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星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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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星娘娘-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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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蓝采伟满脸满手都是墨水,就连白色的丝被上都沾上了墨,账本上的字体歪歪斜斜的。
  其实早在她接手工作两天后,严歆已经确定她忘了所有的事,这就证明小凤的话并不确实。但因为季离文已死,他苦无证据证明她的清白,所以不敢贸然恢复她堡主夫人的身份,还是让她当一名婢女,以免她遭到小凤的陷害。
  让他肯定她忘了一切的还有另一件事情,就是她到现在还是尊称他为堡主,不敢像先前的蓝采伟一样直呼他的名字。
  “蓝采伟,已经在上菜了……”
  外头的严寿还不死心的四处找寻,虽然他怀疑蓝采伟就躲在堡主的书房里,但是他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质疑堡主。
  严寿的叫声有如催命符,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好了,我得赶快拿去给寿管事。”蓝采伟跳下床就想奔出去。
  严歆一把揽住她的纤腰。
  “我来不及了……”她莫名其妙的被严歆抓到脸盆旁,看着他单手拧干毛巾,然后轻轻擦拭她的脸。
  “你看看。”严歆把擦过她的脸的毛巾递给她看。
  哇!怎么全都是墨水?
  她转头看看床上……老天!床上的墨水可比她脸上抹下来的还多!
  “我先把账本拿去给寿管事,回头再来洗被单。”
  蓝采伟红着脸奔出书房,完全没看见严歆宠溺的表情。
  没错!虽然严歆没有恢复她堡主夫人的身份,但是用另—种方式宠溺她。
  只是她似乎一味想证明她没有陷害他,完全没体会出他对她的好。
  
  蓝采伟实在搞不懂,堡主没事办什么“表扬优秀仆婢大会”?
  最好笑的是,论优秀怎么也轮不到她,可偏偏表扬的名单里有她的名字,让她紧张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其实说她是婢女也有点夸张,她除了负责堡主的生活起居、送送账册之外,便是应堡主的要求学习做账,其余的什么都不用她动手。
  她喜欢跟着堡主做事,因为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堡主看她的眼光很温柔、很温柔……
  可能是她的错觉吧!她是一个带罪之身,堡主防她都来不及了,怎么会对她温柔?
  她看见多日不见的小凤穿得花枝招展,紧紧的挨在堡主的身边,频频对堡主献殷勤;然而堡主却是不断的摇头又摇头,似乎在拒绝什么……
  小凤的表情妩媚、笑容迷人,但是堡主却无动于衷,一直维持着冷漠的表情,反应平淡。
  蓝采伟静静的躲在角落打量着严歆。
  这个男子原本是她的相公,可事情就是这么阴错阳差,让两人错失了结合的机会,现在她只能在他身旁当个小婢女。
  严歆的目光忽然射向她的方向,深邃的黑眸发出柔情的目光,让她惊吓的赶紧低下头。
  严歆挑起一双剑眉,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很满意她心慌意乱的表现,便用更锐利的目光锁住她。
  蓝采伟知道他的眼光没放过她,害她芳心大乱、膝盖发软、呼吸错乱、神经紧张,只好一味低头回避。
  虽然如此,可她的心思不住的在他身上流转……
  不知道让他抱在怀里是什么感觉?
  蓝采伟开始胡思乱想,甚至想到他裸体时的身材,那绝对是一副结实硬朗、毫无赘肉的体格……
  老天,她怎么能有如此不纯正的思想?
  蓝采伟脸红心慌,一抬头——
  老天爷!
  堡主竟然还在看着她呢!
  她害羞的摸摸自己燥热异常的脸,心想双颊一定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胸口的一颗心跳得飞快,好似要跳出来了啦!
  不!她不可以胡思乱想。
  她虚弱的往后退到一张椅子上坐下,忽然下腹部一阵紧缩、抽痛,接着下体竟一阵湿热……她稍稍的移动了一下,拉起裙摆观看——
  白色的丝质罗衫上有着醒目的血红。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见到血光,整个人就觉得头晕目眩。
  严歆远远看见蓝采伟的脸色由霞红变苍白,就一直注意着她,当她因晕眩而摇欲坠时,严歆已经赶到,接住她即将跌倒的身躯。
  
  “阿——”
  蓝采伟从昏迷中惊醒,严歆温柔的握住她的小手。
  “别怕,我在这儿陪你。”
  “我……我不知道得了什么病……我是不是快死了?我不能死……你还没相信我……”她语无伦次、慌乱的道。
  “你没有病!”看见她慌乱震惊的模样,严歆觉得她可怜又可爱,无助得让他心疼。
  “没病?可是我流了好多的血……”而且是从难以启齿的地方流出来的。
  “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姑娘长大了一定会出现这样的情形吗?”由此可以确定,小凤那丫头也不是尽责的丫鬟。
  她茫然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姑娘长大就会流血?”怎么没有人告诉过她这件事情?
  “那不是流血,那叫葵水……”
  严歆在她昏迷时问过了大夫,现在他将大夫所说的话重复一次。
  此刻蓝采伟只有一个想法,让她死了算了!
  这种事情竟然要她从一个大男人的口中得知,这教她的脸要往哪儿摆?
  老实说,严歆喜欢看她手足无措的模样。就像现在,她红着脸害羞又尴尬的模样,可爱得令他冲动,冲动得想将她一把抱在怀里热吻一番。
  但是他明白她其实很胆小,如果他现在吻她,说不定她会昏倒在他的怀里……
  不!或许她会大喊非礼,或者气愤的赏他一个耳光,从此不再理他。
  唉!谁救他到现在还没正式和她拜堂,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美丽,然后痛苦的紧绷自己的欲望。
  天知道他是着了什么魔,不论是剽悍的蓝采伟或温柔的蓝采伟,都一样吸引着他的目光。
  之前他对蓝采伟有一种谜样的迷惑,但是在相处过后,他肯定自己更喜欢现在的蓝采伟。
  “采伟,如果重新来过,你愿不愿意和我成亲?”严歆困难的将隐藏心底许久的话说出来。
  蓝采伟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但是躲在窗外的小凤听了却满腹怨恨。
  不,她绝对不能让小姐抢走她堡主夫人的宝座。
  “我……我不知道……这……教我怎么说?”她是一个姑娘,怎么开口去回答这种事?
  她的犹豫却造成严歆的误解,以为她不敢开口说不。
  “就当我没问过!”男人的自尊受到伤害之后,总会用冷漠来掩饰尴尬。
  而蓝采伟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让他一转眼变得无情。
第七章
    “蓝采伟闯下大祸了!”
  福、禄、寿、喜四名管事气急败坏的拎着蓝采伟到严歆的书房。
  蓝采伟苍白着脸,低着头绞紧双手。
  看见四名管事联袂前来,严歆知道事态严重,凛着一张脸要严寿报告事情的经过。
  “所以你们要说的就是蓝采伟把这个月的账册给弄丢了。”严寿简洁明了的下了结论。
  “你什么时候将账册拿走的?”平常蓝采伟为了安全起见,总是将账册寄放在他的书房。
  “大概是晌午的时候。”头一次听到他这么冷漠的声音,还看见他这么严酷的表情,蓝采伟吓得不敢看他。
  “然后呢?你把账册搁在哪儿?”严歆又问。
  她想了一下,“我放在房间的桌子上,然后就去用膳了……”如果知道账册会丢掉,她宁可饿肚子也不敢把账册丢在房里。
  严歆好一会儿都不言不语,让蓝采伟的一颗心七上八下。 
  “你明知道账册的重要性,却没有善尽保管的责任;你知道那些账册万一落人有心人的手里,会造成多大的困扰吗?”
  蓝采伟瑟缩着身子,肩头垂得更低,伤心难过的程度不言可谕。
  但是严歆无法袒护她,身为主事者必须公私分明,即使今天她的身份是堡主夫人,犯了错一样必须接受责罚。
  “蓝采伟,听着!”他沉重有力的道。
  蓝采伟抬起头,一双明亮的大眼充满惶恐与胆怯;她对自己犯下的错感到自责内疚,而严歆冷冽的表情则让她的心升起一股寒意。
  “限你明天天亮之前把丢掉的账本重新整理出来,否则以后就到厨房去挑水。”严歆做出痛苦的决定。
  挑水?蓝采伟低着头,不敢有怨言。 
  “堡主,没那么严重,现在才月初,账册里没几笔账,我们四个人大概记得一些,可以帮忙她……”一向爱数落她的严寿,在这节骨眼儿拼命的替她说项。
  “她犯的错她自己想办法解决,你们谁都不能帮她!”严歆冷漠的道。
  “堡主,我们是不是应该查一查到底是谁偷了账册?”严喜试图转移主子的注意力,好替蓝采伟多争取一点时间。
  “查当然要查,但是账册还是要做出来!”严歆的嗓音低沉冷酷,一点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蓝采伟虽然内疚,可觉得严歆也未免太狠心了。她咬着下唇、强忍着泪水,压抑自己的情绪。
  “我会在天亮前做出账册,然后我想离开严家堡回花家。”反正跟他拜堂成亲的是小凤又不是她。
  严歆知道她虽然没有半句怨言,但是她心里一定恨死他了,否则她不会说出这种话。
  “先把账册做出来再说。”严歆挥手要蓝采伟出去,然后交代四名管事追查是谁偷了账册。
  一切都打点妥当,其他的人都走了,但是严寿却不肯走。
  “还有事?”严歆想一个人静一静。
  “堡主,你不是一直想让蓝采伟爱上你吗?可是你这样做她会恨你的。”
  有这么明显吗?连严寿都看得出来?
  “平常你们没好好的教她,让她太放肆了,底下的人议论纷纷,这对她不是福气。”严歆语重心长。
  “所以堡主才会如此严厉的对待她?”严寿恍然大悟。“可是她说想回花家,那堡主的苦心不是白费了?”
  是有这个可能,但是他相信缘分;如果有缘,他和采伟会有结果的。 
  
  严歆不敢待在严家堡里,因为他狠下心这么对待蓝采伟引起了公愤,虽然大伙儿不敢公然指着他的鼻子骂,但私底下却对他十分不满。
  为了让他们发泄怨气,严歆索性骑着马外出,让他们可以毫无顾忌、痛痛快快的大骂他一场。
  虽然被骂,可是他心里却很高兴,因为他的目的达到了。
  整个严家堡全部站在蓝采伟那一边与她同仇敌忾,不再排挤她。
  如此一来,将来她正式成为堡主夫人之后,就不会受到一些无谓的压力。
  当他行经悦来客栈时,一个熟悉的人影吸引了他的目光那个人不是林江和吗?
  他最近刚刚高中状元,还放出凤声说要抢回花海棠,可为什么他会搂着一个女人在客栈投宿?他到底要做什么?
  严歆不想做太多揣测,因为他急着回去看望蓝采伟。
  回到严家堡已是午夜时分,他没有惊动守夜的岗哨,悄悄的进入蓝采伟的房间。
  意外的,蓝采伟并不在她的房间里。
  奇怪?她跑到哪儿去了?
  他转身出来,看见他的书房亮着烛火,心想她大概又躲到他的书房里了。
  他轻轻的打开书房的门,掀开床铺的布幔,蓝采伟果然在书房的床上,不过人已经睡着了。
  瞧她脸上的泪痕,磨墨大概不必用水,她的泪水就多得用不完了。
  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心痛得一塌糊涂。
  “死堡主……臭堡主……”她在睡梦中仍咒骂着严歆。
  严歆只能摇头苦笑,原来她不是默默接受惩罚,只是敢怒不敢言。
  他心疼的坐在床边审视她熟睡的模样,用指头轻轻擦拭她脸庞上半干的泪痕。
  这可怜的小东西哭得眼睛浮肿,可那柔润的唇瓣还是那么的诱人,加上一副毫无防备的睡容,简直是想引诱他侵犯她。
  他也不好过,身体因为渴望而疼痛,情不自禁的低头用炽热的嘴唇轻触她的粉颊,那柔软的触感让他的身体在瞬间加温变成滚烫……
  “我要回家!”她忽然惊叫的转过头,唇瓣与他的热唇碰触在一起。
  该死!他心头的热血又沸腾了……
  幸好,她只是在说梦话,并没有醒来。
  为了怕自己再继续做出逾矩的举动,他抽身想离开床沿,不去看她诱人的容颜;可她忽然伸手揽住尚弯着腰的他,就像找到依靠一般,深深的喘了一口大气,带着满足的笑容沉睡。
  老天!她这是在惩罚他的偷香行为,而且是最甜美又最残忍的惩罚。
  怎么办?他的身体紧绷、欲望亢奋,却又躲不开她的拥抱。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双手握拳,心如擂鼓。
  她越贴越近,那柔软的丰满贴着他的结实胸膛,逼得他不得不低身压住她,这样的动作引来她的一声呻吟,伸手将他搂得更紧,让两人紧密的重叠着,也使他灼热的亢奋贴在她最柔软处。
  要命的接触让他全身猛然一震,心火熊熊的燃烧,呼吸低沉急促,汗水跟着沁出;他痛苦的挣扎着,却也享受着这样亲密美妙的感觉。
  他豁出去了,万一她要是醒来,刚好让他找到以示负责的机会。
  只可惜她睡得沉稳甜蜜,非但没有醒,更大胆的抱住他,依偎在他的怀里,柔软的身体紧紧挨着他强壮的身躯,用不知情的纯真折磨着他。
  严歆有一股想扒光她衣服的冲动,想埋进她的体内纾解自己的痛苦,但是他压抑下来了……
  他怕吓坏纯真的她,她是那样一心一意的想取得他的信任,他怎么可以做出令她失望的事情?
  笨采伟,她怎么可以睡得这样毫无防备?难道她不知道这里是他的书房吗?他随时都可能回来的。
  他的胸膛温暖着她,她仿佛当他是被子;她的耳朵贴在他的心上,却听不见他急速跳动的心跳声;她浑然不觉他这一床“温暖的被子”已经濒临爆炸的边缘,竟然还将玉腿横跨在他的腰上,让他几近疯狂。
  严歆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如此压抑。
  为何他要隐忍着?
  为何他要傻傻的享受着这种既痛苦又甜蜜的短暂感觉?
  虽然他希望永远留住这一刻,但不想让她难堪,只好轻轻的移开她的手脚,将她包裹在棉被里,然后无声无息的离开书房。
  
  天亮之后,蓝采伟完整的交出账册,开口要求严歆实现让她离开的承诺。
  “再等一会儿。”严歆知道她恨死他的冷漠,但他不想解释。
  此时,四名管事拎着小凤走进来。
  严寿咧着嘴笑,一口白牙闪着亮光,活像是要吞了小凤的妖魔鬼怪一样。
  “堡主,你猜的果然没错,这四本账册都在小凤的房间里。”他笑眯眯的瞪着小凤,“你想不到我们会去搜你的房间吧?”
  “我不知道那些账册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里,说不定是别人栽赃给我的……”小凤此时犹要做困兽之斗。
  “住口!”没等小凤继续强辩,严歆双眸一寒,冷声吼道。
  小凤吓得两腿发软,有如秋凤抖落叶。
  “不管你招不招认,都无法抹灭你所做过的事,但是招认与不招认的下场有很大的不同。”
  严寿接收到堡主递来的眼色,于是接着说:
  “你如果乖乖的招认,说得清楚明了,博得堡主的欢心,也许可以换得活命的机会,如果不招……”严寿故意留下一瞬的寂静让小凤感受心惊肉跳的感觉。“我会建议堡主把你关到地牢里,照三餐严刑拷打,打得你皮开肉绽……”
  严寿恐吓的话语不只是小凤听了寒毛直竖,连蓝采伟听了都胆战心惊,觉得严家堡的手段太过可怕。
  “需要这么冷血吗?”蓝采伟替小凤求情,“不管她的出发点是对还是错,起码她没有想要危害严家堡,即使她想陷我于不义,也一定有她的理由。”
  小凤没想到她这么对待小姐,小姐还肯替她求情,一时之间感激涕零的说不出话来。
  在一阵吸泣之后,她终于坦诚一切:“这一切事情的起因是源自于我嫉妒小姐,我一心希望能飞上枝头当凤凰,才会答应季离文在饮水中下毒……”小凤把当初季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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