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巧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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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容巧戏君-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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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也没注意到两人亲密的姿势,伴日一时顽心大起,伸出舌头,偷偷舔向她的耳垂。

    “哇!”耳垂是敏感地带,再迟钝的人也会发觉,水仙急忙捣住耳朵,转头想瞪他,没想到太过接近,致使她的唇轻轻扫过他的脸颊。

    虽如闪电般迅速,但如雷击的强烈,震撼两人的心灵,他的目光转为深邃,幽幽的深潭熠熠发光,燃烧着热情,在他的注视中,她的脸渐渐酡红,但她没有退缩,她已经想清楚了,退缩、含蓄只会让她的心等待,茫茫等待下知何时得到回应,她不要这种等待,她愿意勇于追求属于她的情。

    “好帅喔!”骆铃痴痴地看着,不能怪她,深情的凝视会散发动人的美丽,谁不爱看美好的事物呢?平凡的伴日整个脸庞因爱而发光,像下凡的天神般散发光芒,骆铃忍不住赞美出声。

    这声赞美惹来两道追杀的目光,一道由水仙发出射向骆铃,另一道则由展昱发出,射向伴日。

    展昱真憋,向来被众女子称赞帅的标志竟然贴到一向平凡的伴日身上,更憋的是这个贴标签的人,竟然是让他心沦陷的人。唉!他是不是该让骆铃仔细看他,明白真正帅的人是谁?

    “小铃铛,看清楚!”展昱硬将她的头转过来面对着他。

    “看什么?”骆铃白了他一眼。这个人真讨厌,从初见面至今,自作主张给她取个小名,天啊!小铃铛,她够讨厌自己矮小的身高,他也不必每次在话中强调那个“小”字吧!

    “看清楚,有没有看到很帅的人?”展昱像赌气的孩子,双手抱住她的脸,不容她转移视力。

    “有啊!刚才就看到了。”骆铃看他一脸受伤的样子,大恩大德的赐给他一眼,眼睛又飘回到伴曰的脸上。“最帅的人是云公子,水仙真好运,得到一个好帅的夫婿。”

    这句话消弭了水仙的敌意,放松之际才注意到展昱的异常。

    “你的眼睛有问题吗?真正帅的人是我。”展昱狠狠瞪了伴日一眼,将头凑到她的眼前。

    “五官没有乱跑,表示长得还不错,可以见人啦!不过你不务正业,到处风流,四处抛媚眼,一点也下庄重,如果比帅,你是输给云公子,如果比花,你肯定是扬州城排名第一。”骆铃懒懒地扫他一眼,拍下他的手,他真讨厌,尤其喜欢动手动脚这点最令她讨厌。

    在水仙和伴日的大笑声中,展昱苦恼地瞪着毫无知觉的骆铃,天啊!他真的有被虐待狂,明明知道她讨厌他、看不起他,但是从第一眼见到她,他的心大叫:就是她了。

    “别恼了,谈点正事。”伴日见他尴尬得下知所措,于是出面打圆场。

    “这些资料很奇怪。”水仙盯着资料,脑中出现一些模糊的思绪。

    “哪里奇怪?”伴日问。

    “我也说不上来。”水仙摇摇头,她说不上来,反正她就是觉得很奇怪。

    “是不是每个被污辱的女子都上吊?”伴日轻轻摇摇怀里的人,宠爱的感觉不可言语。

    “对!就是这点很奇怪,每个人选择的死法都一样,太奇怪了!”水仙眼睛一亮,听到他的提示,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女人自杀不是都用这招吗?”展昱呆呆地问,惹来三道不屑的白眼。

    “笨!”

    “呆!”

    “唉!看在朋友一场的分上,我真不想骂你,不过真怀疑你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伴日摇着头,唉!要身为花花公子,至少得有一颗玲珑七巧心,没想到碰到骆铃,竟然天才变白痴。

    “我知道,他脑中装的是风流帐簿。”能有机会修理花花公子,水仙怎会放过这种小小的惩罚。

    水仙的话让骆铃猛点头同意的情况,更让展昱想一头撞死。

    “依你们姑娘的观念,如果发生这种事,你们怎么办?”伴日当他是隐形人,不管他的哀号。

    “要自杀的话,至少会先去洗个澡,最少也该穿好衣服,可是资料里面的人都没有穿衣服。”水仙说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伴日,希望能得到赞赏,毕竟在爱情的领域中,哪个人不想得到心上人的欣赏?

    “对啊!这点很奇怪。”骆铃拍掌,她也摸清楚为什么老是觉得奇怪的地方。

    “还有,如果是我的话,要死以前,也会将那个恶棍捉来当祭品。”骆铃也说出她的想法。

    “对!如果真的还想死,也要找个最漂亮的死法。”水仙心有同感,兴高采烈地和骆铃讨论。

    听到她们在讨论狗吃不吃人渣肉时,伴日愈听她们的讨论愈心惊,忍下住开口转变她们的话题。

    “这些被害的姑娘家境都不一样,但都是有一些家产,我想她们应该不会经常抛头露面,你们身在闺房,哪些男人可以看到你们的脸?”

    “我知道。”刚刚得到他赞美的眼光,水仙意犹未尽,抢先回答。

    “哦!是谁?”这时伴日心里燃起酸醋,是谁能够看到她的脸,最好是“合法”的人,不然他不敢担保不去找那人的麻烦。

    “家人啊!”

    “笨!家人会害自己人吗?”展昱捉到机会,取笑回来。

    “你认为谁能看到姑娘的脸,嗯?你这位花花公子经验丰富,听说扬州城闺女的脸孔你都知道,连身材尺寸也知道,难道……”竟敢在她心上人面前骂她笨,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嘿!水仙报仇,神仙也愁这句话没听说过吗?水仙看出展昱的心意,故意强调花花公子,最后来个花容失色,指着展昱发抖。

    “难道什么?”伴日现在不会被她骗了,不过很配合地搂住她,安抚她受到惊吓的娇躯。

    “难道凶手是他!”水仙头埋入伴日的怀里,免得让人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忍住笑意地抖出答案。

    “水仙姑娘,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了?你大人大量饶了我吧!”展昱这时知道惹下起水仙,瞥见骆铃变青的脸色,急着求饶。

    他现在已经没有不可一世的风流表情,可怜的模样让人发笑,水仙决定大人大量饶了他,当然如果他又出现自命不凡时,就不能怪她手痒了。

    “开玩笑而已,别生气。”伴日出面为水仙收拾残局,虽然很想叹气,但她顽皮的笑脸是吸引他的原因之一。唉!不可苛求,嗜好不同于凡人,只好忍受非凡人的罪了。

    “展昱,你认为什么时候可以见到藏在深闺的姑娘的脸孔?”伴日一向没有多注意女子,所以这个问题他不知道。

    “很难,清寒的女孩会出外买东西,多少可见到她们的脸孔,但是受害人里面没有清寒女孩,稍微有钱的家庭,只有上香才会允许闺女出门,但是闺女们脸上都会蒙上面纱,根本看不到她们的脸。”展昱说。

    “真有心,观察得真仔细。”骆铃口气酸酸地说。

    “不是,我只是好奇她们包得连一片肌肤都不露出来,在大热天会不会被闷死,绝对不是有心看。”展昱手忙脚乱地解释,真该死!早知道就继续装傻不就平安无事,完了!让她拒绝的理由又多了一条,唉!前途灾难重重喔!

    “会下会是媒婆?”水仙猜测。

    “你认为有男人假扮成媒婆进出?”骆铃注意力被吸引过去,暂时放过展昱。

    “有可能,展昱,等一下你去查看看这些受害人死前是不是曾谈论过婚事?”伴日点头。

    “还有仵作那里,那些姑娘应该不是自杀,我想看看验尸报告。”水仙也跟着叮咛。

    展昱想抗议,他是查案的人,不是跑腿的人,不可以将所有跑腿的工作全丢给他。

    “这两样我去查好了,交给他办太令我不放心。”骆铃的话更伤展昱的心。

    “也好!麻烦姑娘了。”

    “还有谁能看到闺女的脸?”水仙玩猜谜玩上瘾,不愿早早结束这个猜谜。

    “难喔!连家丁都不一定能瞧见小姐的脸,更何况外人?”伴曰想起小妹,藏在深闺中,除了他没人见过她的睑孔。

    大家猜测不出,再也讨论不出结果,骆铃起身告辞。“我先走了,趁时间还早,我可以上衙门找父亲要这些资料。”

    “我帮你。”展昱也跟着起身。

    骆铃太了解他的霸道与无赖,甩也甩下掉,也好,让父亲知道他的存在,帮她清除骚扰。

    ★★

    扬州府衙捕快室里,骆大毅正在擦拭随身的大刀,心里怒火中烧,刚刚在外头查案,线索没得到先听到关于女儿的谣言。

    他用力擦下刀身,可恶!他早就想会一会这恶名昭彰的展昱,只是苦于没有人上衙门控告,让他没有机会教训这种人,如今他竟然敢缠上骆铃,应验了“天理昭彰”还是“自投罗网”之类的话。

    骆大毅挥挥锐利的大刀,喝喝有声地舞动着,哈哈!够利,用来砍掉展昱那小子的头正方便。

    “爹!”

    正在幻想中,听到心肝宝贝女儿的呼唤,骆大毅立即回魂,笑脸迎接,当笑意的眼睛瞥见女儿身边的人,尤其女儿腰身那只碍眼的手,他脸色一沉,一言不发,大刀向两人中间劈了下去。

    “啊!爹!”

    不懂武艺的骆铃见大刀挥来,吓得闭眼尖叫。

    展昱抱住她往旁闪开,这下更碍了骆大毅的眼,原本只放在腰上的手,如今一闪的情况下,变成骆铃倚在他的怀里,是可忍?孰不可忍!

    “放开我女儿。”骆大毅刀刀不离展昱的要害,存心失手将他杀伤。

    窄小的空间,展昱抱着骆铃东闪西避,不知是骆大毅刀法太差,还是展昱武艺高强,闪避间,展昱的情态不但没有狼狈,还很潇洒地看着怀里的骆铃。

    他的武艺很好,如果他抱的人不是骆铃,骆大毅铁定会放下刀子与他结交,但他是鼎鼎大名的色狼,而搂在他怀里是自己心爱的女儿,骆大毅咽不下这口气,运足功力,不管三七二十一,继续挥汗如雨的进攻。

    “爹,快住手。”骆铃被转得头昏脑胀,气得大吼。

    女儿的命令一定要听,骆大毅不甘心地将大刀丢往墙边。

    “你也放手。”这两个莽夫让她气死了,一见面话也不说,就来场生死斗,她的命再长,也会被他们活活吓死,所以也没好气地朝展昱大吼。

    哇!她凶起来威风十足,展昱乖乖地放开她。

    “两个人都坐下来。”骆铃指着椅子命令。

    在河东狮吼中,两个男人立即各抢把椅子坐下来。

    “说!是不是昨晚我不让你喝酒,所以一照面就拿刀子砍我?”骆铃两手插腰,站在父亲面前。

    哇!好吓人的气势,和她娘生前一样的凶,也一样在怒气中带着温柔与关心,望着相同的脸孔,骆大毅的眼眶红了起来。

    “爹,别哭,忍着点,娘遗言说你若为她掉一滴眼泪就是鳖,你不会好好的人不当,想去当鳖吧?”骆铃见到父亲的神情,知道他又想起了母亲,扶着他又哄又逗。

    “我是顶天立地男子汉,绝对不会为那个娘们掉一滴眼泪。”骆大毅想起老婆临死还设计他,让他有泪不能流,赌气朝天大吼,叫天上的娘子看清楚,她的夫婿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说不流泪就不流泪。

    骆铃瞧父亲能大吼,表示又能克制伤心,恢复正常。

    “你这小子粘住我女儿做什么?找死吗?”骆大毅阴鹅的眼光盯着展昱。

    骆铃忙着点头,父亲说的真对,他真的粘得很令人讨厌。

    “找爱,不是找死。”对未来丈人的质询,展昱表现得老神在在,一点也不心虚,乘隙又向她大放电波,他知道她的免疫能力惊人,但是不死心,以超强电波电她,希望她也能被电得明白——明白他的心意。

    “找爱?在我女儿身上找爱?”他的女儿有多凶,骆大毅可很明白,不过表示展昱和他一样,都瞧上一个很凶的娘们。

    展昱点头,眼光又粘上了骆铃。

    “你昏头了吗?看上我女儿?”骆大毅立即圆睁吓人的大眼,凶恶地瞪他。嘿!多少打他女儿主意的人,都被他瞪得夺门而出,不敢和他争女儿的宠。

    “唉!我也认为昏了头,不过她的头更昏,竟然没看出我的好。”展昱似真似假的哀怨。

    展昱心里也知道他真的昏了头,多少大家闺秀、各方美女,争相投入他的怀抱,但是他的怀抱从没开过,哪像她,笨得不知珍惜这份荣聿,对他的温暖怀抱避之不及,让他只好使用最下流的方法——强抱。

    “你!!”骆铃气得跺脚。

    “你哪里好?好在猎艳的经验丰富吗?”骆大毅发现他没被眼光吓跑,加上刚才的武艺,有点想多了解他一些,于是破例同他交谈。

    展昱苦笑了,他哪来猎艳经验,那些红粉都是自己送上门,他只不过没有推拒而已,但也没有进一步关系,这算得上什么经验?

    骆大毅盯着他的苦笑,脑中转动着所有谣言,传说他很风流,可是没听说过哪位名妓是他的知己。也听说过他调戏良家妇女,但是没有人来控诉,也没见过他家付过遮羞费。听说他不务正业,但是他所管理的产业怎么没垮了?听说……听说了一大堆,但是没有一项事实来佐证,难道……

    “小子,你故意玩自己?”骆大毅突然指出猜测。

    在展昱的大笑声中,骆大毅知道猜对了,不由得重新打量他。嗯!油头粉面真碍眼,不过外表是天生的,下能怪他。举止轻佻,不过只对女儿轻佻来增加闺房乐趣,这点倒没有关系,嘿!骆大毅最中意的是展昱的眼睛,没有一时半刻离开女儿,看来他是真心了。

    “你怎么认识我女儿?”骆大毅的兴趣被他勾了起来,他知道女儿几乎没什么外出,怎可能被他遇上。

    “还说!这要怪你,说什么案子破不了,心情苦闷,硬逼我出门帮你买酒,就是那天很倒楣的见到他。”骆铃不满两个男人对打,但也不满两人相谈甚欢。

    那天傍晚,骆铃熬不过父亲的耍赖,只好提着酒壶上街打酒。

    她一出生即哭个没停,手忙脚乱的父母使尽法宝都无法止哭,后来风吹动廊下的风铃,很奇怪,只要听到铃铛的声音她即格格笑,所以取名为骆铃。

    在她成长的过程,她听父母说过无数次名字的由来,加上天性喜爱,所以走出酒坊,见到街旁小贩在卖铃铛,立即上前观赏。

    当她手中拿着一个铜铃,轻轻摇晃,闭眼聆听清脆的声音,铜铃突然脱手掉下去,一路叮叮当当地滚走,她放下酒壶,快步地追它。

    突然一只手捡起了铜铃。

    她欣喜地想抬头道谢,迎面是张好大的笑脸,她急忙倒退一步,看清眼前的情况,令她好气又好笑。

    展昱手指捏着铜铃摇晃,半斜着身体靠在树杆,脸上挂着邪邪的笑容,一手还顺顺头发,看起来就像善于勾引良家妇女的人渣。

    骆铃先替那棵树哀悼一下,劈手想夺回他手中的铜铃,不过并没有把握能轻易得手。

    果然如她所料,展昱仗着身高,将铜铃高举,诱使她近身。

    骆铃突然笑起来,转头对着小贩高声说:“老板,铜铃被他买走了。”

    当展昱付完钱,甩脱小贩后,早就不见佳人的身影。

    “然后呢?”骆大毅听得津津有味,直追问续集。

    “然后喔!好不容易打听到她是谁,再来就追上来了。”

    展昱首次为玩烂的名声懊恼,当他打听她的事时,所有的人都不忍见到一朵清纯的小花被他辣手摧残,大家全部摇头拒绝泄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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