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吧!”
只是现在有件事情让她觉得很奇怪,自己记错了今天下午和雄哥碰面的时间,当她赶过去之后发现咖啡厅里早已没有任何客人,打电话给他也一直联络不上……怎么回事?难道那个雄哥不打算和她接触了?
“你不是说你今天下午要跟胡老爷派来的人马见面?你们谈了什么?”
褚清歌蹙眉睨了很多话的熊族兽人一眼,“你问题很多耶!”
“我问你问题是看得起你!”他马上不甘示弱的回嘴,两人又你来我往的杠了起来。
而在另一头——
“天气这么冷,你不多加一件外套会感冒哦。”
“才不会,别吵我啦!”
“你这里写错了。”
一只修长的手指突然落在褚妙舞记账的电脑萤幕上,她蹙起了柳眉回过头去检视,“有吗?”
“有。”
伴随着回答,胡野望蓦地蹲低身形欺近她,距离之近让褚妙舞整个背膀几乎贴附在他宽阔厚实的胸膛上,被他温热独特的男性气息给深深包围着。
她低声惊呼,“胡野望,你做什么?!这里还有其它人——”
那张俊脸立刻回以一抹颠倒众生的无辜笑容,“我没做什么啊,只是在指正你账面上的错误。”
“你还狡辩?你靠我靠得那么近,万一被清歌他们发现……”
“谁叫你这么香。”太诱人了!
清丽的小脸立刻漾起一阵绋红,“你别闹了,别再靠过来!”
“电脑萤幕挡着,他们什么也看不见。”
胡野望一边安抚着,俊美无俦的脸庞一边朝她缓缓靠近,直到几乎快要吻上她红艳的唇……
她屏息着,却没有抗拒。“清歌他们真的会发现——”
那也无所谓!他封吻她的唇,咽去她来不及说出口的字句。
温柔缝蜷的含吮她细嫩的唇瓣,他挑动的灵巧舌尖依循着红唇的诱人曲线细细品味,无声的柔情似宠溺却又饱含了更多的挑逗,让她情不自禁的在他的唇舌间哨声吟哦,这一声娇吟虽然轻浅,却让胡野望的欲望益发被激起。
原本蹲跪在地上的他瞬间挺直了身,长臂一搂将椅子上的她直往怀里扣,她嘤咛一声,整个人偎进他的胸膛里,柔软的双峰隔着衣裳亲昵贴抵在那壮阔的胸膛上,随着他亲吻的加深似有若无地摩擦着他的胸口。
简直折煞人!
该死!若不是地点不对,他真想……
心旌摇曳的胡野望感觉到怀里的她没有抵抗,只有依偎顺从的温柔,他缓缓退离她的唇,转而往上轻吻她白皙的额尖。
倾靠在他胸膛上的褚妙舞慢慢睁开双眼,望进那双充满爱意的深情眼眸,难掩眉宇间的娇羞。“你太夸张了。”
“是你太夸张。”单单只是坐在那里,她什么都不必做,就惹得他情不自禁的想靠近!
“咳,依我之见呢,你们两个都很夸张。”
胡野望和褚妙舞倏地转过头,惊见温玲良就弯身靠在桌面上,双手撑着下颚,促狭的盯着他们俩。
“胡野望!”褚妙舞羞极了,恼火地抡拳擂他!这个善于说谎的大骗子,还说不会有人看见……
胡野望惬意地任由她施展粉拳替他槌胸按摩,双手依旧紧紧扣搂她的纤腰不放,毫不掩饰地显示他对褚妙舞的宠溺和占有欲。“你别那么不识相行不行?一定要逼人家戳瞎你的眼睛吗?”
“不能怪我啊,褚清歌出去外面接电话,我闲着没事干,想说来看看你们怎么突然没声音,才发现原来你们的嘴巴也没闲着啊!”
他横了好友一记,“啰唆!”
这家伙挤眉弄眼的暧昧表情看起来真欠扁!也不想想自己满脸的大胡子还在那边装可爱,只要瞧一眼就让人觉得拳头开始发痒。
褚妙舞羞涩地推开环住自己的男人,努力让视线专注落在电脑萤幕上的账目数字,却克制不了脸颊上绋色嫣然的红霞。
他瞧得喜爱极了,忍不住伸手替她拨开颈边长发。
“别闹了啦!”讨厌,他还嫌不够羞人吗?
就在温玲良正想开口打趣她的娇羞之际,褚清歌忽然猛地拍开办公室的大门冲了进来,声音之大当场吓了众人一跳!
温玲良皱着眉头挺直身,“你以为自己是女泰山啊?”这个女人怎么不干脆直接把门板给一掌拍碎,这样他们还可以张着嘴巴替她拍拍手鼓鼓掌咧!
但褚清歌显然正处于激动之际,此刻的她完全不将死对头放在眼里,只见她笔直的冲到他们面前,激动的说:“刚刚雄哥在电话里面说,他已经和‘褚小姐’见过面了?!“
“你有毛病啊?”
温玲良攒紧眉头瞪她,“你跟人家见过面了需要这样大惊小怪的吗?再说,”他不忘戒慎地瞥了瞥褚妙舞,“有些话还是别在这里说比较好吧?”
褚妙舞抬头仰视妹妹,推开椅子缓缓站起来。
“什么话不能在我面前说?”
众人一片静默。
“没错,下午是我和雄哥见面的。”
胡野望俊脸沉肃地瞅着那一张气定神闲的美丽容颜,冷静自持的神情浑然没有透露出他此刻的震惊或惊慌。
而温玲良这回真的是张着嘴巴,完全阖不起来了。
“姐,真的是你?!”
褚妙舞吸口气,娇柔却严肃的目光缓缓巡视众人,“我可以请问你们是基于什么理由或情况,一致决定瞒着我这件事?”
没有人敢开口,褚清歌和温玲良是不约而同的选在此时表现出他们个性中的“俗辣”特质——
转头默默凝视主谋。
就是他!下令要隐瞒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他!
褚妙舞跟着望向胡野望,“从上海到台湾,你可以说明一下做这些事情的用意究竟是什么吗?”
温玲良忍不住替好友急了,“阿望,你快告诉她啊!”这问题牵涉广泛,具有承先启后、继往开来的影响力,不好好回答可是会死人的。
死那个姓胡名野望的人。
不理会闲杂人等的男主角笔直迎视褚妙舞,并没有逃避她的目光,“你明知道我为了什么。”
褚清歌急忙转头注视双胞胎姐姐,“姐,人家说你知道原因耶!”
“不只妙舞,你们两人也晓得的不是吗?”
这句话成功的将这两个凑热闹打边鼓的人推回当作壁上观。路人甲有些时候还是安静认份一点比较好,趴着不会中枪,张开嘴巴的可能会吞到子弹。
褚妙舞凝眸审视着这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发现他眉宇间的冷沉自持竟是那么的具有威严和气势。
忽然间让她觉得……好陌生。
说不出是怎样复杂莫名的感受,她匆匆转身离开办公室。
见状胡野望立刻追了出去,长手长脚的他赶在褚妙舞握住门把前,及时扣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只见胡野望顺势举起了她被钳握的手,被扳过身的褚妙舞仰头怒瞪他,却被他用力推抵在一旁的墙上。
“我是为了你才这么做的,从上海到台湾,你为什么还要怀疑?”
“你欺骗我!”
深邃的眼眸闪了闪,磁性的嗓音在刹那间转为粗嘎,“我只是没有告诉你而已。”
她不敢置信的瞪着他。这个人就是非要把黑说成白吗?!“走开!”
下午得知实情的她原本只是震惊,渐渐的转为困惑、不解,尽管觉得自己好像应该感到愤怒,但又不是那么的真实与确定。
该愤怒吗?
是吧,因为他毕竟欺骗了她啊!
可是他扯了这些谎言,究竟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呢?如果能够明确的说出一个企图,她觉得自己应该能够恨透这个人。可是仔细一想,他在她身边非但捞不到半点甜头好处,得到帮助的……反而是她吧?
那么她应该要感到火大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她原本还思索着、困惑着,直到刚才……
直到她发现他们还想继续隐瞒她。
“你就算把人当傻子,也要有个限度!”湿热的雾气迅速弥漫她的双眸,她吸着气、眨着眼,努力想压下哭泣的冲动。
怎么能选在这时候掉泪?她又没有错,错的不是她,她为什么要哭?
说实话,此时此刻的胡野望不晓得该怎么平抚她的怒气。
他不需要,至少以前不需要。
因为没有女人会对尊贵多金的胡少爷发脾气。
他该怎么做?
“不要哭。”直接下达命令吧,他以前都是这么做的。
“滚开!”
啧!以前的习惯显然对她不适用,或许哀兵政策会管用一点。“是我错了。”
“去死!”
……真是个……令人火大又挫折的女人!他蓦地抬起她的下巴,悍然攫吻她的嫣唇。
褚妙舞原本想抵抗的,真的!她是要抵抗,肯定要抵抗……
胡野望喘息着退开她诱人的唇瓣,满意凝视怀中娇喘吁吁的可人儿。这个女人现在没力气叫他滚,又没心力要他去死……嗯,是跟她谈话的好时候。
“我隐瞒身分不是存心想欺骗你,而是早在认识你之前,我就一直隐藏着自己,隐藏那个胡少爷。”
她低垂着螓首,不言不语。
“相信我,绝对不是针对你。”
哼!褚妙舞撇开了脸,不想看他。
“我能想象今天下午雄哥对你说了些什么。”见她依然不想理会自己,他倒也不勉强,“他无非是开出了条件,希望你跟清歌能够说服我离开台湾,返回我爷爷身边。”
她吃惊抬头。他真的都知道?
“就我对那个老头子的了解,他除了金钱之外,提不出更诱人的条件了。”
“你怎么叫自己的爷爷老头子?”看样子祖孙感情不太好?
不知道是刻意还是无心,胡野望略过了这个问题。“我能帮你拿到那笔钱,反正条件是他们开出来的,不拿白不拿。”
再说他也的确有返回英国的必要,若是想长久待在她的身边,有些事情势必是要回去解决。
“我想你爷爷只是单纯的想看看自己的孙子吧?”
胡野望不置可否,再次忽略这句话。“要我回英国可以,我也有条件。”
她开始皱眉。“这是你们胡家的通病吗?这么喜欢谈条件?”
“你跟我一起回去,这就是我的条件。”
褚妙舞摇头。
他慎重点头。
她又摇,他再点。
她被他搞得忍不住发火。“我发疯了才跟你去英国!”
两天后——
结论是……请叫她疯子。
Alice:时间太赶,抱歉我没办法和你多分享t些最近的心情,只能简短的跟你“报告”一下我的近况。
Alice:关于上次问过你“表面与现实”的问题……谢谢,我想应该算是解决了。
Alice:虽然明知道你说的才走正确的,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但是不可否认,当初在看到的那一刹那,心里还是沮丧绝望了一阵子。
Alice:所幸……一切都还好。
Alice:你晓得吗?我好像越来越不懂得自己了。
Alice:Poly,你有过这种经验吗?心里明明坚定的认为“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可是事实上却真的做了。
Alice:而且几乎是毫无抵抗的就照着那个人的话去做。
Alice:然后在对方转身之后,才为自己的不受控制与难以捉摸感到深深的困惑。
Alice:我到底是怎么了?
Alice:谈感情,好像真的会让一个人变得都快不认识自己。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英国伦敦,梅菲尔区。
有没有搞错……这里是你家?!
置身在富丽奢华的高级住宅里,褚妙舞很想这么开口询问身旁的男人。
不过她及时忍住了,因为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很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转头望了望他,看见他正将脱下的外套交给随侍在旁的中年管家,相较于男管家乍见他的惊讶和欣喜,他的神情倒是一派自然,置身在这样奢豪的贵族别墅里一点也不觉得局促。
她在傻气些什么呀!
这儿是他家啊,他早就习惯了,为什么要感到局促呢?
听见胡野望正用中文指示管家派人将她的行李提上楼,褚妙舞连忙上前阻止,“您不需要麻烦了,我并没有要住在这里,只是陪他过来而已,等一会就走了。”
男管家没有回答她,只是一迳微笑。
褚妙舞困惑了。这人不是听得懂中文吗?胡野望刚刚就是对他说中文啊。
“邵叔,马上叫人拿上去。”
“好的,少爷。”
“呃……”看着自己简单的行李被提上楼,原本想阻止的褚妙舞犹豫了一下,也不再开口。反正里面没装什么东西,不就是几件换洗的衣物,离开英国时即便下带着它也没关系。
因为她等一下就走。
把胡野望送到英国,她顶多再停留喝杯茶的时间,就走。
一打定了这样的心意,她觉得舒坦多了,也开始有了打量四周的心情。她缓缓在富丽堂皇的客厅绕转了一圈。
胡野望深邃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一迳傻笑,心满意足的看着那抹纤细窈窕的身影恣意优游在他熟悉的环境里。
他为什么……要一直盯着她看?总是感受到他热烈眼神的褚妙舞故作无视状,心底却忍不住悄悄地为之紧张。
为了掩饰被扰乱的心情,她刻意停留在窗边那一张精致的小木桌上,假装对摆在上面的瓷器茶组很有兴趣。
“那是的ThomasGoode瓷器。”
她转头看了看他。
胡野望耸耸肩,“这个品牌因为有三位王室成员的爱用与加持,所以我爷爷也跟着一窝蜂的赶高尚。或许他认为家里摆一些这种东西,就会对他的品味有加分作用吧。”
这个时候……她该点点头吗?
褚妙舞犹豫了一下,决定什么反应都没有的走开那张小桌子。
虽然他始终没有多说,但是看样子他和他爷爷的关系似乎不太融洽,瞧他几次形容胡老爷,好像都没有什么让人感到温馨的措词。
“那是Aspicy的银器。”
她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套做工精致的银器前。
“这一套纯银餐具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是我爷爷从一个家道中落的贵族手中低价买回来的,他唯一为它们做的好事就是派人定期擦拭它们。对了,看到汤匙的握柄了吗?那是宝石镶成的。”
其实她只是凑巧站在这里,没想到会惹来他这么详细的解说……宝石镶的?哪里?赶快看一下!
胡野望微笑凝视她娇丽的侧影,看着她好奇的将额头抵靠在玻璃上,努力想将橱柜里的银器瞧得更仔细,青葱般的修长手指也在擦拭光洁的玻璃上轻轻敲点着,留下一点又一点模糊的纹痕,宛如小女孩般的神采真是让他越瞧越喜欢!
刹那间,修长的双腿不受控制的朝她缓缓迈近。
哎呀,糟糕!褚妙舞惊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她把木柜的玻璃窗给弄脏了!
“没关系,叫人擦一擦就是了。”
她蓦地抬起头,赫然发觉胡野望就站在距离她一步远的位置,微笑宠溺的瞅着自己。
他的眼神让她心跳加速,于是她羞赧的努力想掩饰自己的悸动与不安。“看了你家之后,我开始怀疑你怎么能忍受我们的工作室?”
他轻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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