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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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歌-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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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你……」路迪安仰起头望向夜空,清朗的夜色,今晚又没有月亮,可是星光很美。
「我们会一直住一起。」谭文初认真的说。
路迪安没有回答,更紧地靠近谭文初。
回到家,洗过澡,谭文初穿着当睡衣的宽松T恤和短裤坐在一直被他当床的沙发上,突然想起白天和路迪安调笑时说的话,不知怎么的,他的心底热了起来。
谭文初是以结婚为前提在和路迪安交往,他已经打定了主意等到搬回大宅之后就和路迪安正式注册。两个人现在住在一起时会有亲密的行为,抱抱、亲亲,谭文初一直没有逾矩,可是想一想,什么都没做好像也蛮不正常的吧。
想着想着,谭文初站起来走到卧室的门边,望向里面。卧室里有一张小型床,铺着淡绿色带花朵图案的床单。也计是心理作用,谭文初总觉得卧室里有股海洋与青草混和的味道,就像他拥抱路迪安时,从他耳畔颈侧嗅到的体香一样。
路迪安走了过来,手里拿着水杯在喝水,他看到靠在门框上的谭文初,噗一下笑出来。谭文初脸红,有点手足无措,低下头。
喝光水,放好杯子,路迪安施施然地走过来,正经过谭文初身边时,他恶作剧地捏了谭文初的手臂一下,问道:「站在这里干什么,当我的门神?没过年呢,不给红包哦。」
谭文初不好意思地笑笑。
路迪安嘟起嘴,向着谭文初歪歪脑袋,问道:「要进来吗?」
「啊?」谭文初的表情顿时一呆。
「要不要进来?」路迪安又问了一遍。
这下,谭文初听清楚了,他既惊且喜,又不好意思表露得太明显,收敛表情点了点头。
一把将谭文初拉进卧室,路迪安砰地关上了门,然后就把谭文初晾在门边,他自己甩了拖鞋,一跳跳到床上,回身。望着突然变得异常活泼的路迪安,谭文初一时不知要怎么应对。
抬脚挑起枕头,路迪安起脚,好像踢球那样把枕头踢向谭文初,后者下意识扬手接住。
「过来啊,还等什么。」路迪安说着又开始好像拳击比赛那样踏起碎步,在床上跳来跳去,手握拳在空中挥舞,谭文初被彻底逗笑,他走过来,抬起头,凝视着站在床上的路迪安。
路迪安的脸微微发红,他是为了掩饰紧张、羞涩和尴尬而在不停模仿拳击动作。谭文初伸手扶住路迪安的腰,他的手一触到路迪安的腰际,路迪安唔了一声,好像触电一样身体软了下来,谭文初趁势将他拥进怀里。
变换着角度深吻,那种吻让人觉得贪婪,可是又禁不住诱惑,想要获得更多。吻了好久,谭文初把怀里的路迪安放在床上,他在他身边躺下。
路迪安环住谭文初的脖颈,诱惑人似地舔了舔嘴唇,然后眨眨眼睛,问道:「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在这个时候,谭文初觉得路迪安要求什么他都会答应。
「我在上面。」
「啊?」谭文初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个要求,他瞪大了眼睛没有说话。
「怎么,不肯?」路迪安抿着嘴笑,表情中有一丝戏谑。
「你真的……」谭文初郁闷地拧起眉心,不是完全不能答应,不过,他可是真的完全没想过这样做。
「这么小小的要求都不能答应吗?」路迪安继续说着,脑上的笑容更深。
谭文初无奈地叹气,「好吧……」虽然心里不是很情愿,不过,既然是恋人的要求,还是同意吧。
路迪安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手臂用力,让谭文初的脸和他的离得更近,「嘻,其实是不想答应?」
谭文初苦笑。
微微抬起脖颈,路迪安凑近谭文初的耳畔,用仿佛叹气那样的细声说道:「呐,温柔点,不要弄疼我,我的皮肤和人类有少许不同,稍微用力就会留下痕迹。就算很急切也请别对我粗暴……」说到最后,路迪安的语气诱惑起来,有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谭文初伸手轻按路迪安的鼻尖,「小东西,刚才开我玩笑。」
「试试看你肯不肯罗。」
谭文初拥着路迪安,手潜进他的睡衣里,轻柔抚摸路迪安的肌肤,指尖下的肌肤触感异常的光滑细腻,让人为之着迷。解开睡衣的钮扣,将路迪安身上的衣服脱下,卧室里的灯没有关,灯光下,路迪安的皮肤有如珍珠般的光泽,这让谭文初不由想到了第一次看到他时,月光下,路迪安裸露出来的修长双腿亦有着晶莹的肤色。
「好像真的和我不太一样……」指尖在路迪安胸前轻轻滑动,谭文初叹道。
「是,因为你是有毛的动物嘛。」
「毛……你不也有吗?」谭文初吻上路迪安的耳垂,一只手顺着他的身体滑下,掠过小腹,握住双腿间毛发中温驯的器官。
「啊……」路迪安发出一声呻吟。
套弄着手中越来越热、越来越坚挺的分身,看着路迪安微蹙的眉心和不断颠动的长睫,谭文初有种说不出的愉悦感。
「舒服吗?」温热的气息喷在路迪安的耳畔。
「嗯……」路迪安叹息般地说着,微微扭动腰部,双腿不知不觉中分开,用身体索求着更多的爱抚。
谭文初一下一下轻吻顺着路迪安的脖颈、胸前,嘴唇又从腰际滑到腹部,舌尖在肚脐处打圈,觉得痒,路迪安轻笑了一声,喘动着以手扶上谭文初的肩,当嫩红色的分身被温暖的口腔紧紧包裹住,路迪安忍不住叫出声来,下意识地想将双腿合拢,却被谭文初握住大腿内侧分得更开,路迪安按在谭文初肩头的手没有半分力量,整个身体都沉溺在从没尝到过的情欲快感之中。
「啊,啊,我,我不行了……」路迪安只觉得腰际越来越软,仿佛有什么在抬高他的身体,把他送上下知名的地方。
在爆发前,谭文初停了下来,路迪安不禁睁开眼睛看着他,快感中湿润湿润了的双眼让眼前的男人的脸有点模糊。
将路迪安白皙的双丘左右分开,露出淡红色的秘所,谭文初用手指和舌尖令路迪安放松,从未披别人触碰过的地方经受前所未有的刺激,路迪安啜泣起来,原本紧张的地方渐渐放松,当感觉到秘所被粗大炙热的坚挺穿刺,最初的不适感只是一时,随着身体的放松,愉悦的酥麻感传来,路迪案开始沉溺于从末体验过的感觉当中。
被紧紧地包裹住,温暖湿润的感觉让人陶醉,有种欲仙欲死的感觉,谭文初几乎失控,抱住路迪安的腰部挺动着。
随着越来越强烈的快感,路迪安环在谭文初腰际的双腿越夹越紧,他主动挺起腰迎合着谭文初。快到最高潮了,谭文初探下身吻上路迪安,一只手伸到路迪安身前,握住他早已挺立的分身爱抚,前后的强烈刺激让路迪安在刹那间陷落,随着压抑的呻吟他弄脏了谭文初的手,谭文初也在不断收紧的内壁包裹下射出来。
身体软下来,谭文初伏在路迪安的身上不动,他很小心,并没有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身下的人身上。两个人的胸口贴在一起,急促地喘息着,心跳声合而为一。
情事之后,占据全部内心的是高兴的情绪,比起做爱本身,能够完全地拥有对方这一点更加让人高兴和满足。谭文初翻过身躺在枕头上,路迪安枕上谭文初的肩膀,然后又慵懒地翻了个身,伸出手抱住谭文初,头顶着他的下巴蹭了蹭,仿佛一只猫咪。
「去洗澡吧。」谭文初轻声说道。
「嗯嗯。」路迪安只觉得懒懒的,浑身乏力,不想动弹。
谭文初下了床,抱起路迪安进了浴室,看着怀中闭着眼睛的小家伙,谭文初不禁微笑,他坐在椅子上,让路迪安靠坐在他怀里,然后替路迪安清洗身体。
路迪安在热水的浸润中睡着了。
眼前是一片透时的蓝色,身体仿佛在飞翔,路迪安抬起头四顾,看到谭文初就在他身边微笑,他情不自禁伸出手,当双手交握在一起,路迪安心里涌起巨大的幸福感。从此,这个人会陪伴在他身边,不离不弃。一直,人鱼王子都在幻想他会遇到什么样的爱人,害怕是否会孤独终老,现在,被爱,去爱,勇敢付出并且不用担心没有回应。
这一切是真的吗……
眼前越来越亮,路迪安用力睁开眼睛,当他发现刚才不过是个梦,他急忙向身边望去,正对上谭文初深邃的黑色眼眸。
哦,不是梦,现在,他在他身边。
翻身抱住谭文初,路迪安把脸埋进他怀里,嗅到熟悉的气息,满足地叹气。在恋人怀中享受了一番温存之后,路迪安突然想到了什么,「啊,现在几点了?」
「已经快九点了。」
「啊,这么晚了。」
「看你睡得那样甜美,我不忍心叫醒你。」谭文初用手指拢了一下路迪安的头发,宠爱地说道。
「你,你下去上班?这样好吗?」看谭文初没有要去工作的意思,自己也错过了早课,路迪安问道。
「有什么不可以,总要被允许一次。我第一次恋爱,而且是这么认真地在恋爱。」
听了谭文初的话,路迪安不由更紧地抱住他。
伸手将路迪安肩头的被单向上拉了拉,谭文初温柔地说道:「我知道你累了,再睡一会吧。」
「嗯。」
身体上的缠绵加深了心灵的羁绊,路迪安发现,他更加离不开谭文初,同时他也能感觉得到谭文初对他的爱更加浓烈深沉。
第六章
    已经表示过两个人可以搬回谭家的大宅来住,但是谭文初和路迪安却迟迟没有行动,他们满足于目前安逸的生活,一副乐不思蜀的模样。
谭文初还是每天上班,路迪安外出上课,余暇的时间两个人会一起逛逛街、吃吃小馆子,一起爬山、露营,偶尔看看电影,谭文初也会抽出时间给路迪安补课。和谭文初去山上露营的时候路迪安见识了谭文初的野外生存能力,充分了解了谭文初的全才,路迪安越来越佩服他的恋人。
平静而悠然的日子一天天过去,路迪安慢慢融入了社会,他越来越像一个平凡的男生,每天背着书包上学,回到家就做功课,然后跟在谭文初的身后学习煮饭和其它的家务,学着使用洗衣机、微波炉等等电器,他对生活的投入与热情让再次来探望的露薇感到欣慰。露薇对他们仍然留在这里有点不放心,可是看着一对恋人亲亲热热的模样,她什么也没有说。
某个天气晴好的周末下午,谭文初和路迪安到楼下去散步,谭文初拿了面包,坐在小广场的长椅上喂鸽子,路迪安看到不远处有个花园,他兴奋地跑过去。
捏碎手中的面包撒在地上,看着白鸽咕咕咕地下停啄食,谭文初正喂得兴起,突然他感觉后背一阵发寒,心脏彷佛收缩了一下似的一紧,他猛回头。
路迪安倒在花园旁,手臂紧紧抱住身体。
谭文初急忙飞奔过去,抱起路迪安,「小安,小安!你怎么了!」
路迪安用一只手紧紧攥住他的另一只手,牙齿几乎把嘴唇咬破,整个身体都在剧烈地颤抖,额角的冷汗把鬓发全黏住了,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谭文初不明所以,一边惊慌地检查路迪安有没有受外伤,一边叫道:「小安,小安,你怎么了!」
路迪安硬是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玫瑰……刺……痛……医生……」
谭文初下意识地抬眼望了一下,小花园里种了不少玫瑰,还有月季和蔷薇,知道这些花有刺,而且有的连叶片上都有剌,可是被刺一下会产生这么严重的后果吗?谭文初有点不太明白。
「痛……医生……冷,阴阳师大人……」路迪安口齿不清、断断续续地说着,呼吸越来越急促,嘴唇也失去了血色,谭文初心里觉得异样,路迪安的样子看起来痛极了,而且他在极力压抑强烈的痛楚感,难道这些花有毒?谭文初一把抱起路迪安冲到街边,拦下一辆计程车,「快,去医院!」
在谭文初的请求下,计程车一路飞驰,逢车过车。不知在闯了多少个红灯之后赶到了星晴宠物医院,谭文初把钱包里所有的现金都掏给了司机,丢下一句「如果不够交罚款你再来找我」,然后在司机惊诧的目光中抱起路迪安下车飞跑。
冲进宠物医院,谭文初大声呼喊,「冷医生,冷医生,小安受伤了!」
冷星魂过来了,他看到谭文初怀里的路迪安先是一愣,然后就接过他抱进了诊疗室,关上大门。
谭文初在诊疗室外急得团团转,不停地念叨,「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玫瑰花有毒吗?」
乌咪跟在谭文初的身后安慰,「放轻松,别紧张,冷大哥医术很好。」
谭文初十分不明白,「看样子他是被玫瑰的刺给刺到了,会有那么痛吗?小安的痛苦我能感觉得到,可是我甚至没有看到伤口,很严重吗?我不明白……」
「只是玫瑰刺吗?是不是被花圃围栏的铁丝给伤到了所以才那么痛……」
「没有,没有围栏。」谭文初摇头,他当然不希望路迪安受一点点伤,只是这一次路迪安受伤后的表现太过怪异,令谭文初也慌乱起来,他在心里暗暗埋怨自己。
在焦急地等待之后,冷星魂从诊疗室出来了,谭文初急忙迎上去,「他怎么样?」
「唔,没事了。我替他注射了一点专用麻醉剂,他已经睡着。」
谭文初大惑不解,惊问:「为什么要用麻醉剂?」
「必须要让他进入深深的睡眠状态才行,不得已只好用一点,我也知道麻醉剂对他的身体来说不太好,可是这是现在唯一的选择。镇静剂不行、效果太微,用了和没有用一样。」
「他到底怎么了?」谭文初急问。
冷星魂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喏,食指被玫瑰花刺给刺伤了。」
谭文初顿时一怔,半张了嘴,「啊……不对吧,我看小安好像非常痛苦的样子,请你再替他仔细检查一下,我担心小安是伤在别的什么地方……」
冷星魂摆摆手,「他很好,你放心,已经没事了,」说着,冷星魂扯着谭文初坐了下来,「你一定还不知道吧,哦,我以为小安他们会告诉你,看来是没有了,让我来告诉你吧。」
谭文初坐下来静听冷星魂细说原委。
「人鱼是一种比较特殊的妖兽。普通妖兽在变成人类形态之后受了伤,一般仍能保持人类的形态,并且可以在人类的形态下接受治疗,如果是受重伤则要变回本体。人鱼即使变成人形,体内的血液也仍然不变,和人类不同。他们的血液是冰蓝色的,好像融化的蓝水晶那样。人鱼的体质非常特殊,如果受伤,即使是一点点的小慯,哪怕只是渗出一丝丝血液,都会感觉到强大剧烈的痛楚,因此,在深海中生存的他们如果受到别的鱼类等海洋生物的攻击很容易死去,并不是他们斗不过别的生物,而是因为在搏斗中很容易就会受伤,流血。他们不是被攻击至死,而是──活活被痛死……」
「天哪……怎么会……」谭文初喃喃低语,做为人类的他听到这样的事觉得很难相信。
「是的,是活活的痛死,所以可想而知他们受了一点点小伤之后会有多么的痛。那种感觉是非人鱼的族类所无法想象的。古代有一种刑法叫凌迟,你应该听说过,就是用小刀一刀一刀将全身的肉割下来让人致死,被凌迟的人在死前会承受非常强烈的痛苦。人鱼流血,和人类遭到凌迟的感觉从某种角度来讲差不多。我这么解释你能明白一些了吧。」冷星魂一直用平静的语气讲述着,却难以掩饰在讲述时他脸部有肌肉微微抽动。
「太可怕了……」
「这也就是人鱼很难生存的原因,他们太容易被伤害,然后死掉。人鱼的数量不断在减少,他们的出生率又那么低。现在每一只人鱼都是珍贵的宝物。」
「我,我太不小心了,是我的错,我太大意,太疏忽……」谭文初深深自责。
「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冷星魂又说道:「人鱼在流血、遭受痛楚的时候,如果哭泣,将会有助于减轻身体上所承受的痛楚,可是这样就会引来同伴。人鱼之间有着异常的感应力量,如果有人鱼哭泣,那么不管距离他多么远的深海里,其它同类也会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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