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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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凤-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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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凤舞楞楞地转过头注视着床褥,那上头果然有两人恩爱的痕迹,这让她的脸变得  更加苍白。  
应长天又继续推波助澜,「她是青楼女子,懂得怎么伺候男人、把男人弄得舒舒服  服的……」  
「你喜欢她?」  
他点头。「当然,在她身上我可以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可以尽情发泄欲望,因此  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喜欢她的,包括我在内。」  
「你……」  
他邪笑地看着她,一字一句缓缓说道:「你大概不知道我有过多少女人吧?我会一  个一个介绍给你认识,我会让你知道,应长天已经死了,你所爱的那个应长天已经死了  !」  
随即,他转头向着门外喝令:「小红,进来!」  
一名年约二十岁左右,身上仅披着一件薄纱的女子马上走进来。  
那女子进门后,盈盈走向应长天,「大人,找小红有事?」  
「嗯,把衣服脱了,我现在要你。」  
「现在?可是她……」小红指指依然坐在地上的韩凤舞,眼中似乎有一抹轻蔑。  
「她是韩家的大小姐,未出阁的闺女,你就教教她什么叫男欢女爱,教她怎么伺候  男人。」  
「在这儿吗?」小红看着坐在地上的两人,一脸疑惑。  
应长天放肆她笑了起来,「你忘了我曾经在水里面要过你?何况这儿还铺了波斯来  的毯子,过来,把衣服脱了,我好久没有要你了。」  
小红点点头,大方地当着韩凤舞的面一件件脱去衣衫,最后不着寸缕地走到应长天  面前,娇滴滴地间:「大人,您要小红怎么伺候您?」  
「过来。」应长天对着她伸出双手。  
小红依言走过去,投入应长天怀中。应长天猛然堵住她的唇,重重地亲吻她红艳的  樱唇。  
久久,他才喘息着松开小红,小红随即主动亲着他光裸精壮的身躯,从那结实毫无  赘肉的胸膛、迷人的腰间一路往下,将应长天的硬挺纳入自己口中,竭尽心力想满足他  。  
应长天闭着眼睛,原本冷漠铁青的俊脸慢慢浮现一抹混杂着情欲的激动。他的手胡  乱地抚着女子光滑的背,将她整个头压向自己,让自己能更完全融入她的挑逗和灼热中  。  
韩凤舞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在滴血,好象被千万枝箭射中一样,有好多个箭孔,每一  个箭孔都鲜血淋漓,痛得她连气都喘不过来。  
停止、停止!不要再做了,不要再做了!  
韩凤舞大吼着,但事实上她甚么话都说不出,只是张着嘴巴,怔楞地看着应长天继  续和那个叫小红的女子缠绵。  
她看着应长天因承受不住欲望的鼓动,霍地将小红推倒在地,饿虎扑羊般地侵占她  每一寸肌肤,从她丰满的乳峰一路来到纤细的腰间,最后直接探入那已为他大开的双腿  里,他的手进进出出,极挑逗、极浪荡地拨弄,弄得小红不住低喘呻吟。  
「大人……大人……啊……」  
女子声声淫荡的吶喊低吟,听在韩凤舞耳里,活像打雷似的轰得她耳里嗡嗡作响。  而两人交缠的身躯又让她看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体内那股撕心裂肺的极度疼痛,终于让韩凤舞忍不住大叫:「不要叫了!求求妳,  不要再叫了!」  
串串泪珠像断线的珍珠,不住从韩凤舞清丽却消瘦憔悴的容颜上落下,她踉踉跄跄  地,柔弱的身子瘫靠在门板上,嘶哑着声音哭喊道:「我恨你,应长天,我恨你!」  
应长天从小红雪白的胸前抬起头来,静静看着神情凄厉的韩凤舞,一瞬间仿佛又看  到三年前那个伤心绝望的她一样,他的心忽地揪紧,「小舞……」  
韩凤舞双手环住自己,全身颤抖不止,「如果你要我恨你的话,你的目的已经达到  了!  
我现在就走,走得远远的,永远永远不会再来烦你,也永远永远不会再让你看到我  。」  
说完,她转身奔了出去。  
「小舞!」  
应长天用力推开小红,艰困地爬到门边,他心如刀割地看着小舞边跑边哭,纵使被  石头绊倒了,还是爬起来继续跑。  
然后,他看着她跑向飞虹桥,从怀里掏出一块黄澄澄的金锁片,倏地将金锁片拋入  桥下,跟着身子往下一纵,霎时便消失在碧波间。  
应长天见状,顿时吓得魂飞天外,口中惊喊出声:「小舞」   

  

  

第五章
 
寄观园的花厅里几乎坐满了人。  
从花厅大门看去,坐在正中间的是大燕国皇帝慕容浚,其下依序是南宫霁云、韩晓  月,以及慕容浚所带来的一班太医、随身太监胡平,至于应长天则一脸憔悴地独坐在另  一边,身旁有很慕容浚特别命工匠赶制给他的拐杖。  
慕容浚目光如炬地扫视全场一周,最后停留在应长天身上,「长天,你可以告诉朕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小舞会掉到飞虹桥下去?」  
应长天摇摇头,只是眼神呆滞地瞪着自己的脚尖,一句话也没有说。  
慕容浚轻叹口气,「长天,朕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不说出来的话,朕就没有办  法帮你,所以你最好……」  
话声未毕,门外便传来一声:「皇后娘娘驾到!」  
慕容浚微微一楞,还没反应过来,便觉眼前一花,一条紫色人影倏地冲进自己怀里  ,还没站定就紧张兮兮地嚷嚷着:「皇上,凤姊姊怎么啦?凤姊姊怎么啦?」  
他无奈地址扯嘴,单手搂住韩弄影蹦蹦跳跳的娇小身躯,一面为她扶正已经歪掉的  凤冠,「影儿,你怎么来了?」  
韩弄影叽叽喳喳、又急又快地说道:「我听说凤姊姊病了,就赶忙从宫里出来。凤  姊姊呢?她要不要紧?我可不可以去看她?」  
慕容浚用力将韩弄影往自己身旁一带,硬是将她塞进椅子里,「影儿,镇定些,太  医正在为你凤姊姊诊治,你这样大呼小叫,不怕干扰太医看病?」  
这番话果真让韩弄影静下来,但她仍旧抓着慕容浚的手不放,「浚哥哥,你告诉我  ,凤姊姊为什么会生病?她身子一向很好,虽然不像我这么强壮,可是从没生过什么病  ,为什么会突然需要看大夫?」  
慕容浚张开嘴,正不知该从何说起时,坐在南宫霁云身旁的韩晓月首先沉不住气。  
她气呼呼地指着沉默无言的应长天,「是他害的!一定是他害凤姊姊的,否则凤姊  姊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掉到水里去?」  
闻言,韩弄影忽地站起来,惊诧不已,「掉到水里去!?」  
她跑到门口,对着偌大的寄观园一阵东张西望,怎么也只看到一个小小的荷花池,  可是没听说过有人掉到荷花池里需要看大夫的啊?因为所有的荷花都是养在水缸里,再  把水缸并在一起,所以荷花池很本掩不到人。  
「这里只有一个荷花池,凤姊姊是掉到荷花池里吗?」  
韩晓月冷哼一声,狠狠瞪了应长天一眼,「笨影儿!你没看到荷花池过去的亭子后  面有一座桥吗?在桥下就有一湖水,很深很深的一湖水。」  
韩弄影还是不懂,「就是有一湖水,也不会很深。因为普通园子里的湖水通常只是  好看用的,很本不能划船,所以不会很深啊!」  
慕容浚轻轻一咳,唤道:「影儿,过来朕这儿……」  
韩弄影纳闷地看着他,「皇上,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对不对?」  
他为难地点点头,「这……这寄观园原本是先帝赐给朕的别宫,七年前朕即位后,  就把园子赐给长天,所以……」  
韩弄影仔细听着,偏过小脑袋瓜很认真想着,终于,她皱着眉头慢慢开口:「普通  园子的湖水不可能有多深,那是因为限于地形和燕国的法令规定,但因为这儿曾经是皇  上的别宫,所以湖水必须要很深,免得皇上想划船戏水时没水可载船,是吗?」  
慕容浚一脸严肃没有说话,而这等于证实了韩弄影的推测。  
韩弄影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从慕容浚、南宫霁云一路看到韩晓月。然后停在应长天身  上。  
她瞪大眼睛看着,仿佛在研究应长天头上有几很头发似的,突然,她气呼呼吼着: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又做了让凤姊姊伤心的事,否则她怎么会想不开跳水自尽呢?我  要杀了你!」  
她边说边跑,小小的身子直直冲向应长天,当所有人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行动不便的应长天被韩弄影这么一堆,整个人失去重心,连人带椅的往后翻落  ,重重跌在地上。而韩弄影更趁势压住应长天,小拳头一下又一下,结结实实的打在应  长天脸上、身上,嘴里气愤喊着:「我要杀了你替凤姊姊报仇!我要杀了你替凤姊姊报  仇!」  
慕容浚、南宫霁云、韩晓月和胡平纷纷跳了起来,赶忙想拉开已经变成母老虎的韩  弄影,而慕容浚更是一脸的哭笑不得,他顾不得自己的皇帝身分,大跨步上前拦腰抱起  韩弄影。  
「影儿,你闹够了没?长天有伤在身,你怎么可以这样打他?」  
韩弄影依然气得小拳头乱挥、小腿乱踢,「我打他算很客气了!万一凤姊姊有个什  么三长两短,我要灭他九族给凤姊姊陪葬!」  
慕容浚闻言顿时拉下脸,厉声喝道:「影儿!灭人九族的话是可以随便乱说的吗?  你知不知道发生这种事,长天他也很难过了而且他受了重伤,很本还需要躺在床上休息  ,你这样打他,万一他旧伤复发、病情加重,那怎么办?」  
韩弄影气呼呼地死命瞪着应长天,「就让他旧伤复发,死掉算了!」  
「影儿,你……」慕容浚简直拿她莫可奈何。谁教这丫头从小就是韩凤舞带大的,  对她来说,韩凤舞名义上是姊姊,实际上情同亲娘,所以韩凤舞发生这种事,也难怪她  会气成这样。  
将韩弄影放落在地,慕容浚依然一刻也不敢松懈地搂着她,「影儿,你知道你凤姊  姊喜欢长天,是不是?」  
韩弄影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  
「那如果长天有什么意外,小舞会怎么做?」  
韩弄影更加心不甘情不愿地瞪应长天一眼,「这无情无义的家伙如果死了,凤姊姊  也会跟着他去!」  
这句话让一直毫无反应、任由众人询问不说话、任由韩弄影捶打也不觉得疼的应长  天眨了眨眼。  
他望向韩弄影,沙哑着声音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若死了,凤姊姊也活不成。」  
应长天无法置信地摇头,「不,不会的,我很本不值得她这样对待,不值得啊!」  
一旁韩晓月也凶巴巴地泼冷水,「当然不值得!我就想不通,为什么凤姊姊会这样  死心塌地对你,还冒着被别人议论的风险每天来照顾你,结果你竟这样对待她!」  
说完,还趁着南宫霁云扶应长天站起来的空档,偷偷捶了他好几下,替亲爱的姊姊  报仇。  
韩弄影见有人帮腔,眼中马上又冒出一朵小火焰来,「对,你很本就是个无情无义  的畜生!我凤姊姊等了你十年,但你十年来给了她什么?除了伤害以外还是伤害!现在  她为了你又……」  
「住口!你们这两只母老虎说够了没?」南宫霁云终于忍不住大吼。「你们两个小  丫头很本不知道事情真相,就对着长天胡乱攻击谩骂,你们这样做,不觉得过分了些吗  ?」  
被南宫霁云这么一吼,两只小母老虎的气焰顿时收敛不少,却还是很不甘心地辩解  着:「可是凤姊姊她」  
话还没说完,又被南宫霁云一阵抢白:「太医正在里头看着,等太医出来再论断也  不迟……」  
哪晓得应长天却痛苦地摇头,打断南宫霁云的话:「不,她们说得对,我的确是个  忘恩负义的畜生,我无情无义、没心没肝,竟然会那样伤害一个爱我的女人,我……我  该死、我该死!」  
应长天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脚,仿佛想把已经无法行走的脚再捶断一次似的。  
南宫霁云见状,急忙拉住他,劝道:「长天,别这样,如果小舞知道你这么做的话  ,她会难过的。」  
应长天懊悔地抱住自己的头,痛苦不已,「我该死!我明明知道她是那么全心全意  地照顾我、爱我,但我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赶她走,我……」  
「长天……」南宫霁云还想说些什么时,太医正巧走了出来。  
一见太医出来,一群人立刻围了过去,应长天更是着急地问:「孙太医,小舞怎么  样了?」  
孙太医先对慕容浚行了礼,才转身面对应长天,「大人,大小姐已经没事了。不过  她喝了不少水,加上受了凉,有点发烧。」  
应长天顿时放下一颗悬着的心。他挣扎着用拐杖站起身,心中急着想去看韩凤舞,  他不愿再失去她,也不愿再伤害她了!他要去见她,要去向她陪罪!  
「大人……」孙太医欲言又上地唤住应长天。  
应长天回过头,「什么事?」  
「大小姐的脉象有点奇怪。」  
「奇怪?」  
「嗯!下官刚刚把大小姐的脉时发现,大小姐的气血极虚,脉象迟缓,似乎曾经…  …」  
「曾经如何?」  
「似乎曾经中毒。」  
「中毒?」  
「对!而且这毒和大人身上的毒极为相似。」  
应长天听得一头雾水,「我中毒?我什么时候中毒?为什么我不知道?」  
慕容浚面色凝重地看着他,「长天,你确实曾经中过毒,就是因为你中了毒,所以  太医院的太医们对你所受的伤毫无办法,朕才找小舞过来,没想到她……」  
应长天更不懂了,「我中毒跟小舞有何关系?为什么她身上也会有毒?」  
孙太医微微拱手欠身道:「下官曾经听说过一种奇特的解毒方法,或许大小姐就是  用这种方法替大人解毒的。」  
「什么方法?快说!」  
「大人听说过换血大法吗?」  
「换血大法?那不是……鬼手华佗的拿手密招?」  
「没错!这换血大法是用金针过度的方式,将中毒者身上的血液毒质引到自己身上  ,再藉由自身的功力或药物将毒排掉。」  
应长天顿时觉得天地一阵旋转,整个人几乎跌坐在地,「你说什么?小舞将毒……  引到……自己身上?」  
「应该是这样没错,否则下官无从解释大小姐身上的毒从何而来。不过大小姐精通  岐黄之术,她虽然中毒,但已经将毒排到脚上,所以应该……」  
对于孙太医的话,应长天很本听不进去,他心神一片混乱,跌跌撞撞,半拖半爬地  奔向躺在床上的韩凤舞,凄厉又痛苦地吶喊着:「小舞,小舞!」  
※※※  
韩凤舞静静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脸色虽然苍白但却显得平和。  
应长天坐在床沿,瘦削的大手微微颤抖地轻抚着那令他心疼的容颜。她廋了,而且  憔悴多了!她的脸形原本就瘦尖,如今更是显得只有巴掌般大。  
「小舞,对不起,对不起!」他呢喃着,情难自禁地低下头,轻轻用脸摩挲着她的  ,「我是个不值得你爱的男人,不仅辜负了你十年的青春,还拼命想办法伤害你,而你  却牺牲自己救我。小舞,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  
泪水从韩凤舞眼角缓缓滑落,滴在枕头上。  
应长天轻轻吻去她的泪,温柔地亲吻她紧闭的唇,「小舞,你应该忘了我的,因为  我已经没有办法给你幸福,所以才会想尽办法逼你走,却没想到把你道上死路。妳知道  如果你死了,我一个人也活不下去吗?」  
更多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不住滚落脸颊,但韩凤舞依然动也不动地静静躺着  。  
他又一次吻去她的泪,大手轻理着她微乱的发丝,「别哭,小舞,你知道我一向最  舍不得你流眼泪,看你哭,我的心都碎了。」  
「你胡说!」韩凤舞哽咽说着,终究睁开眼睛看向也是一脸憔悴的应长天,「你很  本不在乎我,否则你不会那样伤害我的!」  
「伤害你是为了要让你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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