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所言也不过就是一句明面上的客套话,晋王妃还是忍不住笑着打趣了一句:“。”
看着两人谈笑风生的模样,一旁的杜婉却是满脸的不敢置信,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啊,难道姑母不应该质问她拿菀玉斋的老板是何人,为何两人要单独去茶楼吗?!如此明目张胆的和其他男子单独在一起,难道不应该告诉熠王吗?!
瞧她面上的神色,沐音如何猜不出她心中所打的算盘,不过这算盘她是注定要打错的,且不说她和阎溯究竟是什么关系,晋王妃也都是无权质问的,若是按品级,两人皆是王妃头衔,倒也没有谁上谁下,若是论身份,她是师兄的婶子,但也仅是婶子而已,婶子与亲娘还是不同的,即便她与师兄目前住在这晋王府,但也并不说明任何问题。
她之所以解释,也只是因为她是师兄的亲人,因为她是真心待她而已,她若不说,也自然如此罢了。
而晋王妃显然亦是聪明人。
“姑母”杜婉面上重新挂起笑意,却不想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又被门外的通禀声给打断了。
晋王妃眉眼顿时一跳,又来?
果不其然还是冲着沐音而来,只不过此番前来的人倒是有些眼熟,还未来得及深思,便只见那人朝着沐音恭谨了行了一礼,从怀中拿出一封金色的请柬道:“沐姑娘,这是阁主派属下送来的帖子,阁主说沐姑娘去不去随意就好。”
眼前此人正是那先前送食盒之中的一人,是司空奕手下的人。
晋王妃看到那请柬上的三个熨金大字,顿时眉眼便是狠狠一跳,满眼的不敢置信。
沐音接过请柬,朝那人淡淡道:“告诉你们阁主,我若是前去必定会知会他一声。”
“是,属下定会将沐姑娘的话转达给阁主。”那人应了一声。
沐音点了点头,那人便是道了一声便再次离开了王府。
沐音将手中的请柬直接递给了一旁的兰嫣,神色却是极为懒散,显然不怎么将这请柬放在心上,这副模样落在晋王妃眼里,。
深吸了口气,看向沐音道:“这是茶花诗宴的帖子?”
虽是疑问,但语气却已然十分确定,因为方才她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请柬上“茶花诗”三个熨金大字。
沐音点头:“叔王婶好眼力。”
晋王妃:“”
这明晃晃的三个熨金大字就算她半眯着眼睛也能瞧得清清楚楚。
“叔王婶对茶花诗宴可有兴趣?”沐音突然道。
晋王妃先是一怔,继而便是笑道:“这茶花诗宴也算得上是这幽州数得上的盛宴了,我与你晋王叔也仅去过一次而已,时隔这么些年,如今都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时刻了,我们这些年纪大的去了也插不上话哟。”
“茶花诗宴各类人士云集,我看晋王叔近段时日忧心忡忡,不妨前去走一走,权当散心。”话落,朝着一侧的兰嫣打了个手势,兰嫣当即心领神会的将手中的请柬送到了晋王妃的面前。
晋王妃心中一动,她虽不参与朝堂正事,但有些事情还是要比旁人知道的多一点的,看着眼前的请柬,并没有去接,而是犹豫道:“不如让熠儿带你前去?我瞧着他最近也是该出去走走了。”
沐音了然一笑:“叔王婶放心便是,这请柬我那还有一份,若是师兄想去,我们届时便和你们一同前往。”
晋王妃闻言,微蹙的眉头这才松开了些,倒也不再推辞,将请柬接过来笑道:“我和你晋王叔这次也算是托了你的福气了。”
“都是自家人。”沐音笑着接了一句。
“对,对,可不就是一家人么。”晋王妃道:“我看啊等你晋王叔知道了,怕是要高兴的睡不着觉了。”
沐音勾了勾唇角,只听门外响起一阵由远及近沉稳的脚步声,唇角的笑意渐大,须臾,便只见祁瑾熠一袭月白色衣衫款步走来,背着亮光身后萦绕着一层浅淡的光芒,衬得整个人越发的缥缈了几分,略显苍白的面容在这一刻似乎都显得光鲜亮丽了起来,瞧着整个人都鲜活了几分。
莫说是杜婉,就连晋王妃都有片刻的失神,她这个侄儿生的极好,她一直都知道,但是就因为身体的缘故一直都显得有些孱弱,再加上那长年累月苍白的面容,整个人就更显萎靡了几分,可眼前这情形,仿若是看到了身体完好的他,如此的完美,如此的无瑕,如此的让人惊叹。
“叔王婶。”淡淡的一声低唤,将晋王妃从失神中唤醒,察觉到方才的失神,再瞧着眼前的人,顿时心里百般滋味,扯了扯嘴角笑道:“熠儿过来了。”
祁瑾熠嗯了一声,便径直走到沐音身侧,坐下,侧目看向她,垂首浅笑:“怎么样?身子可乏?”
“无碍。”沐音浅笑:“事情处理好了?”
祁瑾熠俊眉微挑,露出一个颇为无奈的笑意:“有你在背后推波助澜,想处理不完都难。”
沐音眨眼:“不为利益出发的商人不是一个好商人。”
言外之意,我是一个好商人。
祁瑾熠笑。
他的音儿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商人,不得不说,她这一手笔可算是当真将祁景焕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了,正应了那句前有猛虎后有追兵,这还真是一个难决断的选择。
两人的声音虽但这里本就安静,旁人自然也听得清楚,可也仅是听到而已,可是听不懂两人更像打哑谜似的对话。
晋王妃瞧着两人之间毫不掩饰的亲昵,心里自然是十分的欣慰,却不经意转眸间扫到自家侄女的面色,顿时面上的笑意便是一顿,面色也随之沉郁了下来。
“婉儿。”
“嗯?”杜婉下意识的转眸,却忘了收敛眸中的妒意以及面上的不甘。
晋王妃面色一沉,杜婉才反应过来,心下陡然一惊,赶忙掩去面上的情绪,再抬眸时,已是之前那温婉娴雅的娴静模样,可却是为时已晚。
“一会儿你随我一道回院,我有事跟你说。”
杜婉面色一白,紧咬下唇,低低的应了一声:“婉儿知道了。”
下意识的扫了眼对面的身影,却见两人正侧耳低声交谈,全然没注意到这边,亦或是根本没放在心上,心里一阵失望,低下头便不再言语。
晋王妃见两人相聊甚欢,自然也不便打扰,道了一声便带着那杜婉离开了。
“师兄这副面容都挡不住这桃花滚滚,看来这风姿也是无人能及啊。”沐音修长白皙的五指轻抚过祁瑾熠略显苍白的面容,风眸中满是戏虐与笑意。
祁瑾熠抬手握住那白皙的五指,唇角荡漾出一抹风姿卓绝的笑意,眸光若有似无的扫过一侧的东西,笑道:“事实证明音儿的风姿比我卓绝。”
沐音笑容一顿,扫到一侧的两个箱子以及那两个食盒,顿时有种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
“咳咳那个过几日的茶花诗宴师兄可想去走一走?”
看到身旁的人儿面上那不自然的神色,祁瑾熠顿觉心情不错,扬眉道:“送请柬过来了?”
沐音点头:“之前安大哥送来了一份,方才司空奕又命人送来了一份,不过我给了叔王婶。”
祁瑾熠转瞬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赞同道:“晋王叔前去走一趟应当会有很多收获。”
顿了一下,又道:“音儿想去的话那咱们也去瞧瞧热闹。”
“热闹是要去瞧瞧的。”沐音笑的别有深意。
她好像很久都没有露面了,有些人也是该敲打敲打了。
题外话
不知道是不是运气爆棚,别人约考一科几次都约不上!我只是昨天好奇约了一下,竟然神奇的约上了!可是!我还没有看题这就很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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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龙颜大怒()
盛京。
祁景焕坐在书桌前看着手下呈上来的信函,神色愈发的阴沉,阴郁的双眸几欲要戾的将人杀死,下方一众人等皆各个垂着头,神色踹踹不安,不敢发出一言。
终于。
“砰!”的一声祁景焕狠狠的一掌拍在书桌上,狠厉的双眸扫过眼前的众人:“你们都是饭桶吗?!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本王要你们何用?!”
“王爷恕罪。”众人纷纷跪地。
祁景焕双眸扫过下方一众人等,将目光停在一处:“李大人,你怎么跟本王解释此事?这可是你信誓旦旦保证过的事情!现在你来告诉本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被点名的李大人颤巍巍的抬起眸子,对上那阴郁到极致的双眸,顿时吓得一个胆颤连忙垂下了脑袋:“回。回禀王爷,这这微臣微臣也没想到,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反悔啊还请王爷恕罪啊。”
“恕罪?!”祁景焕眯眼:“你可知道你坏了本王多大的事?!”
“微臣一定竭尽全力补救!请王爷恕罪!”李大人吓得浑身发抖。
“蠢货!你拿什么来补救!”祁景焕眉眼闪过一抹戾气:“来人呐!李大人中风不治,带下去!”
“王爷饶命啊王爷王爷”李大人求饶的声音在门口戛然而止,随着一声闷哼,已是再无一丝声息。
所有人都明白这是杀鸡儆猴的一招,可却没有人胆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触霉头,一个个禁若胆寒,不敢出声。
“王大人,自今日起,由你接手李大人手上的事。”祁景焕看向那一侧的一道身影吩咐道。
“臣领命。”
“尽快将此事办妥,不论用什么方法,本王只要结果。”祁景焕沉声道。
那王大人面色闪过一抹犹豫:“请示王爷可否用银两解决?”
商人逐利,这无疑是最快的解决办法。
祁景焕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摆手道:“本王要的只是结果,至于银两只管去长丰银号去拿便是。”
王大人显然松了一口气,紧绷的面色也缓和了些:“谢王爷。”
话音刚落地,便只听门外传来一声急报:“启禀王爷,长丰银号的掌柜在外求见。”
祁景焕眉头几不可查的皱了一下,扬手道:“进来。”
只见那长丰银号的掌柜一身膘肉的快步走来,神态间一片焦急之色:“小的郭山见过王爷。”
“什么事?”
“王爷,银号出事了!”掌柜一脸焦急:“很多商户突然全都将银两提走了。”
“什么?”祁景焕眯眼:“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的也不知道啊,今日不知怎么回事,先是那城西的王老爷过来将所有入银号的银两全都提走了,后来城南的孙老爷也过来提走了银两,之后接二连三周边的大户全都纷纷扬言要提走所入的银两,他们都是带着人去的,小的也不敢不从,这才趁着他们清点的功夫前来禀告王爷啊。”掌柜一脸愁容。
“放肆!”祁景焕大怒:“他们不知道本王在吗?”
掌柜当即道:“小的告诉过他们,但是他们都说康顺银号的利益比咱们好,就连安全也比咱们的要好,他们说与其将银两存在咱们银号,倒不如放在康顺银号来的实惠!不止是长丰银号一个铺子,其他几家也接连出现了这样的状况。”
祁景焕阴沉着脸色没有说话,那掌柜哆嗦着身子也不敢答话,良久,才听到祁景焕的声音响起:“康顺银号背后之人是谁?”
“是是云门”掌柜哆嗦了一下,答道。
云门?!
祁景焕的脸色瞬间凛冽起来,竟然是云门!
“王爷。”一道嘶哑的声音陡然响起。
祁景焕眸光一凝,朝着身前的众人摆了摆手道:“都下去吧。”
待所有人离开后,声音的主人方才从一侧走出来,陡大的黑色篷衣下遮掩的依旧是那让人惊恐到心惊的赤红色疤痕的面容,声音嘶哑而难听:“王爷,看来云门已经蠢蠢欲动了,咱们也不能一直按兵不动了。”
祁景焕眉眼闪过一抹沉思,良久,才沉声道:“暂时不能动。”
“王爷!”黑衣男子显然并不赞同。
祁景焕抬眸扫了他一眼,警告意味十足:“本王知道上次之事你心有不甘,但云门如今动不得,云门之势大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动的了的,本王另有打算,你不要坏了本王的计划。”
黑衣男子掩下眸中的戾气,倒也没再说话。
祁景焕道:“吩咐下去派人去查一下云门门主的下落?看她是否人在盛京?本王要再见她一见。”
黑衣男子嘶哑着声音应了一声。
想到什么,祁景焕皱了皱眉道:“幽州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黑衣男子道:“祁瑾熠在幽州一直很安分,没有什么大的动作,不过南姜那边却是频频异动,幽州也安稳不了几日了。”
祁景焕冷笑一声:“这倒是个绝佳的机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
黑衣男子微微眯眼:“王爷的意思是?”
“多加派些人手过去,一旦幽州有变,就立即动手,本王倒要看看他还有多大的能耐。”祁景焕眸中闪动着戾气:“记住,本王要的是万无一失,决不能露出一点马脚。”
“是。”黑衣男子应声,阴森恐怖的面容闪过一抹凛冽的寒芒。
“启禀王爷。”门外传来通禀声。
祁景焕扫了眼黑衣男子,晃神间,那黑衣男子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进来。”祁景焕低沉的声音响起。
一男子匆匆走来:“属下见过王爷。”
“事情办得如何?”祁景焕道。
“启禀王爷,沐侯爷将所有东西全都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男子答道。
祁景焕眸光一凛:“好个沐靖南!竟然如此不给本王面子。”
“再去给本王送!本王就不信他能一直这么坚持下去。”
男子面色闪过一抹犹豫道:“王爷,依属下看着沐侯爷怕也是个倔性子,强行送给他倒不如另辟蹊径,只要东西在他府上,那一切不也就跟着顺理成章了吗?”
“嗯?”祁景焕扬眉:“怎么说?”
男子道:“据属下所知,那侯爷夫人的本家阮府的人尚在南侯府,那阮老太太的性子与沐老爷子的性子向来敌对,若是将东西送给阮老太太,沐老爷子怕也是要坐不住的,到时候”
话不用说的太白,这意思便是已然明了。
果不其然,祁景焕眉眼闪过一抹笑意,扬手道:“此事就交由你去办,等事情办妥了本王重重有赏。”
男子面色一喜:“属下一定不负王爷之命。”
祁景焕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如今天时地利,就差一个人和,他定要再这段时日内将所有人都归拢到身前,他要整个朝堂上下都变成他的人。
翌日,早朝。
“启禀皇上,淳王府一事现已查明,请皇上过目。”邢天明将手中的奏折呈上。
祁巍结果李顺递过来的奏折,打开瞧了一眼,敛下的双眸闪过一抹暗色,再抬眸时,已是清明一片:“既然事情都已经查清楚了,淳王府之事也不过是个误会,此事便就此作罢吧。”
“父皇!淳王府虽与此事没有干系,但俗话说的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淳王府定然也有做的不妥当之处,还请父皇能适当惩戒一番。”祁景焕沉声道。
“景王殿下说的是啊。”一大臣站出来附和道:“臣也觉得淳王府理当有所惩戒。”
“臣也觉得”
一时间,已是有五六个大臣纷纷站了出来。
祁巍眸中闪过一丝冷芒,将手中的奏折丢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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