定下了很大的决心。
“嗯……”吸吸鼻子,掩不去心中袭来的罪恶自责。
“为什么?”
“我不希望为了我自己的幸运,反而令他陷入危险,我不想要他因为我而痛苦受罪……”袁雪葵眼睛肿得像核桃似的,声音数度哽咽,教人看了不忍。
“小葵,我了解你的为人,你当然不会。”萧诗曼递给她一张面纸,拍拍她的肩膀安抚著。
雪葵从小就能吃苦耐劳,单纯实在又没心机,怎可能会去趋炎附势或伤害他人,话再说回来,攀附一个建筑师怎么够本?
“祸福无门,维德发生车祸不是你的错,千万不要相信吕安仪的话,把所有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袁雪葵继续哭著,自责的泪扑簌簌地落下。
“只要你们相爱,我相信爱的力量可以克服一切困难……”
“表姊,就是因为爱他,所以我才不想伤害他啊!”袁雪葵语气虚弱,却有著一股坚定的决心。
她始终相信,喜欢一个人应该心甘情愿为他付出,看他欢喜平安,得到幸福温暖,是她最大的快乐;但是如果爱情架构在危机之上,时时可能为他带来未知的灾祸,那么她宁可选择放弃这段恋情,也不要祸殃及他。
遇上他后,她的生命变得丰美甜蜜,幸福又快乐,那是她一辈子求也求不来的
幸运,正因为如此,她不敢贪求自己永远留在他身边。
“就算没有依附在他身边,我想我也能突破所有的困难。”
看来雪葵离开他的心意是坚定不移了!萧诗曼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你决定这样做,我也不劝你了。如果你们真的有缘,或许上天还是有可能把你们拴在一起。”
袁雪葵不敢有这样的奢求。现在,她要挺起腰杆生活,证明自己不是依附生长的菟丝花,而是有能力在困厄环境中成长的勇者。
至于,他们到底是不是命定的恋人,一切只有顺从天意了1
。。。。。。
葛维德骨折的右脚已被裹上一层厚厚的石膏,进入复原阶段。
“维德哥,医生说你恢复得很快,等这个石膏拆了以后,就可以出院了。”吕安仪边说边笑,以为这个好消息,可以挥去他一个多礼拜来脸上积郁已久的阴沈。
没想到,他只是嗯的一声,脸部表情没有丝毫动静,依旧是一张冷冷的蜡像脸。
“这样吧,你今天想吃什么,我去买。”
“上回那个山药排骨汤,你还买得到吗?”
吕安仪一听,脸色大变。
很诡异,除了上次袁雪葵煮的山药排骨汤他喝个精光,其他的餐点买回来,没一样合他的胃口。
“呃……很奇怪,我去买过一次后,那家就没再开店,可能生意不好,收了。”吕安仪心虚地笑著,额际还冒著冷汗。
没想到那个“扫把葵”衰归衰,厨艺却是吓吓叫,不但紧紧抓住维德哥的胃,连他的舌头也被训练成精密的“食物分析仪”,无论她买回来的伙食有多好吃,他只要一吃不对劲,就食不不咽!离奇了~~
“别吃了,我想出院。”在医院躺了十来天,他又气又闷,真想冲回家问问袁雪葵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丢下他不管?
偏偏他现在这个样子跟废人也没什么两样,连要走路都成问题。
想到这里,他懊恼地起身,拿起搁在一旁的拐杖,吃力地下床。
“不行哪,维德哥,你再忍耐几天嘛!”吕安仪急忙上前架住他。
“为什么?你为什么老是阻挡我?”葛维德低咆。“是不是怕我知道什么?”
“我当然要阻挡你,因为……”吕安仪故意支吾其词,眼神闪烁。
“因为什么?”见状,他催促著。
“因为她早就走了!离家远走了。”
“你胡说什么?”葛维德轰隆隆地吼著。
好几次他都告诉自己,雪葵一定有什么要事缠身,绝不是故意不探望他。但吕安仪的一番话彻底激出他压抑在心底的怨愤,如千年火山般轰然爆发!
“是真的……上次我回家拿一些换洗衣服时,她就已经搬走了。可是我怕你伤心难过,迟迟不敢告诉你,甚至在你住院期间偷偷打探她的消息,希望她可以过来探望你,可是……到现在我一直找不到她……”吕安仪愈说头愈低,不敢看他那对发红吓人的眼睛。
葛维德满布红丝的眼睛,凝聚著愤怒和怨怼,完全没有平常的优雅冷静,下巴的胡渣和漠然的表情,更加深了他的森冷阴沈。
“我要出去走一走。”
他镇日躺在病床上,每天都期待她会带著笑容来探望他、鼓舞他,但连续十多天来不见她的踪影,连一通慰问关心的电话也没接到,他的心渐渐从热切的等待中冒出灰冷死寂的凉意。
难道是他看错人了吗?
在他发生车祸,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却像在逃躲衰运似的,闷声不吭地迅速从地球上消失。
还是一向相信命理的她,因为知道他是个断肢的废人,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能带给她幸运和幸福的贵人,所以恨不得一脚踢开他?!
她没有探望慰问,也没留下只字片语,堆积在他心中的思念和渴望,已像喜马拉雅山一样高,积存于心中的怨怼也与日俱增,这样推测,似乎成了最合理的解释。
幸好他命大,还来得及看清她的真面目。
然而这代价未免太惨痛了。身体的残跛可以补救,但被这小女人咬碎的心灵伤口,恐怕一辈子也无法抹灭,难以愈合了。
。。。。。。
说好不再见他,葛维德发生车祸第十三天,袁雪葵还是管不住对他的思念和关心,偷偷地溜到医院探望他。
一走到长廊,她看见了一对互相扶持的熟悉背影。男人右脚裹上厚重的石膏,手臂搭在女人的肩上,两人状似亲密地走出病房。
他每走一步,吕安仪也跟著走一步,一步又一步,很吃力地前进。
加油啊!维德!袁雪葵默默在他的背后支持打气:心中不禁泛起酸涩。
多希望自己就是那个搀扶他走路的人,而不是只在他背后加油打气。要是自己也能守护在他的身边,成为支持他的有力后盾,该有多好……
可是现在,她只能在远远的地方,亦步亦趋地守护著他。
好不容易看著他们踱到户外,吕安仪扶他到长椅坐下,这段距离袁雪葵只看得到他们的互动,却听不见他们的对话内容。
“维德哥,来,这边休息一下。我去装一些温水给你喝,等我哦!”
突地,他拉住她的手。“安仪,谢谢你。”
“说什么谢啊!我又不是别人。”吕安仪拿起毛巾,擦拭著他因为拄著拐杖,吃力而冒出的额汗。
“今天下午,你回家休息,别再来了。”
“为什么?”她的手一顿,表情错愕:心想难道维德哥已经看出她的不耐。
“我已经透过朋友请一个看护过来。”
“不要,我要陪你!”吕安仪假意嚷嚷。
“你别忘了你要学的是建筑,不是来当看护。”葛维德表情肃穆,口气严厉的提醒她。
她盯著他,不再回话。
说实话,几天来她几乎都耗在气氛沈闷的医院里,照顾这个阴沈的大冰块,耐心和意志早已绷到极限,好几次她都想随便编个借口摆脱这个麻烦废物,直接逃回加拿大去。
现在维德哥主动提及,她反而松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舒坦的笑颜—;—;
“好啦!我听你的话不就好了,别动怒,生气会变老的喔!我去装点茶给你喝。”
捕捉到吕安仪脸上洋溢幸福的笑靥,袁雪葵的心即刻冒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和酸意,泪水又涌上眼眶。
吕安仪一离开,葛维德的目光如雷达般在前方一百八十度搜巡后,突然往她站著的门口一探。
袁雪葵吓了一跳,快速隐到一道门后,吁了一口气。
不能再看不去了,再看下去,她一定会忘记自己的坚持,忍不住冲出去抱著他的右腿痛哭一场。
第十章
    周末,葛维德已经出院回家,而近来夜夜笙歌的吕安仪仍耗在夜店,跳舞狂欢。
车好葛维德的两个好友得知他出院的消息后,一同来到他家,准备办个热闹的出院欢庆会,不致让他一人在家独自啃蚀寂寞。
“阿德,看起来还不错嘛,你康复得很快。”佟巨柏拍拍他的肩,给予鼓励。
“有佳人费心照顾,当然好得快喽!”季子骞意有所指地揶揄笑著。“维德,这段时间你和雪葵的感情应该渐入佳境吧?”回应他的,却是一张冷漠的表情。
“对了……”季子骞环顾四周,找不到那抹娇小的人影,转头朝他问著。“怎
么今天晚上都没看到雪葵人啊?”
“她早走了。”葛维德脸色更阴沈,像阎王睑。
“走了?!你们不是打得正火热吗?怎么会……”
佟巨柏向季子骞使眼色,暗示他别乱说话,偏偏季子骞天生皮痒,话就是停不下来—;—;
“她走去哪?是你断了腿后意志消沉,把她骂走了,是不足?”
季子骞毫无神经的揣测,令隐忍愤怒的葛维德,再也忍不住地发飙了—;—;
“我哪有机会骂她?是她自己闷声不吭就走人!”
“嗄?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季子骞继续追问著。
“她发现我不再是她认定的贵人,而是一个断腿的废物后,就恨不得把我一脚踢开,躲得远远的。”葛维德说得咬牙切齿,恨之入骨。
“怎么可能?”他的指控犀利,令一旁的佟巨柏听了忍不住跳出来为她辩解。
“事情刚好相反。”
“事实摆在眼前,自从我发生车祸后,她就没有再出现,甚至一声不响地搬出去了。
“阿德,据我所知,实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雪葵去找过诗曼,对自己打了一通电话导致你发生车祸的事一直非常自责,所以才会忍痛决定离开你。”
“谁怪过她了?”葛维德恼火了!他从来没怪她,凭什么认定她自己就是造成车祸的始作俑者?
“你恩师的女儿。”佟巨柏突然爆出一句。
葛维德敛下怒意,诧异地看著他。“安仪?!”
“没错,听说她以保住你的平安为由,威胁雪葵离开,雪葵又一直无法原谅自己,才会决定离开你,所以你一醒来,自然就看不到她人了。”
听了这番话,葛维德抚颔沉思。
他知道安仪从小就喜欢他,她的表现方式既任性又霸道、以捉弄他为乐,而看在恩师的面子上,他也从未和她计较;然而被视为情敌的雪葵处境可能不同,要是安仪把骄纵的小姐脾气施于单纯善良的雪葵身上,伤害绝对免不了。
思及此,他恍然大悟!
该死的!他居然没有想到这一层!雪葵不知在背后吃了多少暗亏、受了多少委屈,他都被蒙在鼓里不知情。
“她为什么不当面来问我?”难道他们的爱情会经不起这小小的打击?面对命运的考验,她的意志就这么薄弱?
“这其中的细节,要由你自己去找这两个女人问清楚才行。”
“快告诉我,她现在住在哪里?”
“我问问。”佟巨柏立刻打电话给女友,很快地抄下一个住址递给他。
葛维德握紧那张便条纸,那颗被怨愤冻结已久的心,被爱情的温度渐渐催化融暖,重新燃起了希望。
。。。。。。
翌日清晨,吕安仪带著几分醉意回到住处,时间已近凌晨六点,她进到客厅,准备回卧房,身体还微摇摆。
“安仪。”
吕安仪猛地回头,赫然发现葛维德正坐在沙发上,表情一惊。“维德哥……你、你什么时候出院的啊?”
“你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他起身凑近,嗅到她身上有一股难闻的酒味,一张铁青的脸已经变成海苔绿。
“呃……我昨天晚上跟朋友去玩嘛!好累,让我睡觉好吗?”宿醉的她,头晕脑胀,一脸疲态,只想走进房里大睡特睡。
“教授托我照顾你、教导你,不是要你泡夜店!”
葛维德考虑自己“行动迟缓”,又怕半夜将雪葵吵醒,所以选择先朝安仪这边采查内情,没想到事情还没查出真相,却意外抓到她尽情玩乐、挥霍青春的放纵行为。
“维德哥,我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吕安仪抗议地嚷嚷。
“你是不小了,但做出来的事却像个小孩子!”一脸凝肃的葛维德再也忍不住地吼出声,气氛顿时僵凝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狂欢了一夜,她累瘫了,困乏得只想睡觉,可不想听他说教。
“我问你,在我出车祸后,你是不是对雪葵说了什么?”
“我……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款!”吕安仪支支吾吾,借酒装傻。
“听著,安仪,因为你是教授的女儿,所以我也把你当成妹妹看待,才会让你
进入我的事务所,住在我家,但这并不表示你可以为所欲为地擅自破坏我的私生活。”
“……没错!我是有跟她说,她不该留在你身边给你带来灾祸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