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婚姻,右手爱情 作者 赫本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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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婚姻,右手爱情 作者 赫本的眼睛-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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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会快完了呢?”我问。
苏苏冷哼了一声道:“他虽然离婚好几年了,但是处过好几个女人,还跟其中一个藕断丝连,我太高看他了,房地产里面没一个好东西。”顿一顿又说,“我没说包括蒋杰阿。”
我说:“是不是你自己太敏感了,不要疑神疑鬼的。”
苏苏道:“你认为我是那种人吗?你还不了解我?有一次在街上都被我撞见了,俩人亲热得像牛皮糖似的。”末了骂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得不到你的时候使尽浑身解数来勾引你,得到了便满足了新鲜感,立刻把眼睛放到别处去寻找新的猎物了。”
我不禁觉得寒战:“果真这样吗,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呵呵”她冷笑了两声,“你以为我还能寻死觅活啊?为了那么个臭男人,值得吗我?天下男人多得是,何必吊死一棵树。”她说得轻描淡写,我虽然知道其中必定有故作轻松的成分,但是我了解苏苏,她的心如同一棵裹着坚硬外壳的坚果,或许她曾经为了九头鸟悄悄打开过重重心门,但是一发现被伤害她便会立刻将它重又关闭,只是这层硬壳会又长出一层硬壳,待到下一次开启,不知是何年了。

我不禁想到我自己,蒋杰和Michael会不会也和九头鸟是一类人?男人总爱挑战,并且非常喜欢那种浴血奋战的感觉,所以他们引发了一场又一场的战争,所以他们对政治和金钱的角逐如此感兴趣,所以他们喜欢追求女人,尤其是喜欢拒绝的女人。男人的心永远不会像女人一样,对女人来说,婚姻是一座平静安宁的古墓,她们愿意为之苦苦守候直道生命终结,而对于男人来说,那不过是一个牢笼,他们把女人领进去,将她们反锁,而他自己则重又展翅高飞,寻找新的目标。

男人和女人不知道是因为大脑那一部分的组成结构不同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所以导致他们永远不能真正互相懂得,所以不停的争吵,最终反目,各自寻找新对手。也许他们在互相索取身体的时候具有共同目标,但是在人生道路上,他们也许所走的方向迥然相异。

感情真是很奇怪的,苏苏曾告诉我她与前夫相爱的经历堪称是感天动地,她刚结婚时听到他下班后回家走在楼道里的脚步声就怦怦心跳,心甘情愿地为他亲手煲汤,但是后来一离婚,两人从此便从此横眉冷对,在对簿公堂分财产时像仇人似的锱铢必较,完全忘记了曾经也是恩爱的一对人。

彼时我想如果有一天我与Michael分手了,他回到德国,满眼所看见都是完全不同于中国的景象,那关于我的记忆,甚至是关于整个中国的往事也许都会被忘记得一干二净吧,爱,是多么残酷啊。它来时,如烈火般热烈多情,它去时,竟如冰雪般冰冷无情。 

我是一个容易伤感的女人,我相信所有女人在遇到爱情的时候都会莫名其妙的为一点小时而善感神伤,所以在有一次和Michael通电话时,一顿甜言蜜语的大餐之后,我忍不住问道:“Michael;我们将来会怎么样?”
他还沉浸在爱语呢喃的兴奋中,仿佛一下被问懵了,愣了半天才说:“将来,将来会很好啊。”
我对他这个回答很不满意,我想他应该知道我问这话的意思,而他明明知道我的意思,却这样含糊其辞地回答我,这不是在糊弄我么?
但是我怎能主动张口问他:“将来你打算留在中国娶我做妻子还是回到德国从此与我分道扬镳呢?”我不忍心这样去问,我怕这样一问便会撕裂所有的美好,加速结束这一段爱情,虽然我明知道它如同丝绸一般脆弱,但是我仍然爱它的美丽,不想那么早地结束。这就是我的悲哀了。

培训结束;终于要回C城了;退掉了那间绿色的小房子;心里还真的恋恋不舍;房东说回南京的时候别忘了再来看看;我回头望了一眼这间有着我美好思念与寂寞的房子;心中感慨万千;小美嘱咐我说再出差到南京一定要找她;我这个人什么都可能忘记;惟有朋友不会。

Michael当天有视频会议;可能会开到很晚;我也刚好先回家看看我的小窝。蒋杰从苏苏那里得知我回来;我刚到家才几分钟;他就在楼下摁门铃了;我只好放他进来;他手里抱着小Q;一个月的时间小Q已经长大了很多;耳朵也开始竖立起来了;仿佛还认识我;我抱它它一点都不挣扎;很乖的蜷在我臂弯里。
“有点事情耽误了;所以没有去机场接你。”蒋杰一边帮我把行李箱放到柜子上层一边解释道。
我根本没有打算他去机场接我;我原来计划的是Michael去机场接我;所以蒋杰好几次追问我什么时候回C城我都敷衍过去了。但是很显然;苏苏是站在蒋杰这边的。
“晚上为你接风好不好;把苏苏和小乐捎带上。”他提议道。今天他打扮得十分正式;黑色西服配白色衬衣兰色领带;显得格外精神帅气;他自嘲说刚从会谈赶过来的;没来得及换上休闲装;我想起Michael也整天是西装革履的样子;而我恰恰最喜欢男人整洁干练的打扮;所以我实话实说:”这样子很好啊。”

我担心Michael的视频会议提早结束;所以我吞吞吐吐地说:”我们改天再一起吃饭吧;我;今天有点累。”
他静静地看着我;有些尴尬;但是很快又展开笑脸:”离上次我去看你都快半个月了;我是真的很想你;而且我已经跟苏苏说好了;大小给个面子吧?”他就是这样;从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苏苏的电话也及时地响了;说我回来不去看她她就要跟我绝交;我怀疑他二人早串通好了的;只得同意了。蒋杰便象个孩子似的乐开了花。

我们去了一家西餐厅;苏苏和小乐早在那里等着了;苏苏消瘦了一些;我由此也知道她为九头鸟付出了有多少;再怎么冷静的女人;仍然无法逃脱爱情的魔掌。
小乐和苏苏坐一条沙发;我和蒋杰坐在她俩对面的沙发;小乐一只手撑着下巴;歪着头看着我俩;无限羡慕状地说:”小姨;你看你和蒋叔叔郎才女貌多般配呀,我以后长大了要是能嫁一个象蒋叔叔这样又英俊又高大又有钱又有品的男人就好了。”苏苏在她脸上掐了一把:”小样;你牙齿还没长齐呢;尽想美事;先给我好好把书念好;考不上大学谁也不会要你。”
蒋杰笑着看了我一眼;我感觉到这眼神与以往十分不同;是什么不同呢?说不上来。但是看得我面红心跳。
我教育小乐说:”什么英俊有钱的;将来要嫁一个真正对你好的,永远爱你的你也爱他的人你就幸福了。”
蒋杰又别过头深深看了我一眼;笑道:”那你现在觉得不够对你好吗?”我看着他;突然知道了这眼神的不同;之前他眼里全是戾气与玩世不恭;自从骑马事件之后;他对我就格外温柔体贴;说话也不会象以前一样霸道蛮横。我突然愧疚与害怕起来;他给予我的热情澎湃;我却不能回报;会伤害他有多深?
于是我回答说:”非常好;行了吧;吃饭。”他偷偷咧嘴笑了。
在餐桌上;我明显感觉到蒋杰高兴兴奋得象个孩子似的;啤酒也多喝了两瓶;不停地讲出幽默的段子把我们三个逗得哈哈大笑。

正吃着;Michael的电话来了。

我坐在沙发靠窗的位置,蒋杰坐在外边的位置,所以我也不方便出来接电话。蒋杰一听便知是Michael来的电话,他正襟危坐,放下刀叉,眼睛盯着桌上的烛台,没有丝毫尴尬的表情,反倒我自己觉得像是在做贼似的。
Michael问:“宝贝,我终于结束了视频会议,你在哪里啊,电话里都能听见钢琴声。”
我只好说我和朋友在吃西餐,Michael嗯了一声,接着道:“餐厅在哪个位置,我开车过来接你。”
我已经骑虎难下,只好告诉了具体位置,Michael说我就在旁边不远,十分钟就到了。这可怎么办呢?我要如何告诉蒋杰我需要撤了,蒋杰今晚特意为我安排的晚餐,苏苏和小乐都在这里,我要怎样开口告诉他们我必须走了,因为Michael在等我?我觉得自己实在是很差劲,对感情的处理为什么要这么拖泥带水,为什么要接受蒋杰的邀请,为什么不能再多等Michael一会?
苏苏装糊涂不做声,小乐本来就糊涂没话说,蒋杰沉默了片刻说:“你打算和我们吃完饭再走还是……”。
我缓缓地喝了一口红酒,故作轻松地对小乐说:“嗨,小乐,你怎么不吃啦?”小乐说我饱了。
苏苏放下刀叉,擦擦手对小乐说:“宝贝儿,现在该是我们撤的时候啦,当了一晚上1000瓦的电灯泡,钨丝都快烧断了。”小乐吐吐舌头,站起来。
蒋杰道:“你们真要走啦?”他站起来,身形有点摇晃,今晚他喝的有点多。
“走啦走啦,小乐明天还要上学,你俩好好呆着吧。”苏苏眨眨眼睛,牵着小乐走了。
剩下蒋杰和我对着半截烧剩的烛台,他看看我,自我解嘲的摇摇头说:“我知道他一来你就得走了。”顿了顿,看住我的眼睛,低声说,“能不能别走?楚颜,留在我身边。”说完又吞了一大口啤酒。他是醉了,还是他故意装醉?我感觉自己也醉了,我喝了两杯红酒,感觉双颊发烫,头脑昏沉。
他一只手肘搁在桌面上撑着额头,叹息了一口,我欲站起身来,他的另一只手却突然拽住我的手,眼睛却不看我,声音沙哑低沉而痛苦:“不要走。”
“对不起,”我像是在说给自己听,“我必须要走了,我必须,Michael在等我。”
“我不让你走。”他依旧不看我,低头固执地说,手底下一使劲,把我重又拽到沙发上。
“你这是干什么呀?”我有点恼怒了。
他醉眼迷离的盯着我看,冷笑道:“你心里只有Michael; Michael; 我做的一切,你都看不到是不是?你看到了,也当没看到,是不是?”他的声音提高了,惹得路过的侍应生都频频回头来看我们。
我挣脱他的手,压低声音说:“你冷静一点,你喝醉了。”
“醉死好了。”他赌气道。我的手机在兜里不停地震动,我想Michael肯定就在楼下了,于是我站起身来想从蒋杰身前跨出去,谁料他一把拽住我,让我整个人都跌坐在他怀里,如同那日在群山环绕的鲜花小径白马背上,我又一次被他紧紧揽入怀,又一次听到他的声音在我的耳畔低语:“颜,我爱你,你知道吗?”我感觉到他滚烫的面颊贴着我同样滚烫的面颊,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别的什么,我觉得我的头嗡的一声炸开了,让我一瞬间失去了思维,失去了言词,我感觉到他热烈的呼吸,侵略的带着酒精味道的呼吸,我听到自己的心跳和他的心跳,我清楚地看见他坏坏地笑了一下,清楚地听见他喃喃地低语:“其实你也喜欢我的是不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我的瞳孔里他的脸越来越靠近,当他吻住我的双唇时我突的一下清醒了,我一把推开他,朝门外跑去,险些摔倒。他在后面高声叫道:“嗨,慢点跑,别摔了。”
我径直跑下楼,Michael的车停在楼下,我都没听见他说什么,直接钻进车里,惊魂甫定地喘息。Michael奇怪地看着我,问道:“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红,你发烧了吗?”说罢用手摸了我的脸一下,关切地说,“好烫呀。你生病啦?”
我推开他,说:“我没事,和苏苏多喝了两杯酒。”
Michael释然了,笑道:“还好没喝趴下,不然我就只能扛你回家了。”说罢,侧过头来瞪住我的眼睛,“让我好好看看你,唔,你胖一点嘛,可见你没想我哦。”
我催促道:“你快点开车嘛,我们去fox bar。”
“那好吧,一会再亲你。”他捏了捏我的鼻子,把车开动了。我偷偷溜了一眼西餐厅的大门,并没有蒋杰的人影,难道他一个人还坐在里面吗?
在Fox bar,我心不在焉地和Michael说着话,头脑里时不时蹦出蒋杰亲吻我的场景,让我如坐针毡,Michael好几次凑过来想亲我都被我躲开了,他困惑地问:“Yan;你这是怎么啦?”我知道这样下去,非得让Michael生气伤心不可,但是我真的无法用刚被蒋杰亲过的双唇去回应Michael的热吻。于是我撒谎了:“对不起,Honey; 我感染上了流感,不想传染给你。”Michael笑了:“原来是这样,难怪你额头发烫。”末了又委屈地补充一句,“我还以为你不爱我了。”我看着他委屈的神态,像一个孩子似的,心底暗暗叹了口气。
“你生病了就早点回去吧。”他帮我把衣服穿好,“明天我们再一起吃晚饭。”
我说我先去洗手间,你去把车倒出来。
我冲进洗手间,用凉水洗了把脸,望着镜中的自己,双颊绯红,呼吸不匀,我这是怎么了?用纸巾使劲擦了擦嘴唇才走出门去。
Michael把我送到楼下,拉住我的手任性地不肯放开,看着我的眼神越发热烈,我知道这热烈的魔力,催促他快走,他依依不舍地将我整个儿抱在怀里,我听见他像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难道Michael聪明如是,读懂了我内心的挣扎?我嗅着他衬衫领子上面淡淡的古龙水香,多么希望时光能够倒退到处相遇时,那时候我们只偷偷的相互思慕,那时候我还不认识蒋杰。我真的差劲到要脚踏两只船了吗?不,我不允许自己成为一个如此对感情不负责任的女人。

我不能允许自己陷入这样的三角恋畸情; 那样对蒋杰亦或是Michael都是极度不公平不负责任的;我曾经自己就多么鄙视三心两意的男人;我自己又怎么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呢?不管怎么样我必须采取措施作出决断了。

然而我实在不是一个勇于直面人生的人;我无法当面对蒋杰说出决然的话来;所以我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他当时不知道在哪里接的电话;电话里声音效果很差;只听见机器的轰鸣(后来他自己解释说是在工地上);当时我对他说:”以后你不要来找我了。”
他在那边大声喊:”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我横了心;大声叫道:”我们以后不要再来往了。”
这次他听见了;仿佛咬牙切齿的问:”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我无法给他理由;但是我说了:”我不爱你。”
他沉默了良久;我听到他的叹息:”好吧;我知道了。”言罢;挂断了手机。
我擎着手机;大脑一片空白;头脑里象电影蒙太奇似的放映出有关蒋杰的一幕一幕: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总是无意而及时地出现,他为我所做的一切都那么良苦用心……,然而,爱情怎么可以分开给两个人呢?如果爱情能分享那还叫作爱情吗?

蒋杰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了消息,苏苏也很少再提起他,因为提起蒋杰必定会提起九头鸟,于是我与苏苏之间达成了一种默契,谈话中都不再提及这两个让我们心乱的男人。
Michael仍然是忙,C城的这家分公司正在忙着要通过质量认证,内部审核已经开始了,质量经理却在这节骨眼上提出了辞呈,他也颇为心烦。但是Michael答应我,五一长假会和我一起去度假,地点由我选择。我满心欢喜地在网上寻找自助游的路线。小美听说我要休假,激励撺掇我到南京去,我心里对南京也充满了怀念,小美则很期盼见到我的德国帅哥,因此我想也许重游南京是一个不错的选择,顺便还可以去游玩一下苏州和扬州。

看到越来越顽劣的小Q,偶尔会想起蒋杰的模样,小Q被我惯到不行,狗粮也不吃了,天天要吃小排骨,每次给它一块它就会偷偷叼了藏在小窝里,然后可怜兮兮地再来乞求第二块,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不想再睡它的小窝,一定要跑到卧室里,睡在我的床脚下,而且必须是挨着我头的方向,它真的是一只精灵。有一次我下班回家,它向往常一样欢喜,我给了它一些吃食,便出门去和Michael约会,它咬着我的裤管想跟着出去,我狠狠心把它关在家里,回来的时候发现它已经把客厅作到不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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