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专属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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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专属歌后-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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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怀仁只是语气不太好,并没有说太过分的话,韦婉这样安慰着自己,但还是想哭。她打开帆布包,假装在其中翻找着东西,眼泪就滴落躺在黑暗秘密的空间里。她不恨时怀仁,如果什么都拆不开自己和童思芸,她又怎么会因为这一通电话而想哭。
    过了几分钟,韦婉用餐巾纸擦了擦脸,继续若无其事地坐在座位上。她估计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去柜台领登机牌,拿到登机牌,刚转过身就撞到了一个人身上,她说句“不好意思”,忽然觉得不对劲,抬起头来,那人不就是刚才送她来机场的司机王明么?他来这干什么?韦婉四处张望了一番,果然看到戴着墨镜的史密斯坐在不远处候机区的椅子上,手里拿着本杂志在装模作样地翻看。
    王明对柜台小姐说:“去x市的某某航班还有空座吗?”
    柜台小姐说:“只有经济舱的全价票了。”
    王明道:“好的,麻烦您帮我办一下,一张票。”
    王明是个跑腿的,所以他应该是为史密斯买票。那货就这么着急去x市,所以宁愿买全价票?韦婉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登机牌,靠,还跟自己乘坐同一航班。韦婉连忙走到另外一边的候机区坐下来,离那两人越远越好。
    手机再度响起来,还是时怀仁打来的。韦婉犹豫了一下,才接起来,准备要是时怀仁开口不说人话就立即挂机。
    “韦婉小姐,刚才我的语气不好,冒犯了您,这通电话是来跟您道歉的,要对你说句对不起。”时怀仁的语气多少有点尴尬,韦婉想该不会是童思芸逼着他打电话来道歉的吧。既然时怀仁都说对不起了,韦婉也就没必要再计较,客气了几句便挂断电话。
    登机时间到了,韦婉拿着登机牌找到自己的座位,她是靠窗的座位,但是相邻的座位上已经坐了一个人,那人摘下墨镜,用湛蓝色的眼珠凝视着她微笑,韦婉脑袋轰得一声变大了,这洋鬼子还真是阴魂不散。
    韦婉僵硬地对史密斯回以微笑,然后小心地从史密斯的膝盖和前排座位的缝隙中挤过去,腰上猝不及防被摸了一把,她回过头,见史密斯手中捧着本花花绿绿的册子,无辜地对她笑,韦婉也不知道史密斯的行为是有意还是无意。不过看史密斯人高马大的,就算打也应该打不过她吧。
    “hello,howareyou?”韦婉刚绷着脸在座位上坐下来,史密斯就凑过来殷勤地问候。韦婉嗅到他身上一股古龙水的气味,离得一旦近了,就觉得全世界的空气都被这股味道污染了,她不快地联想起了闻人兰。
    “骚瑞,矮抗特斯比克英格丽是。”韦婉冷冷地说道,装模作样地拿出手机调开电子书阅读界面,点开了一本书,《论持久战》。
    “你好吗?”史密斯用不甚流利的中文问道,蓝色的眼睛紧紧盯住韦婉。
    韦婉用洋鬼子绝对听不懂的家乡话说:“不好意思我听不懂。”
    史密斯见沟通无效,终于消停了,也拿出手机开始摆弄,那本他刚才看的小册子被扔到座位扶手上。韦婉瞄了一眼,只见那本册子是“大歌手”选秀比赛的宣传册。韦婉心里泛起了嘀咕,这个史密斯和童思芸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和天衡又有怎样的关系?也许会是赞助商广告商之类的人物,但为什么又要接近韦婉这样无足轻重的人物?可惜只知道他姓外国烂大街的姓氏史密斯,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连搜索都不知道该如何输入关键字。
    正想着,一个手机忽然跃入视线,史密斯不知道怎么在屏幕上输入了一段中文,拿给韦婉看:你好,我可以和你交个朋友吗?
    韦婉无力地倒在飞机座椅的靠背上,她被史密斯不屈不挠的精神所折服了。
    飞机从北京到达x市需要两个小时,两个人用手机谷歌翻译断断续续交谈着。虽然韦婉的口语不差,足以和史密斯交流,但她就是心存芥蒂,不想跟史密斯说话。史密斯语焉不详地介绍他是个商人,也是“大歌手”活动的合作方,同时还是童思芸的粉丝。
    韦婉心中哀嚎着,你是童思芸的粉丝关我什么事?
    史密斯倒是进退得当,很有分寸,除了偶有不知道无意还是有意的毛手毛脚触碰行为,倒是没有让韦婉再对他有多反感。
    飞机在x市机场降落,史密斯询问韦婉是否需要他派人将她送到市区,韦婉依然拒绝了。她对x市这边倒是很熟悉,搭乘了一辆机场大巴直奔市里而去。
    直到坐到大巴上,闻着车厢中浑浊的气味,韦婉才觉得浑身的疲惫忽然都袭涌上来。昨天的这个时候,她还坐在火车上,心中怀着忐忑的希冀,只想着能见到童思芸一面;可是现在,不仅见到了童思芸,还有过一夜温存,她反而更加失落。
    相思相见终究不能相守,又有何意义……她用手支撑住额头,望着窗外机场高速公路上风景,却只能深深叹了口气。
    中午,韦婉饥肠辘辘地回到了出租房,却发现出租房里面空无一人。闻人兰应该带韩絮去什么地方玩去了吧,她将帆布包往地上一扔,惆怅地叹了口气,有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她正在出租屋里翻找,希望找点方便面什么的,电话又响了起来,那头传来一个口音奇怪吐字不清的声音:“vivian?请你吃饭好吗?”
    韦婉第一反应就是,靠,史密斯那混蛋是怎么搞到她的电话号码的。
    她怔了半天没有说话,那头的史密斯小心翼翼地又问了句:“vivian?”
    韦婉咳了一声:“我叫韦婉,不是薇薇安。好吧,在哪里吃饭,地方你定。”

  ☆、37|2。33

韦婉以为史密斯起码会带她去高档西餐厅之类的地方,因为他过来接韦婉也是开着一辆挂着x市牌照的梅赛德斯奔驰,司机自我介绍叫张明。韦婉还没来得及去想史密斯是对x明之类的情有独钟还是怎么样,车就已经停到了二环外一家麦当劳前面。
    其实史密斯请她吃什么都无所谓,毕竟韦婉本来是要泡方便面的。但是这家麦当劳离林雅诗的工作地点很近,也是杨景明卖唱的主场之一。出于一些说不清楚的原因,韦婉并不想看到杨景明。
    司机张明将他们送到之后就一直坐在车里等,史密斯带着韦婉到店里点了一堆垃圾食品。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韦婉往外一看,好极了,杨景明正背对着他们坐在饭店前的水泥台阶上弹吉他。
    杨景明卖唱的地方一般不固定,他四处给音乐室打工,有空闲了才会就近找个比较热闹城管又罕至的地段来弹吉他,为什么好巧不巧非要在这个时候,在这里碰到杨景明?她望着史密斯那双蓝眼睛,忽然有种细思恐极的感觉。史密斯会不会是故意的?可他一个老外,最多就是有点钱,应该也不至于专程带韦婉来偶遇杨景明,对他又没有任何好处。
    韦婉有点心虚,好在杨景明始终背对着他们,并没有回头。韦婉稍微放下心来,暗自决定以后离史密斯远一点,跟他走得近了准不是什么好事。两个人安静地吃汉堡薯条,史密斯偶尔比划着问韦婉几句无关痛痒的问题,好像也没有不安好心。
    但是跟史密斯一同进餐是个很折磨人的事情。史密斯的眼睛好像有问题,紧紧盯着韦婉不肯放,窗外还有个埋伏的炸弹杨景明,韦婉连啃着最喜欢的苹果派都味同嚼蜡。
    吃完饭后,史密斯就让张明把韦婉再送回住处,他一个人留下来。汽车开动,韦婉回过头看了一眼,看到的景象让她浑身寒毛都立了起来:史密斯走到弹着吉他的杨景明身边,弯腰低头,好像在跟杨景明说着什么,她一联想到史密斯好像很喜欢名字时x明的,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当天夜里,韩絮和闻人兰彻夜未归,韦婉估摸着两人可能是出远门玩去了,愤懑地一个人过夜,第二天一大早继续乖乖滚到林雅诗那里上班。
    林雅诗倒是挺惊讶的:“你不是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吗?”
    韦婉无奈状叹口气:“家里的事情处理得快,所以就提前回来了。”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好像是白开水,平静无澜地进行着。童思芸从来不回她的微信,杨景明自从和史密斯吃饭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林雅诗依然温柔体贴,偶尔天衡总部开会的时候韦婉碰到胡哲腾和艾超喜,那两人都装着不认识她;韩絮和闻人的关系还在持续进展升温,只有韦婉此时孤单一人。
    一个星期之后,x市忽然刮风降温,连续下了好几天绵绵的秋雨,待雨停后,清晨时韦婉下楼准备上班,才发现楼下花园里铺了厚厚一层的落叶上,已经落了霜。童思芸分别时说也许一个月就会回来,可是现在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
    此时,“大歌手”选秀比赛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童思芸顺利通过了30晋20和20晋10的选拔,迈入了全国十强的行列。令韦婉很不爽的是,常青戈同样跻入了十强的行列。两人继续参赛需要大量原创歌曲,而且专辑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于是天衡中许多音乐制作人,包括林雅诗和韦婉又都忙了起来。林雅诗不是童思芸的御用制作人,韦婉写的曲子只是留作备用,童思芸未必就能听到,可她还是一首一首地写着歌曲,就算现在童思芸听不到,总有一天她也会听到的。
    韦婉的心态与重生之前追星的心态大相径庭,那时候自然是盼望着偶像越有名越好,爬得越高越好,可是此时却有一些微妙的变化。她希望童思芸不要那么出名,希望童思芸有一天能回到她的身边来,两个人的身份不再悬殊,方能长久相守。
    随着“大歌手”节目在全国范围内火爆起来,十强之一的童思芸和常青戈一夜之间就成了明星,冒出粉丝无数,还成立了民间后援会,而且这两人经常被捆绑宣传,被粉丝封为“歌王歌后”,好像笃定了他们就是一对。
    韦婉咬牙切齿地刷完微博上“歌王歌后”的tag,把其中偶尔出现的“常青戈配不上童思芸”的言论统统都赞了一遍,要是看到了“童思芸的气质那么凌厉,要是有恋人也不会是男朋友,一定是女朋友”这样的微博,不仅要赞还要粉原po。
    这天晚上是十强晋八的比赛,韦婉照旧早早就守在电脑边准备看直播,顺便从包里拿出块面包开始啃。比赛规则是分两轮,每个歌手一轮唱一首歌,最后综合观众和评委的得分,淘汰最后两名。
    童思芸排在比较后面,她出场的时候韦婉大吃一惊,半块面包噎在喉咙里,硬是咽不下去。童思芸穿着的是那天“借”自己的连衣裙。连衣裙虽然图案花哨,但是模样和面料都很一般,比起其他参赛女歌手花里胡哨的礼服,就算童思芸长得漂亮身材好,这件衣服的舞台效果也太普通了。
    为什么?韦婉隔着电脑屏幕,无声地问道。童思芸不会连一件登台的演出服都没有,可是她偏偏要穿这件衣服,是为了告诉自己什么吗?镜头仿佛也听到了韦婉心中所想,给了童思芸一个特写,童思芸就像是正与她对视着,脉脉不得语。
    主持人询问童思芸要唱什么歌曲,童思芸微笑着说:“我唱的这首歌对我而言是意义非凡的,不仅因为是我的第一首单曲,是我编的曲,而且作曲的人是我很重要的人,这首歌的名字叫《无情城》。”她的目光隔着屏幕投过来,韦婉感觉童思芸一定是在看她,童思芸相信韦婉正守在屏幕面前,她那双美丽的眼睛如同诉说着万千情话,如丝如缕。
    当音乐响起,童思芸再度唱起这首韦婉无比熟悉的歌曲的时候,韦婉不知不觉跟着哼,想起那时候和童思芸一起去泡温泉,想起坐在童思芸家里的沙发上,童思芸的手指间缠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无情人住无情城,无情城失无情心。
    童思芸此时此刻就站在北京冰冷的舞台上,灯光照映着童思芸的脸庞,连她耳畔垂落的发丝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可是韦婉却看不清楚她的那颗心,究竟是无情心还是痴情心。
    一首歌唱完,韦婉许久还没有回过神,她的手指抚上面颊时,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流泪了。童思芸唱完歌后,下一名歌手登场,韦婉将笔记本电脑合上,呆滞地坐在黑暗的房间中。她觉得再继续盯着那个灯光闪耀的舞台,一定会疯掉。
    韦婉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冷静了一下。她抬头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脸色和嘴唇都是苍白的,神情狂热得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揉了揉太阳穴,过了二十多分钟才回到房间中,再次打开电脑。
    此时第一轮已经结束,选手开始了第二轮比赛。这一回童思芸倒是换了件适合舞台演出的小礼服,选的歌是原创歌曲,实际上也是天衡创作团队为她所打造的一首歌,节奏欢快,歌词煽情,现场演唱效果还不错。
    两轮歌曲唱完,到了评选的环节,也许是现场统计分数的时间太漫长,为了缓解气氛,节目开始播放一些赛前后台采访歌手的vcr,娱乐记者问歌手一两个类似于“你想去什么样的地方旅行”“你的音乐理想是怎么样的”之类的问题。问及童思芸的是“你理想的恋人是什么样的”。
    童思芸稍微愣了一下,才微笑着说:“他应该是个很温和的人,但是有时候又非常冲动,我喜欢这样的爆发力。”字幕里是“他”,韦婉摩挲着手指上的对戒,笃定地相信,童思芸说的是“她”,童思芸说的就是自己。幸亏“他”和“她”同音,严丝合缝,让外人一点都看不出端倪来。
    vcr播放完了,也终于到了最紧张的选拔阶段。随着主持人一个一个念出八强名单,韦婉的心被悬在了半空中,紧张得手心都开始往外冒冷汗。韦婉记得,重生之前童思芸夺得了这场比赛的冠军,因此大红大紫,但是那时候童思芸选唱的歌并没有《无情城》。
    仿佛是一个细节改变,整个环节都会改变,如同蝴蝶效应一般。韦婉也说不清楚是否希望童思芸夺冠,只是被现场的气氛感染,也变得焦虑起来。
    她忍不住双手合十低头祈祷,无论结果如何,只要童思芸开心,她都欣然接受。
    八个人的名字全部被念完了,有常青戈,但是没有童思芸。

  ☆、38|2。33

下过雨之后就开始刮风,冷风中夹着冰凉的雨点,温度骤降,天气终日都是阴沉沉的。韦婉裹着大毛衣和羊毛围巾上班,路上依然被冻得哆哆嗦嗦。“大歌手”十晋八比赛已经过去了两天,童思芸被淘汰后,也只是网上出现一些“童思芸实力那么强,真是太可惜了”之类的言论,而她本人好像并没有什么回应。
    周五下午,林雅诗放了韦婉的假,说带她出去兜兜风。韦婉惊讶道:“这么冷的天出去兜风?”
    林雅诗微笑道:“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林雅诗的车停在楼下的露天停车场里,她正发动车时,忽然侧过头看着韦婉,眼里和嘴角满是笑意。韦婉被她看得有点发毛,哆嗦着声音问:“林姐,怎么了?”
    “你的围巾没整理好。”林雅诗说着,倾身靠近了韦婉。她的毛线围巾有一点挂入了头发上的发抓中,林雅诗的手指便轻柔地为她把围巾整理好。韦婉从汽车后视镜中看到的角度,就像是林雅诗将手放在她的耳侧,然后在额头上轻轻一吻。韦婉早就习惯林雅诗这样相处中似有意似无心的暧昧,韦婉并没有觉得什么。
    汽车发动,韦婉向车窗外扫了一眼,看到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女子站在路边,好像在看着她,目光宛若针刺,让她有些不舒服。韦婉悚然一惊,她觉得那紧盯着她的女人像是童思芸,但是因为她头戴宽沿的帽子,看不清楚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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